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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拿我刘衍当傻。子吗?一出事就想着来求我,等事情过去了又只顾扩大自己的势力。我从前竟不知,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刘衍简直无法想象,人不要脸也可以到这样一个极致。
楚沉夏和徐之才着实忍不住笑出声来。笑过之后,徐之才开口道:“殿下莫要生气,这件事情殿下做做样子就是,不必真的相帮。”
“不错。”楚沉夏点头道,“殿下只要不出去****两刀,不火上浇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刘衍哭笑不得道:“可是朱家如果倒台了。那这朝堂上的势力不就十分鲜明了吗?一股是我的势力,另一股就算刘彧的。他也会借此势力大涨,足够能力与我一拼。”
“这就是我今日为什么要来的缘由。”徐之才忽然狡黠一笑。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张纸,慢慢摊了开来道,“这是依附朱家的势力,殿下请看,这几个大臣在朝中占据了重要的职务,殿下不妨先下手为强?”
“可我如何能先下手为强?这些人依附朱家想必自有他们的理由,怎么会轻松地归顺了我?”刘衍目光在纸上游走,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沉夏也笑着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牋纸来,递到刘衍手中道:“殿下忘了这个?”
刘衍接了过去却没有看,反而一本正经道:“我倒觉得这个东西不适合用在这里,如果我以牋纸上所写的去威胁这些大臣,将来我登基之后,他们又该怎么看待我?这不光光是他们在背后说我几句不择手段的事,他们的罪证被一个皇帝牢牢掌控着,这种感觉恐怕令人日夜彷徨,无法入眠。那这朝局还能稳定地下来吗?”
楚沉夏露出十分赞许的目光,称赞道:“殿下说的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个东西,派人吓一吓他们。”
“什么意思?”徐之才心里有些轮廓,却又勾勒不出来。
“刘彧手下的官员少则百名,这些官员中至少有一半被记录在这牋纸上,但他们都以为只有自己的罪证被刘彧掌握了。殿下试想,若是他们知道其实别人的罪证也都被刘彧捏在手中,这会发生什么?”
刘衍沉吟了一下道:“那些官员就会抱成一团,想尽办法将自己的罪证销毁,而且他们一定不会让刘彧登上皇位,因为他登上皇位那日,便是他们的死期。只要我稍稍表露拉拢之意,他们定会相随。”
徐之才目光闪动,有些欣喜道:“妙极妙极,这个主意好,死在敌人手里远远没有死在自己人手里来的快。”
陆执的脚步声忽然又传来,刘衍这次却是十分诧异,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呢?难道是刘正声去而复返?
只听陆执道:“殿下,司刑寺主司陈止明求见。”
徐之才也如刘正声一般,听闻有人到访,起身便要告辞。不料,刘衍也跟着起身道:“我送徐大夫出去吧,这东宫岂是他想进就能进的,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在宫门口说就是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徐之才笑着请刘衍先行。
行至正门口,那陈止明正想上来行礼,却见刘衍始终不给他这个机会,背过身对徐之才笑道:“那徐大夫慢走,改日来东宫请徐大夫喝最好的龙井。”
看着徐之才上了马车,刘衍才转向了陈止明,见他脸色黑沉,看得自己心口一阵不舒服,冷声道:“陈大人何事到访?”
陈止明却不如往日那般嚣张气盛,今日总是躲避刘衍的目光,在他面前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口三寸之舌也结巴了起来,“殿……殿下,我今日接到一桩案件,是一桩九……九年前的旧案,想要请殿下和楚沉夏明日巳时去司堂对峙。”
刘衍闻言,心中也是一阵热血沸腾,不由感叹当年的固执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童,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我会转告楚沉夏的。”
刘衍十分简单地说完,就准备越过他往宫门走去,却见他拦下了自己,嘴巴哆嗦地厉害,抖了半日才抖出几个字来,“当……当年的事,是我对……对不住……殿下了。”
说完这话,他愧疚地低下了头去,当年他气盛,也和刘衍一样坚持自己的想法,始终觉得是刘衍撒谎逼死了楚沉毓。
陈止明那时丝毫不顾刘衍的感受,带着众人远离他,背地里叫他叛徒。害得刘衍自那以后独来独往,人还未马高便入了军营,吃了不少的苦。
刘衍听到他这句迟来的道歉,只觉得热血都从心口涌上了脑子,不绝于耳的温温声让他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一时竟不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他起初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释怀,可是当听到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也就真的那么轻易地原谅他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固执,使得自己有些理解他当年的冲动,也许是因为他脸上难得的窘迫,和紧张地不知往哪放的手,还有他本命人来通传一声就好,却又偏偏自己亲自前来,就是为了这一句道歉。
刘衍见他的脸涨红,想要说个没事,却又那么难,只好咬了咬牙道:“从前的事不必再提,我都忘了。”
陈止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错愕地抬头看他,却见刘衍撞上他的目光,疾步走入了宫中。
见他仓皇而逃,陈止明却露出了一丝夹杂着得意和阴险的复杂笑容。
楚沉夏见刘衍傻笑着入殿,不由得跟着笑道:“殿下这是撞上什么好事了?”
刘衍心中十分欢喜,他自然知道这事说出来十分的矫情,可是楚沉夏又不是他,怎么会明白这一声道歉对他的重要呢?
于是闭口不提陈止明道歉之事,改口道:“裴方明果然带着裴尘东去自首了,陈止明让我们明日巳时去司刑寺对峙。”
楚沉夏低声应了一声,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刘衍道:“殿下这到底是在笑什么?这茶水都倒到衣袍上了。”
“哦。”刘衍连忙站了起来,去擦衣袍上的水渍,可是一伸手却顿住了,衣袍分明干的很,哪里有茶水?
楚沉夏见他投来一个眼神,低声摇头笑道:“殿下心里想着喜事,因此连茶水到底有没有倒到衣袍上都不知晓。”
刘衍撇了撇嘴,可是片刻后又自己傻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楚沉夏复杂的目光道:“我就是开心,比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九年破雪
皇帝听闻季明理被贼人杀死在家中,气的当场跳脚,满朝文武见状,无一人敢吭声。
连带着朱杨两兄弟也被皇帝严惩不贷,不论陈咸如何求情,皇帝都斩钉截铁地要将他二人发配到边疆。
下了朝之后,陈止明向刘衍低头示意,刘衍也微微点头以示回应,竟跟上了他的步伐,这让刘正声诧异地几乎合不上下巴。
刘正声悄悄挪至他身边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司刑寺。”刘衍顿了一顿,又道,“裴尘东自首了。”
刘正声这才点了点,明白了他刚才的行为,又慢慢拉远了二人的距离,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皇宫门口,等着的不止楚沉夏一人,还有那刑部侍郎方凌,虽然柳氏倒台了,可到底还是没能影响到他。
他向刘衍行礼道:“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刘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只听他又说道:“下官知道今日司刑寺审的是九年前的案子,所以也想要去看看,不知可否与殿下同行?”
所有人都看向了刘衍,等着他回答,刘衍沉默了片刻,才微微颔首同意。
于是四个人上了同一辆马车,楚沉夏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另外三个惧是一脸的尴尬神色。
到底还是楚沉夏先开口道:“陈大人如何看待季明理被杀一事?”
陈止明吐了口气道:“季明理昨夜被杀实在是在意料之外,皇上命刑部和司刑寺彻查此事,只怕不是有些难度啊。”
“我也听说了此事。这个季明理之前藏身何处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查?”方凌点点头。附和道。
有了话题,几人也就暂时忘记了尴尬。就着这件事直讨论到了马车停下。
司刑寺门外,早就停着一辆马车,不用问也知道,那一定是裴府的马车,看来裴方明早就到了。
这案子审下来如料想地那般顺利,众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显得十分安静,大家心里都有对不住的人。唯独楚沉夏。像个旁观者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出了司刑寺的大门,只见景旡靠着墙似乎在等什么人,刘衍轻声道:“莫不是来寻你的?”
楚沉夏投了视线过去,景旡连忙站直了身子,朝他走了一步,道:“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一聊?”
不等楚沉夏开口应声,刘衍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
景旡朝刘衍行礼。以表示感谢之意,之后便示意楚沉夏跟着他走到了不远处,边走边道:“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楚沉夏问道。
景旡愣了一愣,反应迅捷道:“多谢你愿意和我聊一聊。”
“景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楚沉夏回头看向马车。似乎并没有长聊的意思。
景旡正想开口,楚沉夏忽然抢在他面前问道:“无牙集还在你手上吗?”
“怎么?不是你给我的吗,现在又打算要回去?”景旡目光在他脸上一锁。对他的神色多有不解。
楚沉夏喉口的话顿了一顿,又变成了另外一番话。“我将无牙集还给你,不是让你用它去那些不耻的事的。”
“不耻的事?”景旡原本想和他争辩一番。可是抬头望到司刑寺三个字,也就将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听说你和半容的好事将近了,届时,你会不会请我也喝一杯喜酒?”
“这个事情不急,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还要问过半容的意思。”楚沉夏不疾不徐地说道。
景旡听了他这回答有些失落道:“好吧,虽然你没有请我喝一杯喜酒的心,但我却是有必来的心。如果你不发请柬,那可别怪我不请自来了。”
楚沉夏扫了他一眼道:“景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先退下了。”
景旡看着楚沉夏疾走的脚步,吐出迟来的一个“好”字。
楚沉夏上了马车后,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却比平日多行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未到东宫。掀帘看去,只见马车行进在去往市集的路上,不由诧异道:“殿下不回东宫吗?”
“不急,我们先去找个人。”刘衍神秘一笑,看得楚沉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马车驶进半容所在的那条街道时,楚沉夏便猜到了刘衍的用意,忙开口道:“殿下最近公事繁忙,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这怎么能说是小事呢?我不希望你一直孤身一人,也希望半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每次刘衍一说这些话,楚沉夏就不想听,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既然已经来了,那也只好随他了。
马车刚停下,刘衍就迫不及待地推着楚沉夏下马车,楚沉夏进到客栈里面,正好撞见跑下楼梯的半容,于是将她拉到一边。
半容心中知道他的来意,但还是假装不知,笑道:“我方才在楼上看到殿下的马车,就知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