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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见棋盘,不过哥哥的习惯、哥哥的动作、哥哥的关心,与哥哥有关的全部记忆,将哥哥坐的椅子位置,甚至为白留下的位置,都有如看得见一般,完全暴露出来。
(……这里……哥哥在……这里……)
即使是空无一物的空间,但是白确信,她感觉得到哥哥的位置。
白顿时眼眶一热,不过她强行忍住,继续思考。
(……然后这就是……第二个……同时也是……最大的……理由。)
白将写着【参】的棋子白色面朝上,用手指夹住。
哥哥是『白色还是黑色』,这个问题也不需要犹豫。
因为既然他将最后的棋局托付给『白』——那他当然是持白棋。
这个现在看不见,甚至无法认知的棋局。
既没有开始的记忆,也不知道盘面的经过如何。
不过哥哥故意下输,并且为了让白能获胜所可能下的棋步……
而对方看到之后,完全中了哥哥的计谋,被诱导而下的棋步……
然后,为了逆转,哥哥可能选择的所有位置分布。
将这些全部推测分析——仅用三步棋反败为胜。
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够办到!
白带着确信,将手往下一挥——铿一声,一道听不见的声音,在三人的耳中响起。
随后……
「痛——!」
「好痛……怎、怎么回事!」
白、吉普莉尔还有史蒂芙,三人突然头痛欲裂,纷纷用手按住了头。
有如呼应自所落的一子般,脑中出现杂音。
原本无法认知的黑白棋盘现出原貌,啪答啪答的声音响起,黑色的盘面也逐渐染白。
然后——原先失去一天半的记忆——逆流了回来——
■■■
——【十九日·;白天】…………
那里毫无疑问足原本白和哥哥在玩游戏的王座大厅。
「啊啊,终于来了啊,会不会让我等太久了呢?」
哥哥如此说道,他的视线前方有两名少女。
戴着黑色面纱的黑发少女,克拉米。
以及不知是否丝毫没有隐瞒之意,从发问露出森精种特有长耳朵的,一名森精种少女。
「……一副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的口气呢——那么当然……」
对于克拉米之言,空笑着回答:
「是啊,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我当然随时都可以。」
「那么就快一点,我必须在你交出人类种的棋子前,让你消失才行。」
「白,你听清楚了。」
「……嗯?」
「我相信你。」
————【十九日·;傍晚】…………
「——就是这样,吉普莉尔,你做得出来吗?」
主人指定的是简直精神不正常的游戏内容,不过吉普莉尔回答:
「——很抱歉,我做不到,那么大规模的游戏改造——」
「我没有要你一个人做,你就跟克拉米带来的那个森精种一起做,好吗?」
空把话题带向一直没有报上姓名的森精种少女。
「……要我和天翼种合作吗?请容我在此婉拒哦~?」
「真是巧呢,我也敬谢不敏哦~?」
两人的视线擦出火花,但是空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是吗?那我不接受赛局,请你们快点回去好吗?」
空如此冷淡地拒绝,克拉米对森精种的少女说道:
「……你说过要协助我的吧?」
「当然呀,可是要我跟那个恶魔合作……呜呜……我答应就是了。」
「……哥。」
听到空所指定的游戏规则,白不安地抬头望着哥哥。
「白,我们两人总是缺一下可。」
————【十九日·;夜晚】…………
将吉普莉尔实体化的文字接龙盘『核心』拿在手上,森精种少女开口抱怨:
「这种精灵使用法,有如要破坏精灵回廊的炸弹似的,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很抱歉,只不过是汲取精灵回廊原潮流的东西,看来似乎让只有耳朵长的人误认为是炸弹了呢,下次我会贴上『低能注意』的标签再交给她。」
「你们啊……到底要跟谁才能和平相处啊?」
「因为一想到某位天翼种在大战时,对我们射出的一击导致多少人牺牲就……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竟然发出『天击』这种攻击,真是有够幼稚。」
「认清自己的身分吧,如果不是你们在空中张设飞行妨碍魔法,我还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呢,这是你们自作自受。我可是因为那个妨碍魔法而坠落,肿了一个包耶,就算不小心把你们全部杀光,又有什么错呢?」
「够了,你们都闭上嘴巴安静工作吧!都快要超过一天了耶!!」
————【二十日·;白天】…………
「……好了,真的超过一天了。」
空冷眼看着吉普莉尔。
而克拉米也同样冷眼看着自己的搭档。
「真、真对不起,都是因为这个长耳朵好几次让回路差点失控的关系。」
「每、每当你用蛮力压抑失控时,我都得重新编纂术式耶!!」
空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脸颊说道:
「算了,嗯哼——那么我就重新说明一下规则吧。」
「……哥。」
「白,你为哥哥担心,哥哥是很高兴啦,不过你放心。你应该明白的吧?」
「白,我们是因『约定』而结合。」
「白,我们总是在游戏开始前就获胜。」
「——我们这就去取得为了并吞东部联合的最后一片拼图吧。」
「……嗯。」
白点头答应,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好了,开始游戏吧?」
————【二十日·;夜晚】…………
「…………!」
白的右手用力握住空的肩膀。
她的左手却更用力地握紧,使得指甲刺破了皮肤,流出血来。
对于眼前逐渐被夺去记忆、手、脚、五感的哥哥,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就是她对哥哥的信任。
哥哥说他相信白,而白也以信任回报哥哥。
现在只有忍耐。
那凄惨的模样,让史蒂芙虽然犹豫着不敢阻止游戏,只是大概是不忍看下去了吧,她用手覆盖住脸,发出泫然欲泣的声音。
而见到两位主人的决心,吉普莉尔也无话可说。
她只能睁大双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了,差不多要结束了。」
克拉米拿着棋子说道,克拉米的状态也绝对称不上毫发无伤。
有数段记忆已经不存在于在场全员的脑中,她也自觉到有相当多的记忆被夺走了。
不过盘面上明显是黑棋——克拉米占了压倒性的优势。
「……你的记忆相当令人感兴趣,但是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的意图。」
明明已经几乎夺走了空所有的记忆,但他真正的目的却依然不明。
空的记忆——在脑中闪过,令克拉米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
「你还剩下三颗棋,没想到与真正目的有关的记忆,竟然是构成你的存在的首要候补,真是令人惊讶啊……不过你到底打算怎样——我这一步下去。」
啪的一声,克拉米一子落下。
「大概就结束罗。」
彷佛呼应她这句话一般,空的身影忽地从眼前消失。
而直到刚才仍表露出感情,在一旁观战的三人,这时却如人偶般,眼神黯淡无光,好似没有意识一样。
她们对克拉米和游戏盘有如视而不见,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这是因为在身为参加者的她们身上,包含参加过这个游戏的记忆已经淌失了吧。
接着,只有白一个人,就这样走向床铺,静静地坠入梦乡。
「……这样就没人代打了,而空也消失,『无法继续』——是我赢了吧。」
结果她还是猜不透空真正的意图。
虽然他交出许多令人心情郁闷的记忆,但是那又如何——
「克拉米……情况不太对劲喔。」
游戏盘应该要做出胜利宣告了才是。
——然而,游戏却始终没有结束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被动手脚吗?」
「这、这不会有错的!术式可是由我组合的喔!」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样还不算『无法继续』吗!?」
忽地,克拉米看到空剩下的三颗棋子。
上面写着壹、贰、参,是构成自己最重要的棋子。
「——等一下,既然在这个时点存在就已经消失,那这三个究竟是什么?」
该不会——该不会比起『自己的存在』。
为了使游戏获胜的策略顺位更高吗?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但是,这样一来,没有夺取到那段记忆的理由也就说得通了。
「克拉米,要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
如果说要强行结束这个游戏,大概只有那个天翼种做得到吧。
「我的记忆也处于被消除的状态——只能等了吧!」
彷佛对判断游戏仍然句能够继续督的游戏盘感到生气般,克拉米如此说道。
「……什么嘛,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刚才轻易地溃败消失的那个男人。
但是几乎夺取了他全部记忆的克拉米,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感觉到在虚空中看见,空似乎微微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让她的脚无法克制地颤抖了。
————…………
没错,空确实设计了『骗局』。
正如克拉米所怀疑,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设计得对空有利。
然而——没有人能知道那是怎样的理论。
就连制作游戏的当事人,即便使用森精种的魔法——也无法看出端倪。
因为那个骗局,是在毫无作弊的情况下成立的作弊。
——这个游戏能够反映人的下意识,决定出棋子的重要性。
一般来说,因为谁也不知道,构成自己的概念中最高顺位者是什么。
——没错。
■■■
「……除了哥和白以外……」
白微微一笑,注视着现出形貌的棋盘。
也就是说,这就是——哥哥设计的『骗局』的真相。
「我想起来了,虽说是游戏的规则,但是我竟然会忘记主人。」
虽说在同意游戏进行的原理上,那也是无可奈伺的事情。
但是自己竟然怀疑主人,企图消除他的存在,吉普莉尔对自己的无能沮丧不已。
「可、可是空为什么会消失呢?那是故意的吧!?」
同样取回大半失落记忆的史蒂芙,大声地问道。
然而,即使如此,白也没有提示空的真意为何的记忆。
——不,可能那样的记忆,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白认为,哥哥并没有把他的真意告诉自己吧。
因为如果那段记忆被夺走,那计策就全盘失败了。
不过,没有问题——因为现在的自已经『明白』了。
——黑白棋,它属于两人零和有限确定完全情报游戏。
它的模式比将棋或西洋棋更为单纯,也确立了明确的必胜法。
如果打算以正常的手段获胜,那空只要交给白代下就行了。
之所以没那么做,却仍选择用黑白棋决胜负,很可能——是为了让白便于判读。
……只见虚空中,似乎有某种存在,自行放下黑棋。
看起来踌躇不定、犹豫不决……
没错——正如空所设定的规则,这个游戏不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