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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只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就在晕迷中被糊里糊涂的牵扯进去。
刺杀,又是刺杀;而且还是她救了太子——完全是猜测,却让红鸾认定事实应该相差不多,所以她真得是有苦说不出。
她真得只是碰巧走到湖边,也只是巧遇福王被他叫到湖边问话;但是她哪里知道福王会忽然发难呢?原本福王踹她下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她承认是她说话让福王生气也就没有什么了。
但是太子在湖中遇到了刺客,那么她的落水、福王的相救等等,就好像是被什么人安排了一样:想说清楚谈何容易。
说不清楚倒不如不说。
就是因为说不清楚,所以丽贵妃才会使人来瞧她:就算永乐宫中无人来,在猜到太子湖中遇刺后,她敢说自己是被福王踢下水的吗?
太子是为了救福王跳入湖中,何等的兄弟情深啊。
此时皇帝病重,太子无母,福王贤名满朝又有丽贵妃在旁谋划——此时红鸾敢乱说一个字吗?宫中贵人们谁生谁死,谁想要做什么都同红鸾无关的,就算是那个大位是谁坐上去,也同她无关。
她只是想报仇、想活下去。
所以宫中就算有大乱,也不能是因她而起。
不管孟副统领是因为职责所在,还是奉命前来她都不能说、不会说。置身事外是不太可能,但她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丽贵妃和福王那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她敢说出来给福王招惹上天大的麻烦,那她真就死定了。
太子想要做什么红鸾都不反对,因为同她无关;但是想利用她是门儿都没有。
孟副统领深深的看她一眼:“为什么会到湖边去?”
“去给柔妃娘娘请安后又去给丽妃娘娘请安,回来时不过是正好经过湖边——自那边走过来要近三成的路;这有问题吗?”红鸾垂下眼皮。
她在想,那刺客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蓄谋等待呢?想到福王的忽然发恼踹自己下水,她的后背就些凉,不会的不会的。
孟副统领点头:“不要同人说我来过。”说完他走到床边看着红鸾,忽然笑道:“在下真得并无定亲娶亲。”弯下腰来几乎要贴到她的耳边:“你在修缮院中做得很好,就是要勇猛说不定才能闯出困局。”
这话很正经,而且是真正的为红鸾好。
红鸾的心神被话吸引,刚刚因为孟副统领接近生出的恼意便忘到了脑后,仔细的想他的那两句话。
“只不过,那招什么攻人下盘的杀招,女史大人您还是不要再用的好,实在是、不雅观,让在下看得,牙疼。”这句话说完,孟副统领起身笑着后退。
红鸾拿起床里东西就砸向孟副统领:“我管你牙疼不牙疼。”她再一次恼羞成怒。
孟副统领只是轻轻一抄就把东西接到手中:“荷包?”放到鼻端轻轻一嗅:“好香,是姑娘常用的吧?那在下谢姑娘的赏,定情之物在下定会好好珍藏。”
红鸾听得更是大恼,可是不等她再开口或是动手,孟副统领带着笑声自窗中翻出不见了,只余院中的微风吹过。
她看着院中的月光久久难以入眠;宫奴院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便又牵扯到太子刺杀案: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宫中并没有几人知道的样子。
次日醒来阳光满院,又是一个很好的、炎热的天气。
红鸾谁也不想见,她只想能在屋里好好的养伤;但是有些人她却是不能不见的,尚勤局的各位大人,以及女史们或是打发人、或是亲来探视,她也只能勉力应对。
大家脸上只有同情,实在是看不出丁点的幸灾乐祸的样子;而且也无人流露出要趁她受伤夺她权的意思。
许女史把手中的荷包放在红鸾的手中:“没有多少,不过现在宫奴院里事情正多,你却是不能躺太久的,可是身子不顾也不成;这点银子帮不上太多,多少也能换点补品,一点心意罢了。”
红鸾看着许女史,真得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宫奴们集中到她的手中,许女史这位监察更是没有用武之地,可是她并没有什么不高兴。
许女史略坐坐便起身要走:“我去院里看看,虽然不懂院中多少事务,不过代你去瞧瞧也免得让人生了懒散之心来。”
她说话从来也不紧不慢、也不多事,但红鸾遇到什么事儿她也总会出现帮点忙,虽然不大但人家也的确是尽了心的:比如上次修缮院出事儿后她的一句提醒,还有眼下去巡院的举止。
红鸾连忙道谢玩笑道:“姐姐不能只顾着清闲,院中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二人之事;现在妹妹有伤在身,姐姐偏劳些也是应该的。”
许女史轻笑:“你饶了我吧。我可不耐烦这些事情,去走一走也真就是走一走,你不要指望我打理宫奴院;事情啊,还是要你快些好起来的处置吧,我是真不成。”说着话她迈步:“妹妹你休想撒娇耍赖把事情丢给我,我在尚勤局里伺候大人们,那也是一肚子的辛苦呢,回头等你好了再给你诉苦。”
说完她再对红鸾一笑:“好好调养,我们宫奴院可是离不开你的。”说完人才转过屏风去了。
150章 兴致 151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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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女史真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红鸾看着她的背影对身边的二丫道:“对不对?”
二丫偏了偏头:“有时候,咬人的狗不叫啊。”她对许女史有种说不出来的恶感,可能是许女史原来常和花绽放在一起吧。
红鸾笑笑:“我睡一会儿,你们也出去转转吧。”
两天后红鸾就起床理事,她脚上的伤好得已经差不多,肋下的伤也结了疤: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养伤。
起床后红鸾并没有先去柔妃那里谢恩,而是带着柳儿先去了永乐宫。
丽贵妃依然很忙碌,红鸾还是要等一等才知道贵妃是不是有时间见她;她想了想还是等一会儿再去探福王吧。
柳儿上前轻轻的道:“大人,奴婢想去和往日姐妹说几句话。”
“去吧。”红鸾没有阻止她。
红鸾便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下相候,小小的亭儿四面透风倒也凉爽;而且永乐宫中的景致,不是宫奴院能够相比的,所以静坐倒也不会让人太过无聊。
她刚坐下不久,便看到那边有个女子带着人走过来,一身淡黄色的衣裙被风吹起,很有几分人会随风而起的感觉。
红鸾收回目光,因为那人虽然不是宫中贵人,不过看永乐宫中的人待她的客气也知道必不是一般人;宫中,还是谨守规矩活得能长些:那人是谁也同她无关,好奇心在宫中是不可以有的。
不多时那黄色女子却走进亭来相候,看来今日丽贵妃的确是很忙碌;红鸾抬头霎间才知道来人是原来是见过面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名字。
“这位就是宫奴院的掌院女史吧?小女子紫玄有礼了。”紫玄因没有能立时见到丽妃,所以也过来小坐相候;看到红鸾她生出几分兴趣来,仔细打量后开口,很是给红鸾面子。
红鸾连忙起身蹲下行礼:“不敢当,姑娘请坐。”她就算刚刚不记得紫玄的名字,但还是知道她是丽贵妃的妹妹。
眼下的紫玄虽然还没有名份,但她已经是太子的嫔妃之一,早晚都是红鸾的主子;所以红鸾不敢当她的一礼。
说起来太子大婚将临,紫玄等人很快就会入主东宫,此时她不应该进宫的才对:姑娘家总是害羞的,再说官宦人家规矩也是很大的;此时能在宫中见到紫玄,还真是很有些意外。
紫玄却不见什么娇羞之态很是落落大方,言谈举止间自然流露出文雅温和;说话的声音不高,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来。
“长日无聊,我最是喜欢听些故事;这两日听人提起你的事情来,实在是让我佩服不已。”紫玄看着红鸾:“做女子做到你这样,当真是、是——痛快。对,就是痛快。”
红鸾脸微红:“姑娘见笑,奴婢乡下野人大急之下才会失了分寸的。”她是真得不好意思。
紫玄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多做什么;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声音轻轻的几句话就让红鸾自愧不如:什么是大家闺秀?什么叫气质如兰?近做jiao谈时红鸾在紫玄的身上都找到了答案。
全身上下没有贵气凌人、也没有傲气凌人,却能让人深深的感到两人之间云泥之别。
“真性情才叫好啊;”紫玄浅笑:“太子殿子和福王殿下都很欣赏你的真性情呢;这宫里的人啊,都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趣的紧;倒是你,和她们都有些不同。”
她说完忽然掩唇笑得大声起来,笑完后摇头:“我居然把康王殿下对四殿下说的话,随口说了出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看,你是不是很有趣儿,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红鸾尴尬起来,不知道如何应对紫玄。
正好此时丽妃娘娘打发人过来叫红鸾过去;来人先对着紫玄一礼:“姑娘还要稍待会儿,娘娘说姑娘无聊可以去走走,中午用膳时再回来便再也无事了。”
紫玄起身:“我去看看看那鱼儿是不是又肥了;”说到这里她看向红鸾又是一笑:“福王殿下好像叫你做渔翁呢,那些鱼儿你可不能动。”说完笑着带人走了。
宫人笑顾红鸾:“姑娘就是这个性子,很讨人喜的;走吧,不要让娘娘久等了。”
红鸾点头:“有劳姐姐了。”她跟上宫人的脚步时回头看一眼紫玄远去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兴致和自己闲聊。
丽贵妃看到红鸾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红鸾的伤是不是大好了,就让人拿出赏赐的东西来:“去吧,好好当差。”可见是极为不喜她的。
红鸾叩头:“奴婢今天是特来向娘娘请罪。”
丽贵妃一时间看着几上的热茶没有答话,过了好一阵子才淡淡的道:“本宫当日也是心急福王殿下,事情原本就不怪你,请得什么罪?你真有对我的孝心;”她的目光缓缓在红鸾身上游动:“就好好的当差吧。”
“去吧。”丽贵妃再次打发红鸾走。
红鸾自然只能叩头谢恩退出大殿,由丽贵妃身边的女官送出来。
女官在殿外叫住红鸾,笑道:“眼看着雨季就要到了,我们娘娘的宫里有几处很需要修缮的;太后娘娘那边的事情当然不能耽搁,不过你改了宫奴院的规矩,连我们娘娘都很是夸奖了几句,我也听着有不少的好处——相信可以在雨季前把我们娘娘宫里修缮完吧?”
红鸾心中轻叹,她就知道丽贵妃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奴婢会努力促催人当差。”
女官笑着挽起红鸾的手来:“就知道你行的。”
红鸾也只能笑着应对,她现在说原本只说好修缮完太后娘娘的宫院也是无用,所以她没有多做分辩。
柳儿正好赶过来,她也就和女官告辞离开,直奔福王的居处。
“你的小姐妹还好吧?”红鸾随口问了柳儿一句。
柳儿上前答非所问的道:“两位贵妃娘娘的宫殿要同时修缮,如何能让两位娘娘都满意才真是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