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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称赞自己的敌人后溃灭的战神,他的临终之言——然而,其后续部分。
就只有仅存的二十八体的机凯种,以满身疮痍、重度损伤的身体将其记录了下来……
「……你们就再继续发起挑战吧,‘最弱’者啊。」
实在难以相信他是由于被击穿了神髓而即将溃灭消失的存在。
对于翻涌着澎湃战意的战神的「宣战布告」,机械艰难地回答道:「——那是无法实现的愿望了,崩坠的‘最强’者啊。」
然而,战神却像是觉得无比愉快似的,只是将其付之一笑,继续说:「我已经实现了本应不可能做到的败北,所以一切都会实现。向你的主人传达吧,剑啊。」
没错——并不是向机凯种,而是向他们的主人发话。
明明是最强者,却让自己将其定义为天敌的、和自己成对的——最弱者们。
正因为充当着那个意志的剑,才成功击穿了最强的「神髓」的机械们。
听到了最强者向将自己推下最强之座的意志们所说的临终赠言。
「真是一场精彩之战——下次就轮到我赢了啊。」
……虽然很对不起那位战神,但这句话已经无法传达了。
那位剑的主人,得到最强之神承认的天敌……也就是说……
因为那些最弱者们……「意志者」们还有「遗志体」,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那一切都由不同的另一人(两人)——由人类种继承了下来。
————————……………………
在艾尔奇亚的遥远上空,天空都市阿邦特?赫伊姆。
坐在其边缘上的阿兹莉尔,将已经空间转移离开的机械男——爱因齐格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记录——亦即主神的临终之言铭记于心胸,只是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贵君,让他们离开真的好吗?〉
听到从内心传来的幻想种的提问,阿兹莉尔苦笑着说道:
「……面对刺杀主神的剑……事到如今,就算拿他们来发泄出气,也无济于事吧……」
而且,规则毕竟是规则。
「只要能给出让我们满意的回答就放过他们,之前是这么说好的。阿邦君是不是有点不满呢?」
面对沉默不语的幻想种,阿兹莉尔也加深了苦笑,重新唤醒回忆。
——在被讨伐的那一天,主神……他是笑着的。
那成了阿兹莉尔所了解的最初也是最后一次的笑声。
……一定是只是因为纯粹地感到高兴吧。在经过六千年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在经历了永恒的倦怠后,遇到了能够投入全力去挑战的敌人——然后败北。
即使如此,还是抱着「下次一定要赢给你们看」的心态……
在那样的无上幸福中,区区的使徒还要发泄不满什么的——那根本就是对主的侮辱。
「……在败北之后陷入绝望的我们……真的……就连作为使徒的资格都失去了呢。」
那真的只有付之一笑了——怀着这个想法迈出步子,阿兹莉尔依然在思索着。
「……最强,其天敌……是最弱、吗……唔唔……唔嗯?」
……空和白。原来如此,两人的确是弱者。
尽管增加了强大的同伴,那强大的同伴却也还是败给了弱者。
两人的本质是非常彻底的——「强者杀手」。
因为实在过于弱小……是令人忍不住问「不做到那个地步就无法战斗了吗」的弱小。
同时也过于愚蠢……即使如此也还是发起挑战,连神也不得不向其屈服的、彻头彻尾的愚蠢。
那对强者来说绝对无法想象的、简直超出了理解极限的弱小。
如此的弱者却能成为强者的天敌,因此也能很好地履行他们的使命吧。
现在的阿兹莉尔,似乎也隐约能够理解到这一点——
——但是。
「嗯~?那反过来说——最弱的天敌也同样是最强,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强者的天敌,是弱者的战略、战术、策略等等之类的东西。然而——
那是常时的——为了击败「无法通过正面交锋战胜的强者」而构思的东西。
那么他们的天敌,应该也就是弱者绝对无法想象到的——压倒性的强者吧?
不输一遍就无法采取对策的——「初见杀手」。
「嗯~~~真头疼呢~~~这个,到底应该为哪一方打气才好呀~!?」
对于自己边走边到达的思考结果,阿兹莉尔抱着脑袋苦恼了起来。虽说是另一个人,外表也不一样,但还是被确实继承了下来的——「最弱」。
留下了不管多少次也接受挑战的遗言的「最强」——假如也同样得到了继承的话。
认识到了败北和最弱,立志下次一定要赢的最强,假如再次跟最弱相逢的话。
自己究竟应该支持哪一方呢……认真地为此感到苦恼而郁闷不已的阿兹莉尔——
终于——嘭的一声。
「……算了!就支持有趣的一方好啦~!呀哈哈~!」
让几乎爆发出智慧热的头脑进入思考停止的状态。
只是悠哉悠哉的,让愉快的笑声回响在天空都市中……
■■■
——又过了三天。
艾尔奇亚城终于撤走了「休业中」的牌匾。
基于白说的「已经过了一回合」的自言自语而被撤走的牌匾,王城也相应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所有的国政已经重新启动,闲散的王城也开始恢复了原有的人气。
「要越来越忙了……究竟堆积了多少的工作,我真是连想也不敢去想呀。」
一脸樵悴地这么叹息着的史蒂芙,面对镇坐在王座上的「王(空和白)」——
「噢~史蒂芙可要特别努力啊~……虽然我们还是像平常一样过日子啦。」
「……史蒂芙、一切都靠你、了……白和哥、也……会好好、努力的……!」
「好的,谢谢你们的‘就像平常一样玩耍的宣言’……唉~……」
看到他们一边玩着便携游机一边轻松回答的样子,史蒂芙更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是——
「嗯~的确没错呢……毕竟那可是我们的专业领域嘛。」
在边说边从游戏机中探出脸来的空和白……他们视线的前方。
「然后,不管什么事情最好都是交给专家去办。政治,就该由政治家来处理。」
眼光锐利的两人所看向的地方,是不断聚集到王座之间来的人。在解放王城后重新回来的大臣们,还有城内的工作人员——然而,并不只是那么简单。
「至于游戏——就由游戏玩家来处理。我们当然也会像专家那样解决事情了。」
面对商工会和各行会的要人、甚至连诸侯们也齐聚一堂的情景。
「我说~史蒂芙啊。在战略游戏中的‘一回合休息’——就是跳过自己的行动轮次呢。」
同样是杀气腾腾,在充满不安稳要素的气氛中,依然飘忽不定。
只有空和白,以嘲笑般的口吻说道:
「……要不就是、超级闲~……要不就是、有什么在等着……或者是两者兼有……呢!」
听了这句话,史蒂芙顿时满脸苍白。
面对怀抱着至今最恶劣的预感听着这句发言的史蒂芙,空和白都苦笑着想道:
——果然扩大路线的大国玩法,无论如何也不对自己的胃口。
增强国力,就会增大国内外的制约,让每一步行动都变得更加沉重。
比如说……这「一回合」——完全没有「可走的棋子」。
既无法由自己主动出击,也没有被对方发起攻击。
这种极端沉闷的状况,却会只因为「这一着」而顿时变得选择多多。
话虽如此,这一步棋也存在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能否存活下来」这个稍微有点危险的问题。
正因为如此——面对如此激动人心的状况,空和白笑了起来。
「那么史蒂芙!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吧,你就趁现在准备‘国书’吧。」
「——咦?啊啊、好的……?是、是要寄给谁的「国书」……呢?」
看到他们对气势逼人的一众人等都毫不在意的样子,史蒂芙困惑地问道。
「唔,要寄给谁吗……嗯~现在还没有决定,但不管是谁,内容都是这样的。」
说完,空又重新思索了起来……那么,究竟该寄给谁呢。
是妖精种,地精种,还是可以期待下大爆冷呢?
总之,围绕最初能够一输到底的对手,纳入趣味要素展开思索的空——
为了让史蒂芙写出将要寄送那个人的「国书」的文面——这么说道:
「哟,蠢货,要我们帮忙吗?谢礼就是‘你们国家的全部’怎么样?」
■■■
——话说,虽然还是很突然。
「熵增大法则」——不知道各位还记得吗?
就是说推倒比堆砌更简单,丧失比保持更容易的那个话题啦。
那么……如果「要重新开始」的话呢?没错——具体来说……
为了把堆砌起来的东西堆砌得更高,究竟要怎么才好呢?
这个嘛,一般来说都是应该加固地盘。
为此必须慎重地确认现状,探讨一下是否没有问题。
然后一旦发现问题就逐一细心地加以解决……这就是最常规的手段。
但很不巧的是,讨厌麻烦作业的两位游戏玩家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做法。
选择了另一种更容易、但却最危险的手段……
所以,现在也差不多要把「剧透」的内容说得更详细一点了。
——这一天,这一时刻,空和白。
艾尔奇亚的两位国王,由于国内的叛乱而失去了一切。
包括王座、人类种的全权代理者之座,还有居屋和权力。
他们失去了所有涉及到「王」的权限的一切,而且在一个月之后。
——名为「艾尔奇亚王国」的国家——就从地图上彻底消失了。
最容易的、同时也最危险的「重新开始」的另一手段……是的。
就是作为「先把一切都推倒」这个手段的结果。
——就好像在说「这大概应该是最快的方法」似的。
1。0024180002418;9999999 后记
第九卷 听说游戏玩家兄妹要暂停休息一回合 后记
从现在算起,那应该是八个月前的事了……
——时间是2015年末。
正文部分已经写好,剩下的就只是插画了。
在液晶绘画板的面前,有一个猛然挥动着笔杆的男人。
男人非常拼命。
或者说已经相当接近濒死了。
感冒未愈,不眠不休。本来已经很遗憾的脑袋,也变得更加糟糕T〇
具体来说就是,没有放下笔就去喝水,却不知为何把笔放在洗手盘上。
回到自己房间还打算用杯子来画画——就是说那末期的遗憾症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尽管被推荐去医院——而且还是到脑外科去看病,男人也还是拼命地挥动着笔杆。
——很快就要多一个家人了。
孩子出生的预产日期,比截稿日更促动着男人的心。
男人怀抱着确信——孩子一旦出生,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下去了。
执笔时间变得非常有限,在婴儿期也不能把一切事情都交给妻子去处理吧。
因此,男人就这样跟责编说:
——「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赶上十二月刊,在那之后请给我产休吧」……
对所有不测事态都未雨绸缪——不,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