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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风流-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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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请安静。”一名看似老儒生的人走出来,道,“这里有一道题目,乃是文仁公主与况凌况学士亲自出的题目,一共两道题,都是四书文的题目,因为是现场出题,绝对不会有私相授受的情况出现,诸位拿到题目只后,直接作答,就当作这是一次乡试的考试,若谁无法做出,直接交白卷,若胡乱作答,别说棍棒伺候!”

    话音刚落,突然一名考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高声叫道:“哇,我中状元啦!”

    好似发疯了一样,旁边两个官兵反应不及时,人都没蜡烛,那考生直接往院墙的方向冲过去,一头撞在了院墙上,随即头破血流,人躺在地上连动都不动了。

    “大人,人晕了过去!”官兵上去查看之后,打量着那老儒生。

    老儒生面如死灰,这上来就有人疯了,虽然知道很大概率上是装疯,但有些事是不能掩藏的,想这么一头撞死也很难,如果是真的死了,才真正有效,没死,就等于是自己承认贿考。

    “拖下去,还有谁?”老儒生怒道。

    有些原本想起身耍浑的人,此时也要掂量一下,如果再耍浑被官差拉出去,那可能就直接棍棒伺候杀死。有的也抱着庆幸的心理,反正自己也能写一篇文章,说不定自己的文章就能得到出题的文仁公主、况凌赏识呢?

    老儒生将赵元容和况凌所出的题目写在一个巡视牌上,如此题目就可以直接让众举人看到,纪宁心中带着一些疑虑,因为这种场合之下,旁边有许多人盯着,还被当成是罪犯,很多人是难以发挥出平日水平的。

    纪宁心想:“封建科举只是应试教育,对考生心理的培养近乎于无,这种情形还想让考生发挥出平时的水平,简直是扯淡!”

    但他自己却不担心,因为他上辈子自小到大参加的考试不计其数,而且都是在公开场合,跟自己的同学一起考的,早就不怯场,但那些考生则一辈子考试都是在号舍中被封闭起来考试,哪里能有心理素质过硬的?

    “噗!”就在考题尚未公布时,突然传来一声响,原来是有一名三十多岁的考生,因为忍受不了这种强大的心理压力,居然当场晕了过去。

    “大人,又昏死一个!”官兵也是无奈,这还没开考,已经“疯了”一个,现在又直接吓晕一个,如果开考之后,还有几个人能站着都说不好了。

第275章 真才实学

    纪宁神色平静,他不管旁边倒了几个,他现在只想知道测试的题目是什么,他想作完题目,可以早些回家,贡院这种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因为别人都将他当成是罪人。

    衙差举着巡视牌,开始巡场,纪宁的眼睛很尖,马上便看到了第一题的题目:“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随即,第二篇的题目也写好,衙差也举着巡视牌走下来,第二题的题目相对简单:“在下位,不援上。”

    第一题的题目,出自论语,第二题的题目,则出自中庸。

    当题目公布出来后,贡院后院内的考生很多都陷入沉思,在场的人中,大部分都是荫袭秀才,他们是没有经过童生试和生员试这两道考试流程的,而直接获得了秀才的身份,可以参加乡试,就好像没经过小学结业考试和中考,直接上了高中参加高考一样,平日里并没什么考试来校验他们的学问,在一个读书人才有机会晋升的时代,他们就好像是靠祖宗基业流传下来的保送生,任何一道题目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复杂的。

    不过对纪宁来说,这种四书文的题目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第一题: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说的是,齐人送了一些女乐给季桓子,季桓子三天没上朝,孔子就离开了。季桓子是鲁国的国君,孔子是鲁国人,曾在鲁国做官,主上无道,那孔子这样的大圣人都会不效忠于君主,居然选择离开了。让以这句话来写一篇文章,字数在三百多字,要用的是八股文,要先点题、破题,再用八股文行文的逻辑将文章作出来。

    纪宁其实也没费多少心神。

    议论孔圣人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君主而出走呢?

    其实议论鲁国的国政,无可避免的要提到三桓,三桓是鲁国的三大权势家族,长期占据鲁国的国政,令鲁国陷入到一种群雄割据的局面。

    从表面上看来,这题目好似在说,如果君主无道贪恋女色,那就算是读书的圣人也是可以违背君主而选择离开。但其实在论语微子篇中,孔子在后面已经基本点名了主旨,孔子之所以离开了鲁国,其实不是因为孔子不想当一个忠臣,而是孔子坚信一点,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用原文中的内容来表达,就是“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

    明白了这层意思,这篇文章就太容易了,可以跳过忠君报国的问题,直接议论“鸟兽不可同群”便可。

    第一题,纪宁作的很快,拿起笔来很快便把文章作完,他开始审读第二篇文章。

    其实第二篇文章更简单,“在下位,不援上”。其实意思就是下级不攀附上级,也是从每个人的自身修养谈论,要做到清正自守,不要去攀附权贵,这问题基本涉及到廉政,这种题目也很容易在乡试或者会试的题目中出现,毕竟考中举人就可以当官,虽然当的是小吏,但总算也是进入朝廷体系,至于考中进士后,两榜进士基本可外放为地方知县,或者是留京城为七八品的小吏待诏,或者是进入文庙,都会涉及到自身修养和为官清正廉明的问题。

    这种题目,纪宁甚至可以说自己一口气写十篇,而且每一篇的论调都可以稍有不同,文章内容不会有任何重叠。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纪宁就是有这种自信,可以完成这两篇文章。

    他作的很快,下笔如飞,连旁边监考的官兵也在纳闷。官差心想:“这位是解元公,果然不一样,别人还在支着头想,这位就已经在做题了,而且字写的好像不过大脑一样,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可就是我自己才学不行,勉强认几个字,这凑在一块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贡院的后堂内,文仁公主赵元容正一手拿着茶杯,另一手拿着一份考卷,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甚至旁边况凌等人跟她搭话,她一时都没有听清。

    赵元容所拿的,正是纪宁在一个月前金陵乡试中的考卷,有四书文和五经文,还有后两场的题目,考题的内容分繁杂,但纪宁的文章写的非常有条理。

    赵元容原本只是想看看这解元的文章写的如何,等她看了一小段之后,就彻底放不下了,全部所有考题文章,一共有七八千字,她先一字不落看完,觉得不过瘾,又重新审阅了一遍,还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公主,外面已有考生交卷了。”况凌走过来,对赵元容行礼道。

    赵元容看了看旁边香炉里的檀香,她记得是自己写好题目后点燃的檀香,这会香才烧了不到一半,也就是说前后连四分之一个时辰都没到,外面就有考生交卷,这在她看来很不符合逻辑。

    “既然是自己承认答不上来,准备认罪的,就让他认罪好了,反正今天进贡院的,在本宫检查完他们的学问之前,没一个能走出这贡院!”赵元容说着,目光还在看手上的试卷,这已经是她看的第四遍了。

    每看一遍,她都会觉得有不同的收获,居然是百看不厌。

    况凌道:“公主,那考生将文章已经做了出来!”

    “做了出来?哼哼,开什么玩笑,这还不到两刻的时间,算上他打草稿,这就要写一千多字,他有这么快的速度吗?”赵元容冷声道。

    “回公主,看过了,那考生并未打草稿,而是直接将文章做在了试卷上,也没有涂改和墨点,字迹工工整整,文章也写的还算通顺!”况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就是胡编乱造,随便写篇文章来糊弄本宫?”赵元容有些忍不住了,这些被她考校的考生,居然还有敢在她面前耍花样的?

    况凌将卷子呈递过来,道:“是否胡编乱造,还是要由公主来定夺,在下看过了,文章写的很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哦?”赵元容将那份复考的考卷拿在手上,打开来,光是看了第一句话,便觉得这字迹很熟悉,仔细跟手头上另一份试卷一对比,字迹居然一模一样,都是仿柳体的楷书。

第276章 各花入各眼

    开考还不到两刻,也就是四分之一时辰后,纪宁就已经交卷了,到这种时候区,才学已不需要藏着掖着,他现在亟需向旁人证明他并未牵扯进贿考案,他是靠真才实学考中的解元,他再敝帚自珍就已完全没意义,还不如自由发挥,将定夺的权力交给文仁公主和况凌、张烈、隋熙等人。

    文仁公主赵元容拿到纪宁的考卷也略微惊讶,因为这文字跟乡试考卷上的文章字迹是一脉相承的,但论述的手法和文章的老辣,却更有另一番见地,文仁公主仔细读了纪宁的两篇文章,一时间沉默不言,旁边况凌、张烈等人都打量着赵元容,想从她口中得知为何会如此失神。

    “公子,此文章……”况凌之前只大致看过文章是完整的,他没有裁断权,直接进来请示赵元容。

    赵元容将没有弥封的考卷递给况凌,道:“况学士审读一番,做出评断!”

    “是,公主。”况凌虽然身在文庙体系,但也只是众多学士之一,他对赵元容也不得不尊敬。况凌看过文章后,就一个很直观的感受,令他不得不说出来,“公主殿下,在下认为此子的文章,虽有偏颇之处,但行文逻辑、论述和引经据典都极为恰到好处,不失为乡试中一篇优异的文章!”

    况凌差点都想说,这种文章自己也未必写的出来,但那会显得他很掉价,所以他还提出了一点意见,就是认为纪宁的文章有一定的“偏颇之处”。

    赵元容没有马上作出评断,而是让况凌将文章交给张烈和隋熙。

    张烈和隋熙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他们本身是进士出身,隋熙一直在礼部中办差,对于诗词文章涉猎较多,他看过之后,看了张烈一眼,没有马上做出评断,而张烈面带谨慎道:“下官还想听听江学政的意见!”

    本来在场众人中,江松的地位是最低的,但张烈点名要听他的意见,赵元容略微迟疑了一下,才让人将文章交给了江松。江松拿过文章后,没有先去看文章内容,而是先打量眉首的名字,当他发现是“纪宁”时,他心中冒出的第一想法是:“怎么又是这小子,他还没死吗?”

    等看过纪宁的两篇文章后,江松看的更加头疼上火,他在找理由来让赵元容和在场之人相信,这是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可他想了半天,连个像样的毛病都没找出来,甚至像况凌一样说出“有偏颇之处”的话都没说出来。

    “江学政,为何不言?是没看完吗?”许久之后,赵元容见江松不说话,不由问道。

    江松心想:“我现在要把一切罪责归咎到死鬼封玄青身上,我若说这学子是封玄青所选的,而此人是因为受贿而录取,这才学却真是让人惊叹,连复校的文章都写的这么好,如果无端去攻讦,那别人未必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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