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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时间聊一聊”,典型的苏城远式句型——不带一丝商量的命令,不容半点拒绝的霸道。
范楚天离开的时候,冲那个呆如木鸡的女人笑了笑,“你死定了。”
钟夜稀回神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进了公寓——无良又不分时候的打击——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死定了?
公寓里没什么改变,坐凹下去的布艺沙发上有一件他落下的外套,想是出去的太急,没来得及穿上。
厨房里多了一个新的电饭煲,上面贴了一张便签纸,又是那四个字:苏门钟氏。
她浅浅一笑,来这儿就是为了送一个新的电饭煲?
流理台上搁着一杯喝残的咖啡,她又愣了愣,如此一来,他该是在这里等了她很久。
等了很久,也不过是匆匆一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心有不甘,怒而不言。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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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赶去NT,钟夜稀特意裸妆而出,戴着一副厚重的遮阳镜,尽可能低调小心。
刚刚出电梯到了NT十层,她就和圈子里很火的一位平面模特黄冰宜打了个照面。两个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就算是招呼。同行相轻,又同是风口浪尖的两个人,钟夜稀料定了她们之间不会相处得有多好。
黄冰宜刚满二十岁,面容姣好,骨感高挑。前一段时间因为和一位男明星传出绯闻,知名度不断上升,成为NT首席模特的不二人选。只是钟夜稀一来,便彻底打碎了这样的格局。
一个上午都在摄影棚中度过,范楚天只来过一次,语气轻佻地询问她的身体,确认她没感冒之后,转身就和一边的男模特交头接耳。
钟夜稀看着他们亲昵的互动,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拍照的时候好几次不专业地笑了出来。
休息时,钟夜稀去了一趟盥洗室,刚刚将门关上,就听见门外响起的高跟鞋声,紧接着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
“冰宜,看今天早上的《都市风尚》了没?”这声音听上去,像是另一个嫩模,因为名字中有一个苹字,大家都管她叫Apple。
“那么八的杂志,我不怎么看关注,怎么了?”
“里面有一篇新来的那个Cici zhong和Percy Su的报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俩的事这两天都被登烂了,大街小巷有几个人不晓得?”
厕所果真是一个公司的八卦聚集地,钟夜稀躲在门后心里一个劲嘀咕着。此刻出去彼此脸上都不好看,她又偏偏很想将这个话题听下去,脚下生根,更加走不开了。
“才没那么简单呢,我听说是Percy Su买通了媒体,不许主流媒体将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刊登出来。可那个Cici zhong 一看就是副小三的嘴脸,大家不过是装糊涂,其实心里都有数!”Apple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这家杂志拍到Percy Su和那个日本金女浅野直子住同一个别墅呢,两个人同进同出,不要太恩爱。”
“那他还出来鬼混,那个浅野小姐知道了也不闹?”
“说是因为太爱他,所以忍下了这口气。男人有钱就变坏,Percy Su又在时尚圈混过,她不习惯能行吗。豪门里的肮脏事,又不是一件两件,她即使管得了这个Cici,还管得了那许多不知名的野女人?”
“他那样一个男人,想和他上床的女人能排满整个NT。”黄冰宜顿了顿,“要不是范总裁不会经营,NT也不会被苏先生收购,没了他这个后台,她能不能签约都成问题。年约又是七位数,普通的平面模特这辈子也别想有这待遇。”
Apple连连反对,“Percy Su有的是钱,捧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总裁真的挺可怜,自己创立的品牌自己做不了主,好好一个董事长愣是被拉下马成了小总裁。我还听说,NT其实是被浅野小姐收购的,但她为了讨Percy Su欢心,转手就将这儿的股份让给了他。”
“这么大手笔,这个女人果真有钱。”
“她爸爸可是日本第一财阀呢,怎么会没钱啊。”Apple叹了一口气,“我这样的人被她打压下来也就算了,冰宜你条件这么好,还被她踩着上不去。夏季主打系列‘爱娃的诱惑’本来是属于你的,现在倒让她抢去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都一样是女人,哪里她那里就比我们的好,特别能将男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Apple还不过瘾,依旧奚落着,“这种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什么脸都不要了。大家还说你和她眉宇间特别的像,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骂人,长成她那副嘴脸,谁还敢出门啊。”
钟夜稀的脸上一时苍白一时通红,转变了好几次。背后说人坏话,向来最为直接,不遮不掩,就是要说到心中平复为止。她却并不在意那些难听的话,心直直坠落下去,只因为那一句“同进同出”,他们之间果真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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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拍摄的时间,钟夜稀一直都呆呆地看着手机,背光暗了下去,她立刻用手点一点屏幕,又暗下去,又点了一点。
直到下班的那一刻,她才猛地醒过来,这样萎靡一整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要她的生活进夹杂那个男人,她就别想过一天安稳日子。
刚刚出了NT的大门,钟夜稀便看到路边停的一辆黑色迈巴赫。起初没怎么注意,可走近几步,却猛然发现它车牌的结尾是211。她愣在原地,车窗就降了下来。
“上车。”
苏城远的脸果真出现在车窗之后,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话冰冷地直刺过来,钟夜稀不理会,起脚就往前走。
“上车。”
车一直跟着钟夜稀,不停冲她揿着铃,苏城远的声音比铃还刺耳。
街头出现这样一景,一辆豪车如蜗牛般爬着,一位高挑的美女娉婷在前。
钟夜稀停了脚步,这样一幅场景有够添堵。一转念,门上的密码她还改不过来,要是他不说,她今晚又是被关门外的命。一拉一送,她只好乖乖上了车。
“我刚刚去你公寓拿回了外套。”苏城远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拇指撑着下巴,食指在唇上摩挲,“可里面的钱包不在了。”
钟夜稀刻意贴着门坐,和他隔着很远的距离,“我没拿。”
“真的?”
他抬着眼皮,眼神懒散地射来,这两个字说得漫不经心,认定了她在说谎。
“说是没拿就没拿,鬼才稀罕你的破钱包!”钟夜稀急了,“你以后再敢随便去我家里,我就告你私闯民宅。还有啊,把门上的密码告诉我!”
苏城远微微蹙了眉,“你的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还是二十岁?”
“你管我脾气坏不坏,我又不和你住。我就是一暴发户的女儿,成天在镜头前卖笑挣钱,又不是大家闺秀,更不是那种穿着和服上厅堂下厨房的贤妻。我就是一坏脾气了,碍着你什么事?”
苏城远嘴角上扬,斜斜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吃起醋来就会耍无赖,偏偏他就爱逗得她发火,心里才开心。
“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抱怨了这么多。”苏城远伸手去握着她,却被她躲开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保证,那份杂志会在明天出一份增刊,对今天的不实报道做出道歉。”
钟夜稀知道他又用钱去息事宁人,他到底有没有听过欲盖弥彰这个词?
“可照片呢,照片总不会有假吧——成双成对,同进同出,果真恩爱的可以。”
“你到底是在意那份报道,还是在意我?”苏城远依旧笑着,“你吃醋的样子很迷人。”
“呸!”钟夜稀涨红了脸,“我才不会吃醋,你们的事情我通通不想管,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何必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苏城远沉下脸,侧过头看她,明明就是放不下,嘴上还得理不饶人。他按了身边一个按钮,车中就降下来一块屏障,将前后两厢隔了开来。
“你脾气大,不治不行。”
钟夜稀还没听懂这句话,苏城远的身影就压了过来,他大手一拉,将她的身体揉进了胸前。还没等她将那句尖叫呼出,他的吻就将声音堵进了喉咙口。舌头推进而去,轻触着她的齿龈,一道电流传过,两个人都觉得心底麻酥酥的痒着。
苏城远的吻技非常好,轻吸慢允,将她所有的理智一点点抽走。一旦挣扎,他的吻立刻变得激烈霸道,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中一般。节节败退中,他还步步紧逼,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一双手撩开她的衬衫,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滑动。
等钟夜稀回过神,他的手已经解开文胸,袭上了她的胸前。一股滚烫的触感袭上,她回神按住那双作乱的手,迷离的眼神中带上一丝厉色。
“你们俩到底有没有住在一起?”
苏城远呼吸急促,喘息一声大过一声,他将她向自己拉近,桎梏中,两具身体贴合的毫无缝隙。他低下头,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用力吸了下去。
“疼——疼——”钟夜稀低声呼痛,声音逸出喉咙却变得像是一种呻吟,她不停深呼吸,就快在这一份窒息中死去。
苏城远的吻又轻柔了起来,滑过她的脖子,随着解开的衬衫领口,一路向下蔓延。他提着她的臀,轻轻蹭着彼此的下|身,她的呼吸更重了一分。
“想要吗?”苏城远抬起头望着她,脸色红润,眼神散乱,嘴唇也肿了起来。他很满意这样的一张脸,因而用唇轻轻碰着,语气里满是性感的挑逗,“说你要,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钟夜稀咬着唇,意识不断地涣散,他又用那份炽热不停撩拨着,她的理智不允许,可身体的感受却出卖了自己。
“你先回答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捧着他的头,用仅余的理智不依不饶,“你们不住在一起,只是朋友,对吗?”
苏城远忽然停下看着她,淡淡的一笑,“是住在一起,但什么也没有。别多心。”
钟夜稀的喘息渐渐平复,她想不通,这样的一句话,他却能以如此玩笑的口吻说出来。那副神情,有着漠视的凛然。
“苏城远,你变了。”
苏城远一愣,“谁都会变,难道你没有变?和范楚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范楚天——钟夜稀笑得无奈,这样的借口找得毫无价值。
“你恨你妈妈爱上我爸爸,抛家弃子嫁进我们钟家。所以五年前,一声不吭地离我而去,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她沉色,“现在又来让我步你妈妈的后尘,做你和浅野直子之间的第三者。苏城远,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们钟家?”
“我警告你别说这个。”苏城远的欲念顷刻间滑落,将钟夜稀扔去了一边,心头的火苗腾地烧起来。
只要一提起两家的这份恩怨,他绝佳的自制力立刻就会崩塌。
“为什么不能说?你妈妈本来就是小三,害了我们一家不说,还气死了你爸爸。”
“别说了。”他压低了嗓子,语气冷冽到极点。
钟夜稀将搭扣扣上,虚弱地笑着,“她是成功赶走了我妈妈,可她又有什么好下场?你休想让我成为第二个她。”
一口气郁结在心中,压得整个前胸都剧烈起伏,他用双指紧紧扼住钟夜稀的下巴,眼神严厉的恐怖。
“你可以恨我骂我侮辱我,但请你尊重我的父母。”
苏城远猛然松开手,将她推向一边,手使劲敲着按钮,随着屏障的升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