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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里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滚筒开了第一拳,剩下的事情就轮到他们上了。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又能开心的玩耍时,黑高个向左一让,双臂张开往前一迎,居然将滚筒抗在了肩膀上。一个大男人,一百六七十斤重,重心原本就不稳,这下子被人抗在了肩膀上,更是左摇右摆。黑高个乘势将滚筒往地上一摔轰隆一声,滚筒抽着凉气挺着腰板在地上惨嚎了起来。
矮个冷冷一笑道:“原来这就是规矩,我也来。”说着一脚踩着滚筒的手,用力的碾了碾,滚筒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候,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黑高个推了矮个一把,两人抱着被铺走到了一旁铺好,坐下。其余几人都不敢朝两人这边看,更别说帮滚筒出气了。监狱牢房就是这么个地方,崇尚力量,也讲究江湖地位。但这里始终是一个封闭的小地方,很多时候江湖上的东西,还真不是那么好说清楚的。
监舍全密封的贴门上有一个小口,铛的一声挡着小口的插板被拉开,露出一双眼睛,“怎么回事?”
滚筒躺在地上,他这一摔伤到了腰,疼的钻心,却又不能说:“政府,做梦从床台上掉下来,摔倒腰了。”
门外的狱警看了看一尺多高的床台,语气稍稍缓和一些,“做梦还不老实?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搞出声响来,都老老实实睡觉。”哐,小口的插板又被插上。
滚筒瞅了瞅不敢乱动的手下,还有两个黑大个,忍着痛站了起来,打了一个拱手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二位怎么个名头。”
矮个面无表情,整个一张死人脸,他望着滚筒问道:“是不是想打探我们兄弟两的跟脚,出去好报复回来?”
滚筒冷汗就下来了,他的确有这个心思。在里面他不一定能搞得过这两人,这两人这么能打,说不定就是哪家的职业打手。可是出去就说不准了,江湖道上能打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好下场的却没有几个,出来混能不能打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得看综合实力。
可现在,在这个小世界里,能打就是老大。
滚筒连忙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就想要仰慕二位一下……”
两人也不再说话,躺在自己的铺盖里闭着眼睛睡觉了,其余几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纷纷上床睡觉。
半夜,矮个突然睁开了眼睛,大约一点多,正是一个人睡的最沉的时候。再往后去,见见就会惊醒一些,而现在,就算是打一个喷嚏这一屋子的人都不会醒来。矮个摸索着从自己的拖鞋里摸出了一根筷子粗细的小管,从里面摸索着掏出了一根细细的毫针,缓缓站了起来,摸索着走到了铁门处,旁边就是头板的位置。
他床台轻轻一摸,就摸到了一只热乎乎的脚,他拿着针往这脚上轻轻一戳,立刻走回自己的铺盖上躺下。把毫针重新装好后塞进拖鞋里,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安排好监舍,被转走了。滚筒松了一口气,王耀也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大家都没有很在意。唯独王耀觉得早上起来后有一点不得劲,他叫滚筒给自己松了松骨,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
五天后的早上,王耀再也没有醒过来,通过尸检发现,王耀死于突发性心脏衰竭,俗称猝死。
随后江湖上传言,太子雄得罪了一些得罪不起的人,逃遁马来,粤东江湖一片哗然,紧接着太子雄的小弟袭击了他在深州的账房,彻底接管了太子雄在深州的地下生意。而太子雄台面上的生意因为牵涉到非法经营,已经被勒令关闭整顿,据说有幕后已经接手。
……
王猛在深州的事情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甚至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深州遇到了怎样的一场杀劫,只当他是去深州谈生意不顺利,多待了一些时日。此行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侯送禄的友情。
面对那样的情况,王猛的一推,让侯送禄避开了被砍杀的危险。虽然从实际上来看,侯送禄是被王猛牵连了,受了无妄之灾,可这一推毕竟还是客观存在的,他也的确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侯送禄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他对王猛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本坚决不松口的股份互换也有了一定可能实现的基础。
因为考虑到上市的问题,所以王猛还是先告别了侯送禄,赶回了平北。
……
周一的上午,王猛的脸色还有一些病容,不过精神面貌倒是不错。秦天路和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站在一起,三人一见面,秦天路就介绍道:“这位是合州钢铁厂的厂长,孙林。”秦天路指了指王猛对孙林说道:“孙老哥,这个就是王猛了,甭和他客气,叫名字就行。”
孙林大约五十几岁,一头花白的头发,个子不高,穿着的确凉的上衣,化纤的长裤,一双塑料凉鞋就是他全部的行头。这副打扮实在是有一点落伍了,不过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反应出合州钢铁厂现在的状况。作为一个部级企业单位,主要领导都这么寒酸,可想而知下面的人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对于王猛,孙林这位部长可不敢马虎,这可是自己日后的财神爷,而且自己孙子也得指望这位年轻人了。bigjumpgo那几年,他一句话在合州就是顶了天的大事,连省长都要过问。一些行政上的问题,当地政府和省政府都要派专人和他进行沟通。
可是随着那一股热潮过去,人们渐渐发现合州作为一个贫矿地区,发展大型中央级别的钢铁厂是不现实的,路线是错误的,于是合州钢铁厂的地位一落千丈。特别是在靠山地区发现高储量的矿藏,合州钢铁厂的设备和人员“支援”靠山钢铁后,合州钢铁从此就成了一个空壳。
部长的企业编制调转为事业编制后要降级使用,可是再降级这也是一个正厅的事业编制。厅长级别的编制能担任哪些部门的领导?几乎所有省级次要部门的领导都可以由厅长这个级别的同志来来担任。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政府的机构虽然很多,可是头头脑脑的位置就哪几个,谁愿意让?
五十多岁的厅长还能干两届休一届,怎么安排,往哪安排都是一个大麻烦。于是省里面的意见就是合州钢铁厂虽然倒闭了,但是政府不去备案,不算倒闭,就不用去头疼这位孙部长该去哪了。这样做不免有一些耍流氓的态度,不过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总不能下一个市长给他去任职,或者是下一个厅长给他吧?别人也是要有意见的!
孙林也明白自己尴尬的地位,所以对于这一次机会,他格外的珍惜。
第149章老子是部长
“我还是叫王总好了,有志不在年高,王总一番事业让我都汗颜,叫王总也是因为仰慕王总做的事业。我这是对事不对人,呵呵……”孙林的态度让秦天路差点没把持住,你做人的下限呢?不过这种事情孙林是主角,他想怎么演是他的事情,别人管不了。
王猛连忙谦虚道:“不敢当,孙部长为国艹劳一辈子,我是晚辈,叫我名字是应该的。”
孙林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这位王总不像想象中那样不通人情,还知道互相捧场,也很容易沟通的样子,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本来还以为这位王总是个眼睛鼻孔朝天的家伙,年少多金,又有本事,肯定桀骜难驯,很难沟通,没想到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孙林拍拍胸口道:“来之前秦市长已经和我说过了,今天王总和秦市长看我表现吧!”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像是站在红旗下向家长保证肯定能考好的坏孩子。
秦天路张张嘴,没说话。该说的在合州已经说清楚了,不该说的说了也是白说,他点点头,道:“那咱们进去吧,别让米主任等急了。”
三人一进门,米主任就站了起来,不过没有移动位置迎出来,这也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地方进中央主要部门办事,办事的人员能点个头都算很给面子了,更多的都是冷言冷语,公事公办的态度。
“小王来了,秦市长你好,这位是孙厂长了吧?呵呵……”米主任已经知道三人要来,连忙招呼了一下,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翻了翻,说道:“这次我这里的问题不大……”他说着话拿起公章和私章在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戳到了申报的文件上。“合州钢铁厂符合国家对大型国企单位上市再造计划的支援方案,而且合州钢铁厂还是中央挂名的省部级单位,属于重点单位,在审批上可以受到一定的保护和优先,你们的切入点很好,下一步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其实米主任也就是随口问一问,下面无非就是合州钢铁厂“收购”长久机械,进行资产重组,成立新的企业。用新企业的壳代替真正的“鼎盛研究一所”上市圈钱,避开了私企上市需要的繁琐的审批和检验资格的过程,不然短时间里还真不要想着可以上市。
如果不能上市,明年的资本大餐王猛只能缺席了。
米主任也仅仅只是一问,他把资料整理好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可以了,你们拿了文件上三楼找费主任,他负责最后一道审批手续,审批完差不多就可以等待上市了。这也是国企的好处……”米主任点了一根烟,“如果是私企上市,加起来几十个步骤要过,别说年底了,就算到明年年底能上市,都算你本事大。”
米主任书说的其实一点也不假,这个时期国企上市往往就是省级政府和国企所在地方政府沟通一下,然后联手申报就算通过了,文件批复一下就可以上市。私企就复杂的多,仅仅是对企业经营的时间就有硬性标准,对企业的绩效,员工的福利,工厂的环境和环保等等等等几十个环节都有严格的标准。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国家鼓励国企上市,其实就是在甩包袱。上市后这些国有企业转变为股份制企业,需要自负盈亏,没有机会继续爬在国家的身上继续吸血,从本质上和国家划开了一道界线,从此是生是死都各安天命。
王猛接过文件,非常感激的和米主任握了握手,“米主任有空没有,给我一个感谢您的机会,帮了这么大的忙,不表示一下我会非常内疚的。”
米主任笑眯眯的点点头,“有机会的,办正事要紧,楼上找费主任,他的章子一落下,你的事情基本上就圆满了。”米主任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上次还没有谢谢你的款待,王老弟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我看好你。”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狠狠的摇了摇,松开。
和米主任道别后三人就上了三楼,找到费主任的办公室。米主任负责对企业资格的审批,也就入门的坎,通过了就有了上市的可能,不通过那就彻底没戏。然而通过后并不是说就能上市了,还要一步步审批和调查。国企在这个时期享受特别的待遇,一些大型国企,总资产几个亿,年利润却只有几万元,仅仅勉强能把企业支撑下去。
如果是私企,这样的条件不要说进行第二步的审批了,米主任那里就过不去。可偏偏,这些国企不仅仅过了关,还成功上市了,其关键还是政府甩包袱的决心。这些企业上市往往火一下,缺少核心竞争力,可能会随着大量的现金涌入产生一个联动的发展效应,可是随着资金流的逐渐使用完毕,最终还是难逃倒闭的下场。
这两年一些声音也在动摇中央的决策,甩包袱也甩的差不多了,地方和一些民间的资本对官方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很愤怒,官方也有收拾一下的打算。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