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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笑得很勉强,因为花绽放的手握得她有点痛,同时花绽放的手也是冰凉的,同她脸上的亲热极端的相反。
女史没有久留,带着红鸾自花绽放房里出来回头看一眼,笑顾红鸾:“看来你们女史大人不太喜欢你呢。”
能喜欢才怪可是红鸾不敢说,只能强笑:“女史大人说笑了。”
“我可不是说笑,你要小心了;”女史脸上都是怜惜:“有什么为难的就去永福宫,我们娘娘会为你做主的。”
红鸾答应着、感谢着,心中却在暗骂:柔妃让她回宫奴院,又使了女史、摆了如此大的排场,还不就是为了逼得花绽放和她对立起来?
只是她再明白也只能装糊涂,再生恼也只能表现的感激涕零。
女史把红鸾送回住处,又让小太监和宫女帮她房间收拾好:她现在不住西厢了;正房里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至于花宫女的东西花绽放还没有来得及让人来收——她没有料到柔妃会插手宫奴的事情。
红鸾没有留一点花宫女的东西,一股脑堆在地上看向女史:“女史大人,这些东西能不能麻烦您?”她此时可不好去送花宫女的东西,而且花宫女的财物她不想要但是却有人想要啊。
女史笑得眯起眼来:“嗯,也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让人把东西收起来,留给红鸾了十二三两银子的银票,带着人才当真走了。
红鸾把银票随便一塞,叫了大妞到正房看着,也来及和大妞说什么就急匆匆的冲进风雨中:古安平走了没有?最好是走掉了。
远远的没有看到湖石旁有衣角,红鸾心中一松脚步也慢了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向湖石走了过去;到她醒过神来停下脚步时距湖石已经不远了,想转身回去时忍不住又回头再看一眼,却发现湖石地下好像有团黑色的、仿佛头发的东西。
她心莫明揪痛飞快的跑过去,湖石后地上躺倒的人正是古安平
泪水伴着雨水流下来,红鸾扑在地上抱起古安平来:“安平哥,安平哥……”古安平的身上火烫火烫的。
古安平微微的睁开眼睛:“你,平安无事吧?”他虽然看到红鸾回来猜到多半无事,才会松了心头的一口气晕倒,但还是要问一句才能真正的放心。
红鸾连连点头:“我无事,我做宫女了,我成功了。”泪水喷涌而出,如果做宫女的代价是古安平的性命安危,她定不会坚持的。
古安平已经无力举起手来:“不要哭,我、知道你会来的。”他甚至笑了笑:“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他为她做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平平安安的出现在他面前。
红鸾左右看看想找人帮忙把古安平弄到房里去,他需要看大夫、需要吃药。
古安平却用尽力气提高声音把红鸾的注意力唤回:“永福宫里的事情,你细细说给我听。”在宫中几年他早已经知道眼下无事并不等于以后也平安,很可能几天后就会大祸临头。
宫中让他体会最深的一句话就是福祸两相依,你一不小心就会,自高高的云端摔下来。
红鸾哪里肯对他说这些,只想赶快救治他。
古安平心知拗不过红鸾,他又不能放任红鸾不管不顾,只能和她打商量:“我努力起身,你扶我回去,路上你小声讲给我听好不好?”
红鸾在风雨中根本找不到帮忙的人,这里不是宫中重要的地方,等到侍卫们经过不知道要到何时;她点头同意,和古安平一起用力挣扎起身。
古安平的身体很单薄,红鸾此时才发现他好像比自己才看到时又瘦了一些:匆匆的一抱还真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古安平的体重几乎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才知道他有多单薄。
红鸾简单说了永福宫中发生的事情,古安平喘息道:“柔贵妃没有安好心,而丽贵妃的只怕也另有心思;你,现在更危险了。”
069章 刀与鱼肉070章 并无娶亲
069章 刀与鱼肉070章 并无娶亲(粉红票90张加更)
柔妃当然没有安好心,可是她倒底是有恩于红鸾的,这一点她是不能否认的;可是宫奴院却是丽妃的地盘,而做主的花女史更是想要她的性命——不用古安平提醒,红鸾也知道她现更危险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宫女。
古安平的脸通红:“你,已经没有退路;眼下想要保住暂时的安危,只有、除掉花绽放。”虽然脑子有些晕晕沉沉的,但是他依然能判断出红鸾最近的危险是源自哪里。
红鸾扶着他走得出了汗,雨水已经把她的衣衫打湿,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倒也分辩不出来:“现在先不说这些,你要先回房换下衣服请人诊治才成。”
古安平看看红鸾:“也罢,你要自己小心在意;我会尽快好起来的。”红鸾已经不可能出宫,他现在能做得就是努力让红鸾能平安无事。
在偌大的皇宫中他想保红鸾绝对平安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他能做到:只要他活着,红鸾就不会被人所伤害。这句话他只是放在了心底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
走到一处宫门前,古安平道:“把我放在墙边,你走吧;那边,你不便过去。”
红鸾当然不肯如此,古安平却坚持:“宫中规矩,你还是听我的吧;我在这里大喊一声,自然会有人来的。”
在古安平的再三坚持下,红鸾躲到一旁看着自门里跑出小太监把古安平扶进去,她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转身回去。
冷冷的雨水拍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渐渐冷静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浮上了心头,尤其是想到福王她就一阵战栗。
折腾到现在,夜色降临,宫中已经点起烛火。
红鸾实在是累坏了,她在行经亭子时进去避雨也稍做休息,也好好的想一想以后要如何做。
原本花绽放在她眼中已经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但是今天她看到了花绽放的卑微;不管是柔妃的好整以暇,还是福王、太子的漫不经心,以及康王任意所为,都让她生出另外一种心思来。
她原本面对黄宫女、花宫女都要小心翼翼,应对花绽放都是战战兢兢;今天花宫女和花绽放面对柔妃时也同她一样;可是在柔妃面前,太子和福王、康王却没有一丝紧张,那么的随便。
因为黄宫女、花宫女、花绽放于她来说是刀,而她是鱼肉;柔妃等人却是这皇宫最锋利的刀,所以花绽放等人都成为了鱼肉。
红鸾扬首看向黑鸦鸦的天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以后要做刀子,不要再做鱼肉
借势可以借得一时、两时,并不能借得一世;就像现在她已经是宫女,却还是受制于花绽放。
柔妃不是她的敌人,丽妃也不是她的敌人,她不需要变成两位贵妃头上的刀;但是在皇宫中为了自保,她不想再成为如花绽放这等人的刀下鱼肉,那么她就要成为悬在她们头上的刀。
要怎么才能做到?她要有自己权与势,而不再总是借势。
女官,她要在成为女官。
红鸾握紧拳头,为了报父母的仇,为了自保她都要努力成为宫中的女官,而且还不是女史这样的最末等的女官。
一个宫女连自保要做到都很难,她更不想成为某人的棋子。
权与势很简单的两个字,可是要怎么才能做到;不要说是在皇宫中,就是她做乞儿的时候就懂的,权与势都离不开人的。
如果某人有万贯的家财,却无朋友、无仆从,就没有势,更做不来仗势欺人的勾当;能仗势欺人的,哪一个家中不是恶仆如云?
红鸾敲了敲自己的头,要成为女官不是今天想明天就能成的,而且就算是成了女官她无人可信、可用就如同空有万贯家财,一样还是人家刀下的鱼肉。
她需要有自己的人。
皇宫里的宫女们都是清白出身,女官们都还是官宦人家、高门大户出身,哪一个没有同乡、没有好友?她没有,但也只是现在没有。
一个人势再大,也比不过一群的势大。
红鸾被一阵凉风吹得打起冷颤才惊醒在亭子停留在时间过长,连忙提起湿裙急急往回赶;好在路虽然偏僻但并不繁复,黑夜中她也能认得回去的路。
行到大半时忽然听到远处隐隐有喊叫之声,她心中虽然受惊但是脚下却更是加快:不管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和她无关的她都不想知道。
知道的事情多了会短寿的。
风雨再次变大,她小跑起来:不止是为了能快些回去,跑动也可以发发汗免得她刚刚静坐时间太久而受了风寒。
现在她可是病不起的,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红鸾忽然一脚踩到了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上,虽然把脸抬起来,却还是摔得她极痛,还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却来不及叫痛,急急起身就想跑,因为她感觉自己踩到的可不是木头之类的:皇上家的路上也不会有这些杂物,那应该是人的腿或是胳膊之类的,一点点软且有弹性。
那人是生是死,为什么会躺在路上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赶快回房去,假装她没有摔倒过:这么大的风雨会把她来过的痕迹冲刷的谁也看不到。
她只迈出一步去再次摔倒,因为她的裙子不知道是被什么挂到了,还是被躺在路上的人抓住,用力往外冲反而再次跌倒。
红鸾看也不看背后,伸手就想把裙子撕下来,,忽然又停下:不能撕下来,如果留下了裙角就会被人追查出来的;况且她是刚刚领了宫女的服饰,衣裙都是有数的。
用力扯可是她的力气显然太小,那裙角依然没有被她扯过来。
不得已她叹息着回身,只是想看看她的裙子怎么了,并没有想看那路上跌倒之人的意思:有过和太子“共患难”的经历后,她对在宫内救人可是存有极大的戒心——救人一命而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还是看着那人死在原地的好。
红鸾的心并不是硬,她只是想活得久一些。
顺着她的裙子看过去,是一只大手;她咬牙喃喃的骂道:“该死的”
居然是被倒在路上的人握住了她的衣裙,这是最糟糕的事情了。红鸾不得不看一眼躺在路上之人的服饰,哦,还好是宫中侍卫。
不过她没有那么天真,以为他就一定会是侍卫。
所以她依然只是想把衣裙弄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管它路上之人是侍卫还是什么人,是生还是死呢。
那人就是不松手,红鸾用尽力气也不能把裙角自那人手中弄出来;她力竭坐在地上,看向那人的脸:“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现在还是在梦中,你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根本没有人在你身边经过。乖了,松手。”
070章 并无娶亲
那人闻言眼开眼睛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他其实只是想让这个小宫女去送信,让侍卫们来救自己;但是现在这个宫女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的名字。
这个小宫女踩到他的小腿跌得很重,只听声音他就知道;可是他被人用刀伤到了腿,那刀显然是有毒的,多半个身子已经麻木;不然他也不会平白让人踩一脚的。
他原以为小宫女会大叫,那也省得他让她去叫人了;可是小宫女没有叫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