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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体藤蔓般攀附到他的身上,隔着衣料,将他摩挲的心猿意马。
他索性抱着她,将桌上的东西一推而尽,再扔上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衣服四散落下,只穿着贴身内衣的黄冰宜半躺在桌面上,背脊传来一阵凉意,她扯着苏城远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笑得魅惑。
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滚烫的手慢慢划过那片皮肤,轻轻摩挲,最后停驻在胸前,隔着一层布,推柔挑衅。
翻身压在她身上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呻吟,嘴里喊着他的名字,破碎的,靡丽的。
苏城远的头埋在她的胸前,舔舐中留下一片湿热的痕迹,她忍不住抱起他的头,眼神迷离。
“给我,快一点,给我……”
他挑着眉梢将她打量一遍,直看到她满脸灼热,这才罢休。
话却比眼神更为露骨。
“乖,说你想要,求我快一点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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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爱是折磨,痛到极致也不放手。
*
“求我。”
戏谑的语气,性感的嗓音,在靡丽的呻吟中清朗响起。
黄冰宜从善如流地点头,急促地说道:“求你,求求你……”
苏城远盯着她的那双眸子微怔,心里有过一刻的挣扎。
黄冰宜惊讶地看着他眸子里热度的消退,身上的重压突然减轻,他起身走去了一边。
黑夜中,一点猩红映入眼底,他衣冠楚楚,悠然自得地抽烟。
她看看自己,却是一身凌乱。手忙脚乱中将自己收拾好,她轻轻踱到身后,抱上了他的腰。
“从明天起你就是NT的首席模特,现在,请你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黄冰宜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像是被火烫了般抽回。
这个男人,喜怒易变,她惹不起。
*
浅野直子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同样一夜无眠。
原来他的匆匆离开,和背叛无关。自己却做了那么多傻事,一点点蚕食他原本就不多的生气。
“我真为他们俩感到不值。”
钟夜稀的这句话在脑子里盘旋,她冷笑笑,确实不值。
好不容易熬到日出东山,她即刻出门前去医院。资料在十分钟前拿到,原发性肝癌晚期,正进行第一次介入治疗。
资料上范楚天三个字尤为扎眼,她索性合上,不再望一眼。
病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那扇玻璃窗向里看去,只见到走来走去的钟夜稀。
“楚天,粥放冷了,我现在就端给你喝。”
范楚天坐在病床上翻报纸,钟夜稀二话不说,抽去报纸,将粥碗放到了他的手里。
“自己吃还是我来喂。”她扬了扬眉梢,“不许说喝不下、不想喝、待会儿喝!”
范楚天没作声,拿起勺子舀了几口粥,又放下来看着她,“你总是待在这儿做什么,不用回去照顾儿子?”
她盘腿坐上床,低着头没作声。
“钟夜稀,你再不说话我就赶人了。”
她一抬头,眉心蹙得紧紧,“我已经被他赶了,你还要赶我?狼心狗肺!”
范楚天将碗放去了一边,质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时好时坏你累不累。”
钟夜稀苦笑笑,“那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牵红线,你累不累?”
范楚天一时语塞,看着她,眼里直冒火。
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转念,甚至岔开腿,坐在他的身上。
暧昧的姿势,再加上暧昧的笑容,她说得轻声,“楚天,别再为别人着想了好不好,为自己想一想,我们两个试一试,怎样?”
范楚天微微一愣,她虽然笑得清甜,眼神却空洞无光。
他试不起,她爱不起。
“钟夜稀,不就是个男人么,值得你为他这样糟践自己?”
钟夜稀突然就僵下一张脸,从床上跨了下来。
她努力不去想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不去想他们之前的争吵,可小腹传来异样的疼痛还是让她停不下那些记忆。
他在怀疑孩子的爸爸是谁,这一句话,她听得真真切切。
再开口说话时,她已带上了气恼,“和你在一起就是糟践自己,那我和谁在一起不是糟践自己?”
他不看她,转头望去一边的窗子。如果因为争取才失去,即使失败也不会遗憾,偏偏是不去迎战……
钟夜稀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来惹我,我也不会心甘情愿照顾你,他也不会为此大发雷霆。”她叹口气,“我去看看我爸爸,待会儿去带Drew回来。”
钟夜稀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你们真的结束了,你下定决心不再回头了?”
她一脸浅笑,清亮的眸光却渐渐暗淡。范楚天看在眼里,疼一点点蔓延。
她点点头,轻微的幅度,因为害怕自己一张口一用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
范楚天突然笑了起来,扬手让她过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拉她靠近,鼻尖相碰,一张口,唇瓣便轻轻摩挲。
“你别后悔。”
说完便是一段纠缠的舌吻,舌尖轻撞,叩开她的樱唇,她后退,他能感受到这份退却。
可还是不以为意地一笑,抓过她的左手,将那枚戒指摘下,使劲一抛,金属划过一道弧线从窗口跃出。
钟夜稀想要跑去捡,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你干什么扔我的戒指!”
“既然准备好要当我的女人,那就和他彻底划清界限,还戴着戒指做什么?”
钟夜稀不说话,一张脸拉得老长。过了好一会儿,才赌气般说话,也只是一个字“好”。
浅野直子看不见里面的人,却听到了这一段话。在钟夜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抢先一步离开。
她爱过的人不再爱她,她所爱的人不会爱她,有些东西,真的强求不来。她努力过,费尽手段掠取过,最后只换来一身劳累。
她想,她是真的该离开了。
不再见他最后一面,因为害怕回忆涌上脑海,她的心比他的人更早的死去。
*
这该是多少年来,钟夜稀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个下午。
她独自一人在病房大楼楼下搜寻那枚戒指,弯着腰,一处一处地搜索。直到腹中的孩子都受不了,用一抽抽的疼痛向她抗议。
椭圆形的花坛一隅,她终于发现了这枚戒指。戒面被刮花,那颗钻石也不再闪亮——却依旧刺痛着她的眼睛。
我属于我的爱人。
她紧紧握着戒指,直到手心刺喇喇的疼痛。
路过一间病房时,噪杂的电视声扰乱了她的思索,主播口中的苏城远三个字却深深印刻进心里。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进病房中,屏幕里那个衣着鲜亮的男人挽着一位漂亮的小姐出席活动,举止亲昵亲密到亲狎。
新闻介绍亦是同样吸引人的眼球:时尚圈新金童玉女,富豪苏城远为NT首席模特黄冰宜高调庆生。
钟夜稀在电视的一边静静看着,竟然感觉不到紧握的双拳中,修长的指甲早已刺穿了皮肤。
她所坚信的那些所谓爱情,一瞬间,裂成碎片。
在他们彻底决裂之前,她必须带走自己的儿子。
然而公寓里却空无一人,孩子的东西被收拾一空,只留下她一个人的衣物。
钟夜稀有点慌了,打车前往苏城远的那套别墅。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受到阻拦,却在家门口遭堵。
“我是孩子的母亲,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Drew的保姆尽心尽责,一心一意维护自己的金主,“这是苏先生吩咐下得,我不敢不听他的话。”
“他算老几啊,我十月怀胎把儿子生下来的,他凭什么不让我去看!”
“钟小姐,我真的不能放您进来,孩子哭了一上午了,好容易睡着,你吵醒了他,又要折腾好久。”
钟夜稀觉得心疼,孩子夹在她和苏城远之间,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却不能履行一个母亲的责任,让他快快乐乐地成长。
“放我进去,我一个晚上没有见到我的孩子了,你也做过母亲,你该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保姆那头没了声音,就在停顿的这一刻,大门开了下来。
钟夜稀以为是她心软,身后却驶来一辆红色敞篷轿车,黄冰宜开车驶进别墅,苏城远怡然自得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停在别墅外的广场上,黄冰宜兴奋地跳下车,在苏城远的脸边啪的一亲。
“谢谢Percy,这辆车真好,我很喜欢。”
苏城远的笑容有一刻的僵硬,却在钟夜稀走到身后时恢复正常。他托起黄冰宜的后脑,在她果冻般的唇上轻轻一咬。
钟夜稀看见了,他确定。
黄冰宜笑得很甜,冲着身后稍显落魄的钟夜稀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地打招呼,“Cici,你怎么来了,你也住在附近?”
她的眼神分明不信,故意用这话来打趣。
钟夜稀瞪她一眼,已是气不打一处来,“让Drew出来,我要带他走!”
苏城远蹙了蹙眉,用不屑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请问,你有什么能力抚养我儿子,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将他独自抛下了,现在才来带走他,晚了。”
“苏城远,你别欺人太甚,我不想为了儿子的问题和你多啰嗦,如果你今天不肯交出我儿子,我立刻就报警。”
苏城远呵呵一笑,“我就怕你不报警,我正想告你私闯民宅。”
黄冰宜看不惯钟夜稀的咄咄逼人,在一边煽风点火,“你还是赶紧走吧,这儿是高级住宅区,等保全来赶就丢人了。”
钟夜稀已是焦头烂额,这女人还在一个劲的叽叽喳喳。她一嗓子吼过去,“我和他说话,你插什么嘴!”
黄冰宜的巴掌脸瞬时涨得通红,小鸟依人般往苏城远身后靠了靠。
苏城远不过瞥了她一眼,视线再扫回钟夜稀身上时,因为她手指上的空无一物,彻底冷了眸子。
“儿子我是不会还给你的,如果你实在想要,我可以陪你打场官司。不过,先要提醒你的是,因为你的失职,你被NT开除了。”他把玩着手上的那枚戒指,挑眉斜睨她,“没有经济来源的钟小姐,是否该先考虑从哪儿凑钱去请一个律师?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倒可以帮你找一个,毕竟你曾经和我睡过。”
钟夜稀挥过去一掌,却在离脸仅剩分毫的位置停下。他连眼睛都没多眨一次,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脸上,再从唇上慢慢划过。
钟夜稀几乎要气疯了,小腹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掩着肚子蹲了下去。
苏城远想去扶,却在半蹲下之后,又挣扎着站起来。
然后听见她说得一字一顿,不用看,也想得出那张脸上还带着笑。
“你就那么肯定,Drew是你的儿子?那时候,顾恺在追求我,你忘了?”
苏城远只觉得血往上涌,抓着她的胳膊,粗暴地将她拉起,“你再说一遍,钟夜稀,你再说一遍试试。”
钟夜稀甩开他的束缚,小腹的疼痛不断加重,早已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她艰难地迈开步子,每走一步,疼痛便加重一分,心里却暗自加油,要快点离开这里。
晚饭时刻,苏城远这才又一次收到了她的消息,却在看到了那条短信后,立刻从家中狂奔而出。
——给你一个小时,带Drew来医院,否则,我会将这个孩子永远留在妇产科的手术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