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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角广收教众,派弟子分往大汉十三州各地,聚三十六方教众,定于甲子年起事,推翻这腐朽汉朝统治!建立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张角眼中似乎恢复了一点神彩,他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杨烈。
第二十二章 黄巾香火 世代相传
杨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他对于眼前的张角了解实在是有限,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没有任何一个朝代会给张角这样一个人太高的评价,哪怕是在天朝,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当权者也没有给他一个太高评价。
他得到的永远都是一个率领农民暴乱的领袖头衔。这样的一个人,他是很难简简单单地凭借以往的历史知识去判定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张角仰天长叹,幽幽道:“黄巾起事之后,世人皆称我等为图谋造反的乱党贼子!”
“角今已四十有五,至今无妻无子!”张角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诮,愤然道:“我为何起事?如若不是这腐朽汉庭已经无可救药!我为何率众起事?”
“难道是为了谋朝篡位?为了吾一己私欲?!我时至今日依旧孑然一身,我谋朝篡位百年之后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可悲!可叹!”
张角无子。
如此一来,即便他打下来了江山,他又让谁去继承呢?
杨烈此刻才反应过来,一开始他只是发现张角无子。现在才发现不但张角无子而且无妻,他的两个兄弟张宝与张梁也同样是无妻无子!
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举旗造反呢?
一下子,张角等人在杨烈眼中的形象高大起来。如果不是不忍民间疾苦,以他们兄弟三人之能,想要如世人一般追求荣华富贵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杨烈的眼角渐渐变得湿润……
“角一生行事,问心无愧!从未敢忘仙人嘱托,济世救民!”张角起身望向了远方,缓缓道:“可是为何天要亡我!?”
“天要亡我啊!!!我不甘心呐……咳咳!……”
张角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突然脸上涌起来了一抹病态的潮红,紧接着他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哇’的一声吐出来了一口黑血。
“大贤良师!”杨烈快步上去扶住了张角摇摇欲坠的身体。
“大贤良师!”杨烈音中带着焦急,看着面色灰白的张角,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张角平缓下呼吸,接着挥手示意不用杨烈扶着,只是缓缓道:“汝且退下吧!吾知道汝等并不追名求利,你我份属道门,这太平要术符箓之法自当传于你,以全香火之情。”
毕竟杨烈带着黄巾残军杀入杀出,而且越发壮大,总算有点香火之情。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低声呢喃着。
随后,张角慢步回营,枯坐于榻上,闭目含神,不悲不喜:“既然天要亡我!那便让它来吧!我就看看你这大汉的青天能不能吞并我这黄天!”
杨烈并没有离去,仿佛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中却是一片压抑!
恨天!
恨地!
恨自己!
无奈!
深深地无奈!
在现实社会,为生计所迫,事事无奈!难道在这无尽位面还要如此吗?!
人为什么要活着?!
这仙官令为什么选择了自己?!
我难道只能混吃等死吗?!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杨烈心中呐喊!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大道无情,人却有情!”
返身,
紧走几步,
回到帐中。
紧紧盯着大良贤师张角……
一字一顿地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凡事无绝对!”
“天道之下,凡事皆有一线生机!”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黄天未灭,黄巾起义尚未失败,还有一线生机!”
杨烈眼睛中闪着幽幽的寒光,越闪越亮,直射大良贤师张角!
而张角,颓败的眼神也在慢慢放光,枯坐于床榻之上的佝偻身体也慢慢地挺直起来……
杨烈右手拿起长刀,左手顺着刀锋一抹,整个左手,鲜血淋漓,鲜血布满整个刀身……
大良贤师张角同样如此……
两刀相交!
“战斗尚未结束……成败尚未可知……吾……”
“吾愿与贤师,不,愿与道友共同一战!战出一个朗朗乾坤,杀出一个黄色黎明!”
“角甚欣慰!愿与君共同一战!战出一个朗朗乾坤,杀出一个黄色黎明!”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叮!《三国》位面历史发生重大变故!杨烈黄巾阵营、道家阵营永久确立,不可更改!气运任务:黄巾香火,世代相传!”莫名的声音从杨烈脑中响起……
杨烈没有理会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而是仔细地思索着……
孙子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计篇》)
意思是说,拉开战斗序幕之前,就已“庙算”周密,充分估量了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开战之后就往往会取得胜利;拉开战斗序幕之前,没能进行周密“庙算“,很少分析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开战之后就往往会失败,更何况开战之前无“庙算“呢?
可见,将帅的智慧谋略在战争中是何等的重要。凡事不动脑筋先想一想,在没有充分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的情况下就莽撞行事,必然碰壁,所以古人云:凡事应三思而后行。
此时,
夜,
已深。
然黄巾军中军主帐却烛火通明,各方渠帅汇聚一堂,将星云集,山雨欲来风满楼。
中军主帐!
大贤良师张角居中而坐,右手方人公将军张宝,左手方地公将军张梁。
右下方之首位,杨烈跪坐于前,再之下,便是南阳赵弘所部,原来赵弘所部,留其精锐,裁汰老弱,漂亮地玩了个金蝉脱壳秘密潜回冀州钜鹿。
再下方即为黄巾军青州部。管亥、斐元绍、周仓、廖化一一位列其中。
左下方之首位,即为黑山军所部。张牛角、张燕、杨凤、于毒等……
接着再往下即黄巾军豫州所部。波才、彭脱、程志远、邓茂、孙仲等等。
各方渠帅汇聚一堂!
虽都各闻其大名,但起义之初遂各奔东西,不得相聚,今日相聚更是热闹非常,交谈声、细语声、豪放大笑声,等等不一而足,三公将军居于上位,张角居中,张宝居右,张梁居左(汉以右为尊),脸上时不时的显露出一丝丝的笑意,显得志得意满……
第二十三章 黄巾版隆中对(上)!
张角捂嘴轻轻一咳!
热闹的氛围便慢慢地沉静下来,各方渠帅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身居主位的大良贤师、天公将军张角。
是的!
如果没有大良贤师张角,没有三公将军,他们不可能成为一方渠帅,更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如果没有他们,可能各方渠帅还在各地挨饿、受冻、甚至在瘟疫爆发中等死吧……
只见大良贤师、天公将军张角面带微笑的脸庞越来越严肃,并且本来慵懒的身体逐渐变的崩直,各方渠帅也更加严肃,大帐内没有一丝声音。
只见张角微微开口道:“角本布衣,生于钜鹿,苟活性命与乱世,不求闻达与诸侯。时下冀州瘟疫横行,病患者无数;角心中甚痛,遂入山采药,救治万民。然偶遇南华老仙,得以赐下《太平天书》三卷,仙人怜悯世间疾苦,传我符箓之术,遂命我救世济民。
“角自不敢忘仙人之教诲,下山之后遂率兄弟二人,四处奔波,救治病患。”
“然冀州各地皆有疫病,我兄弟三人力有所逮,根本不足以救万民于水火。遂角立太平道,聚教众,传符箓之法,往来奔于各地,欲使瘟疫消弭。然朝廷无道、宦官当政、外戚掌权、土地兼并……角施以药石,辅以符箓,只能救命治病,却无力求助无辜百姓,致其死于****酷吏之下。”
此时,大良贤声,本为平淡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快、越快越厉,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甚至眼泪磅礴而出,各方渠帅俱眼泪齐出,牙齿紧咬,格格直响,双手握拳,青筋凸起,愤怒之色溢于颜表。
“大良贤师慈悲!吾等拜谢大良贤师活命之恩!”众渠师含泪、起身、恭拜大良贤师张角。
张角轻轻一挥手。
“角遂遣弟子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十余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莫不毕应。角遂置三十六方,各立渠帅。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书京城寺门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
中平元年,大方****义等先收荆、扬数万人,期会发于邺。元义数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未及作乱,而角之徒唐周,叛!上书告之,元义车裂于雒。
伪汉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角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为標帜,时人谓之“黄巾”,然汉庭蔑称吾为‘蛾贼‘。遂角自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起义之初,势如破竹,形势甚好,然伪汉灵帝于三月戊申日拜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卫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师关口,设置都尉驻防;
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并召集义军;更有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内帑及西园良马赠与军士,提升士气,骑都尉曹操率军首应;汉庭又发精兵镇压各地。”
“吾等不长于军事,致使南阳张曼成功败垂成,毙于宛阳,吾心如刀绞,各方俱是受阻,节节败退,更被分割,不能相望,败势已呈,大势已去!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吾等生死,重逾千钧,牵于一发。吾痛定思痛,聚集各方,欲与汉庭玉石俱焚。”
说到这里,张角的嗓音起来越沙哑,语气越来越颓然,颓然中带着一丝疯狂!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从来不可轻!”张角突然停止了话语,而是反复轻吟起这首民谣!
各方渠帅更是心有戚戚焉,心中愤懑不能言语,俱喉咙梗塞,地公将军张宝遂起身相劝,曰:“大哥休要惊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吾等虽败相已呈,但胜负犹未可知!吾等尚可一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贤师不必忧伤,吾等众将聚于一堂!生死犹未可知,吾等尚可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