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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比如就像那个一样。
「……嗯,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啦。你应该高兴吧,阿兹莉尔。领袖魅力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哦。」
「拉、拉菲尔大人……是、是在笑、吗?」
——没错,在阿兹莉尔使出那所谓必杀一击的同一时刻。在视野一角捕捉到某样东西的拉菲尔一直都在强忍着笑的冲动。
但是,大概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吧——拉菲尔大笑起来,以『但是』作为下一句话的开头。
这样的思考是不是很不敬呢——在内心暗自苦笑的同时,拉菲尔心想:
必杀、什么的——那简直就是——
「阿兹莉尔,所以说你就是阿兹莉尔啊——哈~……哈哈哈哈!」
只要不是能够杀死主的力量,那么在主的面前,那完全就是滑稽无比的字眼啊——
——突然间。
仿佛所有人——除了拉菲尔之外——所有人的理解都遭到了拒绝一般。
从阿兹莉尔胸口出现的光——从背后透出来的光,啪嗒的一下。
就像被摘掉了面具似的,既丢人乂不可靠的——让听到的全员都为止脱力的熟悉声音。
「……是的……就是那样。那张傻瓜脸……才是、前辈的……专利。」
「呃、咦~怎、怎么回事、呀…哇呀啊啊胸口怎么穿了个洞呀~!?」
——从背后毫无脉络地刺穿了阿兹莉尔的人物。
和疲惫到极限状态的缩成小孩子姿态的吉普莉尔之间的对话。
所有人都暗自在心底里自言自语说:
—————啊,果然是阿兹莉尔呢。
◇◇◇
「呃……那个~……啊、啊哈哈~吉、吉普酱、我、我这是被怎么样了呀……?」
先前的领袖魅力已经荡然无存,严肃先生也一下子没气了。阿兹莉尔以让所有人浑身脱力的笨蛋声音和干涩笑容,痛苦地问道。
——倾注全力的向闭锁空间内发动的天击,拥有绝对自信的一击。
彻底耗尽了力量,由于精灵不足而缩成小孩子姿态的阿兹莉尔——贯穿她胸口的那道光芒。
在无表情的笑容之下,甚至为自己的确信在心中掉着眼泪的、本来应该已经杀死的人物。
——她向背后的吉普莉尔询问然而。
「……因为太得意忘形被自己轻视的对手……以上,就是这样了……」
——就好像完全不打算把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说出来似的——只是……
「『一击,那样就结束了。连感觉到痛的时间也没有就全毁了哟』——是这样说的吗?」
——虚弱地,与被贯穿胸口的阿兹莉尔一起无力地往下坠落的同时。
依然刚毅地露出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容的吉普莉尔——只是这样问道:
「一脸得意地说出威风八面的台词——那么,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但是……
阿兹莉尔却以彻头彻尾的、完全放松了一切的笑容回答道:
「嗯呵呵~~吉普酱还活着呀~~我真的是好高兴好高兴哟~~!!!」
…………
目睹了坠落的两人的这番对话,所有人都半眯着眼睛……然而却露出安心的笑容,在心底里自言自语道:
——「啊,你好呀阿兹小姐,欢迎回来~」——……
◇◇◇
「……啊!?呃、是我输了吗!?为~什么呀~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总算是没有杀死吉普莉尔。
咿咿呀呀的发出恶心的笑声,正仔细回味着那个幸福而趴伏在地上的阿兹莉尔。
却好像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似的,突然手舞足蹈地嚷闹了起来。
就像小孩子那样——不,配上现在的外表完全就是名副其实的小孩子在撒娇耍脾气的样子。
「……阿兹莉尔果然了不起啊,这完美的废人形象已经完全把刚才赢得的领袖魅力一笔勾销了。」
拉菲尔以半眯的眼神这么说道。然而,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似
「为什么呀~~……可、可是可是、可是……要是我连『强大』这个长处也没有了的话——唔呜、呜、我、我究竟还算是什么呀~~~……哇呜呜呜…………」
(插图)
——面对似乎真的沮丧万分的阿兹莉尔,出乎意料地作出回答的人——是吉普莉尔:
「……请你、放心……老实说……前辈的强大实在超乎我的想象……所以……」
那纤细而虚弱的声音继续说道:
「……那头蜥蜴用的……王牌……除了一张之外……我都不得不、全部用上了……」
简直就是瞬间从地狱升上了天堂——
听到那第一次蕴含着尊敬之念的声音,阿兹莉尔顿时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但是……
「呀啊啊!?吉普酱她称赞我了呀~马上举杯庆祝来个盛装游——」
「只不过——是个笨蛋……而已、啦。」
吉普莉尔并没有忘记马上把她踹回到地狱里的善后工作,还笑了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现在就要哭出来了谁也无法阻止我呀——哇呜!」
「……就由我来阻止你吧。至少也该稍微把握一下状况吧,你这蠢货……」
拉菲尔一脚踢中她的脸,哭喊声被强行终止,阿兹莉尔就像弹簧一般猛地弹了起来。明明是耗尽了力量,被毫无防备地击穿胸口坠落下来,却发出相当有精神的抗议声音——
「嗯呀!吉普酱不是赢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呀~!?」然后,她这才终于察觉到吉普莉尔的样子,发出了悲鸣。
——缩成了小孩子姿态这一点,就跟阿兹莉尔一样。
但是她的精灵已经彻底枯竭,大概即使是使用了『天击』,也
不至于变得这样疲惫不堪吧。
大概就连维持小孩子的形态也相当困难,身体的各处都开始缺失,不稳定的晃动和摇曳。
——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呢?
「……不管如何,这都是现在不马上施行修复术式就不可逆转的损伤——」
「呀啊啊吉普酱一定要救快点救她呀大家快点——哎呀~天空怎么在旋转哟……」
「你自己也是啊,笨蛋!胸口穿了个洞就别吵吵嚷嚷的!喂喂谁快来把这家伙抓住啊!!」
背对着飞扑向吵吵闹闹的阿兹莉尔的喧嚣,抱起吉普莉尔的拉菲尔心想:
——她做了什么?如果只是这一点我倒是可以推测到。
阿兹莉尔所构筑的断绝空间,以吉普莉尔的力量是决不可能穿破那个密室的。
本来的话,阿兹莉尔的那一击,应该毫无疑问是『必杀』的招数。
——但是站在远处观察的拉菲尔,却明确地看到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甚至更短,但吉普莉尔确实是——
在被阿兹莉尔封闭的瞬间,那充满惊愕的面容的——遥远的彼方。
——吉普莉尔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拉菲尔毫无疑问确实是亲眼看到了。
因此,她就连一次也没有为吉普莉尔担心过——她做了什么?
自我分割——不。那样根本无法说明她成功逃脱阿兹莉尔的隔绝空间的事实。
那么运用排除法,可能性就只有一个。所以拉菲尔就对『她做了什么』做了大致的推断。
但是——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却完全没有头绪。那就是
「……『时空间转移』……那对天翼种来说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唔唔?」
展开思考——对天翼种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知识了,空间并不是连续的。
而是不停地蜿蜒扭动,就像波一样摇曳不定。能够通过在这种摇曳中打穿孔洞摆脱客观距离的束缚实现绝对距离移动的就是天翼种。另一方面,时间是和空间同义、同质的存在,这一点拉菲尔也知道。事实上,作为曾经与不计其数的龙精种战斗过的经验者,龙精种脱离时空间飞行的情景她至今也目睹过无数次。
但是,即使是同质,也不代表时间同样存在着摇曳波动的特——应该是这样。
至少在拉菲尔、在天翼种看来应该是这样——
(……难道是掌握到了吗,龙持续不断地运用的时空间摇曳的那种感觉。)
——不可能,拉菲尔心想。但是除了这种可能性以外就无法得到说明的事实有两项。
在眼前发生的现象。
——的确,吉普莉尔连续五次向龙挑战也依然存活了下来的事实。
「看来,那个——就是她所找到的『超越强者』的秘策呢。」至于付出了何等程度的代价以及如何找到,就完全无从想象了。
等修复结束后,无论如何也很想向她问个明白。喚,对了——
「话说阿兹莉尔,我就要按照约定把龙精种的遗骨交给她了,你没有异议吧?」
因为觉得姑且还是应该向她确认一下,拉菲尔这么问道。
「呜……呜呜呜呜吉普酱呜呜呜。」
而神志不清地被拘捕、带走的阿兹莉尔的答复——
拉菲尔就直接理解成『允许』了。
〈■历■年■日〉
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天,这一瞬间而存在的。
在不会再有后续记录的日记中,就怀着远大的愿望做个总结吧。
——天翼种讨伐了龙精种。那就是全部了……
————…………
把这样写完的日记合起来,吉普莉尔又重新面对着眼前的白龙。
毫不动摇的决意,并非无法实现的梦想的那个决心——纯粹就是「意志」。
在五度败北后,即将挑战第六次的现在,吉普莉尔想道:
第一次跟这头白龙相对峙,无可奈何地败退零落的那一天,那一刻,自己心中所怀抱的疑问。
——「为什么会输呢」?
无论向谁吐露也无法得到理解的那个疑问的『真意』——那就是……
——说到底,龙精种究竟是什么……?
面对思考着这个疑问的吉普莉尔,像是要发出开战信号似的——
响起了无条件地命令森罗万象服从于自己的龙的话语。
「爆裂吧。」
——只要说一句「去死」就会得到「遵命」的回应。
支配者向奴隶发出的既不是请求也不是愿望,而是「命令」。
龙精语——那是被唤作创造语言或是万能语言的王之圣旨。
对于命令自毁的那句话语,世间万物一切都将无一例外地强制遵从,就连抗拒的权利也没有。
即使是过去的吉普莉尔,赌上自己的全力企图加以抗拒,最终也还是化作了尘屑。
结果,映入龙的视野中的所有物质都一点不留地全部绽飞,转变为能量迸射出耀眼白光。
那是不由分说、毫无条理也不讲道理的——纯粹的规则。在被抵抗完全毫无意义的那种力量完全吞没的光景中——
(——果然前辈真的是个笨蛋呢……)
明明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或许是正因为这样吧,吉普莉尔在内心暗自失笑,在空间里打穿了孔洞。
——在使出的瞬间就已经全部结束的一击?
将那种程度的招数自诩为『必杀』的她还真的是个笨蛋呢——吉普利尔心想。
那样的东西,在第一次和这头白龙对峙的那一天,介由龙精语——自己明明早就已经亲身体验过那个滋味了啊。
然后,还有在连续五次承受那样的『必杀』后自己依然存活了下来的意义。
——换句话说,就连那个「也不足以成为必杀」。
而且白龙也同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