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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Drew坐不住,在苏城远腿上摇来摇去,“爸爸亲妈妈了,爸爸亲妈妈了,Drew也要亲亲!”
钟夜稀又急又气,连着脖子都红了起来,拿手挡着Drew的眼睛,站直身子躲开苏城远的吻。
“苏城远,你来真的是不是!”
苏城远也不理她,在Drew脸边狠狠亲了一口,“Drew,以后你和爸爸一起亲妈妈好不好?”
Drew眨了眨眼睛,先是点了点头,一转念又摇了摇头,“不好,妈妈只好给Drew亲,Drew可以让爸爸亲。”
苏城远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小坏蛋,凭什么妈妈只可以给你亲,爸爸就是要亲!”
这话说的,真是孩子气。钟夜稀僵着一张脸,面前的一大一小正式开战,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到底谁能亲谁不能亲。她索性别过脸去,这时候,实在不知道该用上什么表情才好。
Drew的保姆阿姨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进来,钟夜稀连忙喊停了这场争论,拉着苏城远的胳膊就向外走。
“姓苏的,你能不能教一点好东西给儿子?”钟夜稀抱着胳膊,无奈地撇撇嘴,“把你儿子从小培养成色狼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城远笑得灿烂,伸手将她环在了怀中。她拿手抵着,他便更加用力,直到手抵着前胸,磕得她受不了放下手,他的诡计终于得逞。
“放开我,这儿人来人往的,你别这样明目张胆好不好?”
“嗯,那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既然答应Drew在床上教训你,我——”
钟夜稀头一扬,卯足力气往他胸前一撞,他再多说一个字,她就直接出狠招,手起刀落,让他这辈子都别想作乱。
苏城远揉着前胸,“出手这么重,若是把我打死了,你和儿子怎么办?”
钟夜稀嗤笑着,“你是死是活对我又有什么影响,没你我不照样好好活到了今天?”
她似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苏城远沉了脸。那五年的相隔就是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每每提起总会让他记起自己做过的傻事。她总是这样,在气氛最好的时候突然冷言冷语,不放过任何一个反击他的机会。
眼底的光到底冷了下来,“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看到我生气你才高兴?”
钟夜稀毫不客气地点点头,“我没那么无聊去在意你的喜怒,不过能看到冷血阁下被逼急的样子,倒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原想将行程推迟一两天,可看你这样厌恶本人,那我明天就启程去日本。”
苏城远扯了扯嘴角,饶有兴味地想看她的反应。
钟夜稀怔了怔,半天没说话。他又要去日本,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和浅野直子一起,想来也对,她刚刚流产,回娘家养身体也是有情可原。
可为什么她偏偏这样生气,心头的怒火腾地烧起来,巴不得此刻打断他的腿,看他还跑不跑!
“一路顺风,恕不远送!”钟夜稀挤出点笑容,“就不和你说再见了,我实在不想再见下一回!”
原本是要逗她生气,可听她如此一说,苏城远倒先有点沉不住气。他松了松衬衫领口,“顺便告诉你一声,Drew我也会带走。”
钟夜稀真的急了起来,“你休想!”
“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
和这种人根本没有交流的必要,钟夜稀转身就走,一步一步踏得急促,恨不得将地砖砸出洞来。
苏城远的声音又冷冰冰地抛过来,“你去哪?”
她一个回头,笑得灿烂,“好几天没看见楚天,有点想他,去他家聊聊天谈谈心。”
苏城远紧紧咬住了牙关,一字一顿,“你敢!”
钟夜稀挑挑眉梢,笑得更加灿烂,学着他的语气,“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
第二十二章
试过冷漠,试过避让,最后,只是让彼此走得更近。
******
钟夜稀一路逃下住院部大楼,坐上那辆凯迪拉克迅速逃离现场。可还没驶出多远,这辆车竟然调转方向,又冲着医院疾驰而去。
“师傅,我要去范楚天的公寓,你现在调头去哪儿?”
司机没吭声,将手机递过来。
钟夜稀连忙接来,屏幕上开着一条短信,“立刻带她回来”,又是苏城远干的好事!
“你停车,我自己打车过去。”钟夜稀拍着司机的后坐,“快点停车!”
司机为难地说道:“钟小姐,苏先生的话我不敢不听,你还是好好坐着让我带你回去吧!”
“他付你多少钱,我就付你多少钱,现在就停车!”钟夜稀见他完全不听自己的话,手扣着车门威胁道:“你再不停车,我就跳车!”
司机苦着脸,一边劝着一边加快速度。钟夜稀没了辙,用他的电话打给了苏城远。
“苏城远,你让他停车!”电话刚一接通,钟夜稀就吼了出来,“再不停,我就跳车了!”
苏城远语气也很冲,“有本事你跳,你就是跳下去了,我也要把你拖回来!”
“你别后悔!”钟夜稀果真开了门,“苏城远,你想让我死也就一句话的事,我等着。”
司机见钟夜稀拉开了门,心里急得什么一样,又不得不听从苏城远的吩咐带她回去,只能先减慢了速度,喊了一句,“钟小姐,你把车门关上,危险!”
苏城远那边一阵沉寂,他隐约听见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风不断灌入听筒。她是吃准了他会让步,否则无论如何说不出刚刚的那些狠话,苏城远捏了捏太阳穴,“钟夜稀,你赢了。”
车最终停了下来,钟夜稀推开门,站在路边拦过一辆出租车钻了上去。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如果苏城远没有做出最后的推让,她是跳还是不跳?
幸好,她赢了,一切的假设都只成为了假设。
******
钟夜稀站在范楚天的公寓外,迟疑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她原本只是说了句气话,果真到了这一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冲了。
她刚刚举手放在门铃上,门就突然打了开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站在了面前,她连忙后退几步看了看门牌。
“这儿不是范先生的公寓吗?”
“没错。”
那个男人刚刚答完,范楚天就走了出来。他敞着上衣,露出胸前健硕的肌肉,一副懒散的模样。钟夜稀有些尴尬,她应该没有打扰到这两个人的好事吧。
男人颇有些忧心忡忡,“楚天,你一定要慎重考虑我的提议,不能再拖了,别拿自己的——”
“好了好了,”范楚天拍拍他的肩膀,冲他递了个眼色,“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先走吧。”
那个男人无奈地叹口气,冲钟夜稀微微一笑后离开了公寓。
钟夜稀的笑容有些僵硬,被范楚天一把拉进家门时还有些恍惚,那副笑容、那个男人似乎在哪儿看过。
“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了?”
钟夜稀回过神来,看着一旁为自己倒酒的范楚天。他有一整周没在NT露过面,在家窝了这么久竟然瘦了一圈,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陷得更深了些。
“只是想来确定确定你是不是死了,”钟夜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接过他递来的酒,“窝在家里喝酒,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这个女人还是老样子,嘴上不饶人。范楚天笑了笑,一仰头将整杯酒喝了下去。
“有你这样关心我,我怎么会舍得死?”
钟夜稀呸了一声,调侃道:“刚刚那个是谁,你的朋友?我没打扰到你们俩吧。”
范楚天扬着嘴角,故意冲她眨了眨眼睛,“差一点就打扰到了,你挑的时间刚刚好。”
钟夜稀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扫视中,瞥见酒柜上有一本图册,便饶有兴趣地过去翻看。图册的名字是“天堂之门”,册子里都是署名为Troy的服装设计图,她一边看一边连连赞叹,这个男人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原来这一周你都用来画这个了,”钟夜稀点点头,“嗯,还不错。”
范楚天又喝了一杯酒,将图册合了起来,“这些图已经花了我大半年的时间了,你以为我是神,能一夜间蹦出那么多的灵感?”
“啧啧,看来你这个天才设计师也满勤奋的,都设计好了要制作成衣上市吗?”
范楚天将嘴唇抿得紧紧的,走去一边自顾自地喝酒。
钟夜稀也不理会,自言自语道:“‘天堂之门’,这个名字玄乎神乎的,不如叫‘伊甸在人间’,和‘夏娃的诱惑’还能有个照应,这么完美的设计一旦上市,恐怕会引起轰动。”
酒杯突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钟夜稀连忙转过身来。范楚天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钟夜稀被吓了一跳,连忙赶过去扶他。还没走近,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往卫生间冲去,紧接着,门被用力带了上去。
“楚天,楚天……”钟夜稀敲着门,里面传来他呕吐的声音,还有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楚天,你把门打开,你没事吧!”
过了好几分钟,范楚天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步伐稍有些踉跄,一张脸白的和纸一般。
“没事,酒喝多了。”
钟夜稀扶着他,一听这话便用手掐了掐他的胳膊,“酒量不行就别喝酒,家里就你一个人,你万一喝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找不到!”
范楚天蹙着一双眉,“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就没有,难听的倒有一大摞。”话是这么说,钟夜稀已然放缓了语调,“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范楚天只觉得肚子里一阵钻心的疼痛,可还是对着她挤出一点笑容。她说的一点没错,万一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找不到——他果真沦落到这样一种境地了。
“夜稀,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钟夜稀白他一眼,“既然你想告诉我,就说好了,何必问我的意见。”
范楚天拼命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有时候说话真的能把人气死!”
钟夜稀扑哧笑了出来,“小气鬼,好了好了,你快点说,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范楚天缓缓吐出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钟夜稀则走去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大半年前NT进军国内市场,我所有的工作重心都一并转移,其实另有原因。那时我在日本被人诬陷抄袭,圈内满是有关于这件事的流言蜚语。迫于形势,我才颇不光彩的回了国。”
钟夜稀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抄袭被揭对于一个设计师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既然是被人诬陷的,你何必要逃?”
“我是打算要把那个人告上法庭,还自己一个清白。可是直子不同意,瞒着我私底下花了一笔钱来平息这件事,她觉得这样就能一了百了,可事实正好相反,有理也成了没理。我知道之后非常生气,日本那儿又是一堆烂摊子,这才从从日本回到了中国。”
“你和直子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分手的吧。”
范楚天的表情凝滞,看着她勉强地笑了笑,“这只是一个导火索,不是我们结束的真正原因。”
“那你们结束是因为苏城远?”钟夜稀别过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不。”范楚天否定了这句话,“苏城远这个人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又很复杂,我从没看懂这个人,除了一点。”
范楚天顿了顿,钟夜稀立刻询问道:“是什么?”
“他很在乎你。”范楚天耸耸肩,“只是他太蠢,不知道怎样去维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