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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双手轻重有度的捏上了她的肩膀,腻声道:“再是心比天高,只怕也是命比纸薄,皇后娘娘何必为了个卑贱之人而伤神动气呢?只是您今日为何要帮她呢?”
“本宫自有道理!”茗婉拍了下他按在自己肩膀的手,抬眼正色道:“你去告诉云惠,待兰妃得手后,立刻让她去传话,务必把慎妃引到梧桐苑去,到时候慕容凡夫妇瞧见了人脏并祸的凶案现场,怕是轻饶不了本宫的那位‘姐姐’!”
李玉满脸堆笑,继续附和道:“然后,就算皇上事后怪罪下来,也只能查到云惠哪里,然后让云惠在一口要定是兰妃所为,那么如此一来,慎贵人和兰妃玉石俱焚,在捎带上个月采女,又是一箭三雕,皇后娘娘真真是这天底下最最精明的人物啊!”
———夜深人静,星光幽寒,养心殿里依旧灯火通明。
慕容凡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站在一侧,文浩高大修长的身躯往蟠龙雕花大椅的靠背一仰,敛起邃眸,扫过二人的表情峻然严肃,话语虽然平静,却透着威压。
“你们夫妇二人深夜进宫,要是来为月采女求情的话,那么,朕没空听,且跪安吧!”
那少妇闻言,立即上前一步,跪地恳切的求情道:“主子,求求您看在我们姐妹俩打小侍候您的份上,就饶恕小妹这一回吧,小妹只是气盛浮躁了些,而且江贵嫔,慎贵人也都没有什么大碍,您就开开恩,饶了她这回吧!”
求情的女子就是夜魅,月魅的姐姐,如今已经是一品浩命夫人,珠围翠绕的发髻下,拥有一张和月魅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气韵上偏冷,少了几许妩媚,却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傲然!
“魅,你不懂!”文浩冷冷地说道,转而侧眸瞪了慕容凡一眼,语气淡然的下令道:“凡,你来告诉你夫人,在后宫以下犯上是何罪过?”
“咝!”慕容凡倒抽了了口冷气,目光扫了夜魅一眼,瞧她那双杏眼里烟雾缭绕的,只好无奈地一挑紫罗衣摆,跟着跪地求情道:“微臣求皇上法外开恩,微臣的姨妹倘若有何罪过,就请皇上看在微臣薄面上,宽宥一回吧!”
“亏你还有脸跟朕张嘴!”文浩暴喝一声,随手抓起一本奏章,狠狠摔到了慕容凡身上,冷哼道:“那么,朕今天就当着你夫人的面问你,当初在华清宫的时候,要不是你的好姨妹绊住了朕,那个固**主怎会赶巧趁那空闲去逼杀慎儿?
还有上次,西林坤联合姑苏寒那个老东西陷害白鹏飞一事,朕可是给足了你慕容凡的面子,这才没有深究是谁在背后兴风作lang,而今,你的好姨妹差点把江燕给逼死了,你还敢求情?倘若江燕要是有什么好歹的话,你叫朕拿什么给江枫一个交代?你慕容凡,又该拿什么给人家江家一个交代?
而且慎儿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她不清楚吗?那是她的主子,可她却敢这么作践,你说这种人朕留有何用?你们别在给她求情了,朕没有杀了她,正是给你们夫妇留着面儿呢!”
夜魅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文浩如此大发雷霆的对待过他们,晓得这次他是动了真怒,当下也慌了神,只好无奈的拉扯着慕容凡的衣袖,示意他在求情,而慕容凡却抬起一张无奈的俊脸对着他,表示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见此状,夜魅把心一横,突然膝行两步,伏在文浩脚边,抱着他的腿泪如雨下的央求道:“主子您别这么心狠啊,您当初答应魅会好好善待小妹的,魅的母亲死前,万千交代魅一定要爱护好小妹,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所以不管小妹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只求主子放了她,该怎么处置,该怎么责罚,魅愿意一人承担!”
“你疯了吗?魅,就算是要替你的妹妹求情,也犯不着搭上我慕容家的骨肉吧?”
慕容凡怒吼道,见她这般执着,当下脸色剧变,立刻上前把她护进了怀中,抬头望着文浩,目露极度紧张和恳求之色:“求皇上千万别迁怒魅,她现在怀中三个月多的身孕呢!”
“你小子倒是蛮多子多福的!”文浩的声音有愤怒后的疲倦,瞥见夜魅伤心欲绝的哭相,似乎像极了茗慎的那副可怜态,顿时原本刚硬的心骤然一软。
第二十三章 疑心暗鬼 陷害并生
“你小子倒是蛮多子多福的!”文浩的声音有愤怒后的疲倦,瞥见夜魅伤心欲绝的哭相,似乎像极了茗慎的那副可怜态,顿时原本刚硬的心骤然一软。
他又俯身亲手将夜魅扶了起来,沉着嗓子道:“魅,记得当年朕首先看中的人是你,可是到了晚上,你却把机会让给了你妹子,事后朕去问你,你却说不让朕怪罪你的妹子,还说你想把自己许给一个能够真心待你的男人。
从那一刻起,朕就一直觉得你是个懂是非,识大体的女子,所以当时也尊重了你的决定,允许你自己选择夫婿,但是今天,你若再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妹子,利用朕对你的尊重来袒护的话,你就真的太让朕失望了!”
夜魅闻言,再度软软地跪下了身子,声音带着一丝苦哑的可怜,哽咽不止的磕头道:“魅承蒙主子错爱多年,可惜魅一直都是一个不明是非的女人,魅只要自家小妹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求,什么也不管,若是主子还顾念魅曾经那点好处的话,就请饶了小妹这一回吧!”
文浩额头上的青筋微微一跳,目光阴鸷的望着她,语气森冷如冰的质问道:“你是在要挟朕吗?”
“皇上千万别误会,魅这是在耍任性呢。”慕容凡急忙挡到夜魅身前,脸上始终挂着嬉皮笑脸:“她怎么敢要挟您呢?她不敢的!”
文浩猛然甩袖背过了身子,气的鼻翼微微张阖,怒目瞪着慕容凡,喝道:“现在的女子真真了不得了,个个都这么能牙利齿的,惯的,全都是给惯的!”
“是是是,都是给惯的,皇上息怒,您息怒啊,等到回府之后,微臣一定好好教训她!”慕容凡极力的平息着他的怒气,因为深知文浩一旦动气真火来,那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为了保住他的娇妻和未出世的爱子,他可不是得尽心尽力的哄着吗?
唉,都道是伴君如伴虎,这提心吊胆的小日子,何时是尽头啊?
“就你,还教训她?”文浩的神情不免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一把推开慕容凡,毫不客气的冷嘲道:“得了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个妻管严!”
闻此言,跪在地上的夜魅忍不住的悄然的破泣而笑,见主子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道救小妹有望,而慕容凡却是尴尬的立在一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才能挽回他堂堂男子汉的一世英明!
果不其然,待文浩思索许久后,终于发出一声叹息:“罢了,你们夫妻俩执意要求情,不如就此带她走吧,反正朕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夜魅闻言,终于展露了笑颜,连忙感激地叩首谢恩道:“多谢主子开恩!多谢主子开恩!”
文浩挥了挥手,不欲再多说什么,二人也很识相的跪安,并肩走出了养心殿,然后向梧桐苑走去,因为夜魅深怕夜长梦多,所以打算连夜就接月魅出宫。
―――月光照亮了一条青石小径,旁边是苍翠的松柏,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花前月下,但也称得上是景色怡人,格外幽静。
慕容凡跟在夜魅身侧走着,一路上不停地轻摇着手中的玉扇,眉宇间若有所思,最终把目光落在夜魅姣好动人的脸上,嬉皮笑脸的凑上前问道:“魅,刚刚皇上说以前挑上眼的人是你,怎么回事啊?”
夜魅看到慕容凡如此紧张在乎她神情,越发心里甜蜜,并暗自庆幸当初的因缘际遇是对的,于是歪着头抿唇笑道:“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只会乱吃飞醋,反正啊,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不要过问了嘛!”
慕容凡越听越觉得不对,试探性的推敲道:“那他有没有对你格外示好什么的,就像对‘慎妃’那样的。”
夜魅见他紧张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紫衣翩跹的潇洒侯爷,倒像是有点傻傻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哪有慎妃那样好的福气啊,那只不过是皇上行成人礼的当夜,随手那么一指的而已。。。。。。”
慕容凡撇撇嘴表示不信,随后突然将她抱在了怀中,一边挠着她,一边酸溜溜的问道:“听夫人刚才话里的意思,莫非你很羡慕慎妃不成?快说,你是不是羡慕她了,嗯?”
“好痒啊,呵呵,别咯吱我了,我说。。。。。。我说!”夜魅笑的快要岔气,连声求饶。
慕容凡自以为得逞后,松开了手,却没想到她突然袭击,被狠狠揪住了耳朵。
只见她杏眼微眯,用力揪扯着他的耳朵,坏笑问道:“慕容凡,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哦,我还没跟较真春风楼那个花魁的事呢,你到先审问起我来了,说,那个**什么红的,跟你什么关系?”
慕容凡被揪得吃痛,苦着一张脸,连忙告饶:“夫人啊,这里是皇宫,面子,给为夫留一点面子嘛,等到回家后,为夫在跟你好好解释,其实那**绡红的姑娘,真的跟为夫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
“真的,夫人就算不信为夫的操守,也该相信为夫的品味吧?那个**绡红的,长的骨肉如柴,而且面色如僵尸一般,哪及得上夫人你媚色无疆啊。。。。。。”
。。。。。。。
就在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的消失在这条小径之后,阴暗的松柏后面,突然走出来两个身影,是李玉和那个眉眼周正的女子。
李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白瓶,压低了嗓音,阴柔尖细道:“云惠,去通知慎贵人吧,她走了以后你就自行了断,你的家人,咱家都替你安排的妥帖了!”
云惠接过瓶子,抚摸着冷滑的瓶身,凄然一笑道:“李公公放心,云惠一定能把慎贵人引过去,只是云惠死前,可否知道自己效忠的主子到底是谁?”
“以前是皇后娘娘,但如今不同了,这回咱们效忠的是兰妃娘娘,云惠姑娘可以安心的上路了!”李玉向半空拱手说道,由于可怜云惠是个将死之身,这才把自己一身投二主的事情告诉了她,因为她的家人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根本不怕她不去自行了断或则泄密出去!
———深冬的黑夜,寒风阵阵,连微弱的月光都被厚厚的铅云遮挡,透着一种比寒冷更令人绝望的晦暗!
茗慎卸完妆髻以后,披了件暗沉沉的墨狐斗篷走了出去,一路上由秋桂提着八宝琉璃灯,踏月来到了昭阳偏殿的一扇门前。
“咚咚咚!”秋桂轻叩了三下门扉。
“谁呀!”苍老声音透着无力的沙哑,醇嬷嬷披上夹在被窝里的棉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子罩着一袭斗篷风帽站在门前。
女子身材纤长,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脖颈两侧,从风帽的的边缘看下去,依稀可见她的睫毛卷翘浓密,鼻梁挺直,唇似丹蔻,面白如雪,面容精致的如同白玉雕琢的娃娃,神色冰冷的不似真人。
醇嬷嬷连忙将人请进了房间,疑惑的望了眼坐在木桌旁的茗慎,奉茶问道:“贵人何故会深夜到此?”
茗慎也不看茶,只肃着一张隐隐透射威严的脸,冷声质问:“当初本宫念在你对宣文帝赤胆忠心,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