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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右军的上百面战鼓开始轰鸣,如山岳一样的步兵方阵开始向前挺进,前排的长槊手们,矛槊如林,一万长槊兵身着重甲,踏着坚定有力的脚步,如黑压压的森林一样,势不可挡地向前推进。
而紧随其后的,是五千弓弩手,五千跳荡兵,渐渐地越过了霍世举和杜如晦所在的位置,向着三里外的瓦岗军方阵迫去,他们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对方的右军被铁骑彻底冲垮,四散奔逃的样子,而自己,则是挡住对方二线部队和中央军阵救援的生力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 决死冲阵
随着隋军右翼关中骑兵,第二阵驰射部队的速度放慢,那漫天的烟尘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风向开始慢慢地转向北风,翟字大旗,高高地飘向了隋军那里的方向,而烟尘也开始向着隋军的方向扩散,露出在阵前来回驰射的千余第二阵骑兵,还有数百匹战马和骑兵的尸体。
可以看出,隋军第二阵的关中骑兵正在向着两边拉开,退散,而在第二阵正在撤离的骑兵之后,由无数个三角形楔形攻击小队所组成,如同怒涛一般的三千余第三阵的突骑兵,已经冲过了战场的中央,开始了全速的奔驰,直冲着这瓦岗军的槊阵而来。
翟让的嘴边勾起一丝阴冷的微笑:“果然不出大帅所料,就是这几招,传令,变阵!”
瓦岗军的阵后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鼓角之声,前方的弓弩手们纷纷如潮水般地后退,而原本松散的长槊手们,紧紧地顶到了一起,第一排的长槊兵们放下手中的长槊,拿起身边的鹿角和拒马,奔出盾墙外,把这些障碍物紧紧地扎在了地上,其下部突出的尖刺的爪勾,把这些沉重的木块石块,紧紧地固定在了地上,瞬间,就在盾墙外形成了一道矮墙。
隋军的骑兵所发射的弓箭,如雨点般地向着盾阵之外的长槊兵们倾泻着,不停地有人倒下,而后面的盾墙里就不停地跑出新的同伴,接替他的工作,在付出了三四百人的伤亡之后,隋军的第三阵的骑兵已经冲到了离阵前不到一百步的距离,而这道拒马之墙,终于及时地列好了!
跑回盾墙内的瓦岗军长槊手们,纷纷举起自己身边的长槊,吼叫着斜向上举,而他们的身体,则是蹲到了地上,以降低冲撞时的损耗,二三排的战士,把长槊架在前方同伴的肩上,形成了一道寒光闪闪的槊林,而一股凛然无畏,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气势,闪现在每个战士的脸上。
前排的队正们在声嘶力竭地高吼道:“稳住,稳住!”而举着长槊的战士们,则有节奏地跟着吼道:“杀,杀,杀,杀!”大家的手都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槊杆,甚至不少人用布条把自己的手牢牢地捆在槊杆之上,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崩紧,就等着迎接这天崩地裂般的冲击。
隋军的关中骑兵们,也已经把速度加到最大,他们扔掉了手中的弓箭,发出慑人心魂的粗浑吼叫声:“额滴神啊!”一个个都站在了马镫之上,举起长槊,双手紧持,夹在自己的右腋之下,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城墙,骑兵冲突,都是一往无前,要么阵破,要么已亡!
战马的铁蹄在加速,两边的战士们的心跳也都在加速,热血在沸腾,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透过漫天的风尘,双方的战士可以看到前方对手的面当后,那闪着杀气与死意的眼神,尽管他们并不认识,也无仇恨,但是也就是一瞬之间,他们就会成为死拼到底的仇人,不杀了对方,死的就是自己!
翟让的双眼圆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的情况,身边的传令兵在声嘶力竭地叫着:“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翟让的手中长槊突然高高举起,大吼道:“八弓弩箭!”
不用等他身边的传令兵摇旗吹号下令,在翟让的身前,早已经布置妥当,离前前线军阵大概二百步远的五十部八弓弩箭,开始了轰鸣,这是他今天的秘密武器,就是专门抵挡隋军的铁骑突击的,由于这是在平地,风向一开始也不利于自己,所以在隋军第一波突击的时候,他甚至不敢下令使用此物,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确认隋军是全线突击了,直到阵前二十步时,他才下令发射,正好可以以三百步左右的极限射程,覆盖本方阵前五十到一百步内的隋军骑阵!
“呜”“呜”“呜”“呜”,瓦岗军的八弓弩箭,开始随着大锤力士的奋力锤击,开始发射,五十多根五尺多长的断槊,带着凄厉的尖啸声,划过长空,越过本方槊林矛阵的头顶,狠狠地砸向了拒马之外的隋军骑阵!
十余枝断槊,没有飞出二百步远,八弓弩箭并不是射程稳定,尾部用羽翼固定的弓箭,它的射程是并不固定的,这十余枝断槊,重重地砸进了瓦岗军自己的槊阵之中,带起阵阵血雨腥风,往往一连扎死四五个人,才会斜插到地上,而由于人员站得过于密集,这些尸体甚至来不及倒下,就这么给槊尖贯串在一起,尸体仍然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可是瓦岗军的军阵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混乱,这支翟让起家的老部队,基本上坐如钟,站如松,令酷下而必死,未闻鸣金之声,虽死不退,辅兵们迅速地跑进军阵中,抬起这一串串的尸体,而身后的同伴马上补上,甚至连口中的战歌声与吼叫声,都没有片刻的迟疑。
而隋军的前线骑兵,刚刚冲上那一排拒马与鹿角,一阵碰撞之声,未能越过这些拒马的骑兵,给撞得人仰马翻,不少骑士直接从马镫上飞了出去,被对面的槊尖直接挂在了槊头箭杆之上,手脚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在空中气绝。
可是更多的战马还是跃过了这些拒马与鹿角,第三阵的骑兵,是关中骑兵的精锐,多是各位关中世家的部曲家丁,武艺高强,当年大战杨玄感时,都不落下风,这回作为决胜力量出击,更是如风卷残去,即使是面对着对面如林般的长槊,如长城一般的盾墙,也是无所畏惧。
“彭”“彭”“彭”,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三里宽的正面上,至少有百余匹战马上的骑士,连人带槊地击中了对面的盾墙,在马上的骑士被长槊刺得浑身都是血洞,甚至挂在空中的同时,也顶得盾墙后的瓦岗军长槊手们,几列,十几列地倒下。(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 骑士悲歌
连人带马,全速加速后巨大的冲击力,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站在队列最前方的瓦岗军长槊手,有些直接给震得五内俱裂,七窍流血,人还跪在或者站在地上,可是却已经死了,手里,却还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槊,槊头深深地扎起马匹的身上,随着马匹负痛的狂奔乱跳,而剧烈地晃动着!直把这些已经战死或者是昏迷的长槊手们,给带得上下乱抖。
身上插着三四枝长槊,浑身上下血流如注的战马,拖着三四具长槊手的尸体,疯狂地冲进了长槊兵的方阵里,乱踢乱踩,可是却招致了周围更多的长槊狠狠地扎进它的侧面与腹部,一阵攒刺,肚破肠流,最后一声长嘶,带着马上的骑士的尸体,一直轰然倒地,带起一阵烟尘。
瓦岗军的长槊方阵,给这样冲得如同惊涛骇浪前的大堤一样,不时地有碎石泥屑落下,可是活着的战士们,却仍然前仆后续,死死地维持着阵线,一两百匹战马的尸体,已经填满了从拒马到盾墙前的空间,几乎新砌成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尸墙,而盾阵之中也给冲出了二十多处缺口,战马的尸体挡在这些缺口处,阻止了新的战士补上,后续的长槊手们只有在这些死马的后面,重新架起新的长槊,抵挡着后续的骑兵冲击,整个阵线,已经是七零八落,千疮百孔,如果再来两个波次的冲击,一定不复成形!
可就在这时,八弓弩箭所发射的断槊和斧枪,带着巨大的啸声,狠狠地砸在了正要第二波冲阵的关中骑士的队形之中,三十多枝弩枪,有半数击中了密集前冲的目标,生生地连人带马,都钉到了地上。
而战马的尸体与落地的骑士,滚得巨马之前满地都是,阻挡了后续骑兵人的起跳路线,一些后面的骑兵们躲闪不及,一下子撞到了前面落马的同伴,摔在了一起。
而另一些骑术高明的骑兵们,则被迫提前起跳,这一下非但没有越过拒马,反而有不少人直接就砸在了这拒马与鹿角之上,给这些沉重木块上方的尖刺刺得马儿肚破肠流,连人带马地就这样给定在了半空之中。
隋军骑兵的鲜血和马的内脏,随着马儿四蹄的奋起与挣扎,形成了一股半人高的血雾,顺着战场上多变的风向,吹得双方将士的满脸满身都是!
随着又是一阵大锤击发的声音响起,瓦岗军的八弓弩箭再一次地击发,又是五十多枝断槊横空飞出,这回由于刚才发射失败的弩机略略调高了射击的仰角,所以新发的断槊多数射进了隋军的骑兵人群之中。
一阵腥风血雨,惨叫之声连连,本来就因为被八弓弩箭的攒射而生生形成了遮断,无法攻击到长槊方阵的隋军骑兵,这会儿因为过于密集,挤在一起的阵形,出现了巨大的伤亡。
甚至有不少枝断槊直接穿透了前一匹马上的骑兵的身体,连人带槊地横飞出去几步,又击中了他身后的战马,把前面的骑兵尸体和后面的战马牢牢地钉在了一起,场面极为血腥与残酷。
趁着这个时机,瓦岗军的长槊手们,也清除了本方阵形中的人马尸体,辅兵们忙碌地上前,用套马锁和钩子套住了散落在军阵之中的马尸,迅速地拖往后方,而其他的战士们则重新列阵,他们散开了第一线的盾墙,前排的战士站起身来,喊着号子,唱着战歌,向前挺进,对着前方手忙脚乱,正在拼命地躲避着空中飞槊的隋军骑兵们,三人一个目标,合力攒刺。
这一阵攒刺,就把冲进拒马内的残余的几十名隋军骑兵,纷纷刺落马下,由于遍地的尸体和拒马,已经挡住了隋军骑兵冲击的路线,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尸墙,这会儿后面的骑兵已经无法象第一波的冲击那样,用一往无前的气势和速度,野蛮冲撞,直接撕开瓦岗军槊阵的防线了,只能停在拒马一带尸墙的后面,靠着手上的长槊,与对面的长槊步兵对刺。
但是这样一来,隋军的关中骑兵也同时失去了骑兵最重要的冲击力,原地对刺,占不到任何便宜,加上空中也不停地被飞来的八弓弩箭打击,伤亡开始直线地上升,仅小半个时辰不到,三千铁骑,就伤亡过半,不仅没有冲进盾墙一步,反而被边刺边前进,如林般的瓦岗军槊阵,压到了拒马之外,隔着这些障碍,仍然在互相刺击。
霍世举咬了咬牙,双目尽赤,骂道:“这瓦岗贼寇什么时候也有八弓弩箭了,我的骑兵不能这样消耗,传令,骑兵向右侧转移,迂回到对方车阵的一侧,向内轮番射击,正面交给增援的步兵,快!”
霍世举下完令之后,一夹马腹,准备向前冲去,杜如晦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霍世举的马缰,说道:“霍将军,你是前军主帅,不可轻动啊。”
霍世举咬了咬牙,一指前方正在败退,失魂落魄的本方骑兵,厉声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