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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的语言都开始褪色,雾气迷蒙中,两张相识的脸,暖气氤氲中,两颗相知的心。
如此这般,便是幸福。
第二十七章【倒V结束】
好与坏,善与恶,真的那样重要吗。
******
一室清凉,屋外的柔风穿过窗牖,将一串风铃吹得叮当响。
黑夜中,还有虫鸣,窸窸窣窣叫得人心里发痒。
钟夜稀睁着清亮的眼睛望着儿子,再穿过儿子的发际,偷看他爸爸。精致的侧脸,印着一点月明,让人沉醉。
苏城远一翻身,也用清亮的眸子看向她,“还不睡?”
钟夜稀立刻闭眼,“我睡了。”
苏城远那边不吱声,依旧是虫鸣风铃。
她在狐疑中慢慢睁眼,又撞上他的视线,竟然带上了一阵恼怒。
“又怎么了?”
苏城远盯着儿子看了半天,小家伙睡觉不老实,扭来扭去抢被子也就算了,此刻竟然用手不断摸着她的前胸,间或咂咂嘴,用头蹭两下。
这怎么可以,儿子也不可以!
“Drew过来和我睡,”他将儿子抱过来贴着自己,这样一来,心里好受多了,“果然要好好教孩子,这家伙摸你的——年纪轻轻就成了个小色鬼。”
钟夜稀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人竟然和自己儿子吃醋。
“小孩子都这样,不信你问问别人家去。给他掐奶好久了,直到现在还闹着要喝奶呢,摸一摸就算是好的了。”
苏城远仍旧气不平,捏了捏儿子的脸做补偿。再望向钟夜稀时,却厚着脸皮腆笑,“夜稀,我也想喝奶,咱们再生一个,到时候——”
钟夜稀堵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气得直摆头,“你再这样口没遮拦,我就不理你了。我睡了。”
她蒙上被子,哼哼两声,见他果真不说话了,这才放开被子闭眼睡去。朦胧中,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揉着她的耳垂,轻柔中带着他温热的体温,是熟悉的力度。
再一次醒来,是被浴室中的水声惊醒的。Drew烦躁地翻了翻身,她用手拍着,这才安抚下来。
她披上一件和服,赤脚走进去看,苏城远正在里面洗澡。她关上浴室门,抵着门看向他,脚下蔓过一片水,冰冷刺骨。
“这么晚还洗冷水澡,不怕感冒?”
能将一句即为普通的问候,说得如此揶揄,也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胜任。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想必是笑得嘲讽。苏城远上前一把揽过她的腰,三下两下就脱了她的衣服。
“嘶——冷死了!”
“放心,我马上就让你暖起来。”
浴室里两个人纠缠扭动,黑暗中,都紧闭着嘴角,将一声声欲望艰难地咽进口中。只在迷离的巅峰,逸出一两声呜咽,被风一吹,即刻消散。
许久之后,钟夜稀终是没忍得住气恼,低声抱怨了一句,“无赖,说好就一次的。”
再说不出一个字,他的唇已然堵上,将所有声音推向咽喉深处。
再回到床上,两人具是筋疲力尽,Drew依旧睡得很熟,全然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
钟夜稀半阖着眼帘,体力严重透支,苏城远却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睡。
她叹一口气,这一晚还要纠缠到何时?
“夜稀,送给你的,收下,不许还给我。”
短句精干,不容置喙。
钟夜稀接过那个小盒子,绒绒的面子,摸着很舒服,这是——戒指盒?
打开盒子,果真放着一只戒指,月光下,闪着夺目的光,就着那份感觉,美得惊心动魄。
“这算是什么?求婚?”苏城远点了点头,钟夜稀克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小声说着,“真没创意,我才不同意。”
说着就把戒指塞进了枕头下。
苏城远抚着她的脸,语气轻柔地流淌,“要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对你说那些二十岁的情话,做那些二十岁的浪漫,我怕是再也无能为力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
钟夜稀闭上眼睛,嘴角笑得快要僵硬,“我不听,我要睡了,真的要睡了。”
苏城远便不说话,手抚过她的脸颊,拂去那些湿润的碎发,最后轻轻摸着她的耳垂。
钟夜稀觉得更加舒服,微风阵阵,还有他指尖温暖的煦意。一直坠入梦的最深处,他的身影走来,声音轻浅,一字一顿,说得分明。
“夜稀,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在梦中轻吟,不知是说了还是没说。
******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Drew和苏城远都已经不在身边,钟夜稀挣扎着坐起来,满身酸痛。
手上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微紧地箍着一圈。抬手一看,那枚戒指竟然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榻榻米边还放着一张纸条,清隽的笔迹一看就是苏城远的,“苏门钟氏:不许摘下戒指。谨记。”
这个男人,下定决心要将她锁住了。以后老了,死了,那墓碑上果真要以苏门做钟氏起始?
她含笑,将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刚刚开了门,就听见Drew叽里咕噜地吵吵着,紧接着,赵一燕就像是饿虎扑食一般将她圈进了怀里。
“钟夜稀,你怎么到现在才起床!”她大声抱怨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你是和他折腾了几次,才会变成这副无精打采的鬼样子啊!我赏脸过来和你住,苏城远竟然敢冷着脸凶我,要滚不滚,还千叮咛万嘱咐找人看着我,不许我进去打搅你!上下五百年都没人敢这么对姑奶奶我,偏偏中间出了这么个混蛋,他……”
钟夜稀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而Drew也急冲冲跟着跑过来,搂住她的两条腿不肯放。
“妈妈,现在就让爸爸回来,Drew要把auntie扔天上去!她吃了Drew的巧克力,还喝了Drew的牛奶,还不停对Drew凶,还……”
一大一小,两个叫驴,钟夜稀一个头两个大,冲着一边看热闹的田磊求援地笑了笑。他却无动于衷,尴尬地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地上演。
钟夜稀一横眉,心里愤懑不平地骂了句,妻管严!可转念一想,要是苏城远也是妻管严,倒也不错。
于是,涨红的面色中多了点陶醉的笑容,赵一燕见了更加咋咋呼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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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燕和田磊的逆袭让苏城远大为光火,好容易安排下的三人世界,维持了仅仅一天之后,便宣告结束。
夜深人静的时候,儿子被拗着贴向他这一边,他则和钟夜稀互摸着耳朵,一同入睡。
偶尔,两个人睁着清亮的眸子看对方,心照不宣地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一旦有什么动静,就窸窸窣窣笑个不停。
然后偷听的下场就是,苏城远会抱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从开始的挣扎到最终的迎合,钟夜稀总是显出一副很无奈的神情。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他最盼望地就是早早下班回去,哪怕是看到赵一燕和Drew间鸡飞狗跳的战争,只要濡染上钟夜稀鼻息的空气,都是他想珍惜的唯一。
“Boss,咳咳……”庄锡泽虚咳两声,平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苏大boss,竟然在开会时走神十次加。他翻着眼睛看天花板,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奸|情。
苏城远回过神来,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漏下一滴墨,他连忙合上文件,镇定地看着面前的各位股东。
“我希望大家对本季度业绩下滑做出一份详实的分析报告,下次开会时,我要听到你们对挽救公司颓势切实可行的意见与建议。”他板着脸,不带一丝笑容,“没什么事的话,本次会议到此结束。”
股东们喘出一口气,拿着自己面前的文件鱼贯而出。
苏城远却喊住了庄锡泽,“你的消息可靠吗,浅野司已经回日本了?”
庄锡泽连连点着头,“有眼线说是在机场见到了老头子,今早刚刚抵达,他穿着普通,带着一个帽子,有意要避过众人视线。”
苏城远默然相对,公司业绩下滑二十个百分点,毫无疑问是他干的。打击一个公司直到一蹶不振,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难道他也要步入NT的后尘,又去做一个替死鬼?
真是不值。
“Boss,你别太过担心,那老头子要是想对付咱们,咱们早就成炮灰了,哪里还等得到现在!”
苏城远瞥了他一眼,“瞻前不顾后,若是你有脑子,也不会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助理。”
庄锡泽吃了瘪,索性把心一横,彻底不想那些翻身当主人的瞎话,慢悠悠地汇报着,“倒是有一个好消息,范总裁的作品‘伊甸在人间’得到了年会参展作品的第一名,大家好评如潮,纷纷要求将这一系列推出市场。范总裁的身价又涨了,NT的市值也在一夜间提升。”
苏城远不做点评,低头沉思中,只轻声重复着,“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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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果然飞逝如箭,东京郊外的这间木屋,远离世俗的尘嚣纷扰,恬淡、自在。
钟夜稀算着日子,猛然发现已经在这儿度过了一周,看着赵一燕和儿子在院子里打闹,原以为不过只有两三天。
院门外,有一个身影徘徊,她盯着看了半天,实在是熟悉。突然那人伸手向她挥动,她随即跑过去,那人不是范楚天嘛!
“怎么你也来日本了?”钟夜稀开了门,“还正好在这儿遇见!”
他的眼睛依旧灰绿的漂亮,只是苍白的面色不带一丝红润,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谁和你正好遇见,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他狡黠一笑,“出来走走吗?”
钟夜稀开始为难,若是平时,和他走一走也没什么不妥。可现在,就添了一层顾及,毕竟手上被一小圈东西桎梏住了。
范楚天的视线下移,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手上。没有任何杂质的钻石,在娇柔的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眼睛有些刺痛。
“这么大的鸽子蛋,戴手上会不会觉得很重,他果真很舍得为你花钱。”他邪魅地勾起唇角,“怎么,有夫之妇就不能和异性散步了?”
钟夜稀缩回了手,指腹轻轻按着那枚戒指,犹豫中,还是轻声说了句好。
两个人在林荫道上走得很慢,彼此也不说话,直到气氛已然降低至冰点,范楚天才尴尬地笑出声。
“见惯了你风风火火的样子,安静下来倒有些不适应了。”他顿了顿,似是有些艰难,“夜稀,谢谢你。”
钟夜稀起初没回过神,想了想才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要谢就谢他吧。”
“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彻底沦陷了。”范楚天蹙了眉,“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了?”
钟夜稀本在看戒指,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将手别去了身后,“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淡然笑着,索性停了脚步看她,“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她亦是停下脚步,想了想方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像是他的情人,不用工作,不用为生活琐事烦心,有意无意中等着他来我身边。似乎我总是围着他转,而他做什么我却一无所知。”
她旋即尴尬一笑。
“如果是真的呢?”
钟夜稀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一侧头,满脸不解地看向他。
“放心,我只是嫉妒他,挑拨离间来了而已。”范楚天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但如果他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教训他。”
钟夜稀松了防备,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现在和个瘦皮猴一样,怎么打得过他!”
“少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