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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瑞灼热的目光投射而来,郑淖约莹然如玉的肌肤渐渐泛红,再也不堪忍受,逃窜似的,跑到床榻之上,以丝衾遮羞,但情急之下却是难以尽掩*光,香肩粉臂裸露,曲线说不出的柔滑可人,甚至隐约可见胸前峰峦起伏之美。
随着轻微的翻身动作,一双纤巧秀美的玉足也露了出来,粉白的十趾如宝玉般光滑可爱,竟似天生天成,粉雕玉琢、精洁柔细,未染半分尘色,白嫩得犹若婴儿肌肤一般,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
韩瑞深深为之吸引,这个时候,流萤悄无声息的走来,一双白嫩的小手,轻轻为他宽衣解带,小脸不胜羞红,低声道:“娘子还是初次承欢,你小心些,不要粗鲁弄疼她了。”
现在,韩瑞连连点头,至于流萤说些什么,未必听是清楚,只是觉得自己热血沸腾,百脉贲张,一股冲动从脚下直窜头顶,浑身说不出的燥热,俊脸像是给点燃了似的,火辣辣的往外冒着热气。
一边,画屏也没有闲着,来到榻上,感觉自己抖得厉害,不但心脏抖得厉害,连伸出去的嫩白小手也抖得厉害,身子更是颤抖如筛,一抹白绫怎么也摆不正位置,半响,才布置妥当了,回眸观望,却见到韩瑞坦露的身体,羞得慌忙把眼睛闭上。
“郎君,可以了。”流萤蚊声道,声音发颤,可见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镇定自若。
如同扯线的木偶,韩瑞动作僵硬的走到榻边,落下四面纱帐,望着蜷伏于丝衾之下的郑淖约,还有旁边两个俏美婢女,心中大受刺激之极,却有些哭笑不得,尴尬说道:“你们,真的不能回避?”
流萤含羞,微微摇头,仿佛是为了表示诚意,居然褪了自己的衣裳,随之也伸手解开画屏的衣物,画屏躯体不住发抖,双目紧闭,蛾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挣扎反对的意思。
片刻之后,两具曲线玲珑的少女躯体呈现在韩瑞眼前,柔若无骨,细腻的肌肤温润如玉,粉嫩的光泽惊心动魄,韩瑞心跳如鼓,口干舌躁,在床第之间,耳鬓厮磨多日,流萤也有些明白火候到了,忽然伸手抽拿丝衾,露出郑淖约美妙的娇躯,灼人眼目的粉腻肤光,一床的脂香粉气,春色浓烈。
明亮的烛光透过芙蓉纱帐,照在郑淖约线条柔美的双腿上,光滑洁白的肌肤细腻得犹如象牙,流萤手指伸到她的后背,轻手巧妙轻解,轻轻拉去,两座含苞欲放的**怒耸而出,饱满、柔嫩、丰润,巍然挺立,跌荡起伏。
胸口陡然微凉,郑淖约红霞扑面,娇羞不禁,口中惊呼嘤咛,本能地用一双玉臂抱住自己的柔美雪峰,流萤也是娇羞难抑,迷蒙的眸子仿佛一弯碧水,娇嫩鲜红的小嘴轻轻开启,腻声道:“郎君……”
一声招唤,韩瑞猛然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惊醒,再也按捺不住了,扑身而上,将郑淖约压在自己的身下,低头亲吻她的香甜柔唇,伸手握住两座高耸坚实的雪峰,轻轻揉捏,触手温柔软滑,炽烈下身更是……
一阵风流,说不出的**蚀骨,道不尽的惊悸和颤栗,左右逢源,温香满怀,软玉在手,几次三番,筋疲力尽,很想昏昏睡去,不过在温柔乡中,就是钢铁也能化成绕指柔,更别说韩瑞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稍微撩拨,又生龙活虎起来,直到夜静更深,大家都通体舒透了,也没有了折腾的力气,精神极度疲倦之下,才双双搂抱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夜间,狂风呼啸,吹得窗棂哐哐作响,顷刻之间,天地就变了颜色,不过房中炭火温暖,几人身体缠绕拥抱,更是舒服之极,香甜酣睡,附近寺庙道观的晨钟隐约,好像清晨了,韩瑞习惯性的睁开朦胧眼睛,瞄了眼窗外,天空依然暗暮,自然没有起榻了打算。
闭上眼睛,脸颊厮磨了下,找了个质地嫩滑,如同丝缎的地方,贴脸轻枕,轻轻呼吸,一股甜腻的**缭绕,渐渐的再次进入了梦乡。
“郎君,醒醒……”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叫唤自己,韩瑞才悠悠醒来,睁开倦怠的眼睛,流萤千娇百媚的笑靥映入眼帘,茫然了半响,思绪才慢慢回归脑海,抬头望窗,才微微泛白,不由得呢喃说道:“流萤,时辰还早,再睡会吧。”
“郎君,不早了,已经巳时二刻,再不起来。”流萤悄声道:“娘子就没脸出房了。”
“娘子,淖约。”韩瑞猛然惊醒,伸手摸榻,扑了个空,支臂坐起,扫视屋内,却见郑淖约跽坐梳妆台前,画屏小手在她梳理着青丝秀发,听到韩瑞的叫唤,回眸而笑,脸颊上残存着一抹动人的潮红,彩霞隐隐浮动,散发出娇媚无比的瑰丽光泽。
韩瑞松了口气,真怕是在做梦,定了下心神,掀开丝衾,走下榻来,奇怪道:“你们,怎么都起来了。”
突然之间,三人脸颊滚烫如火,目光羞涩,纷纷避开,流萤好心,慌忙捧着衣袍,眼眸半睁半闭,娇声道:“请郎君更衣。”
哦,韩瑞低头,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也十分窘然,连忙捉了件衣袍,胡乱套在身上,越急越是乱,反而穿不上去了,最后流萤也看不过眼,目光羞涩,伸出嫩白小手,帮韩瑞穿好了衣袍。
此时,韩瑞才自嘲说道:“唉,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盘算
第二百三十七章盘算
一句话,惹得三个美女羞嗔不止,韩瑞轻笑了下,习惯性的走到窗前,伸手轻推,一团浓重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冰冷刺骨,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啊,居然下雪了。”
退开半步,韩瑞打量,惊讶之极,只见小院之中,几株树木的枝叶之上,悬挂了一片片雪花,仿佛不堪负重,深深弯下了腰,寒风呼来,纹丝不动,已经给冻住了。
平坦的小院坪间,积满了雪,白茫茫的,将青翠的小草裹了起来,晶莹剔透,单调的白色之中,隐约可见点点绿意,分外喜人。
清冷的气息随风吹进房中,带到几分新鲜的空气,却也有几分寒冷,流萤连忙从箱柜之中取出棉衣裘袍,披在韩瑞的身上,一切整理整齐,却故意留着零乱得不成模样的床榻绵衾没有收拾。
拉开房门,几个婢女恭谨的走了进来,神情坦然,端来温水,干净丝巾,服侍韩瑞他们洗漱,其中两个前去理事床榻,有意无意,拿了块血迹斑点累累的白绫在韩瑞身前走过,发现韩瑞没有注意,再次转了圈,就差点没有直接摆呈在他面前了。
郑淖约神情扭捏,肌肤流光溢彩,韩瑞心中暗笑,只得瞄了眼,挥手让她们退下。
虽说韩瑞的双亲已经逝世,没有了拜舅姑的程序,但是钱绪夫妇住在这里,也算是长辈,新婚夫妻两人,自然要去拜见,问个晨安,才符合礼仪,所以洗漱之后,韩瑞与郑淖约便走出了房门,开始了婚后第一天的生活。
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韩瑞有些糊涂,郑淖约也不清楚,前后走出房门,望着对面的小院,开始踌躇起来。
沉吟了下,韩瑞伸手轻拉郑淖约纤美柔荑,就这样朝钱绪夫妇居住的小院走去,途中遇到不少仆役婢女,见到他们两人,自然纷纷行礼问好。
“郎君、夫人。”
韩瑞点头示意,郑淖约却有几分矜持,渐渐的,也慢慢放开,抬起了秀首,柔唇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气度从容,初显韩家女主人的风范。
拜见了钱绪夫妇,见到了春风得意的韩瑞,还有艳光四溢,风情妩媚的郑淖约,两人对望了眼,心中有数,宽慰不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引着小俩口儿,来到偏院的祠堂,又是一套繁琐的礼仪,焚香烧纸,正式将郑淖约纳入宗族家谱。
“九郎,总算没有辜负了你的嘱托……”这个时候,韩晦也跑出来凑热闹,与钱绪伤感的对着韩九的牌位,小声呢喃了片刻,抹了把眼泪,谆谆教导小夫妻俩,以后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等等,最重要的自然是开枝散叶,一年一个,二年三个,三年六个……
这种事情,再是羞涩,郑淖约也不敢回避,小心翼翼应承下来,又给逝去舅姑的牌位上了几柱香,恭敬磕头顿首,表示以后一定尽到儿媳的责任,相夫教子,恪守妇道之类的,反正听得三个中年长辈心花怒放,夸赞不绝。
祭祀之后,也不见得轻松下来,继续摆酒,宴请客人,这回可没人帮韩瑞挡酒了,因为宴请的正是帮忙筹办婚礼的贺兰楚石等人,一餐下来,也是从中午到傍晚,途中没有停顿时,喝得昏天暗地的,若不是风雪稍急,夜路难行,恐怕他们也不肯轻易放过韩瑞。
第三日,一夜宿醉,日上三竿,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却听闻又要摆酒,韩瑞差点反胃呕吐,幸好今日是家宴,没有太多的讲究,确切的说,是把韩家上下仆役婢女伙夫,召集起来聚餐,一是自家人也要庆贺一番,二是几日下来,仆婢他们也辛苦了,也要给个甜枣,算是安抚人心吧。
午膳时候,在大厅开了十几桌丰盛的酒菜,听说是做给自己吃的,厨房里的厨师伙夫更是卖足了力气,很快就准备妥当,摆开了宴席,韩瑞走了出来,这些仆从婢女,有些是钱绪帮忙招来的,有些是郑淖约陪嫁而来的,加起来也有四五十人。
相对京城的权贵之家来说,这点僮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韩瑞看来,却是人数众多,也不知是否能养得起,要是退些回去,会不会惹人笑话,心里嘀咕,表现却不动声色,露出和煦的笑容,说了几句套话,入席就坐,敬了几杯酒水,动了下筷子,意思意思,就走了。
见到韩瑞离开,仆役婢女松了口气,少了拘束,面对平时难得品尝的美味佳肴,不由食指大动,眉开眼笑的吃喝起来。
也不指望小恩小惠,赐宴一两餐,就能让所有的仆从忠心耿耿,反正这种事情,有韩晦帮忙处理,不对,现在应该是郑淖约执掌了。
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好像是公认的道理,就在郑淖约祭拜祠堂的当日,确定了韩家女主人的身份,韩晦就把韩瑞撇开,捧着库房账本典册之类的东西,汇报了韩家的家底,顺便将库房钥匙交由她保管了,同时千叮万嘱,持家之道,在于节俭,就是郎君有所需求,也要斟酌再三,切不可随意应许……
对于韩晦“变节”的行径,韩瑞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摇了摇头,快步回到房中,却见郑淖约优雅坐于案边,纤手翻着册本书页,美眸浏览,口中不时低语,流萤与画屏两人,柔润的手儿,拿着片片算筹,不停的计算起来。
微怔了下,韩瑞走来,笑问道:“你们在做些什么?”
“夫君。”郑淖约叫唤,连忙站了起来,身份的骤然转变,让她欣喜之余,也颇有几分不适应,有点儿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不过矢志做个好妻子的心思,却一直没有改变,这不,新婚的蜜月期未过,就拿起了账簿翻阅起来,努力熟悉韩家的事务。
拉着郑淖约回席坐好,取来本账簿随意翻看,与之前相同,密密麻麻的繁体数字,让韩瑞看得眼花缭乱,立即丢了回去。
“郎君,人家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你不要弄乱嘛。”流萤嗔怪道,不过撒娇的意味多些。
握住郑淖约的纤手,在掌中摩挲,韩瑞轻笑说道:“这些事情十分繁琐,你们慢慢整理就是,不必着急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晦叔,不要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