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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集团再由女婿来继承,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愿不愿意,他爱浅野小姐吗?”
浅野司搁下手中的雪茄,坐直了身子来看她,用那并不娴熟的中文问道:“钟小姐的意思是不愿意答应这个条件?”
答应条件意味着承认自己是第三者,心甘情愿将苏城远拱手让人。不答应条件则意味着失去浅野家的帮助,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找不到范楚天。
“就是我答应,苏城远也不一定会答应。”
“这个就不需要钟小姐多虑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城远是一个聪明人。”
钟夜稀紧紧咬着牙关,直到上下牙齿磕得直响,这才瓮声瓮气冒出一句,“不好意思,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浅野司看着这个女人转身即去,脸上这才多了些笑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表,从现在开始计时。
五分钟之后,钟夜稀又一次出现在书房里。算起来,她该是刚刚走到客厅就折返回来。
脸上的笑意更深,浅野司语调上扬,“钟小姐愿意答应这个条件了?”
胸有成竹,十足的鄙夷。
钟夜稀一张脸煞白,咬着下唇,点点头。
“钟小姐请去客厅坐等,我立刻让人去调查,找到范楚天之后,即刻送你去见他。”
“我也有一个条件。”
“请说。”
“我必须要回我的儿子。”
“没问题。”
答得如此干脆,又是让她心悸,盯着面前的路而去,膝盖里似是灌满了铅,一步一步走得分外艰难。
“钟小姐,”浅野司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如果你食言,城远将会失去现在的一切,我说到做到。”
她默不作声,步调未变。心里所想的无非是一件事,她如此轻松的将尊严踩在了脚下——苏城远,被自己卖了。
走过客厅,浅野直子正从楼梯上走下,穿着一件白色长裙,翩翩而至。
浅野直子一脸的惊讶,“夜稀,你怎么来了?”
钟夜稀敷衍不出笑容,站在浅野直子的面前时,她的落魄被最大程度的放大。
“浅野小姐,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了。”她一挑眉梢,索性撕破脸皮,“刚刚站在贵府门前,我有看到你站在窗前。”
浅野直子被噎得无话可说,讪讪地笑了半天。
钟夜稀也扯起嘴角,煞有介事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楚天对你的背叛另有隐情,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会不会后悔拉上苏城远抢走他的一切?”
浅野直子愣了片刻,“为什么总是要揪着他不放,我说过,我现在爱的是Percy苏城远。”
钟夜稀一阵嗤笑,她甚至开始同情起苏城远,若是他能预见这一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手帮忙。
“我真为他们俩感到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滴们,于是,我很不幸地通知各位,男配彻底炮灰了,这狗血洒的,唉。那啥,我知道这篇文章缺点灰常多,以至于我在写结局时,虽然知道情节的走向,但是对于剧情缺乏冲突点而卡得灰常销魂(本银写不来甜文就是因为缺乏冲突,我会异常捉瞎)。特别害怕大家有那种拿钱看了,特别不值的感觉,唉,这种煎熬,你们不会明白的,呜呜呜。于是,能够送JF的我都送,想补偿你们的损失,哪天编编看见了,不许我送的时候,我再默默退下。喵喵没有那种天赋,只能拿出勤奋来补,新坑存稿,希望大家到时来看,不知道会让你们失望多少回,但是,总有一天,喵喵会变得强大。我总是这么罗嗦,一句话,爱你们,MUA~
第三十五章
生与死,不过是让我们的肉体分离。
******
浅野司的效率确实一流,从锁定范楚天的位置到送钟夜稀上私人飞机,前前后后只花了三十分钟。
而这三十分钟里,有二十五分钟耽误在送她上飞机的路上。
钟夜稀回身望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城市,不想猜测苏城远得知她离开之后的反应。她只是懊悔,没有将Drew一直带在身边。
飞机起飞,冲上云霄,下一站,北海道。
******
这里是北纬43度,东经141度,札幌。
时间接近晚上七点,暮色降临,整座城市被灯火霓虹映照得分外璀璨。
札幌的人口密度远远小于东京,走在这条著名的拉面横街上,总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钟夜稀无暇去理会道路两边有名的拉面店,在一派人声中穿梭,耳中嗡嗡地响着,如同踩在梦境里,一步一步走得浮漂。
人潮之中,永远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在行色匆匆中停下脚步。
钟夜稀顿住,转头而望,街道的另一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颀长,单薄,孤寂。
他曾那样轻浮地一笑,告诉她,因为我快要死了,不能选择爱上你,所以宁愿看你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她穿过街道,狂奔而去,站在他身后的那一刻,终究泪流满面。
范楚天仰面看着墨黑色的天际,腰间却突然环过一双手臂,紧接着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中,女人的哭泣声即刻响起。
他不动,任凭她抱着流泪。
她用尽了力气,赖在他的身边不松。
连日来的压力与失望,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只是她从未想过,让她发泄倾诉的那一个,竟然不是苏城远。
不知哭了有多久,范楚天转过身来,将她拉离。脸上依旧是那副不羁,颇为轻浮地提起她的下巴。
“你怎么来了,美女?”
钟夜稀含着泪光,鼻翼扇动,“我才要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干嘛这么问,你很想我?”他哈哈笑着,“好了,别哭了,想我想到嚎啕大哭,我的魅力果真不小。”
钟夜稀向后一退,将他的手推开,故意嗔责,“少厚脸皮了。”
范楚天用食指触着鼻尖,灰绿色的眸子神色复杂。
“和苏城远吵架了?因为那场新闻发布会?”他拍拍她的肩膀,语调轻松,“据我现在收到的消息是,他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只有浅野司一厢情愿地认定,好让你那个苏城远乖乖做他的傀儡。回到他的身边去,好好的。”
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从来都不说。看着她一步一步深陷,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钟夜稀尚未干涸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楚天,别赶我走,好吗?”
他蹙紧了眉,一瞬之后,又松弛下表情,“我出来猎艳,你这个美女跟着,不大好吧。回到他身边去,now。”
钟夜稀执拗地摇了摇头,脑子飞速转动着,等她想好对白,她就说服他一同离开。
范楚天已经意识到不对劲,颇有些不耐烦,“随你的便好了,只要不跟着我就行。”
钟夜稀不听话,他走一步,她紧跟一步,无论他说多严厉的话,她都充耳不闻,就是紧随其后。
直到两个人走在一家酒吧门外时,钟夜稀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襟,沉着脸色说道:“你不许喝酒!”
他切了一声,垂目看她,“不喝酒怎么泡妞?美女,我现在很空虚,需要人来安慰。”
钟夜稀顺着他的视线下移,最终落在了他的身下。脸微微有些烫,她赶紧移开眼睛,却仍旧不依不饶。
“我管你有什么理由,不许喝酒就是不许,再废话我直接打晕你扛走!”
范楚天简直无语,将这个女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美女,你脑子今天是不是有问题?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钟夜稀被这话噎住,拢了拢鬓角的头发,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范楚天看着她的眼睛,恨不得深进她的心内,一探究竟。她开始紧张,两手交错,不知该放什么姿势,张了张嘴,又始终说不话来。
他隐约能猜到原因,不让她开口,“算了,我不想听。”
望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钟夜稀一怔,也跟着跑了进去。
范楚天点了威士忌,钟夜稀一把夺了过去,再点,再夺,双方就这样胶着不下。
他生了气,索性起身离开吧台,往一群美女丛中走去。几句打情骂俏的话一说,就着美女端来的酒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钟夜稀也气,跺着鞋跟走过去,拽着范楚天的领口不放,“范楚天,你能不能自爱一点,再喝,再喝你就快要死了!”
范楚天紧抿着唇,一双眼睛,严厉凛然,看得她胆战心惊。
他不吱声,推开她的手,夺过一杯酒,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来管。”
他猛然一甩杯子,坐着的那些女人全都吓得叫出声来。
钟夜稀亦是一脸惊慌,看着他起身而出,这才快步跟了出去,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着,尚未平复。
“楚天,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她拉着他的胳膊走不动,弯着腰一个劲地喘气。
“钟夜稀,我说了别跟着我,你耳朵聋了?”
“楚天——”一双眸子里闪烁着碎光,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
范楚天使劲甩开膀子,一句话都不想多听,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弄得他不知所措。
“楚天,我没带钱,你要是走了,我就只能流落街头!”
她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走,如果你舍得的话。
范楚天挣扎着走了几步,心内斗争激烈,最终停了下来。
******
钟夜稀躺在榻榻米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安生。走的时候没有带手机,现在想听听儿子的声音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翻个身,拿手抵着墙面,范楚天睡在另一个房间,静静去感受,也许能听得到他的呼吸。
妈妈重病的那些天,她也尝试过这样的无助,看着重要的人一天天虚弱,生命渐渐离逝,想流泪,却只能躲在黑暗中。
有时实在受不了,恶毒地想看她即刻死去,痛痛快快,也好过陪着她等死。
每过一秒,心就冷下一分,真到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她跪在地上,痛到流不出一滴泪。
隔壁的房门响了一声,紧接着就是脚步声。钟夜稀擦了擦脸,起身跟出去。
月光透过落地窗缓缓洒进,男人修长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她不忍心踩,避开影子向他走去。
“在吃什么?”
范楚天将药瓶放去一边,又喝了两口水,眸光清冷,斜睨着钟夜稀。
“楚天,明天我们回国好不好?”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没空折腾。”
她轻叹了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胳膊,“能不能别这么凶,我受不了。”
范楚天只觉得心内有根弦被轻轻拨动,再侧头看她时,连同眼底的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受不了,就快点走,嗯?”拉长的尾音,带着一丝暧昧,细细辨别,还有点宠溺。
她迎上那目光,一字一顿,“不可能。从现在起,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别再赶我走了,没用的。”
她突然就疲了,乏了,想钻回被子里睡去。范楚天的手却牵住了她的胳膊,凉到彻骨的温度让她打战。
“很冷?快回去睡吧。”
他叹一口气,“你知道你和苏城远哪一点最像吗?”
她摇摇头。
他用了力气,将她拉进怀里,指尖揉进她的头发,长了软了,不再是第一眼那个干练莽撞的小女人。
“都是一样的容易被骗,不知道哪一天会栽在自己轻信的人手里。”
“你难道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