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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在外头遇到沈连城和陈襄,他的心情本就差极了。
“罢了!平身吧。”索性宇文烈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只是想让他警醒些,做事多像沈连城或是陈襄那样聪明些罢了。
“谢陛下不罪之恩。”李霁这才站起身来。但他仍然低着头,一脸的抑郁之色。
宇文烈也站起身,从高处走了过来,走近李霁,拍了拍他的臂弯道:“你要记住,他得到的,便是你失去的。孤王站在你这边,把兵权都给了你,你可要懂得珍惜。”
言外之意,是他若不好好珍惜,天子自能找到接替之人?直至这一刻,李霁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微臣知错了!”他已然失去了沈连城,他不能连仅有的权利和高位也失去了。
宇文烈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随后问:“你的将军府已然建成,打算何时住进去?孤王也去给你添添喜气。”
“这……”李霁一愕,“微臣前些天已经搬进去了,放了两挂炮仗,倒未有宴请宾客。”
“这如何使得?”宇文烈不答应,“孤王不去,如何给你树威?快回去准备吧!操办操办,京都的权贵和文武官员,都得请过去。”
“是。”天子发话,李霁自然依从。
届时,沈连城与陈襄,已从城北葛府,请到了葛庸葛医士。
葛庸让自己的医僮背了药箱,来到了陈国公府上,见到了韩阙。
一番问诊之后,他又看了太医院汪大夫给韩阙开的药,当即道:“想让他好全,就把这些药都扔了。”
说着他就开始写方子。
陈襄沈连城一见,皆是欣喜,“韩三公子有得治?”
“哼,难不倒我。”葛庸不以为意,“就是要受些罪就是了。”
“受什么罪?”沈连城问。
“每天要受我扎针六次,用我的药泡洗三次。三个月,定能好利索。不过,三个月下来,身上没个千疮百孔的,皮也要泡掉三层。”葛庸直说白述,毫无情愫。
“只要能治好,受些苦也没什么。”沈连城说着看了一旁神色郁郁的君娴。
君娴轻点了下颔,为韩阙好,倒是赞同的。
这厢前途一片光明,那厢李霁从宫里出来,就直奔开国郡公府了。
自从搬到将军府住那天起,他本打算再不进这道门的。今次,越想越气的他,却忍不住不来。
他直奔沈怜儿所居的落霞苑。
沈怜儿见他回来了,本还心生喜悦。见他脸色难看,目光阴鸷,她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霁郎,您这是怎么了?”她端了几分小心谨慎而问。
“谁准你叫我霁郎?你配吗?!”李霁猛地逼上前去,抓了她的手腕便大力将她摔在了一旁软塌上。
沈怜儿不知道他这通脾气从哪儿来的,自己又是怎么开罪了他,不免又气又怕。
原本,他不待见她这个平妻,却也不会这样对她发狠的。他此番是受了什么刺激?
(未完待续。)
第277章:王公神秘
气恼已是其次,沈怜儿更多的是感到了万分的委屈。
她自打进了开国郡公府,就没有得到李霁一个好脸色。沈阿蛮在的时候,他是这样,沈阿蛮与他和离了,他更是这样。现如今,他索性自己搬出去了!她想去将军府看看他,那里的奴子都不让她进。
她不委屈么?委屈大了!她在他心里,别说一点份量了,简直可谓是个仇敌,是个破坏了他与沈阿蛮一切美好的大恶人!
满心的委屈,让她顷刻间涌出泪来。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哭诉着吼出声来。
这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
她本以为,她对李霁只有恨,没有爱。没有爱,就不会期待他对自己好一点儿不是么?可她就是期待他的好,很期待。这说明,她爱他,也想得到他的爱。
她对他,一定是又爱又恨的。
“你要我如何对你?”李霁更是暴跳如雷,“你千方百计来到我的家。好!我搬出去,把这个家让给你!可你做了什么?囤盐买卖,想从中渔利?结果呢?险些亏得血本无归!我们李家,何曾需要你来做生意了?何曾差点银钱了?传出去简直令人耻笑!”
原是这件事么?沈怜儿话语软了下来,委屈而心虚,“很多权贵家都囤了盐啊!大人公和大家在秦州也囤了……”
“闭嘴!”沈怜儿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李霁更恼了,“你们都一样!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个的,都不想我好!都想看我的笑话!”
他疾言厉色,绝无半点顾忌。
沈怜儿嗅出不寻常,心想他是否遭了谁的笑话才回来的?忙想上前宽慰他,但又怕他再一次把自己掀翻在地。于是,她在距离三步之遥的地方顿了步问:“霁郎,到底出了何事啊?”
李霁却是奔上前去,直掐了她的脖子,再一次冷声警告她,“我说过,唤我霁郎,你没有资格!”
沈怜儿被他的力道掐得喘不过气来,更莫说发声了。
“老老实实的,别再给我生事。”在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之际,李霁方才放开她,愤然丢下话,拂袖而去。
“夫人……”姚嬷嬷和紫檀这才敢扶上前去,一个轻抚沈怜儿胸口,一个忙给她递了水。
沈怜儿则是又气又恼,一手拂出去,将紫檀递过来的一杯水扫落在地。
随着一声叮当地脆响,碎了一地上好的青瑶瓷,洒了一地温热的茶与水。
“废物!都是废物!”
姚嬷嬷和紫檀皆退到后面,瑟缩了身体,绝不知沈怜儿声声骂出的废物所指何人。
约略半盏茶的功夫过去,沈怜儿激动的情绪方才平复下来,想了想道:“准备轿舆我要去王府。”
她要见沈如秀。她倒要问问看,不是说了会是令沈阿蛮方寸大乱,甚至闯下大祸的买卖么?怎么到最后……到最后变成白忙活儿了?还无端让李霁对她大发雷霆!
因为这件事,她这个待她一向宽和,脾气软得跟棉花儿似的二姊姊,第二次对她冷了脸。
“你这是在责怪我?”沈如秀冷下脸来的样子,目光寒厉,几欲让看的人毛骨悚然。
沈怜儿还记得,二姊姊第一次在她跟前摆出这样的颜色,是在得知她喜欢上李霁的时候。
这样的颜色,令她无端觉得害怕,无端觉得亏心,仿佛自己是个犯了大错的孩童,正被大人严厉地训斥。
“姊姊误会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挤出一个笑容贴上前去,扶了沈如秀的臂弯服软做小道,“怜儿只是气不过……如何让那沈阿蛮逃了一劫。”
“我也很心烦。”沈如秀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些,“她逃过一劫便逃过一劫了,以后还有让她吃亏的机会。这一次我们王家,倒是杀鸡不成反蚀把米,损失惨重。”
“怎么了?”沈怜儿不经商,自然想不到其中厉害。
“尔后在商场上,再有什么需要大家伙配合的事,怕是没人敢信了。”王家,丢的是聪明的经商头脑和以往积攒下来的良好声誉。沈如秀在商场上的“先见之明”,也会在一定时期遭了人怀疑。
“日久见人心。姊姊当初如何建立的声誉,再重建便是了。”沈怜儿并不操心此事,“倒是沈阿蛮那边,姊姊该早些有所行动才是。”
不是行动了么?只是才刚开始,就败下阵来……沈如秀郁闷地望了沈怜儿一眼,“嗯”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陷入沉思。
沈怜儿见状,想了想道:“那怜儿不打扰姊姊了。姊姊有什么需要怜儿做的,尽管知会一声。”
原本她是来质问沈如秀的,临了临了,她却变得格外乖巧起来。就连她自己出了王府的门,也感到了一丝不能理解的诧异。
沈怜儿刚离开不久,王崇景从外头回来了。他一改这几日的患得患失之态,跑到沈如秀跟前,很有些高兴的样子。
高兴的事,自然要分享给自己爱的人,让她也高兴高兴。
“妹夫交给了我一个重任!亦是我送他乔迁之喜的一份大礼。”他尚且卖着关子。
沈如秀瞟了他一眼,反应颇有些冷淡。
王崇景想了想,觉得现在说明了了反而没什么意思,于是道:“妹夫年后要在将军府摆席,听闻天子和京都的权贵都会捧场。咱俩家是连襟的兄弟,自也邀请了我。到时候,夫人与我同去吧?”
天子会去,那陈襄自也会去的。到时候还可以见见他。许久不见了,也不知他胖了瘦了……如是想着,沈连城满口答应下来,会与王崇景一同赴宴。
“到时候,我送出的大礼,定能惊艳四座。有妹夫起头,说不定还能给我带来不少生意!”王崇景眼底饱藏着兴奋,神色熠熠。
“是什么大礼?”直到这一刻,沈如秀才有些好奇。
“是……”王崇景几欲脱口而出,却还是忍住了,“到时夫人见了就知道了。”
沈如秀讪讪,自无心多问。
王崇景依然笑着,心中却在想着一出好戏。(未完待续。)
第278章:年夜被掳
转眼又是新年了。京都城内,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炮仗声此起彼伏,繁华的街道挤满了看灯的男女老少,好不热闹。
太傅府内,亦是浓浓的年味儿。祖母萧氏亲自为沈连城拿来了大年初一要穿的新衣。
见孙女儿在灯火下看书,她不禁命身边的嬷嬷将书没收了,埋怨道:“大过年的,你不去外头耍玩,竟知道在这里推敲文字,当心伤了眼睛。”
“祖母……”沈连城娇嗔地唤了一声,站起身扶了过去。
“快试试。”萧氏一展笑颜,拿过身后奴子端着的一叠锦衣道,“祖母让人给你新做的。”
是一件橙红色主色的华服。正红的交领上绣一支喜鹊登梅,长长的裙摆曳长及地。沈连城穿在身上,喜气逼人又透着几分活泼与俏丽,高贵之余又不失贤淑与温婉。
“合适!合适。”萧氏连连道好,“明天是年初一,又是你生辰,穿这一身,正合适。”
“阿蛮天生丽质,穿什么不好看?”沈连城没羞没臊,对这身新衣也很是满意。
萧氏被逗乐了,顺应道:“是是是,我家阿蛮天生丽质,便是披一块麻布在身上,也好看得紧。”
这时,外头门房的奴子来传话道:“女公子,陈国公求您出去,门外一见。”
“这大过年的,他来做甚?”萧氏不大高兴,也有些狐疑。
“不见。”沈连城的答复干脆而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女公子……”传话的奴子却谨慎道,“陈国公说,您若不见他,他便在太傅府门外一直等到您肯见他为止。”
沈连城一听这话就气上心头,不禁道:“随他去。”
“……是。”
待传话的奴子离开后,萧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个陈国公也真是……”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活了五十几年,还不知陈襄对沈连城是个什么心思?二十来岁的大好青年,不思娶妻,成天想着她的孙女儿,那不是爱慕是什么?可是,这如何能接受?
的确,抛却那些前尘往事不说,他的确算得一个绝佳的男儿,又对沈连城一往情深,为人又正直、磊落、善良,长的样貌更不必说了,血统更是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