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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回跑,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几乎要冲出去。但诸葛乔拦住了我。他向我摇头,示意我不可以轻举妄动。
但这是一条人命啊,我坚持。
但在一个人和一个国家之间,你必须选择,现在,你如果这做了,就等于是与汉中为敌!
我和诸葛乔在无声里对恃着,最终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选择就是这样艰难,但我无可奈何,如果我真得出去,张鲁得知,一定会大怒,那我的全部心血都白费了。
时间流失的飞快,就在我有些不耐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马蹄声,接着一阵大乱。赵正飞快得起身,亮剑守在门前,几个侍卫也各持兵器严阵以待。
一个鬼族笑起来:“在我们义舍,你们何必这样一惊一乍的。”他边说边向外走,迎面一支羽箭飞来,将他下半句话钉在喉咙里。
有人呼喝着:“那几个人在哪里?”
“迎敌!”赵正喝道。几名护卫已守住门窗处,姜维把我一把抱住,滚到墙角,箭便如雨射过来。
赵正大喝一声举起房中巨大方桌丢出去,人随着方桌直扑到外面,兵刃撞击声和惨叫声接连传来。
诸葛乔此时面如土色,和我挤在一起。想来我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偏偏王睿作怪,他猴子般灵巧的上了屋梁,对外望着,道:“大约有二三十人,赵将军在和他们动手,被困住了!不过弓手被赵将军解决了。不好,赵将军受伤了!”
“出去救他!”我叫道。
“我们要保护少主!”护卫道。
“他死了,我们谁也活不了!”我厉声喝道。
三个护卫对视一眼,纵身扑了出去。他们才出门,后窗猛得被撞开了,一口明亮的长刀向我劈来。
我吓得魂不附体,半个念头也转不过来,一切的声音离我远去。那刀却在我眼前停下了,一片静寂中,忽然传来滴水的声音--不,那是血!
血沿着那人身上淌下来,滴在地板上。姜维的长便已刺入了他的心口,长剑抽出,鲜血喷溅,我也被喷了一脸。
那具尸体缓缓在我眼前倒下,我全身动也不能动。
“少主!”诸葛乔猛一拉我,我后退两步,坐在地上,又一个人扑了过来,姜维长剑斜斩,却被那人架开。
诸葛乔抽出长剑,上前夹攻。后来的人力量极大,一肩撞在诸葛乔身上,把他连人带剑撞出七八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房梁上突然丢下一大块木雕,正中那人头顶,那人一惊抬头,忽然怔住,胸前已冒出一断剑尖,却是姜维背后一剑,将他刺死。
姜维抬头向梁上王睿一伸大指。
王睿却是脸色苍白。
“外面!外面大队人马来了!”
第十七章 深深的失落
第十七章深深的失落
打斗声已停,外面传来高呼声:“阎功曹到!”接着赵正领两名护卫退回,已有一名护卫战死了,赵正三人也多处受伤,幸无大碍。
外面兵马排成两列,一人在中间直趋进来,高声喝到:“统统拿下,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袭刘公子,这还了得!关起来细问!”
那人走到门前,向内一拱手:“刘公子受惊了,在下张师君手下功曹阎圃,奉师君号令,迎接刘公子。”
我整理一下衣服,在诸葛乔等人护卫下走出门来,施礼道:“阎功曹好。”
阎圃大约没想到我如此之小,略愣一下,又复从容:“刘公子果然少年英雄,到令我辈汗颜。请!”
坐上车,赵正在车边护着,来到阎圃府中。我们被安排在一个侧院,立时有丫环仆人上来侍侯,沐浴更衣,阎圃坐陪,在一起聊了一会儿。问起那些人,他说是被我们杀死的那个西凉将军的手下,对此我们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无可奈何。我把河边之事告诉阎圃,只隐去了伏击庞德之事。阎圃听闻曹操之事,面色一肃,便告辞出去了。过了一段时间,阎圃又回,对我们细细盘问。如是几番,阎圃便一去不归了。
一连三天,我们在这里等得眼睛发蓝,虽然好吃好喝,却不由心中生疑。姜维道:“少主,看来情形不对,阎圃这个人靠得住么?”
我对这个人了解太少,但知道他是张鲁眼前重要的谋士,攻刘璋,举庞德等都是他的建议,算是个一心为张鲁办事的人。他会害我么?
我把目光投向诸葛乔。诸葛乔这些天明显压力很大,一是因为环境影响,二是赵正总在旁边威胁,要是我出了事就先杀掉他。他可没有孔明先生那永远都从容淡定的仪容,几天下来,眼圈黑得象熊猫。
“少主,不能等了,我们必须新眼见到张鲁,把话当面说清。这个阎圃能不能把话传到还是个问题,更有甚者,他们若此时以公子为质,象主公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的话,我们就算回去,也会永远抬不起头来!”
不错。我登时便想起了我那个舅舅孙权,他当时派周善接母亲孙尚香,不就是打得用我来换荆州的主意么。现下虽有了刘升之,但难保张鲁不会有用我换些好处的想法。
于是,我们几个要仆人去请阎圃。那仆人说他在后园议事,不可打扰。我一时大怒,一个眼色,赵正把那仆人一把提起,丢到一边,大步前行,向后园直闯。
院子里有个大胡子,似乎也在等着见阎圃,见我们吵吵嚷嚷的前行,皱眉道:“安静。”
赵正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大胡子大怒,上前一把抓住赵正,摔在地上。赵正半响起身不得。
我大吃一惊,赵正虽不是一流好手,但是赵云亲自选拔出来护卫我的,一招被擒,阎圃府中居然有如此好手!
姜维已纵身扑了上去,拳舞如风,成一团云。大胡子“咦”的一声,伸掌,云散,两拳相交,姜维后退两步,身子一挺堪堪立定。大胡子叫声“好!”已到姜维身前,单掌直劈,姜维双臂一架,架住那掌。大胡子猛一用力,姜维单腿已然跪地,便在我这里,也能听到姜维手臂发出格格的声音。
忽听后园门口有人叫道:“令明住手。”正是阎圃。
这个叫令明的人后退一步,放开姜维,姜维起身来到我的身边,额上冷汗犹自涌流。
阎圃走上前来,笑道:“刘公子见谅,在下于后园与贵客议事,失了礼数,还请不要挂在心上。令明且退,你的事,我自会向主公言明。”
令明点头退下了,姜维问道:“此人是谁?好厉害!”
阎圃笑而不答。
我说道:“阎功曹,在下欲见张师君,不知功曹通传的如何了。若师君无暇,禅自上师君府去寻他。”
阎圃道:“刘公子好大火气。既如是,请后园一叙。至于其他人,府中有贵客在,不便相请。”
赵正摇头道:“不行!”
阎圃笑:“若我有恶意,只方才令明一人,诸公能敌否?”
赵正无语。
诸葛乔忽然附到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连连点头,随阎圃入园。
这个后园竟是景色极佳,假山怪石,小桥流水,一块大石上刻了“正一”二字。随阎圃而行,转过一个凉亭,忽见几个人正在亭中弈棋。正中一人,头戴便巾,身着长袍,相貌威严,他眼中只看着棋子,并不抬头。
我见阎圃也负手一边观棋,并不引见,不由暗自生气,却不好表现出来,于是走到跟前观棋。我个子矮,看不到,便想登到石栏上。
一个长胡子笑起来:“无知幼童,也能观棋么?”
我说道:“我不是观棋,我是在观气。”
“观气?你会观什么气?”
“兵气!肃杀之气,已从东来,却有人不知大难临头,可笑啊,可笑!”
长胡子勃然作色:“系师为汉家守汉宁,故大汉宁定,东方何来兵气伐我?”
我不答,只转身仰天大笑。
好一会儿,背后一个声音道:“你们退下吧。孩子,你可以转过身来了。”正是那个威严的男子。
我转过身来施了一礼:“系师。”
张道陵首开五斗米教之先,称天师,其子张衡继其后,称嗣师,其孙张鲁因其教,称系师。我这一声系师叫出来,那人一惊:“你怎知是我?”
我说道:“在下善观气,怎能看不出系师。”心中却想,诸葛乔这个家伙太厉害了,从阎圃的蛛丝马迹里,居然就能猜出张鲁在园中。
张鲁见我不说实话,便也不再深究,当下说道:“你这孩子挺有意思,来我汉中做什么呢?不会是专门为杀我一个将军,然后告诉我他是内奸吧?”
“系师如何看待曹操?”
“一时之雄,天下无双!”
“我父亲呢?”
“刘备,枭雄也。”
很明显,曹孟德与我父亲在张鲁心中差着等级,我一阵失落,却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排名。或许在我心中,父亲的地位的确不如曹操高。
“若曹孟德攻汉中,不知系师以何抗之?”
张鲁摇头道:“抗,抗不得。曹孟德用兵如神,天下安有抗者?不过一个降字罢了。”
万万想不到,身为系师,驻守汉中数十年的张鲁会如此轻易的说出一个“降”字,我不由大惊,劝道:“先生不闻孙仲谋之事么?当日曹公南下,江东大乱,言降者无数,独鲁肃言曰:‘天下皆可降,独将军不可。如肃等降操,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降操,欲安所归乎?’”
张鲁道:“兵危战凶,若征战,则置我万千教众于何地?况曹公宽厚诚信,必不负我。”
我道:“宽厚诚信?刘琮也降了曹公,下场如何?徐州被曹操杀的流血飘杵,如此之人,可言宽厚么?若系师恐汉中难守,我愿投书给我父亲,让他派兵相助。”
张鲁淡淡的说道:“刘备者,枭雄也,我安知这不是假道灭虢之计?刘璋殷鉴不远,我敢用他?”
这是实情,当年刘璋就是请父亲帮忙抵挡张鲁,结果父亲腾出手来就把刘璋灭了。不过,还好我有与诸葛乔早就商量好的话来应对。“父亲一生,虽展转流离,但从未伤害过一个百姓。他平生不过我与刘升之二子,今刘升之受系师大恩,我在系师处作客,试问父亲安肯与公为敌?又怎会伤害百姓?”
张鲁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笑道:“便是此话。你写信罢。”
我突然明白,原来他早先前所谓“投降”之语,不过是要我主动说出帮忙的话来。以张鲁占汉中数十年,东挡西杀的经历,不到最后关头,怎肯言降?我这个以改变自己命运为使命的人,居然被曹孟德口中“碌碌小人何足挂齿”的张鲁戏弄于股掌之间,我感到一阵阵无力,以我的能量,真得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么?
我对着张鲁离去的背影,扯开嗓子喊道:“杨松小人,领财卖主,万万信不得!”
张鲁怔了一下,然后离去了。
第十八章 阳平关之战
我是阿斗
整整一个月,我失望透了。原来想的混到张鲁身边,凭我三寸之舌(或者是诸葛乔的三寸之舌),让张鲁重用于我,统兵拒曹,建立威信,名动天下,人人赞扬,到时父亲对我另眼相看,好生呵护。
可是我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实力。以我们现在的情形,人家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