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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村和王冬来到了另一节车厢,面前的惨状见者动容。
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双腿分开,表情扭曲,身上多处瘀伤。
孩子疯狂地扑上去,抱着妈妈的身体放声大哭。
周围围着一帮壮汉,个个身上横r四起,纹着乱七八糟的纹身,见到小孩回来了只是一边数落一边放肆地笑,嘴中不干不净的话频出。
“根本看不出生过孩子嘛。”
“之前被关在监狱久了,可馋坏大爷了,果然外面尤物不少!”
“可爽死了!一个人带个孩子肯定也很久没有过了吧?你们说她死前爽不爽?哈哈哈!”
“那还用说!拼命反抗,却又滑又紧,啧啧啧!”
王冬脸上的肌r一块块地颤抖,刷地拔出剑来高喊一声:“杂碎!渣滓!这等畜生之事也做得出来!这种话当着孩子的面也说得出口?!劳资这就把你们那玩意给切了!”
一个臂膀上纹着黑骷髅的j冠头男子先是一愣,然后笑得更疯了,“喂喂喂,你们刚才听见这个娘娘腔说的话了吗?他那动作,那姿势,那语气,像不像地上这个娘们死之前说的?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这帮匪徒之前都没注意到车厢里多了两人,拓村和王冬的体型,在这帮家伙中间确实很不起眼。
王冬并不言语,挺剑便刺。
当啷一声,他的剑被一把阔剑给架开了。出手的竟然是身边的拓村。
一口气堵在胸口,王冬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守望者做得太久,听厉达的那些漂亮话太久,你忘记你本来是个什么东西了?”拓村假笑着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
“我可还记得,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在和我对战之前自豪地说出‘qg案三十起’啊,来热河界之前,现在地上这幅场景你看得少吗?怎么了?想赎罪?想新生?看到有孩子就过意不去了?”
“……”
“不论你后来做什么,都没法抹杀掉你的本质。不论你做了多少看上去有希望、有价值的努力,都没法改变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可……可是……”
“连自己的立场也一起忘记了?这是命令。”拓村手上使劲,将王冬的细剑给弹了回去。
“哎呀,起内讧了!有点意思!小的们,看看这个丑八怪,再看看这个娘娘腔,不愧是全世界最可悲的守望者啊!不过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好守望的了。提示你们一下:我们要想统治地下城,就非得干掉这帮家伙不可呢!”莫西干头的男人说道,其他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拓村倒也不生气,上前两步*视着那男人的眼睛,“贝拉米,人不认得了,剑也不认得了?”他单手掣起大剑,放在贝拉米的肩膀上。
贝拉米的表情,变化幅度之夸张简直不输戏曲。
“拓……拓村?你是拓村直贺?你怎么变成……我错了,一时没忍住,给……给条活路?”贝拉米谦卑地差点没给拓村跪下了。
“你别紧张,紧张个什么真的是,我说了要惩罚你了吗?你看看这个硬币。”拓村又拿出那枚铜砝码,朝空中一抛,“正生反死。”
贝拉米一脸懵,这人说真的?自己的命就取决于那硬币了?
硬币落下,正面。
拓村咧嘴笑了,把剑从贝拉米身上挪开,又将硬币扔出,喃喃自语道:“正面留,反面扔。”
硬币落下,反面。
“去找个麻袋将这女人的尸体装了,如果有火烈犬攻击列车的话就扔下去。还有,在达到地下城之前别再给我闹事了啊。”拓村说完,转身便走。
“是是是,你放心。”贝拉米那帮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王冬回去之后,脸色难看得如同土砌。面对厉达的询问他没有详说,只是再三强调:“以后拓村如果扔硬币,千万不要当作只是玩笑。”
于是没人再问拓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留下一个从卡巴基堆里爬出的传说。而他日后的决定和选择,也从这天开始变得格外诡谲难测,经常前后矛盾不明其意。
回到地下城之后,拓村做了两个决定:
第一是放任来自一驿的罪犯和贫民们混居,不关押也不提供任何维稳支持。
第二则是取消地面上所有用于荒原调查的据点,然后增开地下城的出入口,并将这些出入口以拍卖竞标的形式售出。
有传闻称,拓村暗自将其中的一些出入口纳入了自己名下。
颁布之时厉达等人反复提出反对意见,但只要拓村还在位一天,他们就没有否决权。事后证明,拓村的这些举动其实是有前瞻性的,当然,只是对他自己来说。
绝大部分卡巴基已经被扫清,整个热河界迎来了一段和平的时期,于是地下城不用供应氚能的优势被无限放大,有不少手握资金、需要洗钱的商人,和本身就并非良民、不惧罪行的驿城人,越来越多地涌入地下城。
仅从人口和设施来看,原本一片荒凉的地下城,终于开始有了驿城的模样。
而守望者军团的整体低迷,无视所有的犯罪和治安问题,又让这座城市独树一帜。
冰川纪元四十二年,卡巴基得到彻底肃清,“第一次热械战争”宣告全面胜利,同年,一封和两年前一样的书信,被摆在了拓村的办公桌上。
第一一三章 最后的守望(3)
拓村扬起脸,他面前站着的仍旧是厉达,时间仿佛轮回。最新章节阅读
“看看吧。”
“不用了,大致能猜到怎么回事。”拓村从桌后站起来,走了两步来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街景。
自从将地下城的出入口竞标售出之后,很多入口的拥有者开始牟取过路费,于是大部分“天窗”都处于长期封闭状态,地下城的空气变得越发污浊,走在街上都能吸到裹着臭气的尘埃,就像把某种化学药剂打破投放进空气里一样,到处尽染昏黄。
“张哲的申请终于批下来了?这里会变成第七驿城?”拓村背对着厉达问道。
“是的。我觉得这也许是件好事,能改变地下城目前这种混乱的状态。我们以后就也是星卫队了,制服随信一起送来了。而新调任的市长则会在一周之后抵达。”
“去把所有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吧,我有件事要宣布,”拓村转过身来,僵硬的脸上表情让人猜不透。
“不扔个硬币?”厉达揶揄道。
“不用,这是个早就想好的决定。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守望者们聚集到门厅内,厉达看着这些两年前还能在前线拼杀的士兵们连连摇头。大多数人都有明显的发福,有的睡眼惺忪,有的则酒气熏天,失去了目标的军团只是一堆混吃等死的人而已。
不过还好,如果他们成为星卫队的话,那和这座城市的所有事务就都能扯上关系了,新的目标会树立起来,大家也不会再这么懒散了。按照现在这种治安状况,需要做的工作可是多的是。厉达如是想到,甚至还生出一丝对未来的希望。“人总要给自己的生活找点意义啊。”他一边指挥属下们将装有星卫队制服的箱子搬到角落堆好,一边自言自语道。
全员集结完毕,队伍乱七八糟,士兵们吵吵嚷嚷。
拓村出现在了二楼的走廊上,将阔剑指着天花板,然后扣动了剑柄下的扳机。
朝天鸣枪后,汇集着醉汉和懒汉的大厅,顿时安静得像美术馆的展厅。
“这是干嘛?”
“至于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其实队员们两年来,一共也没见过拓村几面,几乎都快忘了他们自己是干嘛的,原来他们还有个军团长。
“一点都不夸张哟。”拓村清了清嗓子,“有些传闻相信大家早就听说过了,咱们今后就都是七驿的星卫队了!”
下面没什么反响,厉达预料中的兴奋和雀跃并未出现。
“不过……”拓村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情况一样。“经过反复考虑,本人,守望者军团长,做出了以下决定:即,我将成为最后一任,守望者就此解散。”
下面原本还在对星卫队的事进行着一些议论,拓村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效果比刚才的朝天鸣弹还好。
“刚才那枪,就是送给曾经这个组织的葬乐。”
“军团长……那我们去干什么?”有些士兵困惑地问道。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彻底舍弃掉所有的身份!”有些士兵则兴奋地回答道。
拓村从二楼跳来下来,走到人群中,高声说道:“说得不错!想留下的人,当然可以留下来!”他指了指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厉达,“继续跟着他,做一点所谓的有意义之事。”然后他走到厉达堆好的制服箱子旁,将剑刃c进其中一个的空隙里,猛地向上一翘,箱子在空中滚了半圈落到众人眼前,“我刚才已经说过,守望者军团解散了!曾经的誓言不再具有任何约束力!穿上这些衣服,戴上星卫队的胸标,你们就脱胎换骨了。”
“如果我们不想呢?”
“那就跟我来吧。”说着拓村将其中一件衣服挑起来甩在厉达身上,低声说道:“愿意留下的人就交给你了,尽力保护他们不在未来被我杀掉哟。”说完分开人群,大踏步地朝厚重的大门走去。
有人坚定地跟了上去。
慢慢地,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
也有些士兵慢慢往厉达身边靠拢,表情大多带着困惑和迟疑。
“喂!你也要走吗!”厉达上前搭住一个人的肩膀,“詹雁!留下来帮我吧!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
詹雁戏谑地朝厉达鞠了一躬,“现在军团解散了,我们就不是战友关系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受够了,难道你迟钝到连,我们压根不是一路人都发现不了吗?你真的把这里当成家了?这里?”他指了指周围朝夕相处的一砖一石,“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保护市民?关我什么p事!”
至于詹雁手把手训练出来的立体机动兵,自然也毫不迟疑。
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这个成立了将近四十年的兵团,原本可能比任何军事组织都要稳固的关系,顿时变得如同薄纸一般脆弱。大厅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了。
“你确定吗?你现在的行动,可能会把留下来到人拖进更深的泥潭里,就连我,也不能保证哪天一定不会与你为敌。”王冬冷不丁地说了句。
“当然!不论如何,我愿意往好的方面试试。”厉达带头换上了星卫队的队服。
新市长一周之后如期达到。
“猪窝!简直是猪窝!”他带着几个随从,乘坐热气球从地下城最大的出入口降落下来——这个入口和吊桥,是控制权唯一还留在厉达他们手上的。
据说这家伙是由商转政的,很有几道手腕,他从看到地下城的第一眼起就没停止过叹气。“这么久以来你们就活在这种猪窝里?”
“真是委屈您了,把您也调来这地方和我们这群猪猡为伍呢。”王冬尖酸地回应道。
“不不,你误会了。”市长自信地微笑道,“难道你们甘愿看到自己前辈建成的城市,一直这么堕落下去吗?看看我们合力能一起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