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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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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对贾诩的死我有些极不人道的幸灾乐祸,那么对曹彰的死,我就是充满同情了。虽然是敌对的两国,但我很敬重曹彰。他的武功就象曹植的文才一样,让常人高山仰止,难以企及。他膂力过人。武艺精熟。能徒手与猛兽搏斗。

    曹彰的死,人们传言是被他兄长曹丕下毒害死。否则,无法解释正当盛年,身强体壮的他,为何一次进京便突然暴毙。

    对于这种传言,设在曹魏的季汉知闻所选择了推波助澜,不一时,竟是闹得满城风雨。皇家地事不好管。但关于曹彰,却有无数地话题让人不得不说,他的身世,他的名称。他戏弄猛兽如弄婴儿的盖世勇恶,他带领虎豹骑千里破敌的伟绩丰功,他没有当上皇帝,但他的一生远比他当皇帝的兄长来得多姿多彩。他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他地死,使人们不由得不发出感叹。感叹他的早逝,感叹天家的无情,感叹曹丕的忍心。

    只要曹魏军心有所浮动,便是我们要地效果。

    除此之外,曹魏还有一件事发生,这件事相比曹彰等人的死似乎很不起眼,但它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

    五月,屯骑校尉曹肇因过被消去了校尉之职,连降三级发往北疆。到护乌丸校尉田豫的手下任一名军侯。

    接着征南将军曹休被皇帝在折子里狠狠斥责了一番。

    人们不由纷纷猜测,是不是太子要倒了?

    太子曹睿自其母甄氏被赐死之后,储位一直不稳。而皇后郭氏一直在想办法推倒他,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曹肇一直是曹睿最亲密的伙伴,他地倒下。只怕就是曹睿倒台的前兆。有些大臣们发现储位之争又已开始,不由想起曹丕兄弟的争端,纷纷打起主意。忠贞一些的大臣便上书说太子贤良温顺,希望陛下不要轻易更动;心眼灵活一些的便称赞郭皇后的儿子聪明机敏,有曹丕年幼时的风范;有的怕惹事上身,想办法外调来躲来这种纷争;而曹魏的几个士族也不由为自己地前途打算,这种事不牵连到其中则可,一但涉及,则除死方休,再无他法;而一些曾受打击,心怀大志的人也发现,机会来了……

    让曹魏乱吧,越乱越好。

    在季汉。

    孔明对我说,他要用五年的时间,恢复关中地区的元气。

    孔明不会有虚话。我相信他的能力,却担心着他地身体。他一心扑在政事上的时候,会忘我和不要命。他身为丞相,天下没有他管不到的事,而且他总是去亲自抓最坚难的一项。这一年来最重要的是屯田,军屯二十万人,民屯四十万人,加在一起就是六十人,皆从一张白纸开始。粮食不能一天就从地里长出来,人人要喝吃饭要穿衣要住房,干活得用工具,单是这犁、锄、铲、锸、耙、镰、斧几样家具,分配到各家,就要数百个作坊劳作几个月时间,花银子就象是流水一样,只见往外掏钱看不见进钱。人多了,怕出事,怕闹乱,怕下面人不体会百姓的艰辛中饱私囊祸害百姓,怕遇有大事国库空虚无数招架,忙得脚后根打后脑勺。好容易五月份大丰收,才略略喘了口气。无论如何,今年不用担心有人饿死了。

    三国时代,粮食产量低(没有玉米马铃薯红薯之类的高产作物),农民是极为贫苦的。

    在我还是世子的时候,孔明就曾给我算过一个细帐,以每户五口,一丁一妇两个劳动力,占地百亩(汉代的亩为小亩,一百步,计算公式为:1小亩,=0。4166大亩=0。2881市亩),种粟,以汉代最低税赋三十税一来计算,一户人家平均总产量150石(相当于4050斤),但其中口粮就要占去90石(相当于2430斤)占到了60%,此然祠祭300钱,相当于10石(270斤),田租5石(135斤),赋钱600-1000钱,20-33石(540-891斤),种子、少量饲料10石(270斤),剩余的只有2-15石(54-405斤)。也就是说能用于进行再生产的最多不过8-16。6%,这是一个很低的数字,往往还需用压缩口粮的办法才能勉强维持简单再生产,进行扩大再生产的能力微乎其微。当时农业生产资料作为商品,其格比农产品要高很多,如当时一具大铁耜约值百文以上,牛一头一千文以上到三千多文,甚至达到一万五千文。因此,农业生产水平不算高。家民生活也很困苦。平时勉强可以维持生产与生活,一遇水旱、疾病、丧葬或其他意外,或国家赋役加重,家民就有破产、饿死、流亡的危险。

    上面前的是一般自耕小家的情况。至于佃农或依附家,即“或耕豪民之田,见税十五”的家民,其生产条件比自耕农还要差得多,即使一家五口两个劳动力平均年产4000斤。一半作地租,剩下2000斤,还不够一家五口地平均口粮(一人486斤,五人2430斤那就只有侵夺必要劳动,降低生活水平,承牛马之承,食犬彘之食,长期挣扎在饥饿与死亡线上了。

    事实上,我们对屯田地百姓的剥夺。也是很高的,我们征收近一半的税赋,除了他们的口食,几乎剩不下什么东西。不过由于种子、工具、耕牛等各种生产和生活物资,都由政府拨给,他们的生活还算有着落。起码比原来的流民生活不知强了多少倍。而且几年之后,这些土地归他们个人所有,这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希望。

    屯田,是季汉初创时期。百姓和政府对自己进行地残酷压榨。虽然辛苦,但因为有希望,所以没有一人不努力,没有一人不拼搏,没有一人有什么怨恨之意。

    毕竟。大家都能活下去。毕竟,大家都有了未来。

    六月。除了曹魏死了曹彰和贾诩之外,最让世人铭记的便是那场大雨。

    这场雨,连着下了七天七夜,水平堤岸,处处告急。

    长安城北的渭河堤上,阴风怒号,雨箭如蝗,一向平静的渭河如同一匹脱缰地野马,自西向东奔来,一派义无反顾的决绝势头,挟着寒风,吐着白沫,冲刷着堤岸,发出隆隆的巨响。河中心地带,水位已高过了河堤,在大堤之外,便可看到滔天的白浪。

    我下旨令太守以下官员全部上堤,各处军队紧急动员,严防死守,保证大堤安全,保证长安城安全,保证屯田区安全。孔明一连几天亲自在渭河的堤防上坐镇,鼓励军民奋战,终于晕倒。我在大堤上听说,下死命令送他回府。然后去探望他。他已醒来,望着窗外的层层叠叠地雨帘,却微微叹息道:“这是场好雨,可是却用不上。”我问他为什么说是好雨。他说都是因为关中诸渠年久失修而失去功能,不然的话,不然的话,这场大雨对我们只能带来好处,不会带来这么大的危险。

    我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回到大堤之上去。在西城门,我看到关凤和许灵儿跑过去,满身的泥水,着不出本来面目。

    “你们两个,到哪里去了?”我驻马喝问道。

    “我们军校生都上了大堤。我们也一样。”

    “胡闹。”我呵斥她们,“你们不是小孩子了!大堤上的危险你们不是不知道吧!都给我回府去,你们是女孩子,知道不!”

    关凤不满道:“斗哥哥,你总是看不起我!”

    灵儿却向我施了一礼:“陛下,我是一名军校生,是军人,我的职责在大堤上,与男女无关。”说完话,昂然拉着关凤离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我叫道:“李暠,你带几个人去保护她们。”

    我带着黑塞和李麓几个上堤,没有銮驾,在泥泞的路上艰难行进,不时有侍卫摔倒在地上,李晟扶着我,走地一步一滑。大堤上一个简陋的小木棚子就是指挥所,三叔和几个高级军官在里面商议部署着什么,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原来伟岸的身躯也显得有些有些驼了,但还是那样的威猛,回头看到我,叫道:“陛下,你怎么又来了!这里有三叔在,你还不放心么?”

    我点头笑道:“放心,自然是放心地。三叔也要注意身体,你毕竟上了年纪,堤上冷,多喝姜汤,少喝酒。”

    正道着,突然间前面邦子声疾响,有人大叫道:“决口了!”

第二十二章 浊浪滔天

    这口子开在指挥所附近,简直是在打三叔的耳光。三叔一下子变了脸色。一个士兵跑进来:“将军,赵大人说指挥所危险,让您转移到安全地带。”

    三叔怒不可遏,一把将那士兵提了起来,对着鼻子道:“告诉赵累。我不动地方,他要堵不住口子,就把他自己填到里头去!”

    我想上前,李晟连忙拉住,道:“陛下不可。京兆尹赵累赵大人就在那附近,他已亲自过去了,你只要在此静侯便可,您若再去,有何闪失,可怎么得了。”

    三叔略平了下气,笑道:“陛下放心,赵累那小子,做事没有问题。你们几个,去帮他一下。”

    那几个军官点头如飞去了。

    三叔把手一挥:“来人,把那个妖言惑众的小子拉出去,砍了。”

    我一愣,问三叔道:“三叔在说谁?”

    三叔道说:“适才有个小子,跑到我这里来妖言惑众,诽谤圣朝。他说这场大雨再有两天就停了大家可以放心,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险情;他还说若是在孝武皇帝时期,这样的雨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危险。这种人,不杀还留着做什么?”

    我大惊道:“这人不能杀,给朕带过来。”话不多,但这两句竟与孔明对我之言相仿佛,若非高手,怎能说出这等话来。

    那人三十多岁,长得瘦瘦的,很单薄的衣裳,几根山羊胡子被雨淋的全贴在下巴上,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身子瑟瑟的发抖,一双老鼠眼睛却毫不畏缩。见了我。施了一礼,却叫道:“凭什么要杀我?”

    “你说,再有两天这雨就停了?”我缓缓问道。

    “不错,”那人嗓音却是又尖又高,“在下不才,对于天文地理略有所知,至明天这雨势就会减小,后天下午便会放晴。我对三将军说,若将北堤交给我。我保证它万无一失,可是三将军不听,反要杀我。”

    三叔冷笑道:“如今大雨正急,大堤之上,最后关头,你怎么敢以自己的一点点本事来涣散军心?岂不知越到决战之时,越不能有丝毫松懈?你有何德能。敢在我面前自荐?北堤交于你手,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再者说,眼下军民一心,共同抗洪。你反说什么先朝不先朝的鬼话,我来问你,先朝可有哪个皇帝一天几个的上堤察看险情?先朝可有哪个丞相累倒在长堤之上?先朝可有大将军亲自守堤之事?不杀你,不杀你留着做什么用?”

    那人分辨道:“小人只是就事论事。此时的关中,地确比不了先代。郑国渠、龙首渠、六辅渠、白渠、成国渠等渠道皆已失修,难以起到防洪烧灌的作用。若大将军和陛下自欺欺人,以为自己的功绩超越前代,那小人无话可说。”

    我说道:“三叔,算了,这是个直人。不用计较。我看他谈吐不俗,说不定真有些本事。而且一时失语,也无坏心,朕求个情,便宽恕了他吧。”

    三叔点了点头,道:“既是陛下求情,我没有话说。水情如军情,下次再敢胡言乱语,我饶不得你!”

    我问道:“你是哪里人世,姓甚名谁?”

    那人道:“小人便是长安人氏。姓魏名臻字首先。少时便对水利感兴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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