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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乔也在盘算,退兵倒是最简单的,可是若轻易退兵,如何向东吴那么交待,一个亲爹,一个未来的岳父,把北路交给自己了,自己轻易丢失,难已见人。若再破坏了孙刘两家的互信,可就得不偿失了。开始时自己和父亲抢新野等县,虽是一心为的季汉,却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其后得他们救助,算是欠了一份人情,此时若轻易放司马懿过去,如何对东吴交待?
诸葛乔冷静片刻,道:“若不拼至最后一人,我绝不退兵。宛城情势一日三变。若我们守住方城,则南阳郡孙刘联军掌握主动。若我们放弃方城,那整个南阳郡就乱了。”
此时奉命前来督粮的蒋斌上前,说道:“大人,丞相送司马懿下南,是不是遗祸江东之计?我们在此拼命,是否是违季汉利益?”
这句话说到众人心上,都看向诸葛乔,诸葛乔道:“父亲虽然奇计破城,但他地实力却无法消灭司马懿,放他南下,自然有借刀杀人地意思,但是眼下,陆逊等人早已察觉此地事,所以派我前来阻击。我们就是一块试金石,试的就是孙刘两家是否还有情谊在。若我们得到东吴的首肯,那么南阳战场之上,还是孙刘两家联手对付曹魏的局面,若是不然,那么孙吴突然退兵,我们平白失去一个盟友,也失去了在南阳进一步消弱司马懿的机会。所以,就算祸引江东,眼下魏军已到,我们却无处可退。”
他站起身来。看看身边地众人:“诸公,为了季汉的大局,牺牲我们这支部队又能如何?”
众人不再反对,他们站起身随着诸葛乔叫道:“为了季汉,死守方城!”……
司马懿攻山已是第三天,他没有想到,这支汉军居然这样难以消灭,他们就堵在这个咽喉要道,严防死守,不肯后退。这让司马懿原来想的,利用汉吴两家矛盾从中渔利的打算完全落空。受阻于坚城之下,对魏军的士气影响是极大的,加上粮草不继,攻坚力量不足,眼睁睁看着这个汉军的阵地区性拿不下来。着实令人愤恨。
司马懿这几天连用计策,百般诱敌,正面主攻,旁敲侧击,重点突破,小路偷袭,但是对面汉将也是极为聪明,虽然取得了一定地成绩,但却无法取得重大的进展。
司马懿一怒之间,已边着杀了五个下级将领魏军人心惶惶,不知自己会不会触到司马懿的霉头。
司马懿无奈之间,把希望放在自己儿子身上。
毕竟,汉军人少,虽然可以阻止自己的大部队,但若是只偷偷过去几个,还是没有问题地……
大战前地宛城,静得如同鬼域,受季汉的命令,大战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出行。否则按照谋乱处置,格杀无论。季汉校尉范疆在这里留守,范疆是很早就从军的老人,多年来历练的觉稳老练,虽然说论及冲锋陷阵随机应变还差一点,智计也是平平无奇,但只要不是出格的命令,他都会很认真的完成。
前线的战况越来越激烈,汉军死伤惨重,连伤员都来不及往回送。
粮草消耗,军器消耗,后备人马被充,一件件事让范疆忙重脚底板向天。
这时有人来报:“大人,东吴有使者前来。”
范疆心下生气,不派兵将,来什么使者?他们有兵有将,却让我们来顶缸,还说是亲爹,还说岳父,都是只顾权力不顾亲情。此时他却忘了受命去抢新野四县地事情,不过既然东吴来人,他也无法不接应,当下说道:“核查清楚,让他们进城,领头的来见我,我一个人管这么大一个宛城区,哪里忙得过来。不论如何,我也要让他们出兵。”
过不多久,只见一个瘦瘦的操着东吴口音的人走了进来:“参见校尉大人。我家将军知道季汉守城困难,特别让小人前来帮助。”
范疆道:“你家将军是诸葛将军还是陆将军?”
“是诸葛将军。”
“那你带了多少人马前来帮忙?”
“三个人。”
“会么?”范疆一时为之气结,“三个人?你们的人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大锅,做不了这许多饭吃,请回吧,告诉你家大人,季汉人虽然人少兵疲,便为了孙刘两家盟好,就算全部战死,也不会放一个魏军南行。让你家大人准备好棺木,好放诸葛太守(诸葛乔正式职务是上庸太守)的尸体。”
那人笑道:“大人何必着急,我们来的人虽少,却带了一件定物,足退魏军。”
范疆一愣:“宝物?什么宝物?”
那人挥手道:“抬上来?”
范疆心下奇怪,只见两个人抬了巨大的木箱,遥遥舞摆摆的进来,显然其中藏着极得地物事,道:“大人,这是东吴新研制地最新武器,有此一物,可抵他百万雄师。”
范疆好奇,他知道季汉军械之精,天下无双,此次丞相取洛阳,就用了旁人根本不明白的东西。此时听说东吴的军械,不由想要看上一看,当下离开桌案,走到帐前,与那东吴人并排而立,说道:“打开来看。”
那东吴人笑道:“大人,我家大人临来之时交待,此物不可让旁人看到,否则看得人多了,消息走漏,就不灵了。”
范疆却是知道这个规矩,一挥手,帐中新兵退下。
两个东吴人把和相子用力板开,登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范疆低头看时,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在迟疑,突然身边人影一闪,范疆大惊向旁急闪,心知中计,但哪进而来得及,平得一声,后脑上正中,眼前一黑,扑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三个人一同动手,把范疆捆起,封上口,装入木箱,又从案上取了令箭,这才大摇大摆出帐而去。
范疆制军有些象张飞,军令如山,管理却并不严谨,他手下军兵竟未怀疑,见有令箭在,也不拦阴,竟处放行。
三个东吴人离开大宫,虽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却也已是汗透重衣。这个计划实施之中,只要有一点点汇漏,范疆发出一点点声音,只怕三人早成刀下之鬼。三人抬了木箱,在街上一转再转,进入一个酒楼,酒楼暗室内,一人布衣长衫,竟是司马师,而那三个化装成东吴人的细作,正是司马懿召揽的死士,司马懿有三千死士,这些死士各有所长,有的精于刀兵,有的长于暗杀,有的擅于谋略,有的就如这三个人一样,一身兼备用问,暗杀等等所长,可以在关键时起到极重要地作用。事实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这些死士都是司马懿的重要力量。
司马师看着三个人,点头道:“三位辛苦了,把他弄醒,我们来问问眼下的情况。”
未几,范疆醒转,他抬头看看这几个人,缓缓站起。
司马师笑道:“这位季汉将宫,你眼下已为我的战俘,乖乖把城中之事交待出来,我放你不死。”
范疆大笑,突然上下颌用呼,呸的一声,把舌头连同鲜血喷了司马师一脸,司马师大怒,见再也无法询问,喝道:“斩下他的首级,今夜晚间,我们取宛城。”
入夜时分,宛城军营首先大乱,当亲兵们发现主将的悄然失踪,没有把消息藏住,结果使这支并不算精良的汉军乱成一团,有人冲出城去到方城前线寻找诸葛乔报信,有人固守城池。但是晚了,城中新由范疆组建的由南阳人组成的部队,受到司马师和宛城中潜藏的曹魏力量的蛊惑,出现了骚动,驻扎城内的两个步兵屯中,部分士兵不顾禁令冲出了军营,与负责警戒的部队发生了零星的交战,有的部队受到了叛乱分子的鼓惑,士兵们三五成群的,甚至是整队整列地加入了叛乱的行列。在有的地段,军队与宛城的平民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巷战在处处展开,各处都用沙包和门板筑了街垒,便得军队的自由调动变得不可能,这时宛城中的季汉人马才发现,原来他们在宛城的根基是如此之浅。
司马师看着汉军大乱,却不慌不忙,他根本不着急抢战城池,他只是把范疆被擒的消息大范围的传送开去,便汉军进一步的慌乱。
下到黎明进节,他才带领一队精干的部队冲向汉军军营,把范疆的首级亮出来,季汉登时诈了营,纷纷四散奔逃。司马师轻易收复了宛城。
第十八章
司马师取下宛城,当即召集宛城士族会议,进行整军,准备北攻季汉诸葛乔部。
宛城是南阳郡的治所所在,曹魏多年经营,而司马懿自己曾在宛城住过很长时间,根基很深,此时聚集在司马师身边的,都是宛城的豪族大姓,另有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司马师道:“宛城日前为贼军所扰,众位受尽曲辱,却精诚团结,配合本将,一举斩敌酋,破贼军,功不可没,我和家父必上本举奏,保众位荣华富贵。”
在他身边,是宛城的几个大户,其中为首的姓刘,乃曹魏侍中刘备之弟,本地首富。宛城丢失时,他表面上服从孙吴和季汉管理,老老实实,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取得信任,可是当司马师一到,他就悄悄集结了私要丁部周曲三千人,交给司马师使用,这就是司马师一到,他就悄悄集结了私西部曲三千人,交给司马师使用,这就是司马师孤身到宛城,竟能轻易破城的原因之一。
此时听到司马师的话,笑眯了眼:“少将军。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我等为大魏百姓,自然为国效力,忠之所本,岂有他哉,何必客气。我等为大魏百姓,自当为国效力,忠之所本,岂有他哉,何况家兄一向教导我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日少将军与大都督引天兵亲自来救宛城,我们敢不全力以赴,尽心竭力?”
众豪门大户尽皆点头。
司马师大笑。转身向那将领模样的男子:“此番还要多谢小侯爷鼎力相助。“
那男子笑道:“哪里,适逢其会罢了。大都督和少将军千里来援,我与家父皆是感激,只不知少将军下一步准备如何?”
这男子名叫文休,乃是后将军新野侯文聘之养子,文武双全,两臂有千斤之力。文聘是宛城人,曾随刘表,后随曹操,乃是一流的虎将。
他曾多功能次以一已之力,力阻孙权御驾亲征地举国之兵,其本领可见一斑,此次在除晃受伤,曹魏势危之时,也正是因为文聘在,才与徐晃合肥市兵一处的局面。文聘有一个儿子。一个养子,但是这个养子本领高过他的儿子,所以文聘死后,就是这个养子继新野侯之位,而其亲子文岱仅封列侯,可见其本领。他此次闯围前来宛城,正是要探司马懿所在。结果在路上巧遇司马师,他与司马师本就相熟悉,自然是一拍即合。共同来取宛城。而以东吴信物来诈心思粗旷的范疆之计,就是他想出来的,他与东吴交战多时,曾亲自击杀过东吴一员上将,取了他的号牌,此事在东吴自然知道,但范疆如何能辩得出来。
司马师听他问起下一步打算,道:“这就要仰仗在位诸公的帮助了,我打算借用诸公的私兵部曲,北击诸葛乔部,以迎我大魏将军,然后以雷霆之势击破东吴人马,把季汉和东吴势力彻底赶出南阳郡,不知诸公可肯割爱?”
诸大户自然无话,纷纷答道:“为国出力,乃是我辈的光荣,岂敢有旁地话说。”
司马师与文休汇集了八千军马,立时出发,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