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光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王将军,咱们兄弟也有意投军报国,不知道您作为前辈,能不能指点一二?”
王世充要的就是沈光的这句话,他哈哈一笑,上前拉住了沈光的手:“求之不得啊,今天能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王某还真想好好聊聊呢。前面一家醉仙楼的酒不错,年轻人,一起去吧!”
麦孟才的脸上现出一阵难色:“这,我阿大刚说过。”
沈光笑着拍了拍麦孟才的肩膀:“行了,你小子回去准备挨板子吧,也能练练抗击打的能力,这次就别掺和了,有急事我会找你的!”
小半柱香后,前面两条街的醉仙酒楼的二楼,已经完全被王世充包下了整层楼,本是最热闹的晚饭时光,空荡荡的,连个小二也不见,楼上正中的一张八仙桌上,却是坐着五个人,王世充主仆三人加上钱杰和沈光二人,面前摆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多是整盘的酱牛肉,烤全羊之类的肉菜,而七八坛打开了封口的柳林酒,摆在桌下,整层楼都洋溢着浓郁的酒香。
沈光微微一笑:“王将军,您现在可是侍郎级的高官,朝中大臣了,又是天下首富,按说是食不厌精才对,怎么跟我们这些粗人一样,都是大酒大肉啊。”
一边的单雄信哈哈一笑:“我们家主公可不是一般的文官,那可是天南海北,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他老人家在战场上出名的时候,你们二位才刚生出来呢。”
钱杰的眼中闪出一丝兴奋:“王将军,能跟我们说说那战场上的事吗?咱们成天做梦都想着上战场,可战场是啥样,还真没见过呢?”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战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很可怕,到处都是断肢残臂,满耳中听到的除了喊杀声外,更多的是伤者和垂死者在地上的翻滚哀号,你们要真是去了,只怕就不会这么有兴趣了。”
沈光摇了摇头:“不,真正的男儿,不会被这点吓倒,在沈某看来,敌人的惨叫和悲呼,就是对战士而言最美好,最动听的音乐,而金铁相交之声,马嘶人吼之音,就是这世上最好听的旋律。”
王世充点了点头:“那看来沈老弟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来,我敬沈老弟一杯!”他说着,把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沈光连忙站起了身:“小子何德何能,让王将军敬酒!实在是不敢当。咱是粗人,来不得太多的礼节,只好回敬三碗,以示小子的惶恐!”
他说着,把面前的酒也是一仰头就吞了下去,然后重新满上,再次一口闷,如此连干三大碗,将近一斤的烈酒下肚,脸皮都是没有半点红色,可见这小子平时也是喝酒如饮水的鲸吞海量。
王世充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少年英雄,沈老弟,请坐吧。今天在这桌上。也不用拘泥什么官职。你叫我一声前辈,我叫你一声老弟,岂不更好?!”
沈光笑道:“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王前辈,您当年是怎么从军的呢?”
王世充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往事历历在目,他缓缓地说道:“其实我当年从军报国,也是不得已为止啊。因为当时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将,看中了我们家的生意,想要强夺我家家产,我们兄弟三人,为了能保住家产,才想到从军建功,搏个官位,不让人欺负,结果南陈一战,我大哥为了救我而战死沙场。可以说我王世充能有今天,全是大哥用命换的。所以我今天看到你们这三个后生,就想到了当年我兄弟三人一起从军的样子,这才会心生感慨啊。”
王世充今天也难得一舒胸臆,干脆借着酒劲,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自己当年从军以来,征南陈,平江南,定岭南,伐南中,击突厥,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战役全都说了出来,当然,涉及国家机密和朝堂权谋的事情,一概省略,只说战阵之事,但饶是如此,也听得其他四人目不转睛,惊叹不已,不要说沈光和钱兴二人没上过战场,就是单雄信和刘黑闼也没有跟他经历过这些战役,不知不觉两三个时辰过去,天色都已经全黑,若不是小二上来掌灯添烛,只怕他们都会忘了自己身处的是酒楼,而非战场呢。
王世充说完后,呷了口酒,感叹道:“这十年的征战经历,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现在还经常会在梦里看到身边战死同袍们的脸,尤其是我的大哥,虽然自从反击突厥以来,我除了随军平定杨谅之叛后,就再没有上过战场,但一想起这些往事,就壮心不已,唉,现在我人已经到了中年,身手跟年轻时相比也下降了很多,今天看到你们二位如此少年英雄,真是欢喜得紧啊,尤其是沈兄弟,你天生就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一旦有机会从军,那一定可以建立起不朽的功业的。”
沈光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的吗?王前辈,咱们兄弟确实有意从军报国,可是现在我们并没有达到进入左翊卫或者是左勋卫的年龄,而且,而且我阿大也因为坐事免了官,可能我也没有机会再从军报国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钱杰连忙安慰道:“大哥勿虑,大哥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大兴,到时候我们这些兄弟从军之后,一定联名向皇上举荐大哥,说什么也不会让大哥这样的人才没有报国机会的。”
王世充哈哈一笑:“很好,你们兄弟情重,以后一定可以联手做一番事业,只是现在至尊征伐吐谷浑,还没有大量地募集天下壮士,召集关陇世家的子弟,所以你们现在只怕没有用武之地啊。”
沈光咬了咬牙,一口酒下了肚,沉声道:“王前辈,这回能不能让我们兄弟跟随您上战场呢,您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应该可以向至尊求情,带我们几个吧。”
王世充笑了笑:“沈老弟,虽然我也很希望这回能把你招进军中,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但今时不同以往,若是四年前,我一定就会让你跟我走了,因时候我有开府之权,可以征召自己的部曲,有了军功后也能得到朝廷规定的赏赐。”
“但是自从四年前的杨谅谋反之后,至尊的新政里,就把从上柱国开始的武官全给转成勋官了,除了开府仪同三司给设成了从一品的荣誉官职外,武将都不得再有自己的私兵部曲,我的这两个兄弟是以商团保镖的身份来担任我这次出来的护卫,所以我现在并没有权力召你们入伍,抱歉了。”
沈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仍然不甘地说道:“王前辈,你当年投奔那王颁王司马的时候,他也不是军职,也没有开府权限,但同样可以带着你们几百人入伍啊,这回能不能也想想办法呢?”
刘黑闼笑道:“沈老弟,你有所不知啊,上回我家主公是因为赶上了平灭南陈的大事,先皇当时是在全国范围内大征兵,也不限制民间自行携带武器和壮丁从军的举动,所以我家主公才有那个机会,可是这回至尊征伐吐谷浑,并没有象上次那样全国总动员,只是调集了东都的番上部队,还有沿路的关陇一带的府兵,人数不过二十万,连关陇的世家子弟都没有征集从军,所以也应该是不会接受你们这种自行投效从军的举动的。”
沈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人也一下子象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凳子上,喃喃地说道:“难道我真的就没有从军报国的机会了?”
王世充笑道:“沈兄弟勿虑啊,这次没有机会,可是以后有的是机会呢,你不是也说过吗,至尊以后要是征伐高句丽,你要从军出征呢。”
沈光哈哈一笑:“我那也只是随口一说,难道这事是真的吗?”
王世充笑着咪了一口酒,强烈的辣味让他的脑子变得异常清醒:“这本是军国大事,但你们都是关陇子弟,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也不妨跟你们透露一二,现在四夷臣服,九州安定,唯独东北一角的高句丽,还没有服王化,至尊最仰慕的就是汉武大帝开疆扩土,牧马天山的壮举,那高句丽之地,本就是汉武大帝攻灭卫氏朝鲜,置了汉朝四郡之处,后来因为两汉之际的战乱而让高句丽趁机自立,争霸一方,现在我大隋国力强盛,想要击灭高句丽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皇时期之所以征战不利,不是因为我们的军队不行,而是那辽东之地路途遥远,粮草不济,再优秀的战士,也不能没饭吃就去作战。”
沈光的双眼一亮:“这么说来,现在至尊在开挖的大运河,就是为了解决前线军需的举动?”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沈兄弟还知道这件事啊,真不容易。不错,至尊就是想把江南的粮草运往涿郡,水运才能解决如此沉重的后勤负担。所以只要大运河一成,那征伐高句丽,就是近在眼前了。”
沈光兴奋地说道:“这么说来,建功立业的机会就要到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五章 摊牌麦铁杖(一)
ps: 感谢书友more456的月票支持。
王世充笑道:“沈老弟啊,如果是这种灭国大战,那至尊一定会征召天下的壮士的,到时候连我也会恢复军职,领军出征,你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找我,我想我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沈光站起身,对着王世充郑重其事地一拱手:“多谢王前辈的指教,若是到了那一天,沈某一定会去投靠王前辈的。”
王世充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正是王家商会的一块信物,递给了沈光,说道:“这块令牌是我的商会所用,见牌如见我王世充,你若是有意来投,持此牌到那东都来找我,或者到任何一家王氏商铺请人带路,都没有问题的。”
沈光激动地满眼泪光闪闪:“那就多谢王前辈了。”
王世充的眼光一转,落到了沈光的手腕之上,这一会儿功夫,他的手肿得更厉害了,都快成了两个红色的小馒头,可是沈光却是面不改色,仿佛没痛在自己身上似的。
王世充叹道:“沈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回你不是象以前那样从个两三丈的杆头下落,而是十余丈的高杆,下落的劲道太大,还用双手撑地,是不是有些过于托大了?”
沈光笑道:“我这肉飞仙的名声来之不易,若是这回落下来,得靠双脚站住。那这块招牌也就砸了。人活一切。无非求个名而已,我沈光就是头可断,名头不能坏的性格,再说我也作了些准备,翻了两个跟头,卸了不少力量呢,我天天玩这一手,对这力道的判断还是挺准确的。”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若不是你这力大惊人。双臂有千斤之力,又怎么可能撑得住!好了,也不多留你了,你回去之后,好好地上一些药酒,不要落下什么后遗症。”
沈光点了点头:“那就多谢王前辈的好意了,今天天色不早,沈某就此别过。”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再次见面,携手合作的机会的。”
和沈光钱兴分开之后。王世充缓步出楼,八月末的大兴。夜晚凉风习习,种在这座城市主干道两边的老槐树,总是能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阴气,让人们在这炎热的夏夜里,也不至于汗流浃背。
王世充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后面的单雄信与刘黑闼亦步亦趋地跟着,王世充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