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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观察者微微一笑，轻轻挥手。
瞬间，时空变换，苏白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无尽的宇宙之中。
一颗巨大的行星外的宇宙空间中，无数庞大的战舰结成的舰队正在交战。
一架架灵巧的宇宙战机彼此纠缠不休，各色光束四处飞射，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战机被击中，化作宇宙的尘埃。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朝着那颗行星坠去。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星球的地表。
只见大地之上，无数机器人、克隆人手持武器，一束束激光呼啸射出。
一群身穿长袍、手持光剑的武士纵横于战场之上。没有任何机器人是他们的对手，光剑挥舞间，一台台机器人被拦腰切断，化为废铁。
空间再度转换。
茫茫宇宙中，一颗小行星被改造成了庞大的钢铁堡垒。
突然，一束耀眼至极的光芒冲天而起，横贯宇宙，笔直地射向一颗星球。
下一刻，那颗星球表面大地崩裂、熔岩流淌，上面的无数生命尽皆消亡。短短片刻，其上的一切繁荣都被摧毁，化作一片破碎陨石，在宇宙中飘荡。
苏白的瞳孔中，倒映着一朵在宇宙中绽放的璀璨烟花。无数生命随着这朵烟花的绽放而凋零，亡魂的哀嚎汇成一曲挽歌，永远回响在星球毁灭后形成的陨石带间。
他的心中被巨大的震撼填满，连思维都趋于停滞。
光影变幻，一切景象都消失不见。
然而苏白却仍然深深沉浸于刚才的场景中，久久无语。
“你们打算把我送到……”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
“以星球大战为蓝本的世界。”观察者仍然是面带着温和的笑容，“那里的智慧生物拥有跨星系旅行的技术，能够建造起庞大的宇宙舰队，甚至拥有建造一击毁灭一颗星球的武器的能力。根据我们的计算，至少在你晋升黄金级以前，都不必再更换主体世界了。”
苏白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
“那么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观察者轻声说道。
“选择？”苏白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什么选择？”
观察者微笑道：“是否前往那个新的世界，继续进化之路。”
“难道我还可以选择拒绝吗？”苏白奇怪地说道。
“当然可以。”观察者说道，“虽然我们非常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同伴，但是我们也不会强迫任何一名被选中者。所以你可以选择终止进化之路。虽然非常遗憾，但是如果你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我们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如果我选择终止，情况会怎样？”苏白深吸口气，问道。
观察者轻声道：“我们会永远封禁你的能力，然后离开。你将会失去穿越到其他世界的能力，这个世界也不会再与其他世界融合。”
“劳拉她们是否会因此消失？”苏白有些紧张地追问道。
“不会。”观察者轻轻摇头，“已经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改变，包括你所具备的一切能力，也都是如此。”
“这样啊。”
苏白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他很想说，我不玩了，你们走吧。但是不知怎的，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却堵住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
“这不是我想要的吗？回归平静的生活，和我心爱的女孩儿们一起度过余生。”苏白在心中默默问着自己，“但是为什么，我却无法直接给出答案？”
这时，他又想到了刚才自己看到的画面。
星舰纵横宇宙，手持光剑的武士们驰骋战场。那样的画面，曾经让无数人心驰神往。当年的苏白在看完了《星球大战》电影后，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成为了一名绝地武士，手持光剑与敌人战斗的画面。
真的要结束这一切吗？放弃那无限的可能，回归到曾经的平静生活。
然而这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劳拉的脸庞，接着变成了穆娜，又变成了珊曼莎。还有自己的父母。
不知不觉间，苏白的拳头已经握紧。
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观察者轻声道：“不必急于给出答案，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考虑。如果你现在还无法决定，那么一年之后再来这里找我吧。”
………………………………
第十五章 骑士与刺客
她的话音落下，苏白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面光幕，上面是倒计时。
“一年吗……”苏白念叨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笑容温和的观察者，问道：“你为什么不选择隐瞒我可以自行选择的事情？”
观察者温声道：“我们不会隐瞒任何可以告知的事情，更会尊重每一个可能成为我们同伴的存在的意愿。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的身上。”
“是吗？”苏白苦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观察者道：“现在，我已经把一切能够告诉你的事情都说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那么就再见了。”
“等等。”苏白赶忙说道，将自己手中的伊甸苹果递了上去，“这个东西，你把它处理了吧。”
伊甸苹果这种东西，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去触碰的。里面的力量庞大到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步。
但是他也不能随便将它扔掉，否则落入有心人之后，鬼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留在自己手里，同样会惹来圣殿骑士的觊觎。况且这玩意儿还导致了刺客信条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融合，如果继续留着，天知道它会不会再弄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因此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将它交给来自于高维世界的观察者处理。
看着苏白递过来的伊甸苹果，观察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轻轻一托，伊甸苹果便自他手中浮起，慢悠悠地飘向她。
观察者握着伊甸苹果，对着苏白说道：“这样东西，虽然你暂时还无法控制其中的力量，但却是一件对你非常有用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彻底将它封禁起来。直到你能够接受其中的力量的时候，封禁会自动解除。”
说完，被她握在手中的伊甸苹果突然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熟悉的白光绽放，苏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这个空间他并不陌生。当初他玩刺客信条2的时候，每次加载游戏进度时便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当他进入刺客2的世界时，也曾经待在同样的空间中。
“这又是什么情况？”苏白有些奇怪地环顾着四周。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幕景象。
恢弘的城堡前，头戴兜帽的刺客们与全副武装的骑士站在广场上，围成一个圈，彼此之间不分你我。
在他们中间，分别有两道身影笔直地挺立着。
身着盔甲的圣殿骑士用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
“我们是圣殿骑士！我们的一员从不隐藏我们的意图！”
唰！
所有的骑士们纷纷右手握拳捶在自己的胸甲上。整齐划一，气势凛然。
“谨记我们的目标！”
所有的骑士齐声道：“引领所有躁动的灵魂，直到走上宁静之道。”
“引领所有鼓动的欲望，直到激昂的热血冷却。”
“引领所有浮动的意志，以至化为安稳的沉思。”
洪亮的声音在城堡上空回荡，气势如虹。锃亮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面甲下的一双双眼眸包含着如铁的坚定意志。
站在中央的圣殿骑士高声道：“愿骑士团永被赐福，捍卫烈日下的圣殿。愿洞察之父指引我们！”
所有的骑士齐声高喊：“愿洞察之父指引我们！”
圣殿骑士转过身。
兜帽下那张满是沧桑的脸庞微微抬起，带着一条疤痕的嘴唇微微翘起，对着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一身黑色刺客袍的男人上前一步，看着自己面前肃立的刺客兄弟们。
“当他人盲目追寻真相的时候，记住——”
“万物皆虚！”刺客们齐声念诵。
“当他们被道德和法律约束的时候，记住——”
“万事皆允！”
“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我们是……”
“阿萨辛！”
刺客们齐齐抬起头来，兜帽下的眸子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铿锵声中，圣殿骑士走到了刺客身边：“今天将会是一个被历史铭记的日子！”
“曾经彼此对立的我们，骑士与刺客，第一次并肩站在一起。为了守护人类的自由意志，为了守护我们的文明之光，我们将并肩作战！”
远处，轰隆隆的炮火声传来，地面震颤。
然而所有人都不为所动，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上。
圣殿骑士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高高举起：“也许，我们会倒下，会战死。但是，我们将会让所有试图奴役人民自由的意志、摧毁让整个世界繁荣昌盛的秩序的刽子手们明白，我们，绝不屈服！”
噌！
袖剑弹出，刺客大师换环顾四周：“所有的兄弟们！今天，我们齐聚于此，也许同样会长眠于此！但是，不要恐惧。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不屈的自由意志将会在我们死去的躯体上重生，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如果我们的人民需要我们，那么，就让我们站在这里，为人民指引未来的方向！”
轰！
一声巨响，城门轰然崩塌。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
圣殿骑士长剑指向前方：“为信念而战！”
利刃出鞘，骑士与刺客一起朝着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士兵冲了上去。
曾经的敌人在这一刻生死相依、并肩作战。
身穿黑色刺客袍的男人打算上前，身边的圣殿骑士伸手拦住了他。
“你得离开这里，艾吉奥。”圣殿骑士注视着男人，面甲下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艾吉奥：“带着苹果离开这里，守护好它。绝对不能让它落到切萨雷·波吉亚的手中！”
艾吉奥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他片刻，伸手接过了伊甸苹果。
圣殿骑士面甲下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我会在这里尽全力挡住他和他的军队，你自己一路保重！”
说完，手提长剑大步朝着前方混乱的战场而去。
艾吉奥低下头，背对着圣殿骑士的方向，缓缓将伊甸苹果放入怀中。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快地冲去，灵活地攀上房顶，消失在远处。
………………………………
第十六章 暂时结束
时空变换。
下一刻，苏白的面前出现了另一个场景。
宽大的石室之中，一口口石棺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一位位圣殿骑士或是刺客，连同他们生前的武器盔甲被一并放到了石冠中。随即，棺盖阖上。
最里面的石室中，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地洞。
地洞下方，穿着黑色刺客袍的男人将伊甸苹果放到了端坐着的圣殿骑士伸出的手掌上。
他退后几步，沉默地看着面前端坐着一动不动的身影，表情肃穆。
片刻后，男人转过身，通过绳梯爬了上去。
站在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