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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眼角划过南宫雪,桃花眼里玩味的笑意更浓,凝着茗慎道:“二公子过谦了不是,你瞧本王五皇妹的脸,都快红到耳根子里了,可见二公子的‘柳梦梅’;演的十分到位吗?”
雏鸾的脸顿时像烧红的铁块,但不是羞涩,而是恼怒:“二哥只顾着逗嘴皮子,不怕冷落了南宫侯家的千金吗?”说完,倨傲的眼风再度落在南宫雪身上。
“臣女见过和硕公主,见过二公子!”南宫雪莲步轻挪,轻盈一拜,无限妖娆:“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幸遇见了公主,不如一起喝杯茶吧!”
茗慎心中咯噔一声,正想开口拒绝,背后忽的传来一声突兀冷笑:“好一个‘相请不如偶遇’本王也来凑凑这个热闹!”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文浩从不起眼的角落朝他们走来,他穿着家常的墨色刻丝长袍;长发紧紧用一根丝带束在脑后;一改往昔的沉闷冷傲;显得英气勃发。
茗慎不觉间;竟然微微失神;待瞥见他身后那一抹明艳身影时;璀璨的眸子像被风扑灭的烛火,随即暗淡下来。
这个明艳的女子是江燕,;她的容貌本就艳丽无双,经过一番精心装扮;更是如如惊鸿仙子一般,一身儿葱白底的百子榴花八幅湘裙,外罩湘妃色的软绸交领长袄,穿戴皆是宫里新进的贡品,这通身气派,倒硬生生的将和硕公主给压低了一头,尤其是倭堕髻上的那根金丝攒珠钗,乃是娴贵妃平日常戴的,可见姑母有多中意她着个准儿媳。
怪不得她那天毫不留情的斩断了和白鹏飞的情丝纠缠,原来是有这等尊贵显赫在后头等着她呢?不过茗慎对贪慕虚荣的女子可没什么好感,倒是有点同情白鹏飞,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一腔深情栽在江燕这样好高骛远的女人手里,实在糟蹋了。
“二公子一直盯着江燕不放;难道江燕脸上有花不成?”江燕情不自禁的抚了抚自己的面颊;举手投足间,风华无限。她对自己的美貌一向信心饱满,初次见识她绝色姿容的男人,大多都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江燕有此一问,无非是想在人前显摆自己。但茗慎就是不想遂了她的意,也不知怎的,反正就是莫名的看她不顺眼!
“什么花也开不过您江大美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一朵名花!”茗慎见她脸色溢出一丝得意,似是打趣,却又似是嘲讽道:“不过呢,在名贵的花,终究只是朵花而已,飞不上高枝头,也变不成金凤凰!就比如说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吧,虽然是比和硕公主身上的要华贵许多,但是,你身上欠缺了些天家与生俱来的高贵!”
茗慎说完,不忘睨了雏鸾一眼,她的性子向来倨傲,平时里就极其讨厌江燕的清高,今天被她比下去已经很不悦,又听见茗慎赞她,心里别提有多吃味了,可是待听完后面话,看见江燕吃瘪的脸色,心里别提多开心痛快了!
江燕艳丽的容颜十分那堪,从小到她能没有被这样奚落过,今天又是当着文浩和众人的面,羞得她恨不得一头碰死在人前。
“浩哥,他竟然敢当着你的面嘲笑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别轻饶了他!”她拉了拉文浩的衣袖,满脸委屈的说道,精致的眼中悄悄射出一道雪亮的恨意刺向茗慎,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刺成马蜂窝。
浩哥——这一声异于常人的亲昵称为,听在茗慎耳中当真刺耳,但别人却不觉得什么,因为都知晓江燕是文浩未过门的侧妃,而且文浩自始自终都待她与旁人不同些。
文浩的脾气也是众所周知,除文轩外,众人都紧张的看向茗慎,为她暗捏了一把小心,岂料半晌过后,文浩竟然从嘴里迸出一句:“燕子,去,给二公子赔个不是!”
江燕惊诧之余,委屈更甚:“凭什么啊?我又没做错!”
“就凭他的身份比你贵重,你犯了顶撞与僭越两重罪!”文浩冷声说道,言下之意,倒像是有点排斥迎娶江燕的意思。
江燕马上要成侧妃,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或者惹文浩不快。
于是便忍下心中委屈,轻移至茗慎面前作揖:“臣女多有得罪,言语冒犯之处,望二公子海涵!”
“江大美人不必多礼,是荣华措辞不当,才惹得江大美人恼羞成怒的,不能怪你刚刚那样激动,仪态全无,想来也是气的不轻吧!”茗慎悠然笑道,嘲讽之意并未散去,没错,她就是故意气江燕的,自己也不知为何。
“二弟不得无礼!”荣禄轻斥一声,眼见茗慎失了分寸,急忙走下楼下来,拱手对众人道“既然都化干戈为玉帛了,那荣禄就代弟请罪,做东请诸位楼上用茶吧!
“既然是大舅子请的茶,本王一定得尝尝!”文轩含笑开口,对文浩做了个请的姿势:“也请四弟上去尝尝。”
文浩看他一眼,冷冷地道:“长幼有序,还是二哥你先请吧!”
“那二哥可就当仁不让了!”文轩邪魅一笑,笑靥依旧半分不及眼底。
文浩轻哼一声,嘲问道:“二哥又几时让过?”
“这辈子我只两样东西不让人,一是用过的东西,二是睡过的女人!”文轩侧头阴笑了两声,便拢了拢狐裘漫步上楼。
文浩的脸上并未气恼半分,而是回头望了一眼茗慎,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女人据为己有,不会让她在受半点欺负与伤害。
而走在最末尾的茗慎和荣禄,此刻正在用仅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交谈着,只见荣禄愁眉道:“我说四丫头,你的醋劲儿也忒大了点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江燕难堪,也不怕被被戳穿了身份,当真让哥哥为你捏了把冷汗。”
茗慎闻言,立即像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解释道:“我哪里有吃醋,不过是瞧不上她那自负美貌的德行……”越描越黑,再度失态,声音也越发低虚无力,渐渐的没了下文。
荣禄指着南宫雪和文轩并肩进入雅阁的背影,提醒道:“不知怎么说你好,不过哥哥还是要说你一句,据我刚刚在楼上的观察,觉得两位王爷已经识穿了你的身份,你要当心点,还有,醋也不是能乱吃的,要找对了醋坛子才行。”
茗慎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吁了口闷气道:“亏得哥哥提醒,刚才确实是我冒失了!”
第十五章 争吵
茗慎随荣禄转入雅阁,刚入座就已经察觉出气氛有点诡异,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倒也说不上来。
文浩铁青着脸坐着,眸中隐约浮现怒意;而雏鸾则用倨傲如刀般地眼风,凌厉的划过江燕美艳的容颜,似乎对她刚刚得罪茗慎的事情感到非常不满;倒是文轩悠闲的端着热茶,不动声色的饮用,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阁内一片窒息的寂静,南宫雪此时执起一盏茶起来,绕过文轩深情款款的走至文浩跟前,声音说不出的娇软妩媚:“睿亲王请用茶,这茶是上等的雨前龙井,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喝一口齿间流芳,回味无穷,您且尝尝!”
文浩接过茶盏并未言谢,只是轻轻搁置一旁,沉默不语,南宫雪顿时脸色窘红,垂首立在哪里,死咬着红唇,难以下台。
文轩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接着继续吹拂着茶末,悠悠笑道:“看来南宫小姐的面子不够大呦,本王的四弟貌似瞧不上你的茶。”
说的瞧不上她的茶,其实就在讽刺瞧不上她的人。没想到刚刚还向她表白的文轩会突然嘲讽与她,顿时眼底平生怨恨,狠狠的瞪了文轩一眼。
茗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暗笑:想不到文轩的嘴有够损的,不过南宫雪也真够笨,既然跟了文轩出来,又何必去巴结文浩,要知道这两位爷可是势不两立的,她此举不仅仅是损伤文轩脸面那么简单了,日后一定会遭到文轩的记恨,因为这种生性狠辣又爱记仇的男人,是绝对惹不得的!
南宫雪此时已经羞恼的脸欲滴血,无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雏鸾,她自幼入宫陪读,与公主的交情自是不浅。
雏鸾对上她的目光,厌弃的白了她一下,继而对文浩笑道:“四哥还是浅尝一口吧,别辜负了人家南宫小姐的一片心意。”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南宫小姐是二哥的心上人,这杯茶自然要给二哥饮用才对!”文浩说着,将茶推到了文轩面前。
文轩随手又推了回去,勾唇冷笑道:“端王府虽然落魄,但也不缺好茶,既然是南宫小姐对四弟的心意,本王可无福消受!”
“不就是一杯茶吗?值得你们俩这么推来让去的,你们都不喝,那荣禄你喝了吧!”雏鸾打着圆场将茶端给荣禄,又用眼角余光示意南宫雪回坐。
荣禄看着茶盏真的很无辜,他可是一直静坐在这一句话没说,这盏暧昧的茶怎么算,也轮不到他来享用啊!公主倒真会慷他人之慨。
正欲摆手推诿,谁知南宫雪突然上前,把茶盏又从雏鸾手中夺了过去。
她倔犟的将茶递再度到文浩面前,泫然欲泣道:“王爷就这么看不起南宫家吗?虽然端亲王爱慕与我,但是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其实,其实我……”
江燕没等她话完,就立即柔声打断:“浩哥,你看你,把人家姑娘都欺负哭了,还是喝了吧!”说完,便好心的将茶接过,然后一松手,只听“吧嗒”一声瓷碎的脆响,茶汤全部溅在南宫雪的裙角,香气四溢!
“呀,对不起啊南宫小姐,瞧我笨手笨脚的,当真可惜了你这杯好茶了!”江燕惋惜一笑,抬眸对上南宫雪青白交加的脸蛋,眼中涌现一丝小小的得意。
“没烫着吧?”文浩急忙抓过她的手端详,那动作在外人看来,尽显呵护怜惜。
茗慎看着这一幕,心头又开始苦涩泛酸。不过又能怎样?人家是英雄美人,情投意合,而她已经是别人的侧妃了,又有什么资格吃醋?
江燕仰头望着文浩,绵软一笑道:“浩哥我没事,这茶放了这么久,早就凉了,没那么烫手。”
瞧着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茗慎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嗤声笑道:“既然不烫手,你着什么急呀?”
江燕立即瞪眼反问:“二公子的意思,茶水是我故意打翻的了?”
“都听见了吧,这话可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茗慎眼中的冷笑如寒星眨眼,声音却比棉花还柔软。
江燕怨愤的剜着茗慎,伸手一指:“你这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少在这儿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雏鸾见她再度对茗慎无礼,早已怒不可遏,走上前一记耳光赏了过去,厉声道:“你骂谁呢?别以为娴贵妃抬举你,你就可以在这大呼小叫了,即便你嫁给了我四哥为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的出身!”
“你……”江燕一手捂住肿辣的脸蛋,一手拉住文浩的衣袖,嘤嘤哭道:“浩哥,你就眼看着他们欺负我而不管吗?”
“燕子不过一时不小心,何必跟她置气呢?”文浩皱眉道,有些惊讶的看向茗慎,她这是怎么了,今天三番四次的找江燕麻烦,难不成……
本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去了,岂料一声清朗悠然的语调响起,文轩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四弟,护短的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本王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江大美人吃醋,摔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