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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楚天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看着这个女人时笑时哭。叙述的后半段完全围绕着孩子,取名叫Drew,希望他永远快乐,中文名字叫苏夜远,但从来不许他提起。第一次会说话,竟然喊的是daddy,她执拗地要他称呼自己是auntie,可听他喊别人mummy,她又难过的哭了很久……
范楚天头疼欲裂,他想不通,这样的一个女人,苏城远是怎样狠心才能将她抛之脑后。至少在他看来,她值得被人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许是酒精的催化,他竟然迷离到举手勾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夜稀,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该多好?”
他的唇瓣压下,带着炽热的温度,一路探索向下——属于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枚吻。
钟夜稀混沌中深陷,捧起他的头,唇瓣紧贴,汲取交缠。模糊的头脑中,不停回放着那段对白。
“当年你甩掉我一个人走,是不是想用我来报复钟家?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
其实他可以说谎的,与这样的真相相比,她更想听一个谎言。
一种疼,撕心裂肺——
范楚天猛然将她推开,下唇传来一阵刺痛,一股血腥瞬时弥漫在口腔之中。钟夜稀的嘴边还带着血,看着他,静静流着泪。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竟然是苏城远的。可还没等他接听,电话就被挂断。
屏幕的光暗下,他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向后看了看。一辆豪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十章
有些人无需看穿,有些人永远看不穿。
******
苏城远站在楼道里吸烟,一遍遍拨打着钟夜稀的电话。起初她还会将电话按掉,反复几次之后,她直接关机。
他不确定她是否在生气,因为他早已让她失望透顶。那一份因为在意而生出的气恼,他有些不敢奢望。
Drew的哭声又一次响起,他扔掉手中的烟,匆匆走去病房。
“Drew是饿了吗?”苏城远将孩子抱到怀里,不停摸着他的头,“我让阿姨喂你吃晚饭好不好?”
Drew揉着眼睛,哭得很伤心,“不要,我要妈妈。妈妈快点来,Drew要吃饭。”
“妈妈现在不在,爸爸喂你吃好不好?”
Drew一听妈妈不在,哭声立刻加大了十分贝,手握成拳头不停挥来挥去,“妈妈不要Drew了,快点让妈妈来,我要妈妈了。”
苏城远拿他没辙,冲一边的助理扬扬下巴,“查查她在哪。”
Drew兀自哭得伤心,眼睛盯着庄锡泽看去,嘴里不停咕哝着,“妈妈呢,Drew要吃饭,要睡觉,就是要妈妈了……”
苏城远抱着他,哄了半天,他这才止住了哭声,一边抽泣一边踢着脚,嘴里喃喃喊着妈妈。
“Boss,有人看到钟小姐在城南的一家酒吧出现过,后来和一个男的离开了。”
苏城远蹙了眉,在Drew耳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下他,自己起身出去。
苏城远走后,庄锡泽指手画脚让保姆去弄点东西给孩子吃,自己则坐在床边和Drew说话。
“哎哟,Drew你好像你爸爸哦,怎么你妈妈的优良传统你就一点没继承呢。”
小东西巴踢着腿蹬床,眨巴眨巴眼睛,将头一转,才不愿意和他多啰嗦。
“Drew你不是不要你妈妈,还说你妈妈臭的么,怎么现在又哭着喊妈妈啦。”他用手一刮Drew的小鼻子,“你妈妈生气了,不要Drew了,才不回来喂你吃饭呢。”
Drew又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没过多久,泪就涌了出来。
病房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
苏城远绕着城南的街道转了好久,路边两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立刻让司机调转方向开了回来。
他坐在车上,冷眼看着面前的这对男女。她手舞足蹈看上去很高兴,旁边的男人则是一直紧紧搂住她的腰。
他很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能进展到什么程度,却在紧接着的一阵热吻后,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范楚天看着苏城远越来越近,连忙推了推身边醉意正浓的钟夜稀,“夜稀,苏城远来了。”
钟夜稀听不清他的话,身子东摇西摆个不停。下一刻,她就觉得自己悬在了半空中,心里一惊,怎么醉了还能腾云驾雾了?
苏城远沉着一张脸,怀里的这个女人醉得一直在说胡话,他一瞥范楚天,真想一拳把他打湖里去。
范楚天翻过栏杆,并不阻止苏城远,只是嗤笑道:“你这样做,对得起直子吗?”
苏城远顿了顿脚步,“这句话你本该问问自己。”
钟夜稀的身上满是浓重的酒味,坐在车上尚且东倒西歪,最后直直倒下去,靠在了苏城远的腿上。
“起来。”苏城远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车后座上,可刚一松手,她又倒了过来。
“钟夜稀,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又一次将她推起来,索性让她向后倒去。“咚”的一声,钟夜稀撞在了车窗上,她咬着下唇,垂着眼帘向苏城远望去。
她的嘴唇微微有些肿,嘴角还留着血迹。苏城远气得肺都快要炸开,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扔出车外。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和那个男的来往,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苏城远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可她依旧垂眼望过来,脸上的表情丝毫未改。他气急反笑,一手捶在了车门上。
“城远……”
钟夜稀的身体突然靠了过来,他浑身一僵,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推开。
“我好想你。”
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呢喃着重复这句话。
苏城远的气一下子散尽,慢慢转身,将她揽在了怀里。
******
钟夜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脑子里一抽抽的疼。她望了望四周,竟然回到了公寓,可想来想去只记得遇见了范楚天,然后跟着他在湖边喝酒。
卧室门被推开,苏城远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将手上的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坐在床上,将钟夜稀抱坐到自己的腿上。
“头疼吗?”苏城远将那个碗端到她的唇下,“张嘴喝了,头就不疼了。”
钟夜稀还没回的过神,他就捏住她的两颊,将那碗东西灌了过来。虽然霸道,但却尽可能温柔,她盯着他的眼睛望去,眸低清冷,又是看不穿的深邃。
“咳咳……”钟夜稀稍一咳嗽,他就轻轻拍上她的背。
苏城远望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嘴边挤出些许笑容,“如果想问昨晚的事,你就不用说话了。”
钟夜稀缩回了身子,这个男人果真有一双火眼金睛,她还没吭声,他就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司机在楼下等着,马上带你去医院看Drew,他说要妈妈了。”
钟夜稀一听Drew,连忙推开他爬了起来。站在地上瞥了一眼苏城远,他很识相地走出了房间。
洗完澡,穿好衣服,钟夜稀拉开房门,一个刚请的佣人正在扫地,苏城远已经没了踪迹。
她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Drew坐在病床上发脾气,庄锡泽站在一边不吱声,眼睛时不时向她这儿看着。
“妈妈!”
Drew一看钟夜稀走了进来,兴奋地要站起来。钟夜稀连忙跑过去,将Drew抱在了怀里。小家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踢着脚,嘴里还在哼着歌。
“Drew刚刚怎么啦,怎么那么凶的样子啊?”
Drew瞪起了眼睛,小胖手指着一边的庄锡泽,“他说妈妈不要Drew了,Drew就凶他!”
钟夜稀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庄锡泽,冲着Drew嘻嘻一笑,在他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两口。
Drew拉过她的头,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钟夜稀不住地点头,也凑到他的耳边说着。
两个人哈哈笑着,庄锡泽却有点站不住。总觉得会被这个小家伙背后暗算,他爸爸的优点他没继承多少,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倒是天生就会。
“妈妈,你去打他,我不想看见他。”
庄锡泽讪讪地笑着,果真被他猜中了。
钟夜稀抓着他的小手向前挥了挥,“打呢打呢,等Drew好了,亲自下来教训他好不好?”
“不好不好!”Drew皱了眉头,冲他不停翻眼睛,“叫爸爸进来,爸爸是superman,把他扔到天上去!”
苏城远刚刚在外打电话,走进病房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他从钟夜稀手上接过Drew,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句,“宝贝要我把谁扔天上去?”
Drew头一歪,靠在苏城远怀里直笑,叽里咕噜也不知道是说话还是在唱歌。苏城远倒是听得懂,一边捏着他的胖手,一边和他说说笑笑。
钟夜稀见他们说得高兴,就从病房里走了出去,经过庄锡泽时递了个眼色过去。
庄锡泽耷拉着脑袋,在楼层另一端找到钟夜稀时,真以为她是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的。
钟夜稀有点犹豫,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其实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在医院遇见过什么熟人之类,比如——浅野小姐。”
庄锡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浅野小姐没见到过,boss的一个秘书倒是遇见过两回,她说她得流感了,来挂水。”
钟夜稀笑得有点僵,“哦,这样啊,那没什么事了。”刚走了几步,她又想起了什么,“浅野小姐最近身体还好吗?”
庄锡泽点了点头,“她身体一向很好啊,据我所知,她和范先生都练过跆拳道,两个人都是黑带三段,超能打的。”
钟夜稀停了脚步,“你也认识范楚天?”
“当然认识了,”庄锡泽挺了挺胸,“boss收购NT的时候,就是我去谈判的。”
钟夜稀点了点头,四顾之后又问了一句,“浅野小姐是不是和范楚天在一起过?”
“是啊,他们就是因为在一起练跆拳道才认识的,在一起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呢。几个月前刚刚分手,听说是浅野小姐爱上了我们boss。想想也是,虽然范楚天长得不错,但比起我们bo——boss——”
庄锡泽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停下来,对着钟夜稀一个劲傻笑着。
钟夜稀脸色不变,冲他说了句谢谢。
******
傍晚,钟夜稀一个人回去拿Drew换洗的衣服,刚刚走到车前,就看到浅野直子从妇产科的大楼中匆匆走了出来。
她将手中的东西扔进车内,向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子,你怎么在这儿?”钟夜稀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看见你好几回了。”
浅野直子转身看见钟夜稀,颇有些惊讶,她一低头弄了弄鬓角的头发,这才笑着抬头看她。
“是吗?我眼神不好,要不是你喊我,我肯定又看不见你了。”浅野直子支支吾吾半天,方才想了点话出来,“Percy说Drew他的手术很成功,真是要恭喜你了。”
“谢谢。”钟夜稀凝了唇角,浅野直子总是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肚子上,虽然衣着宽松,她的肚子已经显了出来。
“我先走了夜稀,下次再聊吧。”浅野直子急忙道别,可看着她沉下的面色,又迈不开步子,“那天晚上真的不好意思,Troy说得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对我和Percy之间的关系有些误会。”
“误会?”钟夜稀重复了一句,“可你也承认你很爱他。”
浅野直子笑得勉强,一双手紧紧抓住了那只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