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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得患失,但是面对这瘫坐在地的女子投来的感激之色,还是忍不住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可随即,周所长又朝着那迎宾小姐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他,不要再拦了,其他的他会处理,而那迎宾小姐在看到周所长的示意之后,竟然眼睁睁看着吴师亮过去,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上前以死相拦。
而这些细小的动作,却并没有逃过魏德兵的眼睛,虽然从头至尾,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却将整个过程,以及在场的每个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在心底默默的分析着。
虽然在南城炮兵学院的四年里,姜明浩一直在教吴天、魏德兵,还有刘伟三人心理知识,但是此刻,当魏德兵真正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运用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捉襟见肘。
因为到目前为止,以魏德兵的眼力,他只能看出眼前的天上人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还有就是这地上瘫坐的女子,和这位周所长有一定的关系,否则一个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怎能可能去管一个不知名的迎宾小姐?
就在这时,魏德兵突然仰起头,看到那屋顶上的全方位的摄像头,他的双眼瞳孔突然急剧收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因为通过这个摄像头,刚刚他们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
按正常情况,如果客人在会所与人发生冲突,在监控室的保安会立即通知会所就近安保进行处理,尤其是刚刚吴师亮的举动,完全可以让这家会所的保安直接报警了,可是他们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并未采取任何手段。
就在这时,一丝亮光在魏德兵的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吴师亮放开那个挡住去路的迎宾小姐,其实并非因为周所长的劝说,而是他见自己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对方注意,对方甚至连最起码的措施都未采取,所以才无奈之下,放开了那个女子。
想到这儿,魏德兵突然感觉,眼前的吴师亮身上,竟然有种他无他匹及的阅历和智慧,而这种阅历和智慧,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磨砺沉淀下来的,但是姜明浩,一个短短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有和吴师亮一般的阅历和智慧呢?
径自走在前面的吴师亮并不知道,魏德兵直到发现摄像头的时候,才明白他的意图,原本他想利用争端,来引得对方动手,然后便可借着派出所所长之手,以抗军扛警的帽子把他们全部扣了,到时候自己找吴天也就方便了许多,但是自己的这一意图,似乎被人看透了。
吴师亮一边径自越过天井,朝着大厅走去,一边暗暗自语道:
“看来这天上人间,是有深谙城府的高人坐镇呀!”
而此时,在监控室里,一个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的精瘦中年人,看着监控屏幕中淡定自若的吴师亮,仿佛刚刚手掐女人的他,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依旧大腹便便,如同一个满肚子油水的贪官一般,摇摇晃晃的朝前走着。
但是这个精瘦的中年人看得出来,他眼中的这一幕,都是吴师亮装出来的,而正因为吴师亮的表里不一,反倒让他感觉危机四伏,因为一个人,隐藏的越深,说明他想要达到的目标就越高,同样,他所产生的危害自然也就越大。
“嘿嘿!有点意思!”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轻声自语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很细,细得就像是宫里的太监一般,但是让人听了却感觉阴阳怪气,仿佛这话音里充斥着杀气和阴谋,让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听了,感觉后颈一阵发凉,忍不住颤抖连连。
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所长口中的汪爷,而那迎宾小姐,宁愿被吴师亮捏死,也要执行汪爷的规矩,阻拦他们前行,可想这个汪爷是多么狠辣?
就在这时,汪爷突然伸手轻轻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从自己的西装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块精致的丝质手绢,细致的擦拭起自己的眼镜,只见他一边擦着,一边很随意的对身后的保镖说道:
“去告诉下面的人,就说我汪某人请周所长到壮志堂一坐。”
“啊?”
站在身后的保镖听到汪爷的话,忍不住一阵疑惑,因为刚刚过来通报的迎宾小姐说的很清楚,眼下在监控视频里出现的那个京城吴家的人,才是主角。
而且京城四大家的人都是一个战壕的生死兄弟,四家如一家,就像是一个整体,如果惹了下面的吴师亮,那就意味着将京城的四大家全部惹了,汪爷这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没把吴师亮放在眼里,难道他不想再岚山混了吗?
于是身后的一个保镖立即面带惧色的朝着汪爷再次确认道:
“汪爷,您确定只请周所长?”
汪爷听到身后保镖的问话,那原本如机械一般上下滑动擦拭镜片的手突然顿下,微微回过头来朝着那保镖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
“你过来点!”
那名好意提醒的保镖看到汪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中立即打起了鼓,但是责怪自己多嘴已经晚了,因为汪爷的那奸邪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尖刀一般,早已在他心上剜了几十刀,让他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
但是汪爷既然让他上前,他又怎敢不从,只能壮着胆子,微微躬着腰,朝前一点点如同蚂蚁一般挪着步子,可是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抹血色,随即一阵剌肉般的刺痛从耳边传来。
只听“啪嗒”一声,一块耳朵形状的肉块混着鲜血落到了地上,当这名保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耳朵的刺痛就如突如其来的潮水一般侵蚀着他的脑子,他立即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惨叫起来。
可他的声音还未从喉咙口蹦出来,另一个体形胖硕的保镖立即上前一把捂住了这个被汪爷一刀割了耳朵同伴的嘴巴,将那即将到嘴的惨叫声硬生生给捂了下去,并且开口朝着汪爷求饶道:
“汪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杀他脏了您的手。”
“嘿嘿,不错。”汪爷看着另一个上前的胖保镖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一脸欣赏的模样说道:
“有点眼力界儿,知道我喜欢安静!那就留他一条狗命吧。”
汪爷看着那个捂住自己同伴嘴巴的保镖,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他却将那手中满是鲜血的匕首朝着他们微微晃了晃,仿佛是在威胁,如果这个保镖叫出声,那么下一刀,就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那个捂着自己同伴嘴巴的胖保镖,看着那顺着匕首的刀刃缓缓滑落的血珠,竟然忍不住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仿佛自己的耳朵也被剌了一刀般的生疼。
因为从汪爷拔刀,到割下保镖的耳朵,他竟然没能看清汪爷是怎么出手的,可想这汪爷,绝不像他表面是个律师那么简单。
汪爷的那一刀,凌厉、狠辣、迅猛,普通人最起码得练上十年,还未必有这等身手,估计连自己都未必是这汪爷的对手,于是他立即低声下气的替还在忍疼痛的伙伴感谢道:
“谢谢,谢谢汪爷不杀之恩,我这就带他出去。”
“嗯,不错,有情有义!”汪爷突然斜过眼,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替自己伙伴求情的保镖道:“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叶狐!”
:。:
第三百四十四章:神偷叶狐
“叶狐。”
这位保镖不卑不亢的说道,仿佛这个名字代表着他一身的成就和荣誉。
“夜壶?你说你叫夜壶?哈哈·······”汪爷竟然夸张的大笑起来,然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道:
“你爸妈怎么想的?给你取个尿尿的玩意儿当名字,哈哈,有趣,不过你这胖乎乎的样子,确实像个胖夜壶,哈哈,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当叶狐听到这汪爷的嘲讽,眼神中立即闪过一抹杀意,但是这凛冽的杀气就像是白驹一闪,便在叶狐的眼神中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假意的谄媚和感恩。
“谢谢,谢谢汪爷,那我就先带这兄弟出去,免得打扰了汪爷的清静。”
但是在叶狐的心里,却把汪爷的祖宗十八代都妈了个遍:老子草你大爷,你才胖夜壶呢,你全家全小区都是胖夜壶。
“嗯,好。”
就在这时,刚刚还哈哈大笑的汪爷,突然脸色一沉,换做一副冰冷如鬼怪的模样,尤其是当他听到那被割了耳朵的保镖冷哼的声音,虽然声音低得就像是电台的发射频率一般,但是汪爷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仿佛让他回忆起了刚刚那个被他割了耳朵的保镖问的问题。
于是,汪爷将原本擦拭眼镜的丝巾轻轻抹了抹匕首上的血珠,抬了抬自己刚刚架上鼻梁的金丝眼镜,双眼如嗜血的妖魔一般,充满着对鲜血的渴望,只听他冷冷的对叶狐轻喝道:
“叶狐,我刚刚说的不清楚吗?”
“清······清楚,我这就去通知。”,叶狐镖此时看着汪爷那似笑非笑的脸庞,还有满手的血迹,一边故作颤抖的回应着,一边迅速捡起地上的耳朵,扶着自己的兄弟退出了监控室。
“呼·······”
出了监控室的门,直到走出距离监控室将近一百米以外,叶狐才如卸重担一般的狠狠的呼出一口气,直到此时,他的后背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也不知是因为胖出的虚汗,还是因为被吓的,整个人也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寒颤才缓过来。
因为汪爷刚刚的那一刀,足以让叶狐看出汪爷深藏不露,就算以自己那如狐狸般诡异狡诈的身手,也未必是这汪爷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只是为了求财,救这位兄弟,已经是破例了,更不会为他去动手。
叶狐将手中的耳朵缓缓递给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的同伴,好声的劝慰道:
“兄弟,忍忍,赶紧去医院,你这耳朵还有希望接回去,别想太多,咱们既然寄人篱下,靠别人施舍活着,就只能承受这份委屈和无奈”
“叶·······叶哥,今天谢谢·········啊·······”
那位被汪爷割了耳朵的保镖,对着叶狐想要说些感激之类的话,但是耳朵的疼痛,让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声,而这惨叫声,就像是针扎一般,让叶狐心里一阵难受,于是他立即阻止道:
“好了好了,兄弟,啥也别说了。”叶狐一边阻拦道,一边随手将他的耳朵塞进一个保鲜袋,递给他道:“别废话了,赶紧拿上,去医院。”
“好·······好,叶哥········你的救命·······救命之恩·······我········”
“我你个头。”叶狐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保镖也算是条汉子,但现在不是英雄相惜的时刻,如果再晚点,估计这耳朵就接不上了,于是立即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他道:
“这卡里有十万龙币,密码是六个零,接个耳朵应该够了,别废话,赶紧走!”
“叶······叶哥·······”
“叶你妈!”叶狐看着这家伙婆婆妈妈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骂娘,他知道这小子想说一些感激的话,但是那疼得连话都说不出的模样,还有不断流血的耳朵根,让叶狐一阵不忍,索性转身边走边道:
“自己出门打车去医院,我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