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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唯一的观众,夏侯元让倒是无所谓,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要观众的存在。但是,既然雪千夜已经默认,他也就无所谓了。至少现在,他对这位会长的明智之举还是非常满意。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在此之前,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转眼,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雪千夜的身上。
“请便!”
“剑,是什么?”
剑是什么,这个问题对于不同的人也许存在着不同的答案,但是,对于特定的人而言,每一个不同的答案都代表着一种意义。
在动手之前,他仍旧想知道那个答案。而这位武者得到的结果是。
“工具!为了帮助我达到目的工具。”依旧。没有改变,也没有动摇。对于雪千夜而言,剑是工具,也只是工具。不单单是剑,就连他的魔法与体术也是一样。甚至在遥远的过去,他本人也是工具。
“那你又为何而修剑至此。”第二个问题。
直到现在,夏侯元让还是无法相信,以剑为工具的人可以达到如此境界。这个人不单单是剑道,即使是存在也与自己截然相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有交流的价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再一次的回答。
结果已经尽在这短短的数语之中。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需让自己的工具锋利,所以才需要利剑,斩不断阻碍的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然后,夏侯元让动手了。
真无快速提升,在迅速的逼近雪千夜过程中,看似平淡的拳头却隐藏着不凡的真实。
对手没有用剑,所以雪千夜也以指为剑,源于灵魂的第三法开始高速的转动着,迎向夏侯元让。
雪千夜用魔力凝结于面前的八支魔力细剑为起手,手臂挥动的瞬间,剑已经尽数从四面八方飞向夏侯元让。夏侯元让只是隔空一拳就已经让魔力所化的剑消失于空气之中。
近身相交,短短数息之内,他们之间的交手已经让人看不清,仿佛不存在也此世的技艺,借由他们之手,在此重现,每一拳,每一‘剑’都带着无比凛冽的气势。周围的地势已经因为他们的‘误伤’而发生了改变,水飞溅得到处都是,树也倒下,而原本的鸟语虫鸣已经被撕裂的风声所代替。
即使站在非常远的位置,七草真由美也仿佛可以感觉到隔空到来的余波。阵阵的风见过,地面上的小草已经被划得千疮百孔。但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没有使用之前提到的剑。而通过这空手的对决,也大致可以推测出剑的一鳞半爪。
一个错身之间,雪千夜的背后露出了一个绝好的破绽。以他们之间两米多的距离,不用多言,夏侯元让已然出手,虽说是切磋,但却没有留手,右拳带着真元,以绝世之招攻向了雪千夜后背。
【极·葬命】
夏侯元让自创的武学,可破尽万武的《极》。他的《极》一共有十二式。而一拳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转身已来不及,就在会长以为雪千认已经陷入绝境之时,雪千夜也没有转身,他右手的剑指从自己的身侧划到了左肩。随之,他的身后突然闪现出一柄黑色的剑。百代昆吾带着亮光,以剑身的中心为圆点旋转着,这面旋转的盾牌在与接触的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它挡下了夏侯元让的极式,同时把夏侯元让击退了一段距离。
雪千夜人未动,但剑已出鞘。人转身,剑光在空中随着人影,如同风一样袭向了正在后退的夏侯元让。后退的夏侯元让关没有任何的慌乱,有的只是浮现于面容之上喜悦。
银色的光芒闪现之后,夏侯元让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古剑,在击飞了先飞过来的黑剑之后,银白的寒光已经指向了雪千夜本人。雪千夜在避开第一剑后,右手已经收回了自己的黑剑。
不同于之前空手,这一次已经进入了剑与剑的正式交锋。比之前更加危险的光芒从他们的身边散发,被波及到的环境也在扩大着。
在无数次的交手中,他们也在彼此的身上也感觉到了许多。雪千夜一式万千,夏侯元让万法归一,仿佛天生就是敌人的存在,在这一刻终于遇到了各自真容。
再次交锋,又拉开,各自相对的这段距离中,已经足够他们使用极招之式。
【极·灭景】
【地判】
两道身影飞速的靠近,在他们相接触的那一刻,他们的四周被相互对决之间的力量撕得支离破碎。地面上的爆炸引起了巨大的烟尘,一时间,风也改变了方向。
当烟尘慢慢散尽,终于显露出了隐藏于其中的真实。
两人完好无损,他们彼此侧身对立,剑与剑在空中交错,一切尽在这无言的微笑之中。夏侯元让剑尖的寒光已经快要触及到了雪千夜的喉咙,雪千夜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喉咙之前的那一抹冰冷;而雪千夜手中的剑也几乎刺破夏侯元让的心脏,发丝之前就能够让他血贱三尺。可是,就在这毫厘之间,他们收住了自己手中的剑。为剑者,不但要有出剑的气势,也要有收剑的能力。
而比试的结果也已然出现。
平局。胜负不分。
就像他们在比试之前所说的,这只是一场比试,并不是生命相杀,他们所求的结果已经出现,那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他们注视着彼此,虽然双方都没有尽全力,但也主他们或多或少了解到了对方的深浅。
沉默良久之后,夏侯元让手中银白的剑已经消失。此时雪千夜剑仍在,但夏侯却好像并不担心他的突然出手。事实上,雪千夜也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出手。
将剑轻轻的抛向空中,一边,一直竖立在会长身边的剑鞘仿佛得到了感应一样,飞快旋转着,合上了闪烁着寒光的剑身。随之,一起消失在空中。
片刻之后,夏侯元让摇了摇头,转身向后走去,他找了一个倒下的树干坐了下来。
“果然!我在你的剑上还是听不到任何的执念。”他用一支手撑着自己的脸,话语中有些无力。
他的剑不会出错,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人之前的话语都是实话。可是,正是因为他所说的是实话,才更加让他叹息,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授受这个结果。一个以剑为工具的人,他以前异常蔑视的人,居然可以达到如此境界。这是新生的希望,也是故旧的叹息。
“我说过,剑是我的工具,也只是工具。”雪千夜依旧这么回应着。
“但是,你的话,应该明白一点,在这无尽的长河中,没有执念的剑是走不远的。”
“我!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执念、热情、仇恨、爱心、守护、恶意等等都不过是万千之一,我的’工具‘自然也不例外。”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大宗师的剑了。因为他也如你一样,视剑为他霸业的工具。”这一刻,夏侯元让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人跟那位大宗师还是有着些许的相似之处,最明显的东西就是,对于剑的看法。
“也许吧!”不可置否。对于这个,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看着这样的雪千夜,夏侯元让再次叹了一口气。随之,他又在自己的口袋中摸索着。一个由白玉所构成的酒壶就这样被他拿了出来,从酒壶身上的雕刻来看,光是这个酒壶本身就可以被当作价值连城的孤品。
打开酒壶后,即使隔着老远,雪千夜也可以闻到酒壶中散发出来的酒香,那种强烈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的鼻子中的嗅觉,即使单单只是闻着酒香就仿佛有一种已经醉了的感觉。
夏侯元让仰面,把自己收藏中最为美味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嘴中,当透明的液体从喉咙流过后,那种强烈的味道终于把他心中积蓄的郁闷一扫而空。
“呼!剑斗之后来一口美酒,人生就是如此的惬意。给!你也来一口吧!这口是珍藏百年的佳酿。”盖上白玉的瓶盖子,他把自己的酒壶抛向了一边站着的雪千夜。
这是他的绝品收藏,珍贵异常。通常的时候,即使是自己的好友想喝一杯,他也需要考虑考虑。但在这里,他却把它毫不犹豫的丢给了雪千夜,并不担心雪千夜是不是会喝光它们。
举起右手,酒壶自动的落到了雪千夜的掌心。
“像你这样的武者应该明白,酒色乃是穿肠毒药。酒会让你的手不稳,色会让你的心麻痹。然后你的剑就会露出破绽。”雪千夜看着眼前的酒一会儿,直到确定它到底是什么样的酒后,才慢慢的说道。
此时的雪千夜到是有些奇怪眼前这位倾世武者,按理来说,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刚刚所说的。但他却仍旧喝着。虽然也有一些喝酒的武者,但是,那样的武者大概很难到达他这个层次,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在醉酒时被杀了。
“我也知道。但当明白的时候已经借不掉了。不过现在的我,它早已不是毒药,而是缅怀。我便是想求一醉,但却已千杯不醉。”
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说到这里的夏侯元让不复之前,此时的他话语中透露着无尽的孤寂。
“我从不喝酒!”
“哦!以你现在的身体,酒根本就影响不了你吧!”转眼间,夏侯元让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他的话意思也就是:‘现在的你,喝也没有关系。’。好酒就如同名剑一样,必需要一位对手或者敌人相伴才不喝得孤独。
“确实是影响不了。现在的我,即使是工业酒精也没有影响。但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习惯,我并不准备现在打破它。所以要可惜了你的好酒。这种酒给我这种人,也不过是浪费。拿回去吧!”说着,雪千夜把手中的酒壶丢回了它的主人那里。
没错!即使喝酒是像喝水一样,但他仍旧不会去喝。因为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是吗?既然不想打破自己的习惯,我也不勉强。但,给!接着!”握着酒壶,大拇指在壶身上的细纹上滑动着,夏侯元让若有所思的看着雪千夜,随即再次把他的酒壶丢到了雪千夜手中。
“嗯?”
就在雪千夜还在疑惑的时候,夏侯元让已经起身。
“那个酒壶你的好好的保留着吧!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把它还给我。剑者无虑,饮者无忧,武之一字,殊途同归。”背对着雪千夜,他挥了挥手,便已经慢慢的消失在远方。
直到他的身影已经完全逝去,会长才来到了雪千夜的身边。
“还真是一位潇洒的人呢!”她的细语也也传到了雪千夜耳边。
“会长!”
“嗯?”
“我答应参加碑文解秘了。”看着手中的白玉酒壶,雪千夜做出了决定。
没错!既然这位武者已经下好了战书,这也就说明想在与自己正式的分出胜负。那个舞台他已经选好,九校战的比赛会场。所以,自己也必须应战,这个人期待着与自己的一战。
第二十一章、正式比赛的开始
九校战的会场中,有一栋高于其他建筑的大厦。这个由人类科技竖立起来的高楼,是目前正举行着九校战的提前舞会。四周是典雅的墙壁,在柔和的灯光下,来到此地的学生仿佛成人一样享受着相互的交际。而此时的他们,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之后的比赛会以一种怎么样的悲惨收场。
雪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