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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要害她的人可多了啊!
不管了,少一个是一个,少一双是一双!如是想着,沈连城突然起身,将白色的粉末抛向了王石,巧的是,粉末随着风,还飞到了秦蒙身上。
可是,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口吐白沫也没有呕血……只是微愣了愣。
而就在沈连城纳闷之际,王石挥舞手中长剑的动作,分明慢了几十倍。秦蒙抬手,动作也是出奇的迟钝,就连变得惊惧的表情,来得也那样迟钝……
这药,是能让人的动作变迟缓的?
“秦将军?”他们的人见状,再无心恋战了。
“带……我……走……”秦蒙说话的语速,也是迟钝的。
于是,二十几个人架着秦蒙和王石,往山上逃了去。
薛戎看了沈连城一眼,道:“你在这儿别动,我去追他们!”
“你当心点儿。”沈连城嘱咐一声,看他离去,便坐在了陈襄身边。
这时,一直跟随陈襄的那些人,李铤、江大愣,还有君娴等一行二十几个赶了来。
他们见到沈连城和躺在地上看起来半死不活的陈襄,脸上皆显出十分的敌意。(未完待续。)
第200章:李铤无礼
见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仿佛陈襄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造成的一样,沈连城不禁从地上站起身,忌惮地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李铤二话不说就上前,将带了血的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怒目问:“我家尊公怎么了?”
“……关我何事?他原本就受了伤。”沈连城说到这一句,才有了些许底气。
李铤听言,却是更加震怒了,“若不是想把你从龙挂里拉出来,尊公会受伤?”
“好了李将军。”君娴站起身,冷言冷语道,“是尊公拼了命要救的人,你难道要杀之而后快吗?”
李铤无奈,只得收回手中长剑。
这时,赵力和孙淼等人也赶来了。沈连城忙奔过去,告诉他们秦蒙等人逃离的方向。
孙淼很快带人追了上去。赵力则是一脸紧张地打量沈连城,问:“你没事吧?”
沈连城轻摇了摇头,答:“我没事赵伯伯。”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回去可真就无颜见尊祖父了。”赵力说着这话,庆幸得一双眼睛都湿了。
得知沈连城也进了山,山中还有诡异的异象,他急得可是命都去了半条。
“让赵伯伯担心了。”沈连城说着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襄。
赵力见状,忙走了过去,问李铤:“李将军,陈国公他……”
李铤向赵力委身拱手,郑重道:“陈国公急需救治。”
“快!”赵力忙吩咐下边的人,将陈襄先抬回营帐,又对李铤道:“李将军,大家都有伤在身,你们也先回营帐去吧!”
当他们走出一片焦土来到山外时,他们看到,这里也围了好些士兵。沈连城心中不禁暗叹,赵伯伯太高看秦蒙了,竟做得这样谨慎。
“阿蛮……”由两名士兵搀扶着的白色而颀长的身影,不是李霁么?见到沈连城,他挣脱了,一手捂着伤口便迎了过来。
沈连城忙奔赴过去。见他的伤口都渗出血来了,她忙搀住他,责怪道:“霁郎你怎么不听话跑出来了?伤口都流血了!”
“我没事……”李霁忍了忍伤口的痛,脱口而出:“我担心你阿蛮。”
他着急了一个下午,脸都白了,像纸一样,苍白。
沈连城忍不住落泪。也的确是,她险些没命回来见他……
李霁轻抚了抚她额侧的落发。见她豆大的眼泪滑落,他终于情难自已,当着众多战士的面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安慰:“没事了,回来了就好。”
李铤带人抬着陈襄经过,两只眼睛像刀子一样瞄了沈连城一眼,甚至还轻“哼”了一声,只为陈襄感到不值,感到气恼。
拼了命要救的女人,还不是跟别的男人相拥在一起?
多少伤员被抬回营帐之时,天已经黑了。沈连城没再管顾谁,只管悉心照顾李霁,她的夫君。
他醒着的时候,她便与之吹嘘自己白间是如何如何机智,引得他心情十分愉悦。
李霁每每凝神望着她,想的都是他的阿蛮。他的阿蛮,能平平安安地在自己身边就好。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你这次表现得这么好,会不会天子以后总让你上战场?”高兴之余,他也有些忧心。
“不会,我到底是一介女流。”沈连城道,“若天子真把我当男儿用,那我回去就把自己的腿打断……”
“休要胡说!”李霁忙阻断她口不择言的话。
“呵呵。”沈连城笑得眼睛都弯了,忽而握住李霁的手,一本正经道:“不会的,只要我不愿做的事,天子也奈何不了我。我现在,可是北周朝有史以来一等一的女功臣!”说着又开始自鸣得意了。
而就在她滔滔不绝,自命不凡之时,外头的士兵进来传话道:“军师,李将军来请您去一趟陈国公的营帐。”
不说陈国公,沈连城一刹几乎没想起来“李将军”就是李铤。
听罢士兵的话,她却是嗤了一声道:“不去。”
“这……”
“就说我夫君有伤在身,我离不开。”给他一个理由,便是不想与之撕破脸,算客气了。
而士兵刚要退出去时,营帐的帘子却被人大力掀开了,竟是李铤闯了进来!
“去是不去?”他凶神恶煞地,直瞪着沈连城。
“好大胆!”沈连城不服,大喝一声,“来人呐!”
外面冲进来好几个士兵,皆以手中长矛,直指李铤。
李铤握了握拳,气得一边眼睑也跳了跳。但他还是沉下气,换了一副恭敬的样子,低眸拱手对沈连城,铿锵道:“烦请军师去一趟我家尊公的营帐。”
看他态度改善了,沈连城这才挥手,让兵士退下,而后问:“陈国公找我何事?”
“尊公高热不下,尚在昏迷之中。”李铤答。
“他高热不下昏迷不醒,找大夫看就是了,找我做甚?”
听言,李铤只觉沈连城简直无情冷酷。
“军师,还请看在尊公救了您一命的份儿上,过去看看吧?”李铤说罢这话,嘴唇都颤了颤。若不是陈襄呓语之时全是她沈阿蛮,他岂会对她如此低声下气?
沈连城也不想把李铤得罪狠了,于是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李霁。
李霁冲她点了点头,“去看看吧。”
沈连城这才答应了李铤,随他走出了营帐。
路上,李铤忍不住气恨地问沈连城:“你对我家尊公,就偏要这样无情?”
沈连城“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走到了前面。
李铤气极,忽然提剑落在她的肩头。
沈连城站定,皱了眉,只听李铤咬牙切齿道:“把我逼急了,我不怕以命抵命,总好过主公为你活得那么痛苦。”
她伸手,拨开了他落在自己肩头的剑锋,回转身,不无认真问:“你可知他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他不该活得痛苦吗?”
听言,李铤有一刹的困惑,但他很快还是把剑重新摆好了,强硬道:“我不管这许多!我只要你……哪怕做做样子。”
沈连城瞪着他,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服了软,回道:“仅此一次。”
“得罪了。”李铤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中长剑。(未完待续。)
第201章:怜悯之心
快到陈襄的营帐时,沈连城突然顿步了。这让李铤心中一紧,生怕她是反悔了。
沈连城则是回眸瞥了他一眼,问:“陈国公伤得很重?”
这算是她的关心吗?李铤的心情这才平和了些,答道:“身上挨的刀伤和剑伤都不要紧,就是被龙挂卷走坠地,伤了五脏六腑,又加上连日来吃的喝的都十分潦草,身体糟践得厉害,现在高热不下,呓语不断……大夫说,恐有性命之忧。”
沈连城听了这话,一时竟有些郁闷。她本以为,陈襄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难有“性命之忧”的。
她重新迈开了步子,一边问:“你们在山上,真到了啃树皮的地步?”
“有能吃的树皮已是不错了……”李铤话语里不无怆然。说罢这一句,他却没有讲下去。这生不如死的两个月,他实在不愿再提及。
沈连城没有追问下去。前面就是陈襄的营帐了,大夫背着药箱,刚被君娴送出来。
“君娘子也好生歇着吧!切不可操劳。”大夫走的时候,不忘嘱咐君娴一句。
沈连城这才发现,她的脸,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李铤亦是如此。
或许,这些人能活着,本身就是一大奇迹吧!
君娴见沈连城被李铤请来了,忙上前,委身以礼,噙了笑道:“谢谢你能来。”
沈连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往营帐内走了去。
身后,李铤温和地对君娴道:“君娘子,她会照顾好尊公的,你快回去歇着吧?”
“不急。”君娴却是冷下脸来,望着沈连城消失的身影,跟进了营帐。
营帐内,分明暑气逼人,陈襄却裹着厚厚的棉被,嘴里还含糊地喊着冷。而伺候的士兵,往被窝里塞了好几个热水袋。
过了一会儿,他又喊热了,伺候的士兵又将其棉被拿掉,用布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为他降温。
“他一时冷一时热的,已有半个时辰了。”君娴柔声细语,忧心忡忡,“大夫说,必须这样看着他,若到了明天还不见好,恐怕会变成个痴的……”
沈连城闻言一惊,脑中飞快闪过陈襄若是痴了傻了的样子……虽然挺好的,但她还是遏制了这个邪恶不道德的念头,努力挤出几分同情问:“那我能做什么?”
“适才他呓语之时总在喊你的名字……”君娴言及此,话语微滞,方才直言问:“你能不能在此陪陪他?”
“恐怕于礼不合,有伤风化……”
“沈阿蛮……”陈襄突然又开始呓语了,双手微微地动着,汗如雨下,样子十分痛苦。
沈连城想,若他有个好歹,李铤君娴等人定能把自己杀了泄愤。于是,她转了念,接过士兵手里的布巾,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让这些人一直听陈襄呓语,她又在场,总觉得臊得慌。
而在士兵告退之时,她还不忘冷着脸叮嘱一句:“今夜之事,谁若敢外传……”
“女公子放心。”君娴接了她的话道,“这里伺候的都是尊公的人,他们是不会胡言乱语的。”
旋即,她一声令下,屋里的人便都退下了。而后,她又对沈连城道:“我跟李将军就在外头,你有事喊一声即可。”
分明满脸的疲惫,还要坚持守候。他们对陈襄,倒是忠心耿耿。
“你们回去歇着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沈连城淡淡道,“有什么事,我会让人去叫你们。不过,”话锋斗转,“他若真有个好歹,我可是尽了力的,别怨我。”
“相信有女公子在,尊公就能度过来。”君娴说的,好似沈连城是能退热的良药一般。
“去吧!”沈连城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只觉越说下去,有些事越露骨,不好。
陈襄对自己什么心思,估计他的人都知道了。而她,不能认,更不可能接受并回馈。
“有劳了。”李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