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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审讯记录,我和于处长共同商议一下,提出如下处理方案,一、暴乱组织者和骨干分子,建议师长批准处以极刑,二、杀害华人、华侨的暴乱分子。根据其所犯罪行的轻重,判处各种刑罚,三、参与抢夺华人华侨财物者,根据罪行轻重,判处年限不等的有期徒刑。”
沈俊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以上的三点建议,提请师长和师指挥部的各位长官决定,还有。在审讯的过程之中,有不少我们的军官和特工人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场击毙暴徒六百八十七人,这是我的失职,请师长处罚,汇报完毕!”说完,敬个军礼,表情严肃的坐下。
参加这次军事会议的人员,都是指挥过那次大抓捕行动的指挥官,他们已经能想象到,抓的暴徒不会少,可是。沈俊汇报的数字,还是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二十三万多人,中南半岛所有的监狱,恐怕都已经爆满。
事实的确如此,不过。原有的监狱并没有人满为患,所有被逮捕的暴徒,都由各兵团派出部队,单独看押,而沈俊和于得水的建议,更是惊人,需要枪毙的暴徒分子,四万六千多人,那么多的人头落地,恐怕中南半岛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会议室内,陷入沉默,大家并不是同情这些杀害自己同胞的暴乱分子,这些王八蛋,人人该杀,如果自己处于当时的情况下,会毫不犹豫的命令开枪,而是被这庞大数字所震惊,一时间没有转过弯儿来,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忽地,情报处处长于得水站起来,看着唐秋离说道:“师长,我请求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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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点点头,说道:“有什么意见,于处长尽管提出来,刚才沈处长已经说了,你可以做补充,何况,你还亲自参加了整个审判过程,自然有发言的权力,我们大家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得水古井不波的面容,忽然一阵激动的潮红,语气也显得急促的说道:“师长、各位长官,这十多天来,我内心的感受,是我平生以来,冲击最大的一次,一个个暴行、一桩桩惨案,记录的是我们同胞的血泪,是遭到非人摧残的悲惨历史,我的心情无法平静,所以,我的意见只有一个,请师长批准,严办、严惩这些灭绝人性的暴徒,以告慰同胞的在天之灵,以洗刷我们蒙受的残害和耻辱!”
唐秋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家,问道:“诸位还有什么意见?是否同意沈处长和于处长的三点建议,有话别憋在心里,敞开了谈!”
第二十九兵团司令官李洪刚,思索一下说道:“师长、诸位,我个人的意见是,此事必须慎重,对于组织暴乱的领导者,绝不轻饶,处以极刑,也是为了我们遇难的同胞报仇雪恨,名正言顺,但是,对于两位处长的第二和第三条建议,我持不同的意见。”
说着,李洪刚的目光,转向了师长,唐秋离的眉毛轻轻一挑,淡淡的问道:“洪刚,都是独立师的老人儿了,有什么不同意见,但说无妨,大家也都听听!”
李洪刚点点头,接着说道:“四万多暴乱骨干分子,八万多非骨干分子,加起来将近十三万余人,准备枪毙的,就有四万多人,这样的大规模枪毙罪犯,是前所未有的,我们不能不顾及,大开杀戒之后,所造成的影响。”
“我们独立师近百万部队,杀出国门,历经几场血战,打败小鬼子,占领中南半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中南半岛的稳定和繁荣,让当地民众,不在遭受殖民者的剥削和压迫,如果一次性枪毙四万多人,那我们部队在当地民众心目中之中的形象是什么?”
“残暴、血腥、嗜杀?草菅人命?那我们和日本侵略者有什么区别?这绝对会不有利于我们以后工作的顺利开展,也和当地民众产生无法弥补的隔阂,必然会影响后续计划的顺利进行,再加上其他的费主要暴乱分子,二十多万人涉及面儿太广,动摇民心,后果严重,必须慎重处理!”
“因此,我的意见是,首恶必办,暴乱组织者,严惩不贷,骨干暴乱分子,少数罪大恶极的,处以极刑,其他的,适当量刑,手上没有我们同胞性命的暴乱分子,宽大处理,不予追究,这也体现了我们中国人的良好美德,也更利于我们今后的工作。”
李洪刚说完,坦然而坐,副师长唐秋生点点头,说道:“我个人认为,李司令官的意见,值得师长和大家考虑,毕竟,枪毙四万多人,虽然是罪大恶极的暴乱分子,也要本着宽大为怀的原则,慎重处理,毕竟几万颗人头落地,杀孽太重,有伤天和!”
对于秋生哥的话,唐秋离未知可否,脸色依然平静如常,继续问道:“那位还有意见?在会上全都说出来,大家可以讨论一下吗!”只有担任会议记录的刘心兰,以女性的细腻,敏感的觉察到,唐秋离眼里一闪而没的怒气。
不禁担心起来,害怕自己深爱的男人,在盛怒之下,处置独立师的两位核心人物,那对于独立师来说,不亚于一场超级地震,影响巨大,由此而损伤根本也未必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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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作为唐秋离的妻子、枕边人,参加这次会议的梅雪,对于自己丈夫的了解,要比其他人更深,而且,是以妻子的角度,她虽然没有看到唐秋离的目光,但因为坐的离丈夫很近,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丈夫太阳穴上边的血管,在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平心而论,梅雪对李洪和唐秋生的话,是赞同的,在她看来,两个人的意见,都是老成谋国之言,是为了独立师未来着想,但是,她更了解唐秋离,知道他心里的底线和不容质疑的执着,还有潜藏在骨子里的霸气和血腥。
都是梅雪心里最重要的人,无论是李洪刚还是唐秋生,亦或是自己的丈夫,梅雪不希望因此而造成三人之间,任何的裂痕,在梅雪看来,独立师就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从陪伴在唐秋离身边那天起,绝不希望这个大家庭里,有自己不想看到的局面。
梅雪感觉到了刘心兰的担心,两个同样聪慧、同样蕙质兰心的女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一抹忧色,梅雪紧张的思考着,一旦丈夫暴怒,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严厉处罚李洪刚和唐秋生,自己应该怎么样去转圜,虽然这很难,但梅雪已经有了决定。
参加会议的高级军官们,就几个人的意见,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以至于激烈的争论起来,只有娘子关守备兵团司令官,师指参谋长赵玉和两人,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急剧的思考着。
冯继武是没有考虑成熟,他的内心,还是倾向于沈俊和于得水的建议,只是不知道应该从哪个角度,来阐述自己的观点,而赵玉和是刚刚进入独立师核心决策层,并且,作为参谋长,他需要做的,是任何俩平衡各方面的分歧,为师长减轻压力。
只不过,赵玉和也是像冯继武一样,没有稳妥的方式,这时,中南半岛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兼警备区司令官马朝阳,忽地站起来。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杀!
在独立师几位兵团司令官里,马朝阳和现任国内淞沪警备区司令官的姜雁鸣一样,属于小字辈儿,而且,所指挥的兵团,是二线部队,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如几个主力野战兵团司令官的重,在座的几位兵团司令官,都在不同时期,成为他直接或者是间接的上司。
若是在平时,马朝阳大多数不会主动发言,但是,这一场席卷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是在他担任警备区司令官之后发生的,调查处处长沈俊和情报处处长于得水的压力大,马朝阳的压力,一点儿都不比两个人轻。
作为直接负责中南半岛军事安全的指挥官来说,马朝阳对于这一场大暴乱,有着更直观的感受,虽然在警备司令部所在地万象,以及周边地区,暴乱刚起,就被自己武力镇压下去,使这一地区成为损失最小的地方。
师长没有处罚自己,可并不代表马朝阳自己不内疚,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失职,而受处罚的各城市卫戍区司令官,大多数出自于自己的兵团,这意味着什么?
马朝阳的心里很清楚,因此,在执行抓捕暴乱分子行动的时候,警备区所属部队,手段更严厉,击毙的企图逃跑或者是拒捕的暴乱分子也最多,而马朝阳自己,更是想借着这次将暴乱分子一网打尽的机会,彻底根除中南半岛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所以,他主张严办。
李洪刚和唐秋生的话,马朝阳听得很不舒服,也不赞同他们的意见,手下留情就是对同胞们犯罪,他忍不住说话了,“师长、各位长官,我作为负责中南半岛安全的军事指挥官,在我任职期间,发生了这样骇人听闻的大暴乱。我承担自己的责任,但是,这并不是我提出下面意见的根据。”
“我的意见是,必须严办。该判无期徒刑的,统统枪毙,这些人,他们骨子里的倾向,已经根深蒂固,并不会因为我们的人道、宽大,既往不咎而有丝毫的改变。今天宽纵了这些暴乱分子,等于是放虎归山,明天,他们就是下一次暴乱的根源,斩草除根,必须用最严厉的手段,将这些潜在的隐患,全部、彻底的清除掉。我的意见说完了!”
马朝阳的话,代表了一种观点,似乎是比沈俊和于得水的建议。走的更远,手段更加残酷,这样一来,枪毙的暴徒人数,可就不只是四万多人了,还会更多。
这又引起了新的一轮激辩,看这意思,反对马朝阳和沈俊、于得水意见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军官们只顾着争辩。却没有注意到,师长唐秋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由开始时的面沉似水,到现在的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啪”猛地一声拍桌子声音。就像是突然断电的喇叭,大家没事通知争辩,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他们发现,师长唐秋离已经站起身来,两眼冒火的看着众人。
唐秋离的声音,因为极力的压抑情绪,而显得有些暗哑,“够了!我不需要这样无意义的争辩,面对大量的证据,铁的事实,面对一桩桩已经发生在我们同胞身上的惨案,我们还要在如何处理这些暴徒上,争论不休,没必要,浪费时间而且还显得可笑。”
“大家应该记得,在抓捕行动之前的军事会议上,我曾经发过誓,凡是杀我同胞一人者,我杀他全家,凡是伤我同胞一人者,我砍他脑袋,凡是毁我同胞一屋者,我让他全家扫地出门,凡是抢掠我同胞一文钱者,我让他倾家荡产。”…;
“我说的话,言犹在耳,各位都不曾忘记吧?那为什么会有如何处理的争论呢?”说着,唐秋离的目光,扫向李洪刚和唐秋生,两人的脸色一变,有些不大自然,大家也都听出来了,师长的话,有所指,对于主张宽纵的意见,已经是怒不可遏!
唐秋离的声音,骤然冷森森起来,“诸位,别跟我提什么以德报怨,提什么宽恕之类可笑的字眼儿,我也说过,即使是身后骂名滚滚、即使是双手沾满鲜血,我亦无悔更无愧,血债血偿,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我要用这些禽兽的人头,祭奠我们遇难的同胞,用他们肮脏的为,洒满中南半岛的土地,让其他居心叵测或者是心怀鬼胎的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