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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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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近来身体如何?”

    “咳。。。也就这样了,不好不坏的。”

    他的声音突然柔了几分,真切道:“公主要保重身体,这几日风大,还是少出门的好。”

    永明大笑起来,笑了好久才止住,调平了气息才道:“景旡,你什么时候这么一本正经了,怪好笑的。”

    景旡恢复平日的嬉皮笑脸,道:“永明,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漂亮的那么耀眼。”

    永明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苦笑道:“你别挖苦我了,我这张病怏怏的脸有什么可看的。”

    “我怎么听说金城的王公子弟可都为你挣破了头,各自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往你这送,快让我瞧瞧都有些什么宝贝?”景旡说着说着两眼就闪着光。

    永明拦下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都是些女人用的胭脂宝钗之类的,你可别打趣我了,那些王公子弟但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我就不至于这么愁了。”

    景旡眨了眨眼:“你愁什么?”

    “虽然我是个公主,但我对皇子并不感兴趣,我只希望迎娶我的是我心中最了不得的英雄。我希望他是个将军或者。。。或者像你一样是个江湖剑客。”永明说这些话的是,满脸的憧憬,景旡却十分不客气地打破她的遐想:“永明,我希望你可以认清你是公主这一事实,再说了,像我这样玉树临风又聪明的江湖剑客毕竟只有一个,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永明笑的缓不过气来,喘气道:“嗬,我希望他和你一样是个江湖剑客,但千万别和你一样聪明。”

    景旡一愣,目光落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眉心便微微皱了起来,即使是再天真烂漫的她也察觉到什么了吗?

    和永明认识六年了,一个眼神一个举止,他就能清楚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从来逃不过他的眼睛。

    永明收住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被夕阳打出影子的藤蔓,风一吹就缓缓摇曳着,看着看着便出神了。

    突然怔怔地自言自语道:“如果我能飞那该多好,我一定飞的又高又远,谁也拦不住我。”

    他眉间急促地一跳,胸口似乎有些悸动,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可真能想,进去吧,我要走了。”

    袖口中的手紧紧攥着一个玉瓶,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拿出来,正要走时,永明喊住了他,“药呢?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景旡轻轻翻转着玉瓶,笑道:“还真忘了,忘带了,下回带来给你。”

    长存。

    一种续命的药,知道的人决计不会超过十人,会用的人决计不会超过两人,一人是景旡,另一人便是楚沉夏的外公黎容。

    景旡活过来的那日,身旁躺着鲁国的公主。黎容用秘术救回他,原本就令人咋舌,偏偏他这条命还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永明公主。

    两人从此如同孪生花,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不能独活。他不知道自己活过来的意义是什么,但他不敢轻易死去,因为他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性命。

    他不知道永明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但应该不会大度到愿意将自己的性命分一半给不干系的人,事已至此,他也没得选择,更何况活过来也不是他的想法。

第十章 尚书之死

    紧接着第二日,金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尚书府被人血洗,全府上下连同鸡犬无一活口,诡异的是,御林军赶去的时候,尸体整整齐齐地被列在院子里。

    更令人发指的是,每个人的左手都不见了。

    这事发生在天子脚下,更甚的是,这件事是三日后才被人发现,皇帝勃然大怒,申令彻查此事。

    一时之间,金城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水亭边,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都着一身白衣,风穿过他们额边的碎发,拂的脸痒痒的。

    楚沉夏盯着没有一点动静的水面,有些按耐不住:“这鱼怎么还不上钩?”

    那人眯着眼睛,双目流转,道:“已经上钩了。”

    “并没有。”楚沉夏将目光从水面移到他脸上,看到他双目凝神,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不禁问道:“尚书死了,是六皇子做的?”

    “为什么想到他?”那人的目光飘渺在对岸,始终不回来。

    “皇子之中,还有谁能比得过他心狠手辣?”

    那人眉睫重重一跳,终于收回目光,盯着楚沉夏道:“你真的想不到是谁?”

    楚沉夏一怔,想了想终于试探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刘衍?”

    “是我。”极其平静的语气却惹得楚沉夏心口掀起一阵巨浪,他努力遏制自己混乱的呼吸,问道:“为什么?”

    “他早就该死了,惹出一堆事来,居然交了份告老还乡的奏折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楚沉夏目光深沉得仿佛看一眼便会被吸进去,执拗道:“我是问,为什么要杀他全家?”

    “算是警告,也算是无奈。”那人不在意地动了动鱼竿。

    感受到他灼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肯移去,他转过头来无奈地解释:“派去的杀手做事不小心,惊动了他府兵,闹了起来,这才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也包括斩了人家的左手?”楚沉夏带着嘲弄的口气。

    那人脸色一变,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在质问我?”

    “不敢,只是觉得你很有手段。”

    楚沉夏回到顺王府的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辰,往日里寂静的听不到一声喧哗的顺王府,此刻门口却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一把捉住从身边滑过的王府管家,管家一回头见是他,不掩急躁道:“你怎么才回来?殿下都找了你好几回了,今日王府事情多,我顾不上你了。”

    管家说完就要走,又被楚沉夏一把捉住臂膀,楚沉夏看着几个百姓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粥从人群中挤出来,又小口小口地喝着,不解道:“金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灾民了?”

    “大多是灵城的,雨把百姓的田都淹坏了,他们听说王府开粥设灾,这不,都跑了过来。”管家眼睛瞟了瞟他手中的空鱼篓,又道:“你看看你出去了那么久,连条鱼都没钓到,这大冬天的钓什么鱼呢?”

    “王总管,陈铺的米送来了吗?”人群中探出一个人头来回张望。

    管家飞快地说道:“我跟你说,殿下在等你,赶紧进去吧,我忙去了。”

    还未走到大厅,一个人已经撞了上来,那人脸憋得通红,连连道歉。

    “你去干什么了?”人还未到眼前,声音已经飘了过来,刘衍冷着一张脸从转角处出来。

    楚沉夏动了动唇,一个女子慢腾腾地也从转角处出来,眉眼如冰,做了个手势,让那个惊慌惊恐的婢女退至一旁。

    楚沉夏略微有些吃惊,冷若冰霜的她居然有一个性格懦弱的婢女,真是稀罕。

    “我问你怎么不回答?”刘衍似乎有团气压在胸口。

    “回殿下,我方才钓鱼去了。”

    “鱼呢?”

    楚沉夏举了举手中的鱼篓,笑道:“跑了。”

    “王姑娘自便,我还有事,就失陪了。”刘衍微微偏头,王若渝看了他一眼,算是回应。

    刘衍也不多解释,瞪了楚沉夏一眼,便往书房走去。

    “殿下这是在哪里受了气回来?”楚沉夏勉力跟上他急急前行的脚步。

    这句话说出去,被风一吹就散了。

    楚沉夏不死心道:“殿下的脚好的这么快,我都快赶不上殿下的脚步了。”

    这话说完已经到了书房门口,刘衍猛地一推,“彭”的一声真真切切惊到了楚沉夏,他这才认真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殿下。

    忐忑地将门轻轻带上,一回身就见到刘衍死死盯着自己,明明没做什么事情,都被他瞪得有些心慌。

    “殿下这是干什么?”楚沉夏装作不知,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

    刘衍重重说道:“尚书府是你派人做的?”

    “尚书府被灭了与我何干?”楚沉夏忽然有些迷惑,又忽然有些明白他发问的原因,但到底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记恨尚书,你恨他六年前判的那桩案子!”刘衍狠狠看着他,目光中却夹杂着一抹伤痛,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扬声道:“可是那桩案子,与他而言并无徇私,那是铮铮的事实。”

    楚沉夏心口一颤,脸上的表情都敛了起来,竭力克制内心的翻涌,冷冷道:“殿下还提陈年旧事做什么?”

    “你忘了吗?是你亲口说要为他翻案的。”刘衍的表情越来越冷,眼中的怒意也越来越盛,“可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杀了他就能翻案子,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个道理。你这明摆了是在报仇,泄私愤!下一个就是我吗?!”

    “殿下说的是,杀了他就能翻案子吗?当然不能,那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了他我还怎么翻案子,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如果殿下非要说我泄私愤,那我明确告知殿下,如果让我选,我第一个选的就是顺王府。想比愚昧的尚书,难道不是出卖朋友的殿下更加令人憎恨吗?”楚沉夏几乎是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话。

    其实他想忍,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语气越说越重,心里的那点愤恨也越来越掩盖不住。

    自从刘衍那日在公堂上为裴尘东做了人证,原先一起玩耍的同伴渐渐疏远了他,他时常听到他们在背地里叫他“小叛徒”。裴尘东倒是经常带着许多伙伴来找他玩,开始他还会应约出去,可是到了后来,他就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表面尊崇背地唾骂的人了。直到后来,他投入军营,与那些铮铮汉子一起喝酒吃肉骑马上阵,他渐渐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那种细腻的朋友了。

    刀口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远远比那些来讨好你的朋友要高尚许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回到金城,看到幼时的同伴,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悲怆感。

    刘衍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眼眶顿时红了,勉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依然掩盖不住激动的声音:“我没有出卖任何人,我看到了,亲眼看到他推了,这一点绝对不会错的!”

    楚沉夏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粗着脖子道:“殿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殿下除了眼睛瞎,其实还有一颗瞎了的心!”

    刘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促道:“楚沉夏!我理解你丧亲之痛,可我告诉你,做人要清醒一些,你现在是在泥沼里你知道吗?”

    楚沉夏反抓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肆意笑道:“到底谁在泥沼里,殿下比我清楚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殿下费尽心思拿到那二十万黄金的赏赐意欲何为?”

    “我意欲何为?”

    “招兵买马,还不是为了尽早登上天子之位。”

    刘衍紧拽着他衣领的手一松,一拳打在他的下巴,怒道:“这话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足以治你九族之罪!”

    楚沉夏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笑道:“殿下不会,因为传到皇上耳朵里,殿下也不好过。”

    刘衍看着他一脸欠揍的样子,还是没忍住,一拳砸了上去。

    他看着楚沉夏倒在地上不起来的样子,冷笑道:“你又何必装清高,你费尽心思接近我不就是为了给你弟弟翻案?你楚家的人个个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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