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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叹息一声:“也好,霁儿一向敬爱你这个姊姊,让他进宫来,你好生指点他一句两句,说不定能开窍了。”
“是啊!”李霜儿也道,“只是推迟了婚期,又不是被退婚,然何就这样一蹶不振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该振作才是。”
顾氏连连点头,想了想问:“王太妃和天子处可有消息?”
说到这事,李霜儿也皱起了眉头,“王太妃也不知沈太傅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天子那里……”顿了顿,舒展了眉头,方才接着道:“沈太傅告假在家,天子倒是半点不着急,还差人送了好些贵重药材到太傅府,让他安心养病。沈太傅他,怕是真病了。”
“好端端地,怎就突然病了呢?病就病了,怎还把婚期推迟了?唉!”顾氏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疑云,也是李霜儿一直想不透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让弟弟振作精神才是。
回到家府,顾氏便把女儿的话传给了儿子。
然而,李霁嚷嚷着“不去”“不去”,便推搡了顾氏出门,并将门关上了。
“明日李夫人会着人来抬你入宫,你不去也得去!”顾氏丢下话,对儿子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拿帕子掩了掩嘴,眼泪就下来了。
屋内,见顾氏离去,李霁一把揪住了仆僮阿则的领口,压低声音急急道:“现在怎么办?我不能进宫,一旦进宫,势必要露馅儿的!”
分明是李霁颀长的身形,也分明是李霁好看的脸孔,说话的声音,却决然不是李霁的。
“你让我想想。”阿则推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忽而站定,嘀咕一句“世子说过,瞒到瞒不住了,便无需再瞒!现在该是时候了。”
旋即他冲出屋门,来到了顾氏所居的芙蓉苑。
一进正堂,他曲了双膝便朝地上重重地跪了去。“夫人,奴有事隐瞒您与尊公,奴有罪!”
“何事啊?”儿子的仆僮能隐瞒的事,定然是儿子的事!顾氏闻言便提了一颗心,“莫不是世子他怎么了?”
“还请夫人屏退左右。”待到屋里没有旁人,阿则才道:“世子他此时该是抵达临安城,接到沈家大娘子了。”
“什么?”顾氏听言两边屁股一刹离开了椅子。
“家里那位,是世子临行前花百两银子请来的,让术士做了假面。”
“……”阿则此言一出,顾氏更是惊得失了声。良久,她才扶着桌子坐回椅子上,伸出手来,一颤一颤地指着阿则,神色张惶道:“说!快说,给我说清楚了。”
阿则于是将那日李霁从太傅府回来交代他的事细细地说予了顾氏听。
顾氏听罢,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而后便是唤了一声外面伺侯的嬷嬷,要她即刻把李威请来。
李威抵达芙蓉苑,见顾氏一手撑着额头面无人色,立时心惊,“夫人你怎么了?”他走过去,抚上她的肩弯,目光瞥见堂前低眉敛目而立的阿则,不禁厉色问之:“夫人怎么了?可是世子惹夫人着急了?!”
“夫君……”顾氏忙回手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而后告诉他:“家里的是假的!咱们霁儿半个多月前已然去临安城接沈大娘子了,带了媒人和迎书。”
“……”李威听到这话,跟顾氏初听这话时一个反应。
“阿则,你再与尊公详尽地说一遍。”顾氏指了阿则道。
从阿则口里听罢事情的原委,李威的眼皮跳了又跳。他坐下来,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料想大事不妙。
是沈太傅要儿子这么做?为何?以免生变?会是何等变故?他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横竖沈太傅的用意都是将孙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横竖沈太傅那边,都是盼着沈李两家结亲的。
这就够了。
多日来的愁绪,忽而消散了许多。再看一眼阿则,不禁气道:“你因何不早说?害我与夫人白着急了这么些时日。”他一心以为,是沈太傅改变主意了啊!
“世子让奴瞒不住了才能告诉尊公与夫人。”阿则则是委屈解释,“世子说,唯有如此,尊公与夫人才会依着本心行事。”
依着本心行事……好一个依着本心行事!为了掩人耳目,儿子倒是用心良苦。但不知,如此用心良苦,是为何故?
李威摇了摇头,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吩咐阿则:“让家里那个,继续病着。”目光落在妻子身上,忙是宽慰:“你放心!霁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他要咱俩装糊涂,咱俩就装着是个糊涂的。”
顾氏按着心里的不安,点了点头。“那明日宫里来人……”
“就说霁儿夜里染了风寒,真病了,不宜入宫。”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未完待续。)
第134章:精虫上脑
十来天过去,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雨水虽然不大,但沈连城嫁妆多,总不能天天冒雨行进,为此,在秦州地界的梧桐县,一行人决意逗留几日。
在梧桐县最好的客栈,沈连城与李霁坐于二楼上房,靠着窗边,一面看窗外风景,一面饮茶闲聊,看起来并不受未知之事影响,心情皆是不错。
“你有几个姊妹?”闲谈之家,沈连城突然问李霁。
“三个姊姊,六个妹妹。你问这个做甚?”李霁呷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看沈连城。
“只有这几个?”沈连城想到自家那么些姊妹,不免为李霁姊妹屈指可数而感到惊异。
“这还少?算上我,家母可是生了十个孩子。”
听言,沈连城一吓,一个主母就能生上十个!那再加上妾室生的……她嫁过去岂不要面临一堆小姑子?忙问:“那你有几个庶室姊妹?”
李霁脸一沉,“家尊就娶了家母一人,哪来的庶室?”只觉这都要成婚了,沈连城却对自己的家庭知之甚少,实在有些气恼。
沈连城则在想,天下间竟真有男的只爱一个女的!她惊呆了,心里头莫名地感动,也莫名地崇敬……崇敬起李霁的父亲李威来。
他的父亲,上一世投靠了荣亲王的他的父亲,该是怎样一个存在啊?
见沈连城吃惊发愣的样子,李霁伸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脑门,“往后我也一样,只你一人。”嘴角噙着笑,眸间已是升腾的真情。
沈连城抚着被他触碰过的额头,已是面颊微红。避开李霁深情的目光,她又挠了挠头,别扭道:“我可不想生十个孩子……”
“那你想生几个?”李霁起身,辗转至她跟前,捞起了她的手,话语有些暧昧。
仰望他居高临下俊逸出尘的面庞,看进那双满是真情与爱怜的眸子,沈连城心中震颤,脸上红晕更甚,直至耳根……
李霁却是挨着她坐了下来,不知怎地,看她面红耳赤的,又谈到生孩子的话题,他身体竟是燥热得厉害。“阿蛮,我想……”掰了她的身体向着自己,有些难耐之色。
“不准想!”沈连城意识到什么,突然伸出拳头在他胸膛上重重地捶了一下,做得很是生气的样子。
“那你让我亲一下!”李霁拽了她的拳头,提出无耻要求,“就一下。”
“不行……”沈连城别过脸去。
可哪里是她说不行李霁就不做的?李霁笑着凑过去,飞快地就是“吧唧”一下,在她脸上留下了一块湿濡。她反应过来要打他,人已经逃出几步之遥,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了。
两人在屋子里你追我赶,倒是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你再要追我,我可还要亲你啦!”李霁突然不跑了,等沈连城撞上来,便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敢!”沈连城伸手,重重地拧了他的耳朵。
李霁吃疼,手上却是在她腰间挠了一下,惊得她叫出声来跑开了。
“你看我敢不敢。”这回换李霁追,沈连城跑了。
不稍多时,沈连城便被李霁施展开的双臂箍在了角落里,“看你还跑得掉……”
沈连城呵呵地笑。如此一番玩闹,倒让她喘着大气,胸口也发生了大幅度的起伏。她本着便服,领口之下,很容易露出了春色。李霁只觉口干舌燥,脸上的笑容也失散了……他想抱抱她,吻一吻她,摸摸她。
“唔……”果真这么做了。他猛地覆上她的唇,将她抵将在角落,拥得紧紧的。下体的硬物已然翘起,撑起了衣裳,直抵在她的腹部。
深刻的吻,灵舌追逐,彼此嘴里,都是甜甜的,酥酥的,不想分离……退出来时,沈连城的脸已涨得通红,很有些呼吸不及。
李霁则是咽了咽口水,不舍地放开她,几乎撒娇般在她颈侧蹭了蹭,红着脸在她耳边低喃,“阿蛮我想要你……真的不行吗?”
精虫上脑,他简直等不及抵达京都拜堂成亲的那一天了。
“不行……”沈连城虽也是面红耳赤,心中悸动,但却坚决不依。她虽不洁之身,但与李霁的第一次,她想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
“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我的人了,不是就什么也不怕了吗?嗯?”李霁仍是缠着她,并找着理由,一双手紧拥着她,热得烫人的唇瓣更是移到她的鼻尖处,无意呵出热气,诱惑着她。
“再有几天都忍不了么?”沈连城突然抬眸剜了他一眼,故作出几分恼怒之色道:“我虽残败之身,却也不能这般随便。”
“阿蛮……”如此一言,李霁听得一吓,忙平复了身体的躁动,解释道:“我没这么想!从未这样想过。我只是……是我唐突了。”他退开一步,低了眼目,自责得很想砸自己两拳。
见沈连城仍是微皱着眉,他心里更是慌张,忙又上前,抓住她的臂弯,认真道:“阿蛮,适才是我不好,是我心急了,你别胡思乱想……再别说自己是什么残败之身了,好吗?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你在我心里,就是一块无瑕美玉,绝世无双。”
瞧他认真的样子,沈连城噗嗤一声笑了。她不过故作生气,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却不料他会想这许多。
不过,听他说这些,心里真的好暖啊!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天地万物。
她反牵了他的手,保证道:“那样的话,我以后再不提了。”过往那些不堪的事,都忘了好。
李霁这才绽开笑颜,放心地重新拥住了她。
一场春雨之后,天气放晴。连着几天好天气,春花都在斗色了。
在秦州城的客栈落脚,李霁便给家里书了一封信,要家尊准备明日迎亲事宜。信中,他多次强调,不可张扬,唯请族中身份贵重之人做个见证。
翌日一早,阳光温婉,客栈门前柳暗花明,鹊上枝头,喜气盈人。沈连城伸出手,由李霁搀着,坐上了马车。
马车内,由青菱玉荷伺候,她换上了早已备好的喜服,化了新娘妆,戴凤冠霞帔,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就在今日,她要与李霁结为连理,做他的妻。(未完待续。)
第135章:中了诡计
陈国府内,百花争相竞艳,处处透着浓浓的春意。
这天午后,陈襄身着一件冰蓝色缎子金线滚边的衣袍,立于一株槐树下,双手背在身后,腰杆挺直,面容异常的平静。
他白色领口流云图案亦是金色丝线绣制而成,与头上镶金束发的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