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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修边幅的笑容和声音迎向妮娜的,正是欣可?尼尔巴连。妮娜?克莱芙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
然后,花了足足数秒才终于成功恢复清醒的妮娜,在心中暗自喊了声「好!」。
她稍微给自己鼓了鼓劲,并且竭力说服自己「首先还是要冷静先来」。
本来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少根筋了。
要是在欠缺冷静的状态下停止思考,就只会被现实牵着鼻子走而已。
所以,没错。首先冷静下来,将问题逐一加以整理才行。
首先最关键的问题——果然是……
「呀啊啊——!前辈你的血、治、治愈术式——哇呀!?」
在对第一个问题——欣可受了伤这件事展开思考的同时。陷入狂乱状态的妮娜在治愈术式的控制上失败了,结果因为术式暴走而趴在了地上。
「妮娜~……你真的没问题吗~?那个~……主要是脑子和其他方面……」
「——这句话……啊!应、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听到那像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声音,妮娜以不成声音的声音回答道。
欣可?尼尔巴连的败北及生死不明的悲报带来的混乱。为了对应这个问题而累得不成样子,回到家却发现混乱的原因——花冠卿,伟大的前辈!!
不知为什么却在妮娜的床上啃着煎饼,就像当成了自己家似的摆出一副悠闲姿态。
毕竟吃东西的碎屑会掉到床上,真希望她别这样做——不对。
沾满血污的衣服,或者说几乎是裸体的状态,看起来就满身疮痍。
只有脸上挂着满面的笑容,一开口说的话却是「你真的没问题吗」?
「这简直是问题大大的吧!?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呀!?」
「咦~?那当然~是因为找妮娜有事了呀~?」
面对笑着逼近自己的欣可,妮娜只感到脊背掠过一阵寒意,脸色也顿时煞白了。
——这是重伤啊。
磕碰、切伤、刺伤、擦伤无数,光是表面看到的就有三处以上的骨折。
从头部流血就可以看出,脑部毫无疑问是遭受了强烈的冲击吧。
一更重要的是她的笑容很危险。或者应该说很可怕。完全是不正常的样子。
那是跟过去的有如淑女的、超然的柔美笑容简直是判若两人的——凶笑。
妮娜几乎凭直觉得到了确信——要闹出人命了。
而且还不只是一个两个、两位数或者三位数那种程度。
话说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在我的家里等着我回来啊——
想到这里,妮娜才终于得出了那个疑问。
为什么……前辈会知道我的名字……?
对欣可?尼尔巴连来说,自己只不过是无数路人中的一员而已。
只不过是自己所确信的「根本没有映入过她的视野」的普罗大众中的一人。
最多就只是有过一两句的对话——只是看到她那副笑容的妮娜单方面地记住了她罢了。
面对在混乱中喘着粗气说不出话的妮娜,欣可却若无其事地笑着把什么东西向她扔了过来。
妮娜反射性地接住那个东西,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那是用夹子夹住的一叠纸张——
「虽然我想你应该知道~……花冠卿呀……是非常忙碌的哦~……」
「是……是的……所、所以前辈您不在之后,大家都乱成了一团——」
「所以呀~……从今天开始,妮娜~!你就要当花冠卿了哦~!」
…………
……「呼~」的舒了口气。
终于理解了状况的妮娜哭笑了起来。
「前辈。我现在就去医院,请你跟着我来吧!」
自己向往的前辈——至高无上的天才欣可?尼尔巴连,明显已经坏掉了。
但是就算是坏掉了,怎么偏偏就对自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呢?
——花冠卿?谁呀?是我?嗯嗯~……?
……不。不行不行。没那个可能。
为什么不行?——首先,自己当不了。其次是做不到。再者就是根本不可能。
最后,我跟前辈几乎没怎么打过交道,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基于以上的四个「不」,可以确定眼前看到的都是由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虚构而成的场面——
「首先让专业的术者诊断一下我现在看到的这些幻觉——」
根据这个令自己有自画自赞的冲动的极其冷静的自我分析和判断。
妮娜若无其事地握其了幻觉的手——就在那一瞬间!
「——哇呀啊!?」
突然间,屁股被扇了一下——由于魔法的打击,妮娜发出悲鸣,那叠纸也掉到了地上。
正当她几乎摔倒在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编纂的魔法,她就被一种不可见的力量悬挂在空中——
「哇呀!?呜呜!?等一下——好痛!?咦,这不是幻觉呜唔!」
啪!啪啪啪!啪啪啪!在妮娜的屁股响起有节奏的声音的同时——
「我还要继续哦~!虽然花冠卿的地位是必须的——」
「那个!一般来说都应该是捏脸皮呀啊!!其他的——咦、咦!?放着不管吗!?」
「现在的我呀……可没有闲工夫去理会那些无聊的『闲杂事务』哦~」
然而,面对继续以平淡的口吻这么说的欣可——妮娜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既不是因为屁股传来的疼痛,也不是因为她把花冠卿的职务断定为『闲杂事务』的说法。
而是对她浮现在脸上的不逊的扭曲笑容,以及无畏地翘着嘴唇的凶恶眼神——还有接着说出口的话。
「在这个世界……这个单纯的、纯粹的游戏——『大战』中~」
连欣可?尼尔巴连也不得不承认没有闲工夫的人物——注视着那个人物的碧绿色眼眸。
本来没有映照出任何事物、欠缺了什么东西的眼眸,现在却浮现出带有浓烈色彩的「目的」。
然后——她发表了已经找到自己欠缺之物的宣言——
「我要以取胜将其终结——我可要稍微动点真格才行哟~!」
——那发表了终结大战的宣言的『意志』。
「所以闲杂事务——『表面的工作』,全部~!都要交给妮娜去办了哦!」
因为我要为此集中精力——你就去当『表面上的花冠卿』吧。
听了她若无其事地说出如此荒唐无稽的话,这次妮娜的思考就真的变成空白一片了。
在茫然自失的状态下,悬挂在半空的魔法被解除,她一屁股就摔在地板上。
对刚才由于被扇了许多下而变得敏感的屁股也毫不在意,妮娜只是愣愣地发着呆。
这时候,欣可把从地板上捡起的那叠纸塞了给她,依然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首先~你就把这份论文提交上去,赶快从『白之楼树』毕业再说吧~!」 ^
——欣可?尼尔巴连的新论文。
深知那是有着何等价值的东西的妮娜不禁倒吸一口气,顿时感觉手中的这叠纸也变得沉重起来了。
标题旁边所注的日期就是昨天……难道她连自己的伤也顾不上治疗——就为了写这个?
愕然,茫然。但是,妮娜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喘着粗气……问道:
「……取胜,终结大战什么的……究竟、要怎么做……?」
终结大战——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妮娜所认知的范围内。
况且——究竟凭什么断定为『胜利』,又要如何『终结』呢?
今天胜了,明天败了,在子女的世代赢回来,又在孙子世代输回去。
就这样延绵不绝地重复着同样的过程——不,是『永远』。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延续下来的。
即使正如凯纳斯大人所期望的那样,将所有的神灵种都全部消灭掉。
大战也一定不会就此结束——妮娜对这一点有着确信。
要是森精种取胜的次数太多,从下一次开始,森精种就会变成全种族的目标。
从原理上来说是不可能结束的——这是一个没有终点的、永无止境地延续下去的循环。
然而,欣可却以嫣然的微笑说出了断绝一切的答案——那就是:
「总~的来说呀——只要把这个星球整个都杀掉就好了嘛!」
——我们来毁灭世界吧,她愉快地发表了这样的宣言。
「不管是神灵种也好~其他种族也好~我们就用抹掉一切的魔法给全世界来一次干干净净的大扫除——全部铲除掉就好了呀~!无论是有生命的活物~还是有没有活着也不清楚的家伙,都全部抹得一干二净~只要最后我和妮娜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就算是我们赢了哦!」
啊啊……的确,妮娜承认了。然而,那并不是针对欣可所说的方法论。
而是那毫不犹豫的、充满确信的——认为自己能超越一切、乃至超越众神的眼神。
就连森精种之神凯纳斯也不放在眼内的——那超越常轨的『意志』。
前辈果然是撞坏脑袋了——因为撞到脑袋,坏掉了。
撞坏的,是一直以来限制着她的才能的——束缚器具。
的确,凌驾于众神智商,将世界——将星球消灭。
如果是欣可?尼尔巴连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
但是——其中根本不可能有身为区区凡人的妮娜可以介人的余地。
与这样的思考相反,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的疑问——对此最感到惊讶的,却反而是妮娜自己。
「……为什么……是我……呢?」 。
听了这个疯狂的提议,不知为什么——头脑中完全没有浮现出『拒绝』的选项。
对于自己只对这一点感到在意的事实,妮娜在说出口之后才反问自己「为什么」。
——是因为其他还有合适的对象?
不,能跟得上欣可?尼尔巴连的思考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彼此的关系并不亲密?
不,和欣可?尼尔巴连关系亲密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她对自己索求的,一定不是那种平淡的回答,妮娜在内心某处抱有这样的确信。
于是,欣可说出了答案:
「……咦~?因为,妮娜——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
「毕竟彼此都是女孩子,我也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觉得各方面都很方便哦~!」
——啊,原来如此。的确,这样就可以理解了。
自己完全没想过拒绝的理由?被自己恋上的人这样拜托,自然是不可能拒绝了。
对为什么选中自己感到在意的理由?那当然是来自于对『两情相悦』的期待吧。
没错,几乎所有事情都可以很单纯地得到说明,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疑问。
——咦,我真的是恋上前辈了吗?
话说我真的有着敢于恋上这位连神也不畏惧的豪迈胆量吗!?
就是这样的对连自己也毫无自觉的断定的根据问题——
「……难道~你还有什么宁愿把我『甩掉』也要急着要赶往来世办的事情么?」
大概是把妮娜的困惑和沉默理解为拒绝了吧。
欣可以仿佛能听见震耳地响的毫无光泽的眼神向她露出微笑。
「什、什么~!?把、把前辈甩掉!?我吗!?那那那种事我怎么可能——」
妮娜慌忙作出否定,但说到一半却在中途停住了。
——关于自己是否恋上了欣可这一点,就暂且搁置一边吧。
自己的确对她怀抱着憧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