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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安徽省合肥人,早年留学日本东京振武学校学军事。抗战爆发后,王揖唐投敌,频繁与日本侵略者接洽,伪临时政权在北平成立,王揖唐作为“创始”人之一,捞了个行政委员会常务委员兼赈济部总长的职位。
一九三八年九月,华北临时政权和南京维新政权在北平成立“联合委员会”,王揖唐任委员,汪伪政权成立后,王揖唐出任伪中央政治委员会委员、汪伪政权考试院院长。
此人善于玩弄政治手腕,利用汪精卫的势力和影响,赶走了另一大汉奸王克敏,当上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兼内务总署督办,成了华北汉奸的头号人物。
一九四三年一月,王揖唐发表声明,为配合汪伪政权协助日本进行“大东亚战争”,宣布华北全面开展“东亚解放新国民运动”,并集中华北全部力量完成“大东亚战争”,然而,由于与汪精卫的矛盾,与本年二月,被迫“辞”去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的职务,未能完全实现自己的“卖国抱负”。
抗日战争胜利后,王揖唐在北平被捕,被关进炮局监狱,河北高等法院在起诉书中列举了他投敌卖国的罪状,其中有为敌宣传战功,叛国亲日,五次举行治安强化运动,供敌粮食、金钱及其他物资,增强敌人实力等六项罪名。
一九四八年九月十日,王揖唐以汉奸罪在北平姚家井第一监狱被处以死刑,王逆身中数弹而亡,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看着这个大汉奸皓首长髯,须发皆白的一副长者模样,唐秋离想起了三国时期,诸葛孔明骂王朗的那句话,“白发老贼,皓首匹夫”用在此人身上,恰如其分。
他几乎脱口而出,又强忍住了,宋哲元见到唐秋离面色不善,虽然不知道原因,也怕唐秋离冒失,赶紧介绍,唐副军长,王先生乃华北名流,素有威望,门生故吏,遍及平津等地,现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常务委员一职。
这两位也是咱们政务委员会的常务委员,齐奎元齐先生、王克敏王先生。
老贼听到宋哲元如此推崇,很是受用,颇为自负的一笑,伸手捋抚胡须,神态之间,极为自傲。
唐秋离明白,这是为日本人找场子来了,主子受了瘪,奴才不忍心跳出来,尽管此人目前尚未投敌,但是,在华北,也是铁杆的亲日派,其亲日言论,令人脸红。
想来好笑,刚骂完日本人,还得骂汉奸,没想到,到了北平后的第一天,竟然如此丰富多彩,打起了嘴巴官司,吐沫费了几大口,枪倒是没摸一下,人生,有的时候很有意思。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骂贼
第二百三十七章骂贼
既然是此人,还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为主子讨面子,那还用客气,最好当场气死这个老贼,也好保全他的名节,免得使他祖宗蒙羞,后代难以见人。
“原来是王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如何称呼唐某,先生随意,不过,王先生貌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不至于连圣贤的规矩都不懂吧?见王先生精神矍铄,双目有神,也不是失聪的样子?
宋军长的话,诸位都有耳闻,即以失聪,何以担当政务委员会常委一职,岂不是误己误国,有负民众之信任和重托,如未失聪,为何有此一问?用意为何?愿王先生有以教我”
其他的人一听,好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主动讨骂的人,没见到唐副军长刚才,把日本人骂昏倒一个,问痴呆一个,你还装大瓣儿蒜,替日本人出头,知道你王揖唐和日本人的关系铁,别再这种场合明目张胆的显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大家也没有想到,唐副军长如此不客气,这个老贼,在冀察政务委员会,是个很有分量的人物,身边总围着一帮大小亲日派,把冀察政务委员会,弄得乌烟瘴气,气焰十分嚣张,连宋哲元都奈何他不得,事事忍让三分,且看他如何收场。
老贼一听,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刚才日本人被唐秋离连训带骂,老贼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看着日本人的熊样子,他恨不能帮什么忙。
老贼自认为饱读诗书,小林健次郎这样的中国通,他认为就是二半吊子,不是唐秋离的对手,也属正常,主子受窘,奴才难受,他决意为日本主子找回掉在地上的脸,才突起对唐秋离发难。
老贼的用意,是故意用轻蔑的问话,激起唐秋离的少年心性,让他当场暴跳如雷,最好勃然大怒,失礼失据,正中他的下怀。
可是,唐秋离这几句反问,如刀锋般直指他的破绽,把他驳斥的体无完肤,难以招架。
见势头不对,老贼举手一揖,“唐将军,老朽刚才失礼”,圆滑的话头一转,把刚才的不利轻易略去。
“唐将军刚才所言,尖酸刻薄,如此对待友邦人士,想大日本帝国,为民国之友好邻邦,为中国之民众,带来先进的文化和技术,助我国实现富国强兵之梦想,中华民国多年积弱,陋习甚多,非外来文化不能解决,试看今日之满洲,经济发展,黎民安居乐业,此乃大日本帝国人士之千秋功业也未尝不是华北民众学习之榜样,更值得吾辈效仿。”
唐秋离看着老贼吐沫横飞,尤其是说到小日本的时候,神采飞扬,眼睛里冒着蓝光,恨不得从头到脚都换成日本标签儿,差一点儿忍不住,飞起一脚,把老贼踢得当场吐血,暴病而亡。
老贼说到兴奋处,竟不自禁的朝着那几个日本人连连点头示好,状是十分得意,全然没有看到二十九军的军官们,愤怒的眼神,周围的人们,鄙视的目光,小林健次郎更是眉飞色舞,频频鼓掌,主子奴才互相配合,倒也默契。
如此露骨的亲日、卖国言论,在老贼嘴里说出,竟然毫无愧色,忘了自己祖宗是那国人,另外两个大汉奸王克敏和齐奎元高声叫好,满脸喜色,更是鼓掌不已。
可惜,在他们丑恶表演的时候,在此的,稍微有良知的中国人,已经给这三个小丑,打上了汉奸的标签。
唐秋离并未急于反击,而是让老贼充分表演,也让大家看清汉奸的真面目,明辨是非,好为在冀察政务委员会里,搬去绊脚石,打下群众基础。
老贼看见唐秋离默不作声,以为自己的一番高论,镇住了刚才还春风得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十分得意。
老贼的表演欲更加发挥,“老朽窃以为,唐将军刚才的言论,多有不合时宜之处,南京国府的基本国策,是与大日本帝国有好相处,互通有无,《塘沽协定》的顺利签订,就是明证。”
“唐将军身为统领数万士兵的一方将领,自当为国分忧,为领袖解难,可是,将军刚才的言辞,其好战之意,毋庸置疑,不思保境安民,使黎民百姓免于战火涂炭,不思为领袖分忧,遵行国策,却一味攻击友邦,羞辱朋友,蓄意挑起中日争端之心,昭然若揭。”
“唐将军扪心自问,今晚之举,上可对得起国家和领袖?下可对得起华北的民众?又怎能对得起日本朋友?”
话音刚落,还做痛心疾首状,以文明棍连连杵地,俨然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清流,以天下为己任的道貌岸然君子,老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竟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显然是处在极端的兴奋之中。
老贼果然狡猾毒辣,老谋深算,他的用心很明显,就是要激起唐秋离年轻好胜之心,在公众场合,说出抗日言论,在场的宾客中,谁知道那位是军统和中统的人,或者和这两个令人谈虎色变的机构有联系。
只要把唐秋离今晚的话,如实的汇报给南京蒋委员长,依照老蒋的脾气,在当前和日本这种微妙的关系之下,有人竟敢公然跳出来,和自己唱反调,破坏自己亲手制定的国策,与谋反无异,轻者丢官去职,永不叙用,重者身陷牢狱,砍头掉脑袋。
借老蒋的手,除去唐秋离,即为日本主子出口恶气,也为在冀察政务委员会捞得实权,清除障碍,一箭双雕,最起码也能离间他和老蒋的关系,实在好计谋
唐秋离一眼就看透了老贼的用心,岂能上当,他也注意到,今晚的宾客中,有好几个疑是特工系统的人,这类人,天然有一种气质,异于常人。
其他的人,都为唐秋离捏一把汗,这老贼也真厉害,言辞如刀,他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尺度稍微拿捏不准,就会授人于口实,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倘若是不回答,就是默认了老贼的说法,使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他的卖国言论,也让他的汉奸气焰,更加嚣张,唐秋离也会在众人面前,威风扫地,落得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宋哲元更是手心捏着一把汗,他生怕自己托付二十九军未来的最佳人选,毁在这一场唇枪舌剑中,但是,事已至此,他无法插嘴,更不知道该如何插嘴,只能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唐秋离。
“王先生高论,确实是闻所未闻,千古奇谈,定能为平津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增添很多作料,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王先生的言论,无需后人,中国之民众和今晚在场之人,就可给王先生定论。”
“王先生名揖唐,从先生之名可以看出,崇尚我大唐之文治武功,盖世鼎盛,威仪四海,宇内臣服,今日之日本列岛,即中华文化之余脉相承,先生感念至深,作揖不止,顶礼膜拜,也许是多次梦回大唐盛世,醒后,深感未能置身于其中,遗憾之余,以名言志。
“真令我等钦佩,先生之民族情结,山高水深,可惜,今日一见,原来名不符实,确有其事,原以为是酸腐文人之杜撰,先生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辞,妄自菲薄我中华国威,对大唐文化之余脉,却大力推崇,真是本末倒置,正邪不分,数典忘祖,王先生扪心自问,上对得起王氏列祖列宗,下如何面对后辈子孙。”
“古语云,观其言、察其行,先生今日之言行,不符揖唐之名,定会误导我等望文生义,也误导后辈子孙,唐某有一名,愿意无偿献与先生,曰揖日如何?即符合先生今日之言论,也切合先生的心意,岂不是正中下怀,十分受用,也更加亲近和友邦朋友的关系,皆大欢喜,先生以为然否?”
唐秋离的话音刚落,大厅里笑翻了天,连那些自矜的名门淑女,都忍不住笑完了腰,那些二十九军的年轻军官,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儿,更多的人,一边笑一边“哎呦、哎呦”的直捂肚子。
唐副军长也太厉害了,犯忌讳的话,一句没说,拿老贼的名字做文章,把他的汉奸嘴脸,刻画得入骨三分,揭露的体无完肤,这简直是一片讨王的檄文。
宋哲元笑得跌坐在椅子上,连连咳嗽,直嚷嚷上不来气儿,他的副官赶忙给他捶背。
老贼脸色青紫,身体颤抖,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唐秋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一翻白儿,当场气晕过去,晕过去之前,总算说出一个字“你”就在于没有声息了,其声如丧家之犬的哀鸣。
王克敏和齐奎元慌忙过去搀扶,那几个日本人也上来照顾。
对于这俩汉奸,唐秋离也没打算放过,他笑吟吟的说道:“王克敏先生、齐奎元先生,看二位对王揖日先生的关切程度,可见是同道中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