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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然不可能,老大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真的受伤了。”哈洛特硬着头皮叫屈,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靠,被识破了!该死,老子本来只是想来趁机占点便宜,好死不死,老大怎么会在这儿?
“那快把伤口给我看啊。”索菲亚催促道。
看看雷蒙,又看看索菲亚,哈洛特知道若是再拿不出东西来,被抓个现行,那就真的完了。可是,我身上哪来的伤啊?
喉咙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哈洛特心里已下了一个决定。
靠,拼了!
“看,那个伤兵好像快不行了!”稍退一步,哈洛特突然指着前面道。
雷蒙和索菲亚应声转头,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哈洛特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匕首,翻腕狠狠往…自己的屁股上一插!
跟着,拔出匕首,垂手任其落地。其速度之快,自残的手法之娴熟,都堪称他的巅峰之作。
“什么不行了,明明睡得好好的。”这时,索菲亚没好气的转过头,突然,她大为惊讶的道:“咦,你怎么哭了?”
但见一行清泪划过哈洛特粗犷的面庞,这名硬汉“梨花带雨”的道:“当…当然是因为伤口疼了,呜呜呜…”
“你究竟伤在哪儿了?”
“这、这里。”哈洛特撅起屁股:“索菲亚殿下,拜托您了。”
哼哼,算了,虽然很疼,但如果能让一个公主摸摸老子的屁股的话,今后也是值得向儿孙夸耀的事啊。
“喔,真是奇怪,我记得刚刚战斗的时候,你没受什么伤啊。”看着哈洛特屁股染血一片,雷蒙啧啧称奇。
哈洛特含泪道:“是…是在奥拉特受的箭伤爆开了。”
见哈洛特伤势不轻,索菲亚医者之魂再燃。她不再顾及那是个尴尬的部位,就准备替哈洛特处理伤口。
“慢着。”哪知雷蒙拉住了他:“这家伙皮糙肉厚,没事的,让其他医生替他包扎就好了。”
凑到哈洛特身边,雷蒙低声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小动作,你也算有种了。不过你要是真敢往自己两腿间那玩意儿插一刀,我倒不会阻止索菲亚。”
说着,他抬腿就是一脚,将哈洛特踹向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医生:“这家伙交给你们了,不用客气,随便整。”
“呜哇哇,老大,你好狠心!”
“哈哈,这家伙一来,帐篷里就乌烟瘴气的,我们出去走走吧。”雷蒙对索菲亚笑道。
“咦,可是…”索菲亚还想再说,已被雷蒙拉了出去。
*
离开帐篷,清冷的夜风吹来,那股让人难受的血腥和药味被一扫而空,雷蒙和索菲亚都感觉精神一振。
“扑哧。”突然间,索菲亚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雷蒙奇怪道。
索菲亚拢了拢耳边火红的秀发:“我只是觉得,你们真是一群奇怪的人。老大不像老大,手下也不像手下,你们怎么可以那么轻松的相处的?”
“哈洛特就是这副德行,让你见笑了。”雷蒙尴尬的道。
哪知索菲亚摇了摇头:“不,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样的相处方式。皇家是一个无比注重森严等级的地方,所有人都恪守着自己的阶层,无比的压抑,就连跟我最亲近的洛娜,在我面前也恭恭敬敬,不苟言笑,其实我一直都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呆在王宫里,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能够那么无拘无束的活着。”
“所以,你才去神殿里学习牧师吗?”雷蒙心下感慨,这么问道。
索菲亚笑了:“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其实我以前根本不想做一个牧师。”
“喔?”雷蒙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毛。
就连他也看得出,索菲亚是个很厉害的牧师,治疗术相当的强。若是根本不想做牧师,又怎么会学这么一身技能呢?
似乎看出雷蒙的疑问,索菲亚道:“我从小就很调皮,从来不安于自己的身份。那时我很崇拜行侠四方的骑士,或是强大的魔法师,因此总是缠着父亲要学习剑术或魔法,盼望着像个冒险者般游历世界的那一天。”
“但我是皇家的人,而且是女儿身,又怎么可能呢?后来父亲被我缠得没法,只好送我去了生命女神神殿,学习成为一个牧师,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所以你能想象,一开始我是多么的抵触,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力量,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牧师,根本不是我心中的英雄。但我的导师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放弃对我的教导,也没有因我公主的身份,对我有区别对待,我至今也记得她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生命是最伟大的神迹,它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它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后来呢?”雷蒙没想到索菲亚还有这么曲折的过去。
第八章袭营计划
索菲亚道:“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改变了我。有一年奥拉特爆发了一场瘟疫,很多染病的人被送到神殿治疗,那里面有贵族,也有平民。每天都有人失去,病魔并没有因为任何人的身份不同,而有所偏私。”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体会到了导师的话。无论是治疗一名贵族,还是一名乞丐,使用的方法并没有任何不同,不会因为谁的身份高贵,便更加困难或容易。当他们死去时,同样会腐朽,发臭,也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有差异。在生命面前,阶级之分没有任何意义。”
“从那时起,我才开始认真的学习牧师的技能,最后成功通过了神殿的检定,成为一名合格的牧师。可惜…”说到这里,索菲亚自失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
索菲亚道:“可惜因为我的身份,我从没有施展自己所学的机会,我甚至一度以为,我在神殿的学习没有任何用处,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手段而已。”
“今晚,还是我第一次治疗这么多伤者。看到他们在我的手下慢慢痊愈,我终于感到除了所谓的公主身份,我并不是一个无用之人。所以,我真的很高兴。”
说到这里,索菲亚目光闪闪的抬起头,认真的对雷蒙道。看得出,虽然做的是污秽血腥的医者工作,索菲亚却有着发自内心的高兴。
今晚来找索菲亚,只是雷蒙一时兴起,哪知却无意中窥见了她的内心。这时雷蒙才发觉,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不把王家身份放在眼里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女孩,也是自己的同类。
一个想要从拘束,压抑的王家身份中挣脱出来,追寻自由的同类。
现在他终于理解,索菲亚为何不肯继承王位了。也许在她看来,能够借此摆脱王家的桎梏,反而是好事一件,只是没想到命运弄人,最后阴差阳错流落到了这里。
当初雷蒙救索菲亚,只是一时兴起所致,从没有想过利用她的身份做什么。而在经过刚才的了解后,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光是能看到索菲亚的笑脸,以及查理公爵气急败坏的臭脸,就已经足够了。
见雷蒙一直盯着自己,索菲亚俏脸微红:“你看着我干什么?”
“啊。”雷蒙回过神来,他道:“我是想,明天就要和那些家伙正式开战了,肯定会有更多的伤者。幸亏有你,否则一定会多死很多人。”
“放心,治疗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一个伤员死去的。”索菲亚自信的拍着胸口道。
“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会…等等!”突然,雷蒙脸色一变。
“怎么了?”索菲亚奇怪的问道。
“晚上…休息…我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呢。”雷蒙喃喃自语的说着。
“啥?”
“我想到对付那些敌人的方法了。”雷蒙高兴的道:“看来,明天大概不会有那么多伤员送给你了。”
“啊?你究竟在说什么?”索菲亚越发莫名其妙。
但雷蒙却没回答,他只是示意她快回去,自己则匆匆离开。
拿他没法,索菲亚只好赌气的一跺脚,转身向帐篷走去。
这时,恰好帐篷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你把我的旧箭伤都给弄破了,老子的屁股都开花啦,你们这些庸医!”
*******
“什么,袭营?”
鲁本斯等人被雷蒙从睡梦中拉起来,他们睡眼惺忪的听完雷蒙的计划,都不由吃了一惊。
雷蒙点点头:“我还是太缺乏经验了,现在才想明白。刚才战斗的时候我就很奇怪,敌人似乎显得很急躁的样子,但却又只试探姓的进攻了一次就放弃了。原来,他们根本没打算真的攻击,只是想吓唬我们。”
“吓唬我们?”鲁本斯和肖恩面面相觑:“为什么?”
雷蒙道:“害怕我们带走索菲亚,所以这支部队连夜匆匆赶来,恐怕根本就没休息过。我还记得芭丝特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敌阵后面连营都没扎,可见他们的匆忙。”
芭丝特点头道:“喵呀,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后面什么都没有哦。”
雷蒙又道:“所以,这支部队其实已经非常疲惫,战斗力严重削弱。我推测他们之所以忙于攻击,就是害怕被我们看破,所以以攻为守,干脆先行做出攻击姿态,期望把我们吓住,以争取扎营休息的时间。”
“所以,敌军现在是最弱的时候。要想击败他们,今晚是最佳的机会,要是等到明天,情况对我们会非常不利。”最后,雷蒙这么说道。
之前按鲁兹的推测,以他们目前的兵力,顶多应付1500人的敌军。但现在敌人的数目远比这个多,如果明天打起来,情况将不容乐观。
趁敌人立足未稳,连夜偷袭,这本是兵法中的常识,但却又绝非万能药。如何对偷袭的时机做出判断,正是对一个将领是否合格的最佳考验。
雷蒙虽然有战略上的天赋,但毕竟缺乏经验,差一点就错过这个千载良机。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明白过来。肖恩兴奋的道:“这么说,确实是这样,难怪今晚敌军的举动很奇怪。幸亏雷蒙大人察觉到了异样,否则我们一定会错过这个良机。”
“那还等什么,马上集合队伍干吧。”暴躁的精灵摩拳擦掌的道。
“不,事情没这么简单。”冷静的鲁兹对众人道:“敌军就算再疲惫,也会留下警戒的人手。整个巨人之印隘口就只有一条通路,我们一旦出动,必定会惊动对方。”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逐渐冷静下来。是啊,这里并非平地,而是两山包夹的隘口,除了一条大路,根本没有可以迂回的空间。
敌人要想通过,就必须打下关卡,反言之,他们要想偷袭,也只能走正面这条路,双方是谁也不吃亏。
“可恶,这样我们根本没办法绕到敌人的后面,还偷袭个屁啊。难道真要错过这个机会吗?”想了半天未果,希尔尼斯不禁苦恼的捧着头道。
没想到好好的计划,却在最后一步碰到了阻碍,雷蒙也颇为郁闷。他望着关卡一侧的那片缓坡道:“要是那里有路就好了…”
那一片从半山插下的缓坡,是整个隘口唯一能够绕开底部大路的地方。但说是缓坡,也只是相较两侧陡峭的山壁而言,整个山坡林木茂盛,若无通路,同样无法通过。
“喵呀,那里有路啊。”哪知芭丝特突然说道。
“什么?那儿有路!”雷蒙又惊又喜:“你怎么不早说?”
“少主你又没问过人家。”猫女委屈的道。
“路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雷蒙拍了拍她的脑袋表示歉意,忙问道。
“就是少主你叫人家去探察敌情的时候,为了方便,我是从那片缓坡摸过去的,无意中发现上面有道路的痕迹呢。”芭丝特道。
暗道真是天助我也,鲁本斯哈哈大笑:“那太好了,丫头,就由你带路,带我们过去吧。”
哪知芭丝特却摇了摇头:“不行呀,那里的地形很复杂,我只是看到一些小路的痕迹,但根本不知道状况。除非有时间让我先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