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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类”并不是固化在某一阶层、某一人群,它从普通大众中间产生,天生就和普通大众深深的结合在一起,不可分割。今天是”旧人类“,只要付出努力和具备一定天赋与条件,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新人类,为什么如此?那就是教育!”
“我们的生产力水平,我们的教育体系、知识传承与传播的效率,是费罗塞伊可以比拟的吗?不!”
“只要我们的知识、见识、精神,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只要我们的生产力水平一直向前发展,就算是满天神佛集体显圣,我们也不会坠入愚昧,文明也不会出现倒退……苦难造就宗教,空虚才寄托于神明,这样的道理你们难道不知道?”
“噢,还有特权阶层,好吧,这样的谎言愚弄一下普通人,挑起他们的激愤和不满是够了,但能哄骗你这样的精英?”
“什么时候没有特权阶层,旧秩序没有?真是笑话,无法是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皮而已,现在所谓的特权阶层,缺少的也就是普世价值装扮的一层表皮,仅此而已。”
“再说说你们这所谓的“奔日计划”。”
“奔日,多么崇高的目标,多么高尚的情怀!”
“但是,在我看来,这所谓的“奔日计划”不过是一小部分旧秩序下的利益阶层,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而炮制出来的骗局,而构建出来的乌托邦!”
“而为了这一计划牺牲掉的大部分人,都是可怜、可悲、可恶的,他们是被蒙蔽的,是被一个虚构出来的“末日景象”所吓倒的蠢货!”
“怎么,还不服气?”
“好吧,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华夏有哲言这样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又有哲言这样宣称:‘天救自助者,佛度有缘人’,是什么给你们这样的自信,认为陛下就一定会听从你们的主张,从而直接插手现实秩序的自我演绎,让一切回到从前,让旧有的游戏规则依旧有效,从而无视和压制一切新元素、新阶层的利益诉求?”
“陛下,更高维度的伟大生命,使我们可以揣度的吗?是我们可以解读和影响的吗?你们这样的孤注一掷,为了一小部分不甘心失败的野心家,而冒着将当前大好的形势生生的葬送的危险……这是对全人类的犯罪,这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不可理喻的恐·怖主·义行径!”
“好了,你的话太多了,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突然如此长篇大论,我猜,你是在向谁“宣誓”?”
审讯官回到办公桌前,端起咖啡喝了一杯,然后回身跳过这样的质问而不答,继续说道:“我就是要拆穿你们那虚伪、肮脏的假面具,你们以人类挽救者的面目出现,又以蛊惑人心的“旧有普世价值”为制高点,时间久了,可能连你们自己都相信了,这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你们这样的把戏,在旧秩序下当然屡试不爽,但是在现在,哼哼,大众可能一时会被你们迷惑,但新秩序的精英和万能至高的陛下,如何会被你们所蒙蔽,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不可能成功。”
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里,审讯官就此闭目不言,被审讯的前情报高官在他长篇大论的时候不为所动,甚至冷笑连连,到了这时反而有些惊疑不定。
一分钟之后,审讯官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之前的冷硬,看着面前的这张疑惑不已的脸,冷笑道:“没办法,舆论的高地我们还是需要去占领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你这样的人渣废话?”
“这次审讯是公开的?”
“都是你们这些渣滓搞出来的麻烦,你们打破了一种默契,将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暗流揭露了出来,并形成了影响,为了给你们擦屁股,就必须揭露你们那伪善的嘴脸!”
“……无非是成王败寇而已!”
“好了,我对你们的计划,人员统统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最后问你一遍,投诚或者死!”
“……我猜公开的审讯还没有结束!”
“你猜?”
…………
“……好吧……请问,我现在可以揭露和坦白了吗?”
审讯官厌恶的眼神一闪即逝,这样的发展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政客总是能因地制宜的将自己卖一个好价钱,瞧,一听到公开的审讯,他的机会就来了,想必上层,在这个时候不会拒绝他的投诚,还会慷慨的付给他一个好的待遇。
第七百七十三章 扮演
王大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到这曾经的土屋里,守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穿着以前穿的那种几十块钱一身的衣物,扮演曾经的自己,言行一丝一毫都不能出格。
“这简直就是猪圈!”
晚上,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闻到被褥之间的那股霉臭味,看着墙角正努力结网的那只硕大的蜘蛛,简直不堪忍受。
早就习惯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天色一暗,等两包方便面捏着鼻子倒进肚子里,剩下的时间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督察员小牛及时的传来提示,或者说命令,没办法,他只能躺到床上去,即使是睡不着,也只能翻来覆去的想东想西。
不要误会,他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实际上,当这种机会从天而降的时候,他简直是欣喜若狂。
只是经历的繁华和享受之后,再回到以前的环境中,就显得分外的难以忍受,简直就是煎熬。
“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来,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十天半个月也罢了,要是一年两年,这可就……”
一晚上竟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念头,到了深夜,他才迷糊的睡了过去,感觉刚一闭眼,院子里那破烂的房门就被踹响了,不等他从床上坐起来,一个高音喇叭就刺耳的传了进来,“集合,紧急集合,10分钟之内感到村口的谷场!”
王大有的迷糊和睡意顿时被一扫而空,他意识出大事了,考虑到现在的环境和一直有所准备的事,他就激动的哆嗦起来。
等他衣不遮体、慌慌张张的来到谷场,所有的“演员”都到了,衣物打扮和王大有一样,都是几年前的装扮,但发福的身体,溜光锃亮的脸皮,久经“考验”的气质做派……这些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本色演出那只能是奢望。
这就是皇帝的新衣,谁都知道,谁都明白,但谁也无法说破。
“陛下已经从圣地出发,预计五小时后到达……”
所有的猜测、所有议论顿时消失,所有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接着,也不知道是谁极其难听的嚎叫一声,接着就“轰!”的一声,所有的“村民”都炸了。
上千名的精干男女冲了进来,整个谷场被挤的满满当当,一对一,每人都有负责对象,每一个“村民”身边都有督察员驾到,有些位置重要的甚至两三个一起“服务”。
王大有这样的“龙套”,也有一个小牛来到身边,又是呵斥又是劝导,几分钟之后才将这股激动到歇斯底里的气氛镇压下去。
严格来说,整个谷场都“龙套”们的集结地,真正可能露脸和有台词的“角色”,都是一个团队在为之服务,他们也不可能来这里,都是坐在“家”,享受专业团队的策划和准备。
荒诞吗?
也许!
但再荒诞的事一旦涉及到陛下,就不是荒诞了,那就是最最紧要、最最严肃的大事。
“我再重申一下纪律,第一,严格按照“剧本”演出。第二,任何擅自接近陛下的行为都将被严惩。第三,大家的言行要自然,自然,几年前你们是什么样,尽量还原成什么样!”
王大有几乎快晕了,巨大的幸福降临之后,巨大的恐惧又浮现心头,这是欺瞒,这是欺骗,这是糊弄,我怎么能这么干,我……
“我不干了,我想退出!”不止王大有一人对身边的督察员这样说道。
“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督察员这样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不行,那是陛下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干,怎么能!”
“笨蛋,你以为我们能瞒得过陛下,你以为我们就想瞒过陛下?”
“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做这些该怎么办,不这么做该如何表达我们的“崇敬”,我们的“忠贞”,我们的“孺慕”?,做什么不重要,效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态度!”
“陛下会在意这些?”
“我们哪敢奢求陛下的在意,我们只是在最大限度的为陛下提供便利。”
“陛下不会恼怒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那是大人物们考虑的事情,你只需要跟着做就可以了,再说你们就是背景,背景懂吗?”
…………
将近半个小时,秩序才慢慢恢复,绝大部分人事到临头才意识到惊慌、恐惧,包括现场组织这次“演出”的人,都是带着巨大的惶恐和不确定,硬着头皮再按照既定步骤,准备、布景。
而此时,在神圣家族的那间破旧的祠堂里,已经70岁的花甲老人******,闭着眼睛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亲近的后辈都来了,这场“演出”的总指挥部同样也在这里。
待客的堂屋里鸦雀无声,一个个顶着神圣家族光环的男女都紧张无比的肃立,屋外,忙得鸡飞狗跳,各种状况频出,各种需要解决、安抚的问题,一下子就涌现出来。
太阳还没有降临,小池子就将被蒸干,问题宛如池地的污秽和淤泥,在巨大的压力下都暴露了出来。
“爷爷,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17的小孙女,神圣家族最受宠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媚少女,泪流满面,惊慌失措,不知道的还以为杀人的强盗即将进门。
“这次一次家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些人都是在瞎胡闹,现在知道怕了,哼哼,晚了!”******睁开眼睛,恨恨不已的说道。
“大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这个时候的吴明,也没有在密室中,说出“夸父行动”的稳重和洒脱,他是吴家二房的人,从始至终,他都没见过吴晨。
对他,******不好过于敷衍,“小明别担心,有你三叔和三婶在,出不了什么事。”
话虽如此,每个人脸上的沉重和惶恐并没有减轻多少,时间流逝,逐渐外面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所有不属于村庄里的人都离开了,所有不属于这次演出的因素都不见了踪影,剧本启动了,没有摄像机,所有人都开始了“正常的作息”。
村庄像是活了过来。
第七百七十四章 不能自己
怎么接待陛下的这次省亲,******本来已经是计划好的。
太隆重了不行,太正式了也不行,到时候登顶膜拜的,场面上恭敬热闹了,却拉开了跟陛下的“距离”,不能体现自己,以及这些血脉亲族的与众不同。
但是,陛下的毕竟宛如天上的日月,高高在上,如今威严已经渗透人心,宛如古时候的天子,天子与宗亲会面,也是先见了国礼,再叙家礼。
当然,让陛下对他这位大伯叙家礼,他是万万不敢的,但意思终归是那么个意思。
再说,这次省亲,通行的还有自己的亲弟弟、弟媳,就算陛下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大伯,但总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