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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绣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冰冷,道:“无妨,咳咳……,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你在这里,那雄哥呢?”
坐在床边的陈天雄,轻轻道:“天绣……”一滴泪水,悄悄的滑落在了手上,滴在了地上。
楚天绣一惊,随即面带愧疚之色,道:“雄哥,天绣无能,有失雄哥重托大恩,南京失守,旗下社团造反叛乱,L省复又丢失,此皆天绣之过也,望雄哥重重责罚。”
陈天雄淡然一笑,望着他缠满绷带的眼睛,道:“不碍事,只要你没事,区区城池,丢了便丢了。”
楚天绣为人阴险,独断独行,且又心高气傲,黑龙会中只佩服陈天雄一人,此次南京失守,他大感面目无光,如今陈天雄轻描淡写的将他的过错的化过,没有责罚他,更是令他无地自容。
旁边腾一雷哈哈一笑,道:“老楚啊,只要你人没事,那比什么都好,我们这边集结人马,明天杀的青帮片甲不留,是不是啊老石?“
石双英停止了哭声,拍着楚天绣肩膀,道:“不错,二弟,只要留的一条命在,还怕不能雪耻!
楚天绣重重叹息一声,对着陈天雄道:“雄哥,南京失守,干系重大,我楚天绣愧对黑龙会上下兄弟,更是愧对雄哥,等我亲手取回南京失地,自行去执法堂领刑。”
白鹤天张嘴还待在说,楚天绣耳音灵敏,挥手打断,冰冷的道:“三弟无须多言,我意已决,雄哥也不必说了。”
“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天下之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身为南京堂主,掌管南大门,干系非同寻常,岂可为我一人,而废家中规矩!——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毫无反驳的余地,众人心中敬重无比,又是佩服,又是感慨!
陈天雄心中感慨万千,他以有楚天绣这样的兄弟,为自豪,他骄傲,眼神中,充满了兄弟之间的那股真情的友谊!——
只听腾一雷道:“哎呀,老楚啊,你何必这么认真呢,这个……这个……,古人说嘛:人非闲人,谁能没错呢?这个,知错能改,善莫大嫣!是吧,雄哥。”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眼神中充满了吃惊,愕然的神色!
陈天雄叹息一声,道:“应该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才对。
腾一雷没文化,大老粗一个,当年跟陈天雄一个学校,光小学三年级就留级留了三次,刚才这句古文,还是他前几天在K省总堂没事看书现学的。
“哦?是吗?嘿嘿,差不多吧,意思对了就成。”
白鹤天也被他这一搞,悲哀气氛松弛了不少,摇头苦笑道:“小雷子啊!我现在可算知道了为什么能留级了,哎!
楚天绣斩钉截铁,冰冷道:“绝对不行。”
腾一雷道:“哎呀,我说老楚,你怎么死心眼子啊!我们以往平帮灭派,为社团做的那些贡献,功劳呢!一个南京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往的功劳正好可以互相弥补嘛!
看着没,这腾一雷当年是语文不行,数学还可以,还学会算小帐呢!
楚天绣苍白的面容,苦笑,冰冷道:“雷子,我们这些身剧堂主要职的大哥,哪个人身上没有些大功劳,但是,纵然如此,可有不能躺在功劳薄上吃老本,否则下面的兄弟见了,你说呢?
石双英沉吟道:“不错,我二弟说的对,南京重地失守,这是我们黑龙会的耻辱,纵有大功,亦不能赎!
转头道:“二弟,等你伤势痊愈,大哥助你夺回南京,平乱叛党!
楚天绣微微转头,眼睛刺痛,道:“多谢大哥,不劳大哥费心,小弟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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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因祸得福
更新时间2013…4…6 22:02:00 字数:4612
暮色降临,夜深。
病房内灯火辉煌,诺大的房间中,干净二舒适,此刻房间内,只剩下陈天雄,石双英,以及病床上的楚天绣,三个人一直沉默不语。
窗外突然刮起了风,沙子击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病床上的楚天绣,偶尔发出咳嗽的声音,他的咳嗽声,牵动着陈,石二人的心,有一件,二人一直隐瞒不说,其实,楚天绣自己亦应该有所察觉。
石双英心中悲痛,声音略带嘶哑的道:“二弟,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楚天绣自床上坐了起来,感觉着陈天雄的气息,问道:“雄哥,你告诉我,医生说,我的眼睛,是不是,已经瞎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但是,楚天绣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将这段简短的话,艰难的说完。
其实他感觉到了,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毕竟,他已在两年前,荒山中,与一神秘人激斗肺部受伤,终年咳嗽,此刻,双目又盲,这对于一个正值美好时光的青年来说,怎能不是噩耗?
陈天雄欲言又止,他怎能说的出口呢?他怕,他害怕他告诉了他事实的真相以后,这个一向桀骜不逊的青年人,为一时想不开,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石双英给他拼命使眼色,盼望陈天雄含糊其实,蒙混过去,等楚天绣心情好些的时候,在婉转的告诉他。
谁知陈天雄就是没看见似的,沉思片刻,慢慢说道:“恩。”
楚天绣语气依旧冰冷,道:“那医生可说,有没有治愈完好无损的程度?”
石双英心中大急,急忙抢着道:“二弟,他们这里不行,待大哥去京城,请的名医前来为你做手术。”
楚天绣道:“大哥,你别骗我了,我的伤,我心中明白。”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之中,渐渐回忆起了,那天与那隐形的神秘人的决斗情形。
看到他的样子,陈天雄心中不忍,那一直柔和的凤目中,突然闪烁起了猩红的光芒,道:“伤你的人,你看清楚了吗?”
楚天绣缓缓摇了摇头,苦笑着,冰冷道:“没有。”
陈天雄心中疑惑,道:“他如何伤的你。”
楚天绣冰冷道:“没看清楚。”
石双英心中惊恐,暗道:“我二弟武功亦自不凡,江湖道从未遇到敌手,是什么人能在暗中,神鬼不觉的,将他伤成这样?
陈天雄道:“你有点也没看清楚吗?”
楚天绣冰冷道:“此人武功通神,强大的力量,恐怖的内功修为,想来,应该名震天下才是,但是,我却不知江湖道中,何时出了如此绝顶高手。”
陈天雄追问:“他武功真的如此厉害?”
楚天绣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又感受到了那天隐形神秘人那恐怖可怕的力量,冰冷道:“我拼尽了全部功力……”
石双英急忙道:“那……,那,伤你的人?
楚天绣转头望着他,语音微微一颤,冰冷道:“他还没出力。”
“嘶”,陈,石二人对望一眼,眼中均有疑惑,陈天雄似乎已隐隐猜测的出是什么人了,只是没有证据,也不敢下定论。
楚天绣神色郑重道:“雄哥,以我那天于之交手的神秘人,谱天之下,遍视天下江湖道中英雄豪杰,谅来,只有你能与之相抗衡。”
陈天雄心中思索,沉默的没有说话,他在想,想在苏州那豪华大酒楼中,碰到的那个美男子的青年,他,难道就是他?
“他的武功,功力,我是领教过的。”
“若是真能够不动声色,伤了我黑龙会座下一大江湖道高手的,那与我较量的青年……”
门开了,进来一名女医生,道:“两位好,现在病人刚刚好转,目前需要多休息,请你们回去吧。”
二人对望一眼,楚天绣凝神倾听,道:“大哥,雄哥,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石双英坚持要留下来陪床,但还是给楚天绣好言委婉的劝走了,或许,现在他不愿被其他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这个桀骜不逊,性格孤傲的青年,怎能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没有光明,没有欢乐,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要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他这样想着,突然想到了那偏僻的大山深处,那十几户住宅里,一圈圈篱笆围着的栅栏下,有几株黄色的菊花,牡丹花。
花是一位年轻清秀的姑娘种的,这些花,在粗糙的土壤里,恶劣的环境下,但是只要每天给他们施水,施肥,那他们还是会顽强的活着,他们从不向困难低头,这岂不是正如人一样吗?
楚天绣心中慢慢想起了姑娘的面容,冰冷的心中,似乎有阵阵暖意流淌而过,他嘴角微微笑了,笑容也是那么的冰冷。
“对啊,人的一生,免不了的生老病死,遇到些许痛苦,难道就自暴自弃?嘿嘿,我楚天绣岂是那等寻常莽夫可比?
“我眼睛虽瞎,但我的心没有瞎,我的耳朵亦没有聋。”
“以耳代眼,以心代手,嘿嘿,这难道不是更高一层境界吗?”
回去的路上,石双英不解道:“雄哥,我不明白。”
陈天雄道:“哦?”
石双英道:“天绣他现在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他的眼睛,……,他……。”
陈天雄继续走着,道:“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瞒的了他一时,瞒不过他一世。”
石双英不甘道:“可是,可是,瞒的一天,也是一天啊,难道,你就不怕天绣接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做出傻事吗?”
看样子,石双英是急了,真急了,语气之中颇有埋怨之意。
陈天雄深邃明亮的凤凰眼睛,深深的望着他,道:“心病还要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自己的心病,只有他自己能解决,能不能度过,就看自己的意志了。”
石双英道突然转身,往回走,他要回去,他要看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兄弟,他不能令他在有任何失闪了。
“站住了”,陈天雄一声断喝,走了上去,道:“相信我,相信天绣,他能度过去这个坎。”
石双英望着陈天雄,这坚定,充满自信的眼神里,道:“我二弟他能……”
“你难道不相信天绣?”
“不,我只是……,心中有些怕。”
“如果这道坎过去,那天绣以后的日子,丝毫不会受到影响,否则,……”没有说下去。
转身,望着石双英那庞大的身躯,呵呵一笑:“相信我吧,老石,我身为你们大哥,天绣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现在这样,我比你们每个人都难受。”
石双英没有在说任何话,虎目含泪。
陈天雄道望了望天空的月光,语气阴狠道:“伤天绣的人,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这四个字,寓意何等深,代价是多么的惨烈,无法用世上任何语言能形容。
听到了这四个字,石双英明白,他知道陈天雄决不是自食其言的人,他相信他,无比的相信。
翌日,阳光明媚。
清早上,病房的门打开,楚天绣正盘锡而坐在病床上打坐练功,做着呼吸吐纳,听到有人进来,微笑道:“雄哥,大哥,小天,是你们来了,门外的是小雷子,进来啊!
四人,只有陈天雄笑而不语,因为他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错的,他没有看错楚天绣。
腾,白,石三人不禁对望一眼,他是怎么知道是我们几个人来看望他,还能叫的出名字?
这些尚不奇怪,竟然连腾一雷适才站在门外边,他都能看的见,他的眼睛难道真的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