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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淮南军,从建军到现在也有三四年了,征战不休,赏赐得了不少,却是没有恒产,更没有女人,在洛阳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把官员的妻女,或者是城内外百姓的女儿们许配给他们,所以只有靠这样的方式,先让他们尝尝这些谋反官员的妻子们的味道,吊起这个胃口,以后攻州陷郡,打败李密后,所取得的敌人家属妻女,都分赐各军。”
魏征咬了咬牙:“可是,可是这样一来,他们有了女人的羁绊,还会想着作战吗?只怕对于战力,是会有所下降的啊。”
王世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玄成啊,你说那些草原游牧蛮子,打劫边郡,抢去的那些子女,会让他们的战斗力下降吗?只会让他们尝到了好处之后,还想着去抢更多。这是人性,明白吗?”
“以后如果是作战抢得的百姓子女,或者是叛军家属,就是我们统一的奴隶,可以先分给将士们玩上几天,然后收回,拍卖。想买的人就得用赏赐来买,如此一来,等于咱们赏出去的钱又回来了,这样可以招更多的兵,实力会加速成长。”
魏征睁大了眼睛:“这,主公,你是说以后收复的大隋郡县,都要这样纵兵掳掠了吗?我们可是官军啊,这样跟匪类有区别吗?”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官军也是人,他们跟着我也不是保卫家乡,甚至他们自己的家乡也不是洛阳,如果得了胜仗后没有好处,那谁还肯卖命?李密可以打下官仓后散粮发米,以结人心,我现在手上没有粮食,只有发女人了。这女人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攻州陷郡后才有啊。”
魏征叹了口气:“可她们也是大隋子民啊,陷入敌手不是她们的错,本来是指望着官军来救他们的,结果却是给作为奴隶分赐军士了,主公,这会失人心啊。”
王世充笑着一指在外面欢声雷动的街道:“玄成啊,你说,我在这里把元文都他们的妻女分赐军士,这样无良之行,失了人心吗?那些给分到女人的军士们,是会感激我呢,还是会恨我?”
魏征勾了勾嘴角:“这不一样啊,他们是罪人家属,国法上也有罚没为奴的法律,主公这样做虽然有些出格,但也不算太过分,但这跟分百姓的妻女,是两回事啊。”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我说过,我没有米可以分,也不能让我的军队长时间地浪费时间在攻城战上,如果抵抗的城池,就这么办,男子或杀或为军奴,女子则分赐军士,然后拍卖,敢跟我对抗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魏征幽幽地说道:“主公,我劝你还是三思,这种雷霆手段可以威慑一时,但终不能长久啊。”
王世充哈哈一笑,拍了拍魏征的肩膀:“好了,玄成,你说的意思我明白,王者之路,本就是王霸之道杂揉之,以霸道取天下,以王道治天下,胜利者是不会受到指责的,咱们还是先来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应对李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一十章 李密军议(二更)
洛口仓城,瓦岗军大营。
中军帅府之中,李密的眉头深锁,一众文官武将分列两侧,也都个个神情肃穆,面沉如水。
李密长长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江都兵变来得这么快,更想不到,居然是宇文化及主使,还直接就宰了杨广。”
徐世绩点了点头:“是啊,本来以为杨广是会迁都江南的,那我们倒是可以跟王老邪在中原放手一战了,可是现在杨广给弑,骁果军已经全军北上,转而西进,就是要回关中了。”
程咬金勾了勾嘴角:“据最新的军报,他们已经从通济渠入邗沟了,还在江都一带征集了四千多辆大车来运送掳掠来的物资与女子,江都则交给陈棱来把守了。”
秦琼叹了口气:“那陈棱也算是个义士了,虽然打仗的本事不怎么样,但听说宇文化及走后,他就为杨广发丧,重新设了天子仪仗,以天子礼仪来安葬了杨广,还有被屠杀的隋杨宗室,也以王候之礼陪葬在江都雷公台之下。”
李密叹了口气:“他也是料定了骁果军这样离开就不会回来才会这么做的。听说江南的沈法兴打着为杨广复仇的名义,集结了六万精兵,已经起兵了。”
徐世绩点了点头:“这沈法兴乃是吴兴的世家豪强,上次我们父子在江南起兵的时候,他就带兵来投,后来看大势不妙就投降了隋军,又侥幸躲过了王老邪的屠杀,这次算是给他抓到了机会,杨广一死,江南的隋朝各地守官守将都没了上级,纷纷听命于他,也是让他在旬日之内能成事的最大原因。”
李密点了点头:“还有阳的杜伏威,在京口的李子通这两支义军,也都拒绝了宇文化及的招揽,要么自立,要么倒向了杨侗的东都政权。话说这杨侗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动作可真不慢啊,杨广刚死,他就自立为帝,也算是继承了隋朝的法统,安定人心了。”
贾闰甫的眉头一挑:“魏公,现在杨广死了,宇文化及已经是天下公敌,我们跟东都的关系,当如何自处?”
李密的双目炯炯:“今天召集诸位前来议事,就是要商议这件大事,现在天下的局势,已经随着杨广之死而有了巨大的变化,敌我之间的关系,面临再次的洗牌,重整,大家有什么话,今天尽可直言。”
罗士信恨恨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东都的王老邪才是我们的头号死敌,跟他打了这几年,仇深似海,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若是要跟他讲和,那请恕我罗士信不能再继续跟随魏公了,别的不说,就是那些在河阳战死的兄弟们的脸,这些天一直在梦里在我面前晃着哪,一想到他们,我就难过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
王伯当也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宇文化及虽然弑君大逆,但跟我们没什么仇恨,倒是那王老邪,和我们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就算我们答应,将士们多有父兄子侄死于其手,又怎么可能和解呢?魏公啊,若是你真的要跟东都和解,归降杨侗,只怕一夜之间,我军就会散去大半了。”
李密微微一笑:“各位,你们是不是把王老邪跟杨侗搞混了?他们可不是一个人啊,杀我们将士的,也不是杨侗,是王老邪啊。”
裴行俨睁大了眼睛:“这有什么区别吗?王老邪也是奉杨侗的命令行事的吧,他是杨侗的下属,也是隋军大将,弟兄们恨的是隋军啊。”
李密摇了摇头:“不,杨侗可没说非要消灭我们不可,上次我们假意招安,杨侗可是很想答应的。东都城中,早就分为文官武将两派,文官体系以元文都等人为首,他们是想招安我们的,跟武将派的王世充可谓是水火不容。跟我们真的有深仇大恨的是王老邪,而不是杨侗。”
“我在东都有眼线,知道现在主要是王老邪在阻止招安之事,以前杨广这个独夫也始终不松口,致使此事不了了之。可现在不一样了,杨广已死,他杨侗的头号仇家不再是瓦岗,而是宇文化及,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肯主动招安,为东都讨伐宇文化及的话,我想,他们是求之不得的。”
裴仁基勾了勾嘴角,刚才他一直没有发声,但既然听到李密这样说了,他也能听出风声了,于是他开口道:“是啊,魏公说的有道理,我们是跟王老邪有仇,跟隋室却没有大仇,在座各位,一多半原来是隋朝的官将,为形势所逼,才不得已上山落草,如果朝廷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又有谁愿意一辈子为草寇呢?”
单雄信冷冷地说道:“只怕各位想要招安,可是隋室不会给机会啊,王老邪会让我们就这么招安吗?杨侗现在完全要靠他带兵打仗,元文都毕竟是个文官,左右不了大局的。就算允许我们招安,也肯定是要我们跟骁果军死拼,骁果军的战斗力天下无双,我军虽众,但跟其决战,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取胜,也会损失惨重,只会便宜了王老邪啊,还请魏公三思。”
李密叹了口气:“单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要主动打宇文化及,我也知道骁果军的厉害,跟他们打,就算胜了也会实力大损。但是他们要去关中,必然要经过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我们是放行还是不放行?如果放行的话,他们趁势占据州郡,我们的部下又有多少会叛降骁果军的?各位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贾闰甫的眉头深锁:“那如果我们给骁果军提供军粮,礼送他们出境,又当如何呢?”
李密冷笑道:“骁果军是什么人?他们连皇帝都会杀,现在这帮人已经杀红了眼,所过之处如一帮蝗虫,到处掳掠,前日里他们经过东郡,逼降了太守王轨,就把东郡的官仓掳掠一空,强抢了数千妇人,屠尽城中老弱,裹胁了王轨和丁壮而去,这帮畜生到哪里就会祸害哪里,你以为我们让他过境中原,所占的地方还能有活人吗?”(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六十八章 师徒相聚
中原,温县。
这里离洛阳三百多里地,春秋时期就是东周王室的直属领地,向来是中原着名的粮食产区,可是现在,连年的战乱,让一望无际的麦田成了荒野,田地里白骨露于野,野狼和野狗在四处刨着死人,啃着骨头,观之让人色变。
连绵几十里的瓦岗军营寨里,中军帅帐内这会儿没有几个人,李密正谦恭地跪在地上,而坐在帅帐上座的,则是一个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先生,尽管穿着布衣,上面打着补丁,但那种大儒的气质仍然是挡不住的,可不正是李密和王世充少年时的授业恩师,时任东都国子监祭酒的徐文远吗?
李密的脸上挂着谦恭的表情,现在完全是持弟子礼,对着徐文远说道:“手下无礼,惊扰了老师,罪过,罪过。”
徐文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玄邃(李密的字),不用这样责怪你的下属,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出来樵采,被你们侦察的军士所掳,大概是因为我这身衣服,所以才没有把我当成士人对待吧。不过,当我说出自己的身份后,他们还是派人护送我到这里,足见你的治军还是严格,军纪比起大部分的官军都要强啊。”
李密微微一笑:“老师一直教导学生,得人心者得天下,我们瓦岗军虽然起于草莽,但是不能以匪类自居,要不然永远不能成事的。”
徐文远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玄邃,从小到大,我一直教育你要行忠义之事,你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起兵对抗朝廷,以至于此,但是也算是事出有因,老夫不敢对你的这些行为,多加评价,只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心中能想着天下的百姓,能早点平息战乱,安定天下。”
李密点了点头:“学生不敢忘初心,现在就是这么做的,今天难得与老师再会,就是想聆听老师的教诲。”
徐文远叹了口气:“天道有常,隋室的气数还没有全尽,现在天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但是都只是仗一时兵强马壮而已,在老夫看来,皆非人主。如果玄邃你能有一颗忠义之心,挽狂澜于既倒,行那周公,伊尹之事,匡扶幼帝,这才是为人臣者之大忠大义,必将名垂史书,万古流芳。而我徐文远,也一定会全力地助你成此大事。”
李密微微一笑:“学生现在就是这么做的,老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