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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撞得头顶也起了疙瘩,我就不由自主地使出了『天击』不过仔细想想真是不划算,我就更加恼火了。作为修复术式的消闲之用,我就把书本都全部搬了回来。
「……又来了吗,难道你真的又来了吗~~~!?」
完成修复术式后,完全康复的吉普莉尔刚从施术室走出一步——才仅仅是二天。
看到那又变成了缩小的可爱姿态,阿兹莉尔使劲抓着脑袋发出悲鸣。
大概是以所剩不多的力量压缩着空间,还拖着一大堆像是书本的东西。
「啊,没有,我只是普通地向森精种使用了『天击』而已,请别在意。」
「啊,是这样呀~那样就好啦!你以为我会那么说吗!?难道『天击』会在『肚子里开洞』!?就算是弱化了也不可能被森精种伤到才对呀。实际上你是去做什么了嘛!?」
阿兹莉尔边说边向肚子里穿了个洞的幼女逼近而来——然而……
「啊啊,在物色书本的时候稍微被攻击了。多重术式还真是令人感兴趣呢!」
看着像是在对牛弹琴似的满脸欢喜地这么说着的吉普莉尔,感到头疼的阿兹莉尔不禁抱住了脑袋。
——啊啊,多重术式的确是很烦人。
使用两个以上的魔法倒是无关重要,复合——术式的相互作用就麻烦多了。
比如说并不是生成两团火,向一团火焰注入「燃料」的话,其威力就不是以加算而是以乘算的方式增加了。即使对天翼种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精灵量,只要灵活地加以连锁运用——就会产生眼前的这种效果。
「嗯嗯,虽然是图谋操纵幻想种的低能儿,假如能找到杀龙的提示就很幸运了呢!」
然而在听到俯视着书籍的小妹接下来的这句话,阿兹莉尔就眯起蕴藏着害意的眼睛说道:
「————吉普酱,没有下次了……我应该这么说过吧?」
然而,吉普莉尔却向她回以绽放出无任欢迎的笑容,朝着施术室走去——
〈■历■年■日〉
我马上就读起了带回来的森精种的书本一我不会读森精语。
话说我冷静一想,为什么我非要去读那些植物类的文字呢。想象着因为太无聊和向花草说话的自己就觉得很没劲,所以还是睡觉算了……
〈■历■年■曰〉
就算是草也没关系了,这样放开胸怀已经过了两年,我已经会读了。闲暇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发现了「我是天才哟!」这个智障标题的手记,因为太过智障,我反而被吸引了。
〈■历■年■日〉
……三年。至今依然没能读懂「我是天才哟!」的手记……我开始有点想死了。
我似乎并不是读不懂而只是无法理解,看来我的头脑比草还糟糕。
虽然之前觉得就算是草也没关系,但也不是说想变得连草也不如在差点就要自杀的时候,因为发现了颇感兴趣的记述,还是勉强悬崖勒马了。虽然那远远超出我理解力的详细内容我也不太了解——将「人为操作『封闭时空』应该是有可能的吧?」这个假说进行实践,却没能形成『能够承受的容器』,留下「即使这样还存活下来德沃果然是天才哦~」这句莫名其妙的自画自赞……
——原来如此,如果这是正确的话,那我就改变认识,承认植物界也存在着天才吧。
〈■历■年■日〉
——认识到跟草说话也是个不错的增广见闻方法的修复术式,也到明天就结束了。
虽然很想马上去找龙挑战,不过这次还是稍微做点准备吧。
必要的东西有三个……虽然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但有机会就当然要试试看才行呢!
————…………
——那个……怎么说呢……嗯,从外观看来就是「铁块」。那大概有身高的数十倍吧,扛着这样一块超巨大的废料,踩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的小妹的身影。
「……吉普莉尔,怎么了,那个……那个……是什么?」
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拉菲尔问道。
「请不必在意,只不过是地精种的玩具的碎片而已。」
吉普莉尔以温和的口吻作出的回答,却反而更进一步加深了疑问。
说起来,刚才好像听谁说起地精种的什么舰队被击灭了。那是没关系。地精种击灭?很好,继续干吧,赶尽杀绝也行,反而是推荐做法。加油吧。
然而问题是,那个玩具而且还是碎片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带回来的呢——
「不用担心哦?这一次——我会取胜的。」
不必多问,当然是为了讨伐龙——面对作出这个回答的小妹,拉菲尔叹了口气,但在一瞬间后才猛然发觉——
……至今为止——取胜什么的,她有这样断言过吗?
「——啊啊,前辈,可以请你把『龙精种的遗骨』借我一用吗?」
那个要用来做什么——果然这也是多余的疑问吧。
但是最低限度也必须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想到这里的拉菲尔刚准备开口——
「——吉普酱,我应该命令过你了呀。」
刚想说出口的忠告,却被瞬间展开在眼前的无机质的害意打断了。
从虚空中毫无前兆地现出身姿,降落到地面上的是——「最初番个体」。
在困惑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盯着自己的、最强的天翼种面前——
「这个……?『今后禁止再去单独挑战龙精种』……是这样对吗?」
吉普莉尔只是扭曲着无畏的笑容作出回应。
「——不过是不是我的错觉呢,我还没有向你请教我必须遵从的理由哦。」
看到只是摆出临战态势并出言挑衅的小妹的表情,拉菲尔马上理解了过来。
吉普莉尔并不是感到焦急烦躁,也不是小孩子耍脾气或者什么幼稚的反抗。
她只不过——是在「来得正好」的这个时刻,向阿兹莉尔表示欢迎而已。
明明如此……啊啊,阿兹莉尔也一脸担心地向燃烧着斗志的吉普莉尔说道:
「吉普酱是很重要的个体呀……无论如何也不能白白让龙精种破坏掉呢。」
是的——她极其华丽地把所有的地雷都统统踩爆了。
「抱歉啦,吉普酱,你就暂时躺一会儿吧,我会手下留情不让你死的哦。」
————
—————————瞬间,轻轻的。
露出淡淡微笑的吉普莉尔,无声无息地使出的闪光。
连同阿邦特?赫伊姆的一个区域,将阿兹莉尔轰飞到了遥远的彼方。
「怎、怎么回事呀!?为什么突然间会变得怒气值爆表了呀!?」
由于刚才的冲击,名副其实的全体天翼种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而纷纷赶了过来。
「……阿兹莉尔,你脑子没问题吧……?」
拉菲尔以无奈的口吻向茫然不知所以的阿兹莉尔说道。「你就连在她面前以『手下留情』加以侮辱的自觉也没有吗?那么我只能这样说了——」
——拉菲尔甚至在声音中灌注了失望,宣告道:
「……老糊涂也该有个限度吧,当初你连我一起把『神髓』击穿时的面影,都荡然无存了。」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兹莉尔又重新看向吉普莉尔。
无论是羽翼还是光环,为了榨取压缩精灵甚至连光也纳入内部,变成有如暗影般的漆黑姿态。
徘徊在地上的尘芥们光是看到她的这副姿态就会马上接受死亡的破灭的具现。
然而,向吉普莉尔看了好久的阿兹莉尔也还是这么想——
——还不够。
无论如何修饰,如何以偏袒的眼光来看,那力量的绝对值也比不上阿兹莉尔。
作为最强个体被创造出来的天翼种的根据(力量)作出断言——那是不足自己一半的力量。
然而与此同时,那根据(力量)却判断出另一个矛盾的事实——那是自己有可能败北的对手。
两个相反的直觉。阿兹莉尔在混乱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毫无疑问一作为战斗种族被创造的可以唤作本能的东西,正纯粹地宣示着矛盾。
眼前的「敌人」比自己弱,但如果要打倒对方——就必须以最大限度的力量来应战。
明明比我弱,还要最大限度的力量?是要用上搞不好会对吉普莉尔造成不可逆的破坏——甚至有可能杀死她的力量吗?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要是杀了她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要让步吗?但是一旦退让她就会被龙精种杀死。至少也该由自己亲手——
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思考,但阿兹莉尔却马上为这种难以原谅的不敬感到羞耻;
「……知道、了……呀……我不会、再阻止——」
阿兹莉尔边说边低下了头。
——那是我的君主所创造的特别的个体——区区的自己并没有权利将她破坏。
正当阿兹莉尔一边这么说一边想要解除临战态势的时候——集中过来的是无数的视线。
来自观众们的遗憾目光,吉普莉尔的愤怒目光,再加上拉菲尔的鄙视目光。还有——
「要在我的面前临阵逃亡吗,『最初番个体』——不要让我失望啊。」
——响起了震撼着阿邦特?赫伊姆、乃至整个世界的绝对声音。
听到那响彻天际的主的说话,所有人的视线都同时转向王座之间所在的方位。
就像作出回应似的,话音中带有浓厚的喜悦之色——继续说道:
「——还在犹豫什么?这明明是赌上彼此的生死,打磨自己的性命和灵魂的战场吧。假如在这个机会面前选择逃避,那么你的羽翼想必很快就会腐败变质了。」
——既然是我的一片羽翼,你就应该对那种腐臭感到恐惧。
————…………
听到如此响起的天启,阿兹莉尔低垂着脑袋叹了口气,然后——
「……那好吧。」
这么说着抬起来的那张脸——令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就连被她的视线注视着的吉普莉尔,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如同能乐面具般的笑容,剥离了一切感情的如同人偶般的天翼种——
除了拉菲尔之外,如今已经没有人知道的「那个什么人」。
和大家所认识的那个人(阿兹莉尔)截然不同的、如钢铁般的无机质、如利刃般冰冷的锐利声音。
宣告道:
「一击,那样就结束了。连感觉到痛的时间也没有就全毁了哟——『番外个体』。」
——瞬间,某种毛骨悚然的气息。
那是大多数天翼种都不知道,忘记的人则因此而回想起来的——诡异的力量蠢动。
瞬间,上空——转移到与吉普莉尔正面相对的位置,阿兹莉尔也同样展开羽翼。
复杂地、多重地、巨大地展开的光环,迸射出光芒的羽翼,陡然转暗了。
和吉普莉尔一样,将精灵积蓄到连光也榨取到极限的那个姿态——然而……
跟在笑脸上翻滚着岩浆般的愤怒、装填着斗争心的吉普莉尔相比……完全是异质的。
在能乐面具般的笑容上,以彻底的无感情和无我让力量蠢动着的姿态——实在是——
「嗯,要做的话还真的能做到嘛,那样才是我们的大姐啊。」
面对诡异地伫立在上空的阿兹莉尔,除了很怀念地这么自言自语着的拉菲尔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
——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诡异。
还有不管在谁看来也都相当于吉普莉尔的数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