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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们两个,王爷要见你们,还敢怠慢?”那青衣小厮看得不耐烦了,不免有些生气。
沈连城挣开他,朝屋内的方向走了去。
“你,快点儿!听到没有?”青衣小厮见陈襄不动,又催促了一声。
陈襄突然飞身过去,将半出鞘的剑横抵在了他的喉咙,冷声道:“狗仗人势,去死。”
青衣小厮自是一吓,却是嘴硬,“你敢动我试试?”
“住手!”沈连城惊忙喝住陈襄。
然而,陈襄只稍用力,手中利剑便划破了那青衣小厮的咽喉。青衣小厮血流如注,被他一把推了出去,倒在地上,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目,好不可怖。(未完待续。)
第090章:救命之恩
陈襄身上不染一丝血迹,收起剑,好似不过捏死了一只吵人的蝉虫。目光冷冽地看一眼呆立一旁已是面无人色的沈连城,他却没有理会,径直往荣亲王所在房间的方向走了去。
沈连城从惊惧中回神,忙小跑上前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你杀了他还敢去见他主子?还不快跑吗?”
听她这么说,陈襄倒有些意外。他斜眼看她,问:“你怕我吃官司?”
“……”如此阴险狡诈之徒,岂会吃官司?沈连城担心的是,他会牵连自己。“你可是要跟我一起去太傅府的人!是他近身的奴子,被你这样杀了,他势必记仇。”
她不希望荣亲王误以为陈襄是祖父的人,把这笔账记在祖父头上。
原来是担心这个!陈襄带着讽刺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甩开她不自觉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眸光变得阴冷,却没有说什么,重新迈开了步子。
他进屋时,荣亲王宇文衍已起身。
宇文衍噙着笑走向他,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陈襄冷声,“你那奴子太吵,我把他杀了。”言语间毫无尊卑和礼数。
莫说宇文衍,屋里其他人听了他这话,也都吃了一惊。
“救命之恩,以命相偿,方是两不亏欠。”这是陈襄的道理。
宇文衍不动声色,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万分。
“王爷,是失手!”站在门口的沈连城突然上前,面带愧色道,“是小女惹恼了他,他要教训小女,结果才一剑削在了您的那个奴子身上……”
“教训你?用剑?”宇文衍更觉惊异,想了想问:“小娘子与恩公是何关系?”
“王爷,”薛戎近前,不妨告诉他,“这位是临安城晋阳公府沈大娘子,沈太傅的孙女。”
“人称女公子。”宇文衍发笑,他岂会不认识?母亲为他特意物色的王妃人选,早就给他看过画像。第一次见面之时,他其实就认出来是她了。
“正是小女。”沈连城十分懂礼,“小女与他……”看了一眼陈襄,离他远了些,这才接着道:“绝非朋友。他啊,也绝非善类,一言不合就会打打杀杀那种。王爷当避而远之才是。”
“噢?”宇文衍深觉有趣,却是狐疑地看沈连城。
“说来话长。”沈连城忙道,“言而总之,他与小女没关系的。此去京都与之结伴而行,实在是迫不得已。王爷您可千万别误会,他与小女,与我沈家势不两立,绝非一类。”
宇文衍的目光扫过陈襄,却是噙笑道:“到底是救了本王一命。”
沈连城闻言一惊,只听他接着对陈襄道:“恩公救了本王,本王必当铭记于心。至于那个奴子……死了便死了,恩公无需挂怀。”
死了便死了?沈连城不自觉看一眼青菱玉荷。那个奴子跟着他出行,那便是最为亲近的奴子吧!竟然“死了就死了”这么轻贱?是主子无情,还是旁的什么?
倒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情况是,自己为了撇清与陈襄的关系,倒做了一回先告状的恶人。
这是很尴尬的一件事。得罪了陈襄,也没在荣亲王处讨到好……横竖也无所谓,除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其他,该怎样还是怎样。
不过,陈襄看她的眼神,都是凶光啊。她不敢迎视,忽而昂起了头,吩咐青菱玉荷道:“我们回房。一夜没睡,困了……”说着便向荣亲王施礼做了别。
她离开后,刘掌柜也恭恭敬敬地告辞了,陈襄反身,也要出门。
“恩公且留步。”宇文衍却叫住他,问:“恩公与沈家娘子,究竟是何关系?”
陈襄想了想,回头不无认真道:“未婚夫妻。”
宇文衍与薛戎相觑看一眼,又问:“你是李世子?”不可能!那开国郡公世子李霁他虽没见过,但却有所耳闻,断然不是此等目中无人之辈。
陈襄不回他的话,迈步要走。
宇文衍确定他不是李霁,不免急道:“本王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陈襄颀长的身影,没入黎明时昏暗的光线,跟外头的天地一样寡漠。
宇文衍的脸色,很快阴了下来。他负手向背,冷声吩咐身后的带刀护卫:“打听清楚此人来历。”
“是。”带刀护卫应声,很快退下去了。
宇文衍突又变得和颜悦色,看向薛戎。“幸得有他相救,否则,恐怕你我具已葬身火海。”顿了顿,不禁问道:“薛二公子以为,是何人纵的火?”
薛戎摇头,表示“不敢妄加揣测。”
宇文衍没再追问,看着外边昼光乍现,默然不语。沉静的样子,透着温和,却也透着些许城府。
陈襄来到沈连城的房外,一脚将门踹开了。
沈连城正打算睡一觉的,门被踹开,吓得立时从床上跳了起来,要找小灰……可是,她的小灰呢?
哪里有什么小灰!陈襄已来至她身前,凶神恶煞地抓住了她,怒道:“想通过荣亲王摆脱我是吗?”
沈连城看到玉荷悄然走了过来,便好脾气答道:“不是没摆脱掉吗……”
玉荷站定之时,向陈襄拋出手中解了封绳的锦囊,并大喝一声:“叫你欺负我家女公子!”
有两只蜚蠊,恰落在陈襄肩头。陈襄看着,一张脸分明扭曲了一般,突然就翻了个白眼,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青菱玉荷皆围了过来,感到不可思议。
“竟给吓昏了?”沈连城也是一声呢喃,不禁看向玉荷,“他醒来会杀了你吧!”
“女公子……”玉荷吃吓,急得都要哭了。
“多捉些蜚蠊,防身。”沈连城给她出了主意。
“女公子,”青菱想了想问,“趁他还没醒,咱们逃吧?”
“逃了他也能追上。”沈连城已没有这种打算。
“索性一刀宰了他!”玉荷突然发起狠来。
“谁举刀?你吗?”沈连城玩味地看她。
“……奴去捉蜚蠊。”玉荷吐了吐舌。杀人?她可不敢。
就在这时,小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只幼鼠,得意地冲沈连城直摇尾巴。
这根本就不是一条称职护主的狗。沈连城看了,心情有些阴郁。(未完待续。)
第091章:京都城外
陈襄是被沈连城掐人中掐醒的。他醒来之时,青菱玉荷一人抱狗,一人拿着装有蜚蠊的锦囊,警惕地站在门口。
“你们……”他坐起身,眉头紧锁,却是羞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以后可不好惹我了。”沈连城拿着腰间绣有一个“隐”字的香囊,有意欢快地晃了晃。
陈襄显然一吓,以为她把这个香囊拿过去,往里头装了蜚蠊。
他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可奈何,站起身,悄然离得远了些,冷声道:“该启程了。”
原本他闯入她的房间,便是为了带她早早离开,免得她与荣亲王等纠缠上。
“何时启程,现在我说了算。”沈连城却不听他的话。
“别忘了,你祖父还等着你。”陈襄不妨提醒她一句。
沈连城想了想,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你总该换洗干净吧?”
火里逃生,脸上身上都是脏污,他自己倒是没注意。沈连城竟也不提醒他一句!
他又气又恼,想出门,却又忌惮门口站着的青菱玉荷。沈连城给了她二人一个眼色,二人方才让开。
天光大亮,荣亲王宇文衍得知沈连城和陈襄一行早已离开月满楼,忙喊了薛戎,想快马加鞭跟上,意欲与之同回京都。
却是一个时辰过去,他们也没看到沈连城一行的影子。
“看来他们走了旁的道。”薛戎说。
“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许是有意避着本王。”宇文衍一脸沉静,猜得这一点,倒并无愠怒。
绕道而行,本是陈襄的打算,但令她意外的是,他还未提出来,沈连城就吩咐马夫这么做了,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原来,沈连城也没有与荣亲王等纠缠的意图。直到这一刻,陈襄方才放心了些,也有些莫名地高兴。
又是十几天过去,他们终于抵达京都。再行二里路,前方就是皇城了。沈连城很高兴,但又觉得不安。
她心头的疑问,在见到祖父的时候就要有答案了。她害怕听到某些话,即便已然料想得到,但还是害怕,当面听祖父说出来。
而就在她满怀心思之时,前路突来了几名黑衣男子,骑着马,在沈连城的车驾前勒住了缰绳。
见几人个个佩剑,着装统一,明目张胆驻足之时似是并无恶意,沈连城很快猜到,他们是陈襄的人。
果不其然,陈襄骑着马上前,那几个黑衣人便都跳下马向其行礼了,并齐齐地尊了他一声“主公”。
陈襄也跳下马,走进官道旁的林子里。几名黑衣人,尽数跟了过去。
“用得着的,都准备好了?”陈襄背着身,看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都准备好了,主公。”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恭谨地回了他的话。
陈襄这才满意地回转身看对方,吩咐道:“带他们到阴山。”
“是!”
陈襄的目光,瞟了一眼官道上探着脑袋朝这边张望的人儿,忽地抬手冲回话的黑衣人弯了一下食指,“你过来。”
黑衣人上前,屈了身子,竖起耳朵细听了他的低语。
官道上,沈连城只觉他们诡秘非常,绝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话,图谋了什么事,有些郁闷。
约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们的谈话方才结束。沈连城却只见几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陈襄则只望着自己远远地站着。
一个黑衣人跳上马车,进去就是抢了玉荷身上的锦囊,还有沈连城腰间那个绣有一个“隐”字的香囊,而后,又抱走了小灰。
他将小灰交给了另一人,自己则拆开了锦囊封绳,见是蜚蠊便扔出去好远。至于绣有“隐”字的香囊,他捏了捏,感觉无异常,才拿回去恭敬地交给了陈襄。
沈连城已下得马车来,要去抢另一人手上抱着的小灰。
“还我!”她声色俱厉。蜚蠊便罢了,她决不允许谁伤害了这只笨狗。狗虽笨,相处一路,却已生了人畜情分。
那人自是不给,甚至将小灰举至头顶是要将其摔死的架势。
一时间,沈连城几个惊得脸都白了。
“住手。”陈襄突然冷声一喝,目光寒厉地盯了那人一眼。
那人一吓,害怕地低了头,但也没有要将小灰还给沈连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