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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古锋耳边响起一句温柔的话。
白蛇！
是那条叫做大梦的白蛇在回答古锋的疑惑。
没错，大梦是邪祟黑暗之物，但是它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它也有感觉，也会爱……
而那白蛇所爱的人，不是其他，正是在九天之上腾翔的五爪金龙！
古锋差点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历史？
叫做大梦的白蛇，在神话故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提过啊？
它和五爪金龙在共同对抗异世界长久的时间中，竟然产生了超出自己身体的意识。
爱？？
画面流转。
白蛇上半身化为一个绝美的女人，下半身却还是一条白色巨蛇。
它补上了，补上了天空中的裂缝。
古锋心里咯噔一声。
不！！
白蛇在人类神化故事中，不是没有提到过。
只不过，在人类眼中它不叫大梦之蛇，也不是黑暗邪祟的代表。
她叫做……
女娲！
……
……
412。第411章 410。你是我心中的一道光
女娲。
古锋心里闪过着两个字，就连他自己都被深深的震撼了，这个人的名字代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女娲造人。
女娲补天。
关于女娲的神话传说数不胜数，在华夏人们的典籍中，女娲的形象通常都是济世救人，慈悲神圣……
可是，现在出现在古锋面前的画面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
人类邪恶意念凝聚之物，黑暗邪祟和无数欲望形成的大梦白蛇，它竟然就是女娲的本体？？
这怎么可能？？
“你……”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是说，你是女娲，你是神话传说中那个补天的女娲？？”
古锋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怪叫，之前见到华夏的祖龙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而现在另一个神话人物却真实的出现在古锋面前，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这已经不是三观尽碎那么简单了！
“世事正邪总是难以区分。”
“哪有绝对的正，哪有绝对的邪？”
“或者说，无论是正是邪，都是每一个人的一部分，就连生于黑暗邪秽中的大梦最后也有了那一丝的光明。”大梦之蛇叹息一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大彻大悟，这种境界是古锋现在无法理解的。
“人间万物，红尘沧桑。”
“我在黑暗的岁月中待了无数年，我一直在寻找黑暗中的终极力量，但是在黑暗的最底部却让我看到了一丝光明。”
“站在黑暗最深处，处于地狱最底部，才能真正的感觉到那一丝光明的可贵，才能真正明白天堂何处。”
“所以，为了那一丝光明，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以自身为石，弥补天空上的裂缝，吸收从异界传来的无尽黑暗……”
大梦之蛇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画面转换快速挪动到梦蛇身上，横跨几十里的巨大蛇身镶嵌进时空裂缝上。
无数邪祟黑暗的能量阴风阵阵吹拂侵袭着，如河流海洋一样的黑色污血落下，撒在大梦之蛇的身体上。
吸收……
大梦之蛇通过自己独特的特性，不断的吸收吞噬，绝对纯粹的黑暗邪恶越来越浓，几乎已经要把白色巨蟒染成纯黑。
古锋瞪大了双眼，那种熟悉的黑暗他太过清楚了，这不就是在身体里一直封印的绝世魔王嘛？
腐烂……
侵蚀……
大梦之蛇痛苦的哀嚎着，即使是它这生存于邪祟中的s级人物，也无法承受异世界绝对的邪恶，那一双本就凶残无比的蛇眸变得更加黑暗，再过不久恐怕大梦之蛇就会完全变成一个真正的异世界生物。
到那时候，它将会变成比异世界魔王还要可怕的存在，足已灭世！
“不能完全被腐蚀啊！”
“如果完全被那种黑暗侵蚀，那就无法回头了……”古锋看着眼前的画面，他的心也跟随着这为大梦之蛇提紧，都忘记了这是大梦之蛇给他传来的记忆画面了。
古锋都能看出来，人类众圣当然更加清楚。
“大梦之蛇要转化为异世界生物了！”
“在那之前，杀了她！”
“它平时都隐藏在梦境中，很难真正消灭，现在它不能动弹，正是最佳时期。”
人类的圣人站了出来，望着天空中那条已经几乎完全变成纯黑的大蛇说道。
人们纷纷低下了头。
时空的裂缝已经快要修复了，在那之后大梦之蛇将会成为新的敌人，不如在现在直接毁灭掉它！！
就如大梦之蛇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正义与邪恶？
大梦之蛇是邪恶的么？
回答是肯定的，它是最邪恶的，本就生于黑暗之中，最为邪恶的魔祟……
但是，它又是拯救苍生付出生命的那一个，为了心中的一线光芒放弃了一切……
它到底是邪是正，恐怕谁都无法说出来。
再看那些于黑暗中挣扎的人类。
那些带着虚伪面具的圣人。
他们做的对么？
这些，都是为了整个人类世界，为了全人类的将来，他们必须选择让人做出牺牲，而这个被牺牲的人就是……
大梦之蛇！！
“这不公平！！”古锋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感觉到满腔的愤怒都要喷射出来，燃烧着炙热火焰的眼眸望向一个个人类产生的圣人，他们的眼眸里都有同一种色彩。
那就是无情。
太上无情！
达到人类最顶点，就要灭掉自己一切的劣根，抹除掉一切不必要的感情，以绝对理性的姿态，做出最正确的事情。
无论是道家，佛家，还是什么其他教派，最终圣者最高的境界出奇一致，都把人类所谓的****压制抹除，再把自己的任何缺点全部填满！
他们在选择最正确的事。
一切都为了世界未来的发展，牺牲一条大梦之蛇算什么？
为了人类的未来，完全质变成异界魔王的大梦之蛇，必须要抹除！
古锋的心一阵刺痛，望着那些无情的眼眸，他甚至觉得寻找一丝光明的大梦之蛇都要比所谓的“圣人”有人情味一万倍。
然而，愤怒的不止有古锋自己而已。
华夏神龙！！
华夏神龙，也暴怒了。
“你们，给我，停下！！”
龙啸九天，一声带着血沫的震天怒吼铺天盖地震去，一条五爪金龙腾飞而起，周身王者紫气环绕，一双利爪直接就撕碎了一名人类中的王者，血液洒满了天空点点落下，神龙之威无人可挡！
“神龙大人！”
“您怎么了，您看清楚，那是您的宿敌，大梦之蛇！！”
人类惊呆了，华夏神龙怎么会挡在大梦之蛇身前？
接下来，更加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华夏神龙，接近了大梦之蛇。
它那一双散发着紫气金光的龙爪没有拍碎大梦的身体，反而像是抚摸爱人一样为大梦之蛇挡住腐烂溃败的地方。
神龙那巍峨的王者头颅低下了，大梦之蛇嘴角也流过一丝柔软的笑容，两个巨大的头颅抵在一起，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几万年了。”
“一次一次又一次，争斗了无数年，打的天崩地裂，甚至把天空都撕裂出了窟窿。”
“我们是生来的宿敌，这是我们的命运，却不是我们的选择……”
五爪金龙声音逐渐变得柔软，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解释什么。
大梦之蛇微微点头。
“我也是……”
“你可知道，我心中的一道光，就是……”
“你……”
……
……
413。第412章 411。超脱者
“你……”
“就是我心中的一道光。”
大梦之蛇的声音无比虚弱，但是却异常坚定。
不知道何时，这一对宿敌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已经改变了。
是从大梦之蛇用身体挡住时空裂缝那一秒开始的么？
是从并肩作战共同对抗异世界开始的么？
还是说，在几万年的战斗中早已经潜移默化转变了……
就像是大梦之蛇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哪有纯正的黑？
这个世界，哪有纯粹的白？
即使是最邪祟，最黑暗，最恶毒的生物，心中也依旧有着那一道光。
在大梦之蛇的心中，五爪金龙就是那一道光。
“没有经历寒风，就无法知道阳光的温暖。”
“距离光芒最近的地方，就是黑暗。”
“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就是地狱。”
“我站在黑暗深渊的最底部，身处于最邪恶的地狱中，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那一道柔软的光，近如咫尺却无法触摸……”
大梦之蛇的声音让人动容，让人落泪。
爱。
跨越正义邪恶，跨越黑暗光明，永远无法开花结果的爱，但是这爱却比任何东西都要浓烈，都要坚韧。
泪。
一滴眼泪同时从大梦之蛇和五爪金龙眼角留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铁树会开花。
灵魂会结果。
大梦之蛇的身体产生了一种更加让人无法理解的剧烈反应。
被腐蚀的黑暗变白了。
腐烂的臭肉，黑色的巨蟒之躯，逐渐重新变得雪白。
不止如此，大梦之蛇身上的黑暗也逐渐褪去，或者说它们都在转化为另一种匪夷所思的能量，那种力量更加纯粹，是揭开黑暗后看到的光芒，是浩瀚恢弘的纯洁圣光。
“这是？？”
“怎么会这样，大梦本是世间最为邪祟的妖魔，吸收了异世界的魔气应该会变成更加可怕恐怖的魔王，怎么现在我在它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神圣的力量？？”
人类众圣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纷纷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们都和古锋一样无法理解眼前的事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梦前辈……”
“这是为什么？？”
古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今天所见到的事实在是太震撼了，而现在看到的则更加匪夷所思。
大梦之蛇的本体稍稍沉吟为古锋解惑：“我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黑暗，也没有纯粹的光明，万事皆有可能……”
“就像是日月更替，就像是四季变换，就像是生老病死。”
“阴极生阳，阳极生阴，万物都有一个尽头，无论是黑暗邪恶，还是正义光明，达到极致之后都会产生转变，缺少的往往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那时的我，身体本就是邪恶污秽组成，又经过异世界魔气的侵蚀，黑暗力量已经达到了极致，到了转换形态的最后关头。”
“五爪金龙让我看到的那一道光就是契机，我由至暗转化为神圣。”
“看，那一滴泪，开花结果了！”
大梦之蛇说的道理更加深刻了，顺着它的目光方向古锋遥远望去，五爪金龙和大梦之蛇眼角落下的一滴泪闪烁着光芒，散发着金光的碎光与幽暗古朴的黑光互相融合，它们非但没有互相排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