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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城紧抿双唇,一时竟被他这番话说的不知如何回击。沈怜儿的事,怨天尤人都不能,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而沈碧君一事,楚霸天说他是赤子之心,任是谁也不信,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她又能奈若何?可气的是,她的六妹妹偏偏将这片假情假意,还就当成了一片赤子之心!
陈襄则是眸光微敛,看着圆桌上的棋局,安静地不动声色。
“想成为我妹夫也未必全无可能。”沈连城平复了心绪,走近一步,噙了笑问:“你真的想么?”
她的样子,分明像是说着一件十分诱人的事儿。
“可是有什么比登天还难的条件?”楚霸天望着她,倒有几分好奇。
“当然!”沈连城高昂了下颔,忽地冷下脸来,“你若能站着走到我面前,我或可答应。”
楚霸天的脸色,果然生了一刹异动,只是很快隐了去,归于一贯的泰然自若。“我若真想娶你六妹,还由得你答不答应?待我生米煮成熟饭……”
“你一个半身不遂的,还妄想把谁生米煮成熟饭?”沈连城淡淡出声,噙着笑,以卑鄙对卑鄙,毫不客气。
楚霸天再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气恼。沈连城却得逞地笑了,“楚公子的软肋,原来真的在这里。”目光扫过他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双腿,满是轻蔑。
陈襄终于站起身来,看向沈连城,板着脸道:“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霸天也不会招惹你六妹了。”
沈连城有些意外。但她相信,这件事陈襄是做得了主的。于是,她转了身,意欲离开。
却是有一根红绳突然卷在了她的腰际,是从楚霸天所坐轮椅的扶手里飞出来的。
“女公子!”青菱玉荷在桥上见状,皆是骇然失色,却被张奎牢牢拦住不得近前。
“任何时候都不准拿我的腿开玩笑。”楚霸天冷哼一声,手牵动红绳,稍一用力便将沈连城提起,往湖中抛了去!
动作之快,便是陈襄想要拦阻也没来得及。他唯有一个纵身,跟着跳进冰冷的湖水,抱住沈连城,借力支撑凉亭的木桩,将其带到木桥之上。
“你要英雄救美,可怨不得我。”看着二人身上直往下滴水,楚霸天悠闲自得地看一眼陈襄,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心情一派大好。
陈襄没有管他,顾自抱着冷得直打哆嗦、小脸吓得苍白的沈连城往自己居所的方向大步走了去。
路上遇到君娴,他仍是疾步而走,倒不忘吩咐一句“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沈连城这才想起来与陈襄保持距离。
“我不会让他们传出去。”陈襄自然不肯放下她,脚步迈得极快。他还道:“以后不可拿腿疾一事挑衅霸天。”
“你管好他。”沈连城想想气不打一处来,冷不防又打了个寒噤。
陈襄走得更快了,以至于青菱玉荷都跟丢了。
终于来到他的住处缀锦堂。
沈连城无聊地数了一下,这是个五进院子,伺候的奴子并不多,屋里的摆什也并不奢靡,唯有堂前屋后,即便是秋日里也还生机勃勃的花草,长势喜人。
来到后院内室,陈襄直接将她放在床上,并用被子将她裹了起来。而当着她的面,他就解开了身上的腰带。
“你无礼!”沈连城不免惊呼一声撇过脸去,却只觉他高大的身影,往一旁耳房走了去。
鬼使神差地,她抬眸望了去,只见他脱下外裳,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后背,新的、旧的,数也数不过来。
上一世,他作为子隐,身上的皮肤是那样光洁无痕……
陈襄突然回过头来,对上沈连城莫可名状的目光。
沈连城忙收回视线,重新撇过脸去。脸上,却已泛起难以抑制的红。
而就在她心绪不宁不知过去多久的时候,陈襄换好一身月白色常服走了过来。她不自觉抓了抓被子,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些。
陈襄见她对自己如此戒备,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难道不知,自己从前那样对她,只因为恨吗?
他看着她,在床弦坐了下来。
沈连城悄然往内侧挪了挪,提醒道:“陈国公,还请自重。”
“我是因为你才活下来的。”陈襄突兀地道。
“可不是吗?”沈连城扯了扯嘴角,“若不是我的战术打败了秦蒙……”
“不是。”陈襄打断她的话,“被困在山上的那两个月……”
“尊公,您要的衣裳。”这时,外头响起了君娴的声音。
陈襄站起身,去门口拿到衣服,还有一双鞋,虚掩了屋门。随着关门声,沈连城忍不住心头一紧,毛骨悚然。
她后悔死了。头前便是落汤鸡的样子离开陈国公府,也不该由着他把自己抱到这里来啊!而且,原本跟着的青菱玉荷跟到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206章:再生敌意
陈襄把一叠衣服放在床边,鞋放在踏板上摆好,往另一边耳房走了去。
那边是个小书房,摆了一张桌案。他随手拿了一本书,在桌案后坐了下来,浑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沈连城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在被褥里,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鞋是新的,正合脚。她又理了理头上落发,穿戴整齐,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口走了去。
而就在她开门之际,陈襄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畔,“我难道还会把你吃了不成?”
她回头,只见他已起身,向自己缓步走了来。
沈连城想了想,终于低眸道:“这次……谢谢你。”
陈襄已走至她跟前,近在咫尺的距离,不失认真告诉她:“我不会再伤害你。”
沈连城看着他,仍是端着警惕。
陈襄为她打开了房门。
她几乎觉得不可置信,但又以为,这才是合情合理。她跨出屋门,终于松了一口气。再往前走,她便看到了君娴,还有青菱玉荷。
“女公子您没事吧?”玉荷急而愤然道,“他们不让奴等进去!”
她和青菱头前跟迷路了,好不容易问到这缀锦堂,这里的奴子却把她们拦在了这儿。
“我说过,我家尊公住的地方,便是我也不让进的。”君娴向玉荷解释了一句,而后上下打量沈连城,笑道:“衣裳和鞋子都是新的,女公子穿了恰是合适,便不用还了。”
“多谢。”沈连城向君娴点了一下头,而后便要离开。
“我送女公子。”君娴跟上。
沈连城却是不作停留,只道一句“不必”。
君娴只得站住。望着沈连城离去的背影,她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变得异常冷漠。
屋内,陈襄拿着沈连城换下的衣裳,出了会儿神,旋即又将她的衣裳小心翼翼放好,这才出门。
他来到了楚霸天住的翠玉轩。
翠玉轩内,琳琅满目,皆是珍品,尽显浮华。楚霸天把玩着一件新得的玉器,正是高兴的时候,见陈襄来了,他便啧了啧嘴,“不与美人温存,倒跑来找我算账了?我那么做,一方面的确是泄愤,一方面不也是给你制造机会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做过什么我不会过问。”陈襄冷声,“但从今以后,不可多事,更不可伤害她,哪怕一根毫毛。”
楚霸天并无讶异,斜眼瞧了瞧他,叹声道:“你对她,当真是情根深种。可惜……可惜啊!没有我等小人推波助澜,你猴年马月才能拥得美人入怀?”
陈襄瞪了他一眼,声色寒厉下来,“不明白我的话?”
“生气了。”楚霸天一愕,随即作笑,“知道了,我知道了。”
“别再招惹沈家的女郎。”陈襄丢下话,反身走出了屋子。
楚霸天手指勾起耳后一撮头发,漫不经心地绕了绕,直望着陈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
张奎忍不住走近,问:“大哥,陈国公不让咱生事,那何时能为弟兄们报仇啊?”
楚霸天看他一眼,吩咐道:“头伸过来。”
张奎胆战心惊,但却不得不照做。
果然,一个暴力下来,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我与你说过多少次?”楚霸天道,“报仇事小,我们日后跟着陈国公,是要成大事的。以后报仇的事,不准再提了!”
“……噢。”张奎摸着脑袋,悄然往后退了退,“我知道了,知道了。”
沈连城从陈国公府出来,比进去时花的时间要短得多。她方才知道,进去时是张奎带自己绕路了。
然而,刚上轿,她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如秀。
自从在京都安身置宅之后,就极少出门的沈如秀。到底是陈襄回来了,她那心如止水的心,就活泛了。
她看到沈连城,一脸的疑心与仇视,“你来这儿做什么?”分明是把沈连城当情敌了。
沈连城觉得可笑,都是有夫之妇,还争什么?更莫说她从始至终都没这个心思。为此,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有事”,便起轿离开。
越过沈如秀身边时,沈如秀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轿子的抬手,斥责道:“身为有夫之妇,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二妹妹,你放尊重些!”沈连城皱眉,显出了几分愠怒之色。
“陈襄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既然知道,怎还往他家里跑?”沈如秀当着这么多奴子的面儿,全然不顾忌了。
沈连城只觉,很长一段时间她还认为有些头脑的沈如秀,在谈及陈襄这件事的时候,就变得蠢钝如猪。
即便如此,她还是尽量做得心平气和,“若没有必要,我绝不想来这个地方。我今天来,是找楚霸天的,他就住在陈国公府上。”
楚霸天是谁沈如秀可没听过。她只知道,在陈国公府门口看到沈连城的这一刻,她就是见到了鬼,惧怕,讨厌,憎恶!
“你能不能安安分分地,就在开国郡公府做你的世子夫人?能不能不要出来招摇过市,惹人眼目?”她讽刺的话语里,几乎带着几许乞求,“你与李世子不是鹣鲽情深么?你就不怕外头传出不好听的话伤了他的心?”
这番话说的,好像沈连城就是什么行为不检点的女人一样!
沈连城只觉头皮发麻,不禁反问:“难道二妹妹你与妹夫的感情不好?所以你可以出来招摇过市,惹人眼目?也可以容许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伤妹夫的心?”
同样的话反弹回去,沈如秀微愣了愣,方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见她不再咄咄逼人,沈连城方才好心劝诫,“二妹妹,问心无愧的是我,该注意的人,是你。”
说罢,她重新吩咐起轿离开。
盯着她的轿舆,沈如秀对倩娥耳语了几句,眼中闪过一抹不善。
沈连城行出一段距离回头,惊讶地发现,陈国公府的门房一见沈如秀,就热络地将其请了进去,便是一声通传都免了。
沈如秀与陈国公府,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了?
想及此,沈连城心里有些慌。她的妹妹们,然何一个接一个不让人省心?
“去王家。”
她要见一见王崇景,看起来对沈如秀言听计从的二妹夫。(未完待续。)
第207章:谣言散播(加更求推荐票)
王崇景的心情并不好,只是在见到沈连城的时候,用牵强的笑容,拼命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