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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做
作者:苏黎世的猫
第一章
这是一场无声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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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里,是一片陌生的环境。水晶吊灯,红色纱缦,四处散落的衣衫,在一阵浓烈的情|欲气息里,勾勒出一道靡丽暧昧的氛围。
钟夜稀不停眨着眼,适应着刺目的灯光。她微微一动身体,下|身传来的疼痛便让人难以忍受。
头下枕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他在床的另一边睡得很熟。
依旧是勾人心魄的一张脸,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峰,精致的唇线。
依旧维持着以前的习惯,大汗淋漓中执意要她喊他的名字:苏城远。
——即使几个小时前,他已烂醉如泥。
她抬头抽去他的胳膊,垂眼望着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
简简单单的铂金戒指,没有丝毫纹路。同样的一枚,戴在与他同行的一位日本女人手上。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被取代,曾经以为他永远都会陪在身边,曾经以为这份爱情永远不会变质……以为,终究是以为。
她微微肿起的唇勾起冷冷的一笑。
呵,五年后的重逢——在床上。
******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参加死党赵一燕的婚礼。宴席上,她端着喜盘跟在新人后面收礼金。
那个时候,苏城远正背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间或和身边的一个女人说两句话。在他的面前,那个女人显得格外娇小,给他夹菜的时候,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她的方向看过一眼。
赵一燕凑过来告诉她,苏城远早已从商,开了一家很大的投资公司,旁边那个女人叫浅野直子,爸爸是日本最大的财阀。有人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吃软饭得来的。
当时,钟夜稀只是浅浅一笑,视线不经意地偏过,却将那两枚戒指看在了眼里。
******
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继而睁开眼睛。
苏城远头痛欲裂,按着太阳穴,一侧脸,便看到钟夜稀平躺在床上,正神情呆滞地看着灯。她原本酷爱的长发不知在何时剪成了齐耳短发,脸上的稚气消尽,反添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为什么剪成短发?”
苏城远翻身压在她的身上,肌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他用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一股酒气过后,还带着淡淡的幽香,依旧是Guerlain的Nahema——她最喜欢的一款香水。
钟夜稀被他吓了一跳,僵硬的面部总算有了表情。她抵不住压来的重负,在他的身下吃痛地低吟。
苏城远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下一刻,就将这一份束缚松开,她如同避猫老鼠般坐去床沿。
钟夜稀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说得云淡风轻,“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后发生这种事也很平常。”
苏城远微微一蹙眉,“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说得这样生疏起来?”
“生疏?”她点头反问,“我们有很熟过吗?”
苏城远竟然笑了起来,视线紧逼,像是一只完美的猎手,逡巡着自己的领土。还未燃尽的欲望又被激发,他从身后紧紧抱上钟夜稀,滚烫的吻落在她光滑的脖颈上,吸允啮咬,极尽缠绵。
钟夜稀却挣扎着要脱开,“苏先生,请你自重,别动手动脚的。”
苏城远贪婪地闻着她的芬芳,手指在她的发际穿梭。一阵迷离中,他移出不多的理智,喃喃道:“刚刚才做过,现在就要和我划清界限?可我就是不自重,就想对你动手动脚,吃了我?”
钟夜稀气得胸口都在疼,“你该知道我心甘情愿和你上床,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城远低声笑着,起身坐在她的身边,却出乎意料地将她抱起,抽去那一层丝被,将她安放在腿上。
他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陡然变得严厉起来,“说对不起,为了刚刚的那句话。否则,你会让我觉得你是如此的——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钟夜稀气极反笑,“这个词送给你才最合适不过。不过,只要你不再为难我爸爸,说一句对不起又有何难?”
他不再吱声,低下头想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她将头迅速摆去一边,吻滑落而去,停在了脸上。
“苏城远,”钟夜稀用手肘死死抵住他,“你到底要把我爸爸逼成什么样你才开心?”
“我听不懂。”他盯着那双满含怒意的眼睛,带着不屑的戏谑。
“工厂没有资金流转,股东以各种理由拒绝出资帮助,所有的银行都不肯贷款,更关键的是,债权人清一色都是你的名字,若不是有你这个幕后推手,这一切不太巧了吗?”
他不屑地嗤笑,“所以他让你回国,故意牺牲你换回自己的公司,他就是这样做爸爸的?”
她亦是咄咄逼人,“薄情寡义,不辞而别,你又比他高尚了多少?”
苏城远不说话,只拿眼睛看着她。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看在眼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震慑,不是喜悦不是愤怒,一种嘲讽外,还带着极大的失望。
她在对他失望,他早就猜到了。
苏城远的手臂忽然松了开来,钟夜稀微微一怔,随即扯过丝被,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下|身的疼痛急速蔓延,她脚底一软摔倒在地。
苏城远听着地板上“咚”的一声,视线中她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他一动不动维持刚刚的姿势,只是将深邃的眸子转去另一处。
既然摔倒,就要自己爬起来,她也不能例外。
钟夜稀拼命捶了下地,按着小腹,起身关去房里的大灯,迅速套上那些近乎破碎的衣服。
“苏城远,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觉得当年有负于我,就帮他一次。”
黑暗中,唯有清冷的月光泻下。她转身而去的身影被无限地拉长,显得格外单薄。
一直沉默的苏城远,此刻终于有了回应。声音低沉,一阵阵撩拨蔓延。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看着她并无停顿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一瞬后,急速隐匿在黑暗之后。
“我只是想找到你——钟夜稀。”
******
一辆香槟色宾利紧紧尾随在一辆出租车后,同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了下来。衣着单薄的女人下了车,佝偻着背,慢腾腾向公寓里走去。
苏城远的手里拿着一只香烟,黑暗的车中只有这一点猩红色的光,指尖传来一阵灼热感,他这才回神扔了烟蒂。
十六层的一户人家亮了灯,他则在楼下目不转睛地望着。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钟夜稀才二十岁,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平面模特。而二十三岁的他,却已经是国内排得上号的知名设计师。都喜欢喝咖啡,都喜欢没有几粒米的粥,都喜欢下雨天,都喜欢摸着对方的耳朵入眠。
他从来学不会后悔,却在每一次记起她的时候,会想回到原点重新再来。
又是一阵嗤笑,好一个矫情的男人。
“Boss,都快凌晨一点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助理庄锡泽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望着苏城远。在他的印象里,boss从来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今晚的颓然算得上稀有。
苏城远点了点头,汽车发动的时候,又迅速叮嘱了一句。
“去帮我调查一个女人——钟夜稀。”
第二章
时间从不曾带走什么,伤犹在,痛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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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宾馆离开后,钟夜稀没有回家,住进了提前让人租好的一套公寓。她早就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和爸爸结下的矛盾,是他和妈妈离婚的时候,是他娶苏城远妈妈的时候,还是妈妈去世他都没有参加葬礼的时候……
她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出来。或许这份矛盾早就积压,平时尚未察觉,随着日子一天天增长,最终大规模地爆发——就像当年她和苏城远一样。
公寓还是当年他们俩租的那一套,十六层,夹在中间,他说很有安全感。密码也是当年的那一组,211825,他永远将她的生日放在前面。
只是开灯的那一霎,她猛然发现装潢和摆设早已截然不同。
就像他们之间,人还在,爱却变了味。
一句当年,一段回不去的流年。
******
苏城远睡在她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耳朵。她一睁眼就是他干净的一张脸,往他温暖的怀里又钻了钻,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耳朵。
“城远你有心事。”她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呢喃着。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似是难以置信。
“你摸耳朵的力度比以前重,所以我就晓得了。”
“你这个机灵鬼。”苏城远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夜稀,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走了,你会怎么样?”
她蹙了蹙眉头,将脸蹭着他的前胸,“你敢,我会发脾气的,吹头发瞪眼睛,你怕不怕?”
他还是不依不饶,“我是说如果。”
“就是没有如果,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她紧紧贴着他,近到快要窒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呼吸不畅的紧密,离开他只会更加不适。
“城远快点睡,明天一早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很好、很好的消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默然中将唇靠在了她的唇上。
日出东山,草吐珍珠,她忽然醒来,身边却没有了那个人。她大声喊着,一室的空荡,唯有她撕裂的声音穿梭来往。
******
钟夜稀从梦里惊醒过来,浑身都已被汗濡湿了。这个梦像是一幕不停重放的电影,在她梦境的档期中反复上演。
又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梦魇。
钟夜稀拿过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算起来温尼伯已到正午,她连忙拨了个电话。
“喂,你已经到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早到了,刚刚还在睡觉。”钟夜稀扯过一张纸巾,将脸上的汗水擦干净。
“怪不得电话来得这样晚,Drew昨晚没睡得着,今天一早就起来等你电话,刚刚支持不住,睡午觉去了。”
“那就让他睡吧,我晚些时候再打过去。”钟夜稀的语气明显低落下去,“他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再过几周,我就把他带回国内。”
“好。如果钱不够,你再和我说。”
“你爸爸给了不少钱,应该够了。”女人顿了顿,“真的要为了这些钱去和苏城远周旋?”
“不然还能怎么办?”钟夜稀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早上就去找工作,不想再拿他的钱。”
“那好吧。”女人清了清嗓子,想说又说不出,最后还是低声来了一句,“Cici,别被同一个人伤两次。”
钟夜稀苦笑笑,“我知道了,Jane,谢谢。”
屏幕的光顷刻后熄灭,整个房间重新归于黑暗。寂静中,她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至少这样黑暗的感觉,是她所熟悉的。
******
在模特这种靠年龄吃饭的行业中,二十七岁的钟夜稀丝毫不占优势。就在她想找人帮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