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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眷族这头自然是大义凛然的救灾防灾,虽然繁琐辛苦,不过士兵们一个个都是干劲十足。谁还能保证自己活一辈子就没有一个三灾六难的?重要的是,这次东部受灾了上头愿意负责任下令救援,下回再轮到自己头上,必定也不会丢下不管;所以辛苦些又算什么,救,当然要救!
而妖族眷族整个东部的难民则很快边终于暴乱了,北地到了冬季那可比南方更要冷多了,没有吃的、没有住处、没有御寒的衣服。最重要的是,平日里压榨搜刮自己的那些贵族甚至城主,竟然在这种时候就只顾着自己逃跑了!
而且还不止是灾区的贵族跑了,附近地区有点钱财的贵族富户也全都跑了,相比东南部分的有条不紊,东北部简直就是一摊子丢在那边,谁也不愿搭理的烂帐。
前线一再失利,本来就军心浮动的战士们,现在好不容易熬到能够有个理由返回故土了,却要调转枪头被勒令去杀自己的族人;就算头领大声呵斥那些人是暴民,但是洪灾的动静那么大,谁还能够不知道这些百姓的无辜?
再一说,只一条战线相隔,南方怎么就没听见说有过暴民,有过骚乱,还有军队镇压之类的传闻?全都没有,一样是洪灾,你们这些个权臣贵族难道就没个说法?
新官上任,磨合期完全不够,再加上统战能力实在很不足以服众,既难民暴动后,妖族眷族的军队也开始不好使唤了。
神族自是这边乐得看这连台的好戏,不说没有因为妖族已经明朗的局势而回撤人手,派往妖族的摊子反是只多不少。
就连整天为了处理洪灾损失的忙得脚不沾地的罗申,也没想到麒麟家一个并不起眼的男妻,居然能玩出这样妙绝的手段:“……几招小小的计策,不光解了东部洪灾之急,还为咱们神族大大的收拢了一回民心;现在咱们兄弟两能够四平八稳坐在这喝着小酒,看妖族那边的笑话,说起来,可真是托了大福了。”
罗申将冰凉的蛇身缠在兄长的腰上,只露出一个花纹艳丽的蛇头从罗未的厚厚的领口探出来,伸出分叉的长长蛇头惬意的舔食罗申手中煮的温热的甜醴:“这屋子里明明烧了地龙怎么也没觉得暖呼?要不是图这一口美酒,我一准睡了都懒得睁眼。”
随着甜醴流进腹内,罗申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往罗未的脖子上磨蹭:“不过要说到麒麟家的那位,我也真服了。真是羡慕麒麟的好运道,这样一个知情识趣,有脑子,善厨艺,最重要还能给麒麟怀上子嗣的男妻,啧啧……哥哥,我都想找一个这样的了。”
罗未抬手在罗申的三角脑袋上飞快的抽了一下子:“别说胡话!麒麟为了他那个宝贝把风疾都给差点直接弄死了,这才就在年前发生的事呢,你不要命了?”
“嘁!”罗申哼哼了一声,直接把整张大嘴都伸进罗申手上的酒杯子里头,一边闷头喝酒一边咕哝着:“说起来麒麟年纪比咱们兄弟两还小呢,别人却是马上就连子嗣都快生出来了……真是让人嫉妒。”
罗未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把酒壶从煮酒的套壶中拎出来,把酒杯满上:“嫉妒就嫉妒吧。不过让黑潮洪灾给闹的,这仗我估摸着短时间内也打不起来了,只怕很快就能收到麒麟来信询问有关执掌王权的新王的选取事宜了吧……哎唷~咱们如今也是劳碌命啊,好好一个本该冬眠的寒冬腊月,都不能闷头睡个饱觉。小申,你说咱们该扶持哪一家?”
罗申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也说这都熬成劳碌命了,还扶持个什么啊?反正北线的战局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谁家的家主更高一筹还能看不出来?早些个把人选定下来,让这一摊子的事情有个人去接手,咱们就还回去祭庙冬眠去。”
“你这懒骨头,就算咱们兄弟俩不掺和,你忘了还有悦蝉的笛说夫人了?到底这些人里头还有她的血亲后裔的,我就不信她能忍得住不插手。”罗未说的很肯定。必经笛说夫人要是真的能舍得丢下不管,悦蝉眷族也不至于这千余年来不顾自己进阶的大事,也要一直维护悦蝉眷族的这一脉后嗣族人了。
“我看她就是想插手也难。”罗申打了个饱足的酒嗝,晃悠的蛇头说:“悦蝉王族这一役打的算是中规中矩,但是明显算不上有多出彩,正经说来别想能轮得上他们。而笛说夫人真是想要坏了规矩去维护这一脉人,麒麟怕是一定会出头,并且更加容不得笛说夫人的那一脉后人了。”
“这……也是,麒麟之所以闹腾着要把神族眷族大融合,撇开要统一战略应对妖族的风疾进犯这场面话;其实还是想要把主控权下放给眷族。要是笛说夫人想要倚老卖老,仗着辈分跟着搅和一棍子……还真是落不下好。”罗未拨开小炕桌上新收到了妖族情报,叩了叩桌面,就见一股绿莹莹的冷焰在桌上燃起,迅速地将那些纸张吞噬殆尽,而桌面依然完好无损。
罗申看着燃尽熄灭的冷焰,低低喟叹了一声:“这些轻飘飘产量比绢帛多多了的白纸,烧起来还真是不心疼……听说这个东西,也是麒麟眷族那个梵城城主听了麒麟男妻的主意才给做出来的?啧啧……”
“行啦,还想什么,别人怀孕都怀上那么久了,没你的机会了。”当今下界,就连不可一世的风疾都没斗过麒麟墨石,反倒被狠狠修理了一通,至今还生死不知呢。罗未可不想让自家弟弟一时想不开,也把小命给赔进去。
而被罗未正惦念着的风疾,自地宫出现后,就立即向秦元的口中询问了自己重伤之后发生全部事情。
妖族诸多妖主全由着性子乱了套的事情,秦元当然瞒不住,也不可能去瞒,一个不落的全说了个透。只把一直顺风顺水头一回栽了跟头的风疾给气的差点又滚回地宫养一回内伤。
对于眷族军队的失控一事,更是尤为恼火。可惜眼下正值隆冬时节,风疾就算想要御驾亲征找回场子,也不会傻缺了去挑这个积雪能把军马活埋掉的深冬……那么,为了好好的发泄一口怒火,解解气,攘外先必安内的方针也就放上日程。
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直属风疾座下的八百余祭巫在一夜之内便全部指派了目标,赶往到意图分兵自主的妖族军队大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直取了各方妖主的亲信主帅,拎走了首级返回领城向风疾复命。然后在尸首身上丢下一卷风疾亲手写下的问罪诏书,一如来时,扬长而去。
这样高调的宣告了自己的归来,就在随后的两三日里,毫不意外的,之前猖狂了小几月的妖族们都战战兢兢的以最快的速度,争先恐后的赶来给风疾贺喜来了。
就连妖族最不擅长的阿谀拍马,那都专程找了心腹写成底稿,背的顺顺溜溜的;直把风疾给夸成了上能通天下能彻地,本领直逼上界妖帝;有这三个多月调养,伤势不好那都不合理的主了。
把风疾差点都没给恶心死,毫不手软的把这帮家伙用禁咒给狠狠折腾的一通,这才收手,撂下一句寒冰刺骨的警告,甩袖用一道劈山咒全都打得半死祭出了大殿:“本君要对付神族麒麟,留下你们勉强还算个帮衬;再有下次……抽了同族魂魄进补的事情,本君可从来都没少干!”
第262章 两界分崩 最后一战
风疾重新高调复出重掌大权后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摆开了妖族眷族最最繁复的排场,在领城高高的天祭台上正经自封妖帝。
而帝号,则是领城的满朝重臣、风疾亲信领了风疾之命,翻烂掉各种典故,舌战三天才终于决定下来的——掣刃帝君。
就算是自封,但风疾那也是打算得正经祭天行礼,要大肆昭告天下的。牲祭所需的祭品自然不容疏忽,就在大殿上的重臣们差一点就要争执到打起来的时候,风疾却是想起了东部闹腾打发起来了的灾民……
干脆就一拍御案,直接下令,调三百直属祭巫前往东北地区;提早选定暴动灾民最密集的多个地区做好准备。
只等风疾上了天祭台称帝的时辰到了后,就立即准时齐施咒语,将这数万暴民全都付诸一炬,权当做给风疾贺仪祭祀的牲祭祭品了。
这样的密令,为防计划失败,那自然是完全保密除了领命祭巫们便无人知晓的。
就算是神族各方探子花了多少的功夫,最后传出的也不过就是风疾伤愈并且意图称帝的消息罢了。直等到了风疾的祭典当日,整个妖族领土的东北部传出了几乎将东北方向天空都烧化掉的惊世火光,这场华夏大陆有史以来最最盛大,也最最血腥的牲祭……毫不意外地让整个华夏大陆都震颤了。
如此强势的压力之下,妖族心思浮动的兵卒们惊呆了。噤若寒蝉的再没有一个人还有胆量再吱唔半句,多吭一声。
灾民的确可怜,但是东北六部一多半的大城如今都已然成为了死城,还活着的人有必要再去为了救不回来的怨魂搭上性命吗?
还有少部分相较之下幸运的因为各种缘故四散在了集中地区之外的灾民,也对祖祖辈辈奉养的上界妖族终于彻底死心了。
不得不说的是,显然神族有意传进到了战线对面妖族眷族阵营之中的无数爱民传言,在这样的时机意外地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使得妖族眷族的灾民在别无活路的情况下,拼死向着一条战线之隔的神族东南部蜂拥而来;为刚由于黑潮引起的洪灾而人口锐减的神族眷族,添补上了一个很不小的数字。
最快时间得知了风疾消息的小黑趁着肖起倦懒小憩的暇隙,避到了前院狠狠地砸翻了行馆主屋正堂满满一屋子的家什;吓得不敢惊动已经进入待产期的肖起的一大堆近侍少年们以最快的速度把白芷给找了来,然后立即躲得远远的,连值守伺候的职责都顾不得了。
开什么玩笑,墨石殿下与风蝎族那个风疾的夺妻之恨,除了死磕到底,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第二种结局。
这个时候正在暴走状态的墨石殿下,那就是谁撞上了谁倒霉;还想留着自己一条贱命继续伺候肖起,看着未来的小主子出世的话,这会儿就别再想什么‘死忠’之类的言论了;还是全员避走,回去继续守着肖起吧。
而原本是在祭庙‘战堂’给已经完全进入高阶魔法课程的年轻巫师们授课指导的白芷,躺着中了枪;硬是被近侍们给拖到了行馆去堵小黑的枪眼子,除了泪奔也只剩下泪奔了……
“墨石殿下,肖公子现在的状况可是再也经不起一点半点的波澜了。殿下的情绪从来都最是能够影响到肖公子的;在这个时候,为了肖公子殿下可千万不能乱啊!”
风疾之前做下的事情,别说是小黑了;就算搁在白芷自己的身上,‘夺妻之恨,挟子之仇’那也都没一个是能够忍得下的。但是白芷的嘴巴里却还是得借着肖起的名头,试图将小黑的怒火给压制下来:“黑潮天灾爆发在即殿下这个时候如果不管不顾地与风疾去缠斗起来;咱们神族的其余上神阁下,未必有谁能够在天灾降临时还能抑制得住的;殿下还是静待黑潮天灾完全过去后,再做行事为好……”
小黑危险地眯起了绿莹莹的眼瞳,白芷知道的,这是他怒极时候的习惯,连忙噤口,拘谨地半垂下头,小退了半步。
“你方才说什么?静待……嗯~~?”小黑牙根子磨得直响,声如严霜地一字一句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