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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魅面色惶恐,怯怯的回禀道:“回爷的话,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分。”
“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都想作死吗?”文浩双目凌厉,咬牙怒喝,大手在案几上横扫,上面的砚台与茶杯,如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众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西子即便知道文浩此时在气头上,但还是硬着头皮进言:“慎主子昨天黄昏去见了慕容公子,不知道跟她出走有没有……”
“去把慕容凡给本王传来!”文浩暴戾的怒吼,面容浮现暴风雨般的阴沉,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揪出那人一定好好严办,最好凡不要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否则就算是多年的莫逆之交,他也断断不会轻饶。
“呦!这是怎么了,好大的阵仗呀,睿亲王殿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把您气成这样啊?”一道戏谑轻佻的调侃声传来,慕容凡紫魅的身影快速闪到文浩旁边,他环视了下一群埋头跪地的奴才们,眸中尽是玩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文浩猛的冲到慕容凡身侧,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眼充斥着愤怒,像是发威的老虎一般,问道:“你昨天找上慎儿,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慕容凡手腕用力,狠狠的把文浩的手掰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嘻哈一笑:“无非是让她好好伺候王爷,安心呆在您身边的一些安慰话而已。”
“本王的女人何时需要你去安慰了?”文浩冷眸狠眯,隐在锦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道道青筋膨胀,骨节“格格”的发响。
“微臣只是爱屋及乌而已,王爷不会连这醋都吃吧!”慕容凡嘴上依旧挂着欠揍的笑意,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显而易见的怒气放在眼里。
他知道文浩的暴戾脾气,而且对待身边的亲近的人也是不徇私情,但只要自己就是决口否认此事,他也拿自己没辙。
“西子,现在就去把夜魅送到川蜀王宫幽禁起来,非召不得出。”文浩冷峻的脸上布满阴寒,故意下令试探,冷眼瞥着慕容凡的表情。他最好不要承认,否则……
凡事只要一提及夜魅,慕容凡就再也淡定不下来,一挑衣摆,单膝着地,着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慎妃是微臣逼走的,王爷要处置,处置微臣就好,但,祸不及妻儿!”
“你还知道祸不及妻儿,那你干嘛还去逼走本王的慎儿?她走得哪条路,快点招出来!”文浩额头额际的青筋暴起,身上散发着无比冰冷的气息。
慕容凡是为他好,他知道,但他实在不该多此一举,难怪昨天那小东西一改常态,当真真是苦了她的一颗真心。
“微臣不会说的!”慕容凡唇角的笑靥逐渐收敛,神色难得的凝重。“王爷若爱她,大不了等到大业得成了在去寻她,但此刻您不能让她成为您致命的弱点,我们绝不能输,也输不起。”
文浩目光凌厉的瞪着他,只觉得怒火已经完全把他给烧灼了,突然扯过他的一只右臂,只听“卡擦”一声,无情的将他的手臂给活生生的给拧断了!
“啊!”骨节断裂的彻骨剧痛,霎时间已席遍了慕容凡全身,使他整个背脊顿时都凉透了。
“你说还是不说?不怕本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和夜魅夫妻分离吗?”文浩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瞪着慕容凡的眸中,满满的都是盛怒难消。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此事若是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
“凡既然敢做此事,就敢于承担后果,凡知道王爷不会把夜魅送走的,王爷也知道凡是绝对不会容许慎妃那样的祸患,回到您身边的。”慕容凡低头捂住自己断裂的手腕,眸子里划过一抹比铁还硬的坚决。
文浩知道他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也狠不那个心对他严刑逼供,只好无奈的合上眼,许久后,声音沧桑的开口:“本王求你了,她在哪?”
慕容凡抹不可置信的望着文浩,难道是他听错了吗?如果他没记错,这还是文浩第一次求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红颜祸水这话当真说的没错。
慕容凡唉声叹气一声,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沿着宁古塔的路线,应该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把她追回来。”
“西子,备马!”文浩得到答案,一刻也不敢耽误,转身绝尘而去。一行人跟随其后,鱼贯而出。
———琥珀色的黄昏带着淡淡的朦胧,点点细碎的阳光穿越树叶的间隙在林间跳跃。茗慎穿着火红矫健的兵役服饰,萧索的步入幽深的林间小径。
此番离去,后会无期,年华凄凉,不诉离殇。她结束了纠缠一生的梦幻,只为得一世的安定,摒弃了世间的繁锁,只为求一刻的宁静?可记忆依旧在跌宕沉浮,只为那情深缘浅。
几声哀鸣盘旋于头顶,她仰头看向天空,那失去了头雁的雁群,惊慌失措的逃散,溃不成军。不用多想,便知晓它们将面临的是何等的命运。
而等待她的命运又什么呢?茗慎无从得知,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敢回头。花开只为缘,纵使千万的秋业也容不下浮世尘埃。好在上苍还是眷顾了她,不但让她逃离了宫闱倾轧,还能让她和亲人团聚,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还能在奢望什么呢?
暮色褪尽,夜幕袭来,周围的空气寂静的可怕,茗慎累得走不动,便坐在一块青石上歇息,望着空中的一弯弦月,眉目之间晕染了一抹清烟的惆怅。
正在她神思游离之际,林中突然冒出了许多黑人将她团团围住。茗慎神色一紧,连忙准备拿了包袱尽快逃走。谁知她刚抓起自己的包袱,猛的一转身,竟看到一道冷光若有似无的在她眼前划过,锋利的剑锋直抵她的咽喉。
“你们是谁派来的?”茗慎面容冷凝,眼中冰寒一片,扬眉质问道。
第十一章 唇枪舌剑,月下畅谈
“慎妃,你都死到临头了,何必多问呢?一会小爷送你下阴曹地府,你可以去阎王那问个明白。”持剑人冷眼睨着茗慎,阴森的狂笑几声,欲将泛着冷光的利剑刺进她的胸口。
“等一下,头,这慎妃长的还真不赖,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不如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另外一个黑衣人火辣辣的视线在茗慎身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对呀,头,这样绝色美人可不多见,反正她是将死之身,倒不如让咱们兄弟品品鲜,帝王的女人,那滋味一定不很赖。”后面几个人也都兴奋的按捺不住,激动的议论起来。
“好,咱们兄弟几个,今天就染指染指这帝王的女人。”持剑人话落,所有的黑衣人全都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朝在中间的茗慎走了过来,个个目露色光,摩拳擦掌的考虑该从她身上哪里下手。
眼看那些人的脏手就要朝她的胸膛伸去,茗慎吓的连连后退,悄悄掏出慕容凡赠予她防身的匕首,心里断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士可杀,不可辱,她虽然算不上什么贞烈的女子,但也绝对不能白白折辱到这群流寇手里。于是她扬起匕首,义无反顾的往胸口扎去。
就在匕首快要刺进茗慎胸口的瞬间,只听“哐当”一声,一个矫健的身影飞速闪来,打掉了她手里的匕首。
“小伙子,轻生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一声亮若洪钟的浑厚声音响起,唤醒了还沉浸在惊骇中难以自拔的茗慎。
她循声仰头,这才看清,原来救她的竟然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他穿着藏青色的打猎戎装,消瘦的脸庞如同雕刻,稀疏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和浩的眸光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老人家,刀剑无眼,要当心啊。”茗慎走到老者身边提醒,显然担忧的样子。
“这些个虾兵蟹将,本。。。。。。本老头还是不放在眼里的。”老者眉峰一凛,将茗慎护在了身后,抽出腰间的宝刀拉开了打斗的架势。
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泛着冷光的尖锐利剑对着他们,老者先发制人,挥动刀刃与他们搏斗,但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军人,不仅招招狠毒,刀刀欲置人于死地。
老者既要护住茗慎,又要应敌,招架起来显然处于劣势。但是他的武功显然是不弱的,刹那间,已经有不少黑衣人倒地,当场气绝身亡。
为首那个持剑人见打不过老者,便改了攻击路子,本来他们就是奉命来杀慎妃的,所以一道凌冽的剑势,直直的刺向在一旁焦急担忧的茗慎身上。
“小心!”老者提醒一声,茗慎甚至来来不及反映,他已经就冲到了她的身边,并用手臂挡住了那道冷冽的杀气。
霎时间;他的衣袖被割破了口子,鲜红的血液缓缓的从胳膊上涌了出来,晕染了大片血污。
“老人家,您没事吧,要不您快走吧,犯不着为了我,惹祸上身。”茗慎徒然震惊,担忧的搀扶着他,冷汗直冒,脊梁一阵阵寒凉。
“小伙子,你快走吧,你不在这碍手碍脚,老夫一定收拾的了他们。”老者摆了摆手推开她;说话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紧接着身姿跃地而起起,凌厉的刀锋不断在风中舞动。
茗慎本就不会武功,自然不敢拖累于人,悄悄躲进了旁边的树丛里;眼睁睁看着老者矫若游龙的身姿,在黑衣人强悍的围攻下游刃有余,不到片刻功夫,黑衣人几乎全数倒在了血泊里。
他持着寒光闪闪的宝刀,缓步逼向领头的黑衣人,光刃闪动,映照出他苍老且冷漠的容颜。
“你……你是……?”黑衣人一只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指着老者,震惊的瞪圆了眼。
可惜来未能他把话说完,只见老者大手一挥,寒光一现间,那个黑衣人瞬间身首异处。
“老人家,大恩不言谢,您的伤口没事吧,需要我帮您处理下吗?”茗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连忙扑过去察看他的伤势。
满地的血腥让她震惊极了,普通的猎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难道他就是传说中隐居山林的江湖豪杰?
“小伙子你怎么还没走啊?”老者露出诧异的神色;捂着流血的手臂在青石坐落,爽朗的大笑道:“你小子好胆识,若是换做其他文弱小子,估计早下的屁滚尿流了。”
“咳咳。。。。。老人家,您的伤口需要止血,晚辈读过几页本草,识得几根草药,您若信得过晚辈,就让晚辈为您先止血再说吧。”茗慎略带了几丝尴尬局促的神色,开口说话的声音,尽量摒弃了女儿家的柔婉。
“本。。。。。。本老头还奇怪,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会去当兵,敢情是个哪个军医的小药童啊,哈哈。。。。。”老者不期而然的大笑起来,颇有泰山崩于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丝毫不像一个受伤之人。
夜黑风高,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际,散发着惨白的冷光。
茗慎采摘了几株止血草回来;而老者这边,早已包扎好了伤口,而且高高架起篝火,悠哉的坐在火旁烤着野兔,空气里不时传出喷喷的肉香气味。
老者随意丢了根枝条入火堆中,抬眼瞥了茗慎一眼说道:“当今世道,守信感恩之人可不多见了。小伙子坐吧!”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