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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夜稀连忙过来哄儿子,她自然知道这火是因她而生,他不是冲儿子吼,是冲她不满。
苏城远急匆匆地上楼,再下来时,已经换了条裤子。
钟夜稀抱着儿子窝在沙发一隅,Drew红着眼睛已经不哭,偶尔抽泣两声,和妈妈偷偷咬耳朵。
两个人团在一处,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无助。苏城远心里有气,又不能对他们发,索性开了门走出去。
雪实在太大,街道两边的房子在雪中变得模糊。
他踢着地上的积雪,直到脚趾都已经麻木。雪落了一身,从他单薄的衬衫里渗入皮肤,冰凉刺骨。
浑身都浸润在这片冰冷中,他的神智这才慢慢恢复。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看去,钟夜稀捧着一件大衣向他走来。白色的棉拖陷在雪中,一步一个坑,带上满满的雪,走得尤为艰难。
他的心慢慢揪紧,该死的,竟然如此心疼!
他跑过去,抽出那件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此刻,室外温度接近零下十摄氏度,她的脸被冻得通红,全身都开始颤抖。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衔住她红润的嘴唇,在最短的时间内深吻汲取,将她的呼吸彻底搅乱,直到彼此的身体都升起一把火,又迅速将她拉回屋子里。
厨房的门被他关紧,将她紧紧贴在墙上,又是一度激烈的索吻。
彼此额头相靠,他已经气喘吁吁,手心把玩着她身前的柔软。
“夜稀,如果我也要死了,你是不是会像在意范楚天一样在意我?”他压制着她的双肩,又一次重复,“回答我,是不是!如果你说是,我现在就去死!”
不成熟,不理智,完全不是平时的苏城远。
钟夜稀涨红了脸,心内拥堵的气恼全数涌上,挥手甩了他一耳光。
打得不重,却让苏城远整个人都清醒了下来。
“苏城远,你竟然拿死威胁我!”急火攻心,她刚一张口,眼泪就落了下来,又是疼又是恨,“你要是敢死,我就拉着儿子一起陪你!”
她猛地将他推离,开门跑了进去。
砰的一声响,他的整颗心都随之一震。
*
钟夜稀躲在被子里哭,Drew就坐在床边哭。苏城远进来的时候,小家伙从床上跳下来,想要往外跑。
苏城远及时抓住他,“宝贝儿子,刚刚是爸爸不对,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Drew仰着头不看他,脸上泛着泪光。
“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你再哭就是小女孩,和May一样!”
这句话似乎有点起效,Drew垂目瞥了他一眼,“男子汉也不可以让女人伤心,爸爸你又让妈妈哭了!”
儿子果然不好对付,苏城远被将一军,讪讪地笑道:“爸爸知错了,妈妈身体不好,爸爸还骂妈妈。我先向妈妈认错,待会儿再去哄Drew好不好?”
Drew明明是个小心眼,此刻偏偏要假装大方,点点头说去楼下看礼物。临走关门的时候,又添了一句,“爸爸你快一点下来哄Drew!”
苏城远哪敢说个不字,连忙点头答允。
钟夜稀裹紧了被子,缩成一团。苏城远扯了半天,才从被子一隅钻了进去,黑暗中摸索到她,紧紧贴了过去。
他拍压倒孩子,不敢搂住她的腰,双手便从腋下穿过,放在了她的胸前。
他早就慌了,此刻生硬地说句玩笑话,“到底是怀孕了,原来不过是小馒头,现在竟然一手难以盈握。”
钟夜稀扭着身子,反而哭得更利害,“你少胡说,我原来也很丰满。”
苏城远连忙附和,双腿夹住她的下|身,将她不断往怀里拉扯。
钟夜稀敌不过这股力气,紧紧贴在他的怀里。抵挡中忘了哭,翻身想给他一拳,却正中下怀,被他更紧地掳进怀里。
“别以为你怀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发脾气,淌眼泪。”
“我不想和你说话!”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看你冷得都打战。”
“冷就冷,关你什么事?”
“再嘴凶,我立马就剥了你的衣服!”
“……”
钟夜稀不敢说话,可还是被他剥个精光,作为补偿,他自己也脱了衣服。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渐渐变烫。
“还有哪儿冷?”
钟夜稀不说话,他就自己探索,捂着她的手,紧紧夹着她的长腿,还不停用肌肤摩挲。没过多一会儿,不光是他,连钟夜稀的呼吸都已经乱了。
他的坚硬抵着她的小腹,位置有些尴尬,他动了动身体,从她腿间的那处间隙滑入,她已经轻吟了数声。
要不是她现在怀孕,他一定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训。
钟夜稀推着他紧贴过来的唇,快要喘不过气来,“你别想亲我——除非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苏城远实话实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
她不依不饶,手肘抵着他的前胸,“不要碰我,快点收回,快点收回……”
这个女人,在撒娇?
“好好,我收回我收回,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刚刚的混账话气我老婆。”他一副虔诚到即将涕零的神色,“老婆,原谅我。”
钟夜稀一愣,老婆,他喊她老婆。
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在他的体温中回暖,在他的气息中沉溺,轻轻说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
多想做你老婆。
话的后半段,他始终没等到,最后在彼此滚烫地体温中,开着玩笑,“你有多想要,是不是?”
钟夜稀扑哧一笑,索性点点头,他却勾着她的下巴,似是难以置信。
“夜稀,真的可以?”
她咬着下唇,半天才好意思回复,“医生说,怀孕中期可以——可以——”
他等不及,用吻封缄,按捺着心底的疯狂,温柔推送。
原本就不着一缕,一切都进行地无比顺利。
她侧着身子,感受他的抽弄,实在忍不住才埋怨几声。
“别,太深了……”
“唔……慢——慢一点……”
*
激情退去,钟夜稀靠在他的怀里,一点点嗅进他的气味。暖暖的,带着太阳的温意,她咂咂嘴,突然想喝点什么。
推推他,“城远,我想喝咖啡了。”
苏城远的下颔抵在她的头发上,手指拂过那些长长的发尾,一听这句话,连忙松开,低头看她。
“不许,你怀孕了。”
“怀孕就不许喝了?”她思忖片刻,“那我偷偷喝。”
“你敢!”他瞪着眼睛,看她眸中的光渐渐柔和下来,俯身和她平视,下颔前移,吻落在了她的鼻尖,“夜稀,我们重头开始吧。我不冷落你,你不想别人,就我们一家四口,好好在一起。”
不能回到以前,就重头开始?
她呆滞了一秒。
苏城远却迫不及待将锁进了怀里,低语,“睡觉。”
她知道,他害怕她会说不,害怕到此刻的怀抱都有些发颤。
*
等航班恢复,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行李一早有人先行带走,钟夜稀牵着儿子,苏城远牵着她,匆匆登机。
钟夜稀从来没有晕机的经历,这一次,吐得十分厉害。
在几万里的高空,她靠在窗子上,看着蔚蓝天空上飘过的白云,往下,一切都变得渺小。
苏城远端来一杯牛奶,她刚刚闻到气味,立刻就吐了出来。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因为心疼而生出一股气,他僵着脸窝回自己的座位。
飞机平稳着路,钟夜稀即刻要前往医院。苏城远抱着儿子坐在一边,却喊了停。
“他的手术很成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些她都知道,他故意重申,“儿子太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Drew耷拉着脑袋,靠在苏城远怀里昏昏欲睡,看起来是很累了。
钟夜稀没意见,“也好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
她竟然将自己排除在“我们”之外。
苏城远的脸色原本就不好,此刻更加阴郁。
他二话不说,抱着Drew就下了车,狠狠带上了车门。
钟夜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他们父子俩越走越远,终究没有拦住。
“开车。”
医院里依旧弥漫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钟夜稀一阵阵想吐,却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
胡素查房回来,两个人碰个正着。
钟夜稀拉着他的褂子,气喘吁吁,“胡医师,楚天他怎么样了?”
“钟小姐你回来了,楚天他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
胡素微微一愣,钟夜稀胖了很多,整张脸圆了一圈,身体也显得很是臃肿。
“钟小姐你——怀孕了?”
钟夜稀点点头,却急着去见范楚天,“我们下次再聊,我先去看看楚天。”
“嗯,好,他现在移去特护病房了,我带你这边走。”
范楚天的情况看起来还算可以,虽然身上满是各种各样的管子,看见钟夜稀时还对她笑了笑。
钟夜稀含着泪,坐在他的身边,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彼此具是无言,医生护士来了几拨,范楚天瞥着她红扑扑的一张脸,还是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你怎么又回来了,美女?”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这样油嘴滑舌。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瞥着她,隐隐藏着笑意。
她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呵呵一笑,这个女人说俏皮话的时候,是真的可爱。
“夜稀,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如果是同情,我不需要,如果是爱情,我们结婚。”
结婚,和范楚天?坦白说,她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更没有想过是要和范楚天结婚。
对他的感情,她自己都觉得迷惘,感激、同情占了大半,所谓的爱情,所剩无几。
耳边不断回放苏城远的那句话——这么多年我只爱过一个人,可那个人的心里却不只有一个我。
她在想,这才是爱情吧。
范楚天看出她的走神,移手覆在她的手上,她没有躲闪,虽然眼中有了退却。
“夜稀,怎么样,和我结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肉沫子啊亲,严打啊亲,不能H哦亲……伦家很CJ的亲……新文链接==》
第五十三章
苏城远最后一次坐在这个办公室里,手中拿着印有自己名字的铭牌,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之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放弃苏氏早在他的计划之中,趁着苏氏运营尚佳,将手中持股套现,不用在商海沉浮,也免得提心吊胆。
他隐约记得她曾问他还想不想当设计师,如果回得去,他自然想当。
门霍的拉开。
他实在头疼,难道不是这家公司的董事,秘书连通报的工作都可以一并省了?
进来的这一位却不以为意,步子悠闲,一步步向他走去。
苏城远一抬头,浅野直子的脸便出现在面前。
不得不说,是有些意外,但他立刻恢复沉稳,偏头看她,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手中转着支钢笔,他连语调都带着懒散,“帮你爸爸来看看苏氏?”
浅野直子不说话,端起他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诱惑的留下一个唇印。
一个坏女人该做些什么?无非吃醋、惹事、放浪罢了。
她被自己的行为都逗得想笑,看着苏城远那沉郁的脸色,实在觉得解气。
“你总是拒我于千里,我偏偏不知好歹要粘着你。”唇齿开阖,用了魅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