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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铜盘子一并铲了出来。
小桃连忙把浸湿的麻布析得厚厚的垫在小院一角的一块大景观石头上,然后让竹子将青铜盘子搁在麻布上面稍稍放凉一会儿。
“~~~果然不同寻常。”尧容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几案上小桃刚刚倒上的温茶饮下一口,半开玩笑的歪着脸对肖起说道:“肖公子家的丫头不光规矩好得很,厨艺更是堪比周部领城大厨们的手艺了。要不,等在下回转博城的时候,也不收府上束什么的了;就把肖公子这丫头割爱给在下可好?”
小桃闻言差点立时就跳起来了,倒是还记得自己刚刚才挨了竹子的一通训斥,强忍着两手攥得死紧,埋着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心里却早把尧容祖上十八代都狠骂过一遭了。
肖起反正说不话来,也就懒得不去想那一堆的拐弯抹角的客套话了,直接的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小桃见状一颗心也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回肚子里。虽然肖起一直都没认真研究过这个世界的阶级地位;不过单从篮子说过的那些话也听得出来,奴仆也要分三六九等的。
像篮子竹子这样伺候小黑,还已经过了奴籍在小黑名下的家奴,明面上虽说还是奴隶;但是放在外头那身份比起一般的小贵族都还高出一头了,更是仗着神职人员的出身比诸多贵族不要享有更多赋税以及福利上的优待。小桃虽然是个还没过户籍的,但是忠心耿耿陪肖起患难过,一旦小黑回来了,肖起不可能不给她一个恩惠的;但是把小桃当做一般的奴隶送给尧容,那小桃这辈子几乎就坐定了贱奴的身份再难翻身了。肖起再傻也不会做出这样没逻辑没道理的事来,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不过尧容似乎也没真想这样简单容易就要走肖起家的一员大厨,脸上更是暧昧不清的不停在肖起身上与小桃身上来回打量着,显然把小桃和肖起的关系看的暧昧起来:“哦~~~也对,在下似乎记得篮大管家提到过,小桃一直负责伺候肖公子的贴心丫环来着。跟着在下回去只做一个厨娘倒也果真是浪费的很了……”说起来,这肖公子已经是二十有三的年纪,又是祭庙那种地方方才放出来自己成家的,现在还没成家呢,留个喜欢的年轻丫头在身边……不愿意送人也不奇怪。
“……”肖起扶额,这话什么意思?小桃真的只是丫环而已,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想的纯洁一点呢?算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反正自己也管不着别人的思想。
肖起干脆站起身来,跟竹子要来一双竹筷,夹住盘子边缘的一小块酥皮轻轻一拧,一块脆响那酥皮就脆生生的被肖起夹了下来,慢慢吹凉了含进嘴里尝味道:香酥适口,只是酥皮虽说吸收了一些馅料的汁液也显然还不够甜,也许下次揉面的时候就加一点蜂蜜或是糖水进去?
这厢尧容听着肖起咬酥皮的声音,立刻饿狼一样的看了过来,忍不住直咽口水,抓着茶碗猛喝起来:“肖公子,这点心……可是好了?”说什么不多,看起来不还是挺大一盘子的么,那就至于像那个大块头竹管事说的不够吃?
肖起看着尧容的馋样,又看看边竹子也忍不住吞口水的模样,点了点头,一面自己做动作,一面示意竹子照着自己的动作,隔着湿布捧住青铜盘子在石头一点一点轻敲欢果派顺利脱模。然后才让小桃另捧来一摞浅口的瓷碟子;自己亲自握了小刀分果派。
按道理应该是先分一分给客人——尧容的,但是肖起却是先从中间对半切开,将一半的果派接着扁平的木勺放在一只大圆盘里;然后从剩下的那一半果派上切下五分之一的一块圆角装在小瓷碟里让小桃给尧容送过去。
“呃……”尧容有些发愣,好奇的小声问小桃道:“那一半是有什么意思么?”
小桃对这个刚才大大咧咧想跟少爷要人的家伙可没什么好气,把碟子放在了尧容这方的几案上,没有搭腔,就又走回到了肖起那边。
肖起这时候也已经把剩下的欢果派分成了四块,一边让人给篮子送去一块,一边同竹子和小桃一人端着一块欢果派,大口大口的咬着还滚烫的果馅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真到吃完了自己碟子里的果派,才突然又呆呆的望着搁在桌上的那一大盘子果派,愣愣出神:每次做好吃的,小黑总是一个人就吃掉一大半呢……可是自己终于有力气再做点心的时候:小黑,你不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竹子一见肖起那模样就知道肖起这又是在想小黑了,连忙罢手让站在墙角等着伺候的下人都退下,然后亲自走到尧跟前微微一躬身子,道:“尧夫子,点心您也尝过了,您是不是该备课了?”
尧容并没有去理会竹子不客气的语气,不发兴趣的继续小声追问:“我说竹管事,你家公子对着那一半点心在发呆呢,你也不过去关心关心?看这模样,倒似乎是心有所念啊……”
“尧夫子,我家少爷已经订过亲了!”的确,看墨石殿下那模样,少爷也只能嫁给殿下了。竹子用非常确定的语气说到。
“啧啧……订过亲也没关系,不还能再娶二房夫人配房小妾么。”说到亲事,尧容突然觉得肖家公子脾气好,脑子也不错,又是个有身份有家资,祭庙出身的新贵;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掌家夫人,订过亲又怎么样?只要没过门,自家小妹嫁过来那就是管家的主母,更别说要是抢先生下长子……本来还担心自己小妹配房所生嫁不到一户看的过眼的好人家,这肖公子要不是个哑的就好了:“说起来你家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在下在博城正巧知道不少好人家的小姐,给你家公子保个媒如何?”
竹子脸都黑了:敢给墨石殿下的心上人做媒拉纤,尧夫子你是长了多少个脑袋不怕死呀你?
第115章 追究
“绯霞,这里就只有我们父女两,没有旁人,你对为父说句实话……”门窗紧闭的李家内宅,李责的内书房中,李责在数盏油灯隐隐绰绰的火光映照下,严肃的敛眉问着稳稳当当坐在软椅上的二女儿:“你当初怀的到底是不是墨石殿下的子嗣,后来小产又果真是被殿下偏宠的那个男人弄掉的?”
李绯霞扇动起长长的眼睫半掩去眼底飞逝而过的紧张,假作不解的问到:“父亲大人这话问的可奇怪了,女儿难道不是您亲自托了白城主送去呼敖山上的?怎么现在却来问女儿这种话……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李绯霞伸手扶了扶下巴,试探的道:“父亲大人,我可是您的亲女儿,到底是白城主放话了还是祭庙那边有什么想法了……您可得知会女儿一块呐。”
李责想想也是,这个二女儿心气不小自己是知道的,不过送二女儿上呼敖山伺候墨石殿下可是自己卖了人情亲自从白芷那里求来的,二女儿也的确上了山;后来还得了殿下青眼掌管殿下在梵城内玩闹的产业账目。这些整个梵城的贵族都是知道的,女儿也没有必要拿这个来撒谎才对。可是,既然自家没有总是……“祭庙的夏礼官先前遣人过来送信了,”李责严肃的说道:“说是北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白芷大人亲自下令要清查梵城之内有关于殿下子嗣以及对那个姓肖男人的不利谣言;怕是对咱们李家有不满了啊。”
李责只知道二女儿的确送上了山,后来掌管‘肖氏’账目也是真的;殊不知李绯霞第隔几日对他所要回呼敖山上去面见殿下却是假的,自己买进了秘密的私宅培养自己的亲信;然后等到得知了小黑失踪的事情之后立即挑了一名壮奴暗中**,并在确定自己有了身孕后立即杀人灭口。凭着肚子里身份暧昧的子嗣与李责开始谋商议划除去肖起的事情。
当然,对李责而言,诬陷肖起谋害上神子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毕竟这个胎儿的重要性可比殿下的一庙男宠要紧得多;可是对与深恐这个胎儿顺利出生后,就会败露真相的李绯霞,假戏真做显然能有更多的好处;所以才会有了后续的那些事情……
“父亲大人且勿慌张,”听了李责的话李绯霞至少脸面上还算冷静的,因为她深知自己的这个父亲,一旦确定了自己可能会给家族带来灾祸,就必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出去消灾解难,顺带玩一手大义灭亲的好戏;所以自己就更不能慌了:“想当初墨石殿下也曾亲自带了那姓肖的去见过白城主,还得了白城主所赠的两处房产,白城主对他有些关心一点也不稀奇,真要是不闻不问反倒才可疑了。况且现在夏礼官不过只说了北边想要清查谣言罢了,那就让他们查,顶多再让白城主抓些个有染殿下威名的家伙杀一儆百就是了。咱们李家慌什么怕什么?”
李责一听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放心了不少,只是仍还有些担忧:“我儿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既然白芷大人与那姓肖的有交情,难保他不会为了姓肖的削咱们李家的面子……好歹那姓肖的也算是殿下少有的盛宠过的人了,现下又无端失踪连个尸首都没有;万一有朝一日殿下回来了,白芷大人怕也不好交代的吧?”
“呵呵~~~这个父亲大人您就多虑了,您说,若女儿的孩儿保住了咱家可还用怕他白家?”
李绯霞掩口笑问到。
“这个自然不必,白芷大人算来血缘离上神也远了,更不是咱们麒麟眷族的上神后裔;我那外孙儿若是还在,只怕他还反要对我儿行大礼呢。”李责唏嘘不已的捋了捋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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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呀父亲大人,”李绯霞接着说到:“只怕那姓白的就是因为女儿掉了孩儿,想要趁机打压咱家呢!他定是想着姓肖的当初毕竟比女儿得宠,殿下已然失踪女儿如今又没了孩子;他岂不是正好趁此机会敲打警示咱们李家呢。父亲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白芷离开梵城这些时日以来,仗着自家二女儿满城皆知的身份李责在上层贵族之间没少露脸,明里暗里的孝敬更是收了大笔钱。俨然已经开始忘乎所以了,被李绯霞这一通忽悠,登时又端回了殿下老丈人的架子,沾沾自喜的点了点头,慈爱的抚过女儿的头顶:“还是我儿清醒,为父这就寻思寻思对付白家的手段,你也早些回房歇息了吧,保养好身体才是。”
李绯霞起身父慈女孝的也福了一礼,颔首道:“女儿的确也乏了,那就不打扰父亲大人了。”
“嗯,去吧。”李责和蔼的摆手看着李绯霞推门走出院落长廊,转即脸色阴沉的重重坐到了扶椅上头:“白芷……哼!看来老夫果然高看你了,竟敢对李家下手;别说给你个面子丢出人来让你拿去顶缸,老夫一个把柄也不给你留!来人呐……”
“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同一时刻,与重管家窝在同一驾马车内养伤兼整理逐步发回的消息的白芷,愤愤然的将手中的帛书狠狠的捏捏了又捏,最后砸在马车的车厢上:“祭庙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吗?一边说着肖公子只是赌气出走并没有人敢对公子无理;一边又丝毫肖公子离开的痕迹都寻不到。肖公子就算想要离开了,以他的身份为什么要躲?凭什么要躲?一定是出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才会这样有意的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吧!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还做什么祭司做什么礼官,通通都送到神台上血祭告罪好了!”
重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大人您不是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