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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奸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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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你可知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只翱翔于九天的白凤凰!”他温柔在抚摩她额头上的伤口。那溃烂刺眼的妖红;狠狠蛰痛了他的眼睛。

    “你可知晓?你永远都是我近在咫尺的骄傲和信仰,求你疼我!”她合着眸子,薄薄的唇片微微颤抖;几缕乱发散落下来,沿修长的脖颈滑落,被微微的汗黏在胸前那一片雪白上。

    “凤,饮鸩止渴,我们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他只觉心中巨lang翻涌;轻轻抚摸她丝滑的脸;掌心被滚烫地熨贴着。

    “我不怕,就算万劫不复,也好过终日寂寥的望梅止渴,求你快点疼我。”她主动捉住他的手,将它移至她的胸前。那触手柔若无物的温软;他的手指轻轻地沉陷。

    “好吧,就算你是鸩酒;我亦甘之若饴的饮下,哪怕不能长相厮守,我亦此生不忘这一刻的温存相守!”血腥温香的气味,燃烧他仅剩的神智,使他一时间忘乎了所有,再顾不得其他。

    他一把抱住她,喘息着伏在她的侵肌染骨上;揉残栀子,纵情的浓香。

    ———什么宫墙柳;什么前缘误;全不过是文人编出来哄人的前朝艳史!文浩不是那个月下弹琴的司马相如,而她也做不来‘文君夜奔’这种荒唐的事情。所以,她还是决定要把文浩忘掉!

    不能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也许一辈子没有那么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把夜明珠坠子交给秋桂,让她藏到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一次,她决定彻彻底底的将文浩忘记,可当她以为她已经忘却的时候,他却又来了。

    睿亲王还朝了!

第十一章 故人相望 情深难忘

    翊坤宫里,罗帐轻垂,雾气萦绕,带着浓浓的药香。

    茗慎面色疲惫的枕在青玉枕头上,身上仍然盖着七色缂丝锦被,漆黑如瀑的青丝被薄汗打湿,凌乱了一世妖娆。枯凹的双颊透着轻红,但红而不润,是一种冷红,像入殓前的女尸一般,透着死气沉沉。

    “启禀慎妃娘娘,睿亲王携江御医求见!”

    “不见!让他们回去吧!”茗慎沙哑的声音几乎发不出声来,像是气闭了一般,似乎连呼吸的了力气都给折断了。

    秋桂扶着她坐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为难道:“江御医可是奉旨来给娘娘看病的,不见怎么行?”

    “本宫说不见……咳咳……就不见!”茗慎激动的戗不住似的,抓起枕边的帕子咳嗽不止,血不停的沿着嘴角往外冒。

    秋桂顿时吓的六神无阻,焦急的喊道:“不好了,慎妃娘娘咳血了,快传江御医!”

    这时候,殿外传入一道冰冷骇人的男音,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你们先下去吧,这有本王和江御医侍候就行了。”

    “遵命!”宫人们见来人是睿亲王,又带了名医过来,便放心的退了下去,虽然也会觉的亲王擅入帝妃的寝宫有点于礼不合,但事从权宜,也就没有多想。

    只见文浩穿着墨绸蟒袍迈进了殿中,四团金线蟠龙绣于肩头处,彰显着霸道和尊贵,头戴昔日储君的金冠,浑身散发着和他的龙凤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他深邃的墨眸忘情的凝视着帷帐里那点小小人影,心中思绪翻涌。

    听说她杀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听说她逼死了她的亲父,听说她生下了一位公主,听说她因以色侍君而病入膏肓。。。。。。。

    多少疑问要问,多少朝思慕想,多少魂牵梦萦,多少牵肠挂肚,终于到了这相聚时刻,竟然是隔帘相望,凝噎无语。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文浩略微躬背,象征性的微微行礼,口气轻飘嘲讽道:“请皇嫂的安。”

    “睿亲王殿下劳苦功高,战绩赫赫,听说在皇上面前都无须行君臣之礼,如今却来请本宫的安,实在折煞本宫了!”茗慎的声音轻的像绣花针落地,她是病了,但还没糊涂,自然听得出文浩话里那浓浓的嘲讽口气。

    “皇嫂言重了,臣弟是个粗人,倘若昔日有冒昧失礼之处,还望皇嫂莫要放在心上才是。”文浩冷声回道,目光愤恨的盯着锦绣堆成的帷帐,恨不得将它撕碎,然后冲进去质问个明白;可是听见她沙子一般的声音,偏又心疼!

    “咳咳……”茗慎半靠着床帷咳嗽起来,脸都震红了,但还是忍着发痒的喉咙,一字一句道:“睿亲王多虑了,,本宫生来心胸宽宏,从未将前尘旧事略萦心上过,咳咳……”

    “皇嫂如此有‘容人’雅量,倒也难怪皇兄会把你当妲己妺喜一样宠爱着。”文浩冷沉着脸,语带双关的讽刺。听到她说从未将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一丝疼痛锋利地断裂在他心底。

    “睿亲王缪赞了,本宫可没有妲己妺喜的手段和本领。”茗慎嘴上不甘示弱的逞强,胸口却涌来阵阵隐隐作痛,一颗冰冷晶莹的泪珠,潸然从眸中滑落。

    江枫像个摆设一般,背着药箱静立在侧,眼睁睁看着昔日性格冷漠寡言的主子,此刻像个任性的孩子般跟一个小女子斗起了嘴皮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发觉文浩冷冷的瞪了过来,忙憋住笑道:“王爷,娘娘,你们若想叙旧的话,是不是也得容微臣请安脉之后,在聊不迟!”

    “不……不许进来!”茗慎眸子闪过惊慌之色,紧紧捋着帐上垂落的鸳鸯流苏,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文浩淡得如一汪寒冰的眸色,微微泛起波荡,语气也露出紧张关心:“他不进去的话,怎么给你诊脉治病?”

    “本宫如今形容憔悴,不想见人总可以了吧!”茗慎任性的说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变得有几分尖锐,与她的虚弱显得格格不入。

    为什么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难道他就这么招她厌烦么?

    “叔嫂有别,本王这点避讳还是懂的,江枫是奉旨前来诊脉的,由不得你愿不愿意!”文浩隐在衣袖下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冷声吩咐道:“江枫,进去给她诊脉。”

    江枫错愕的看了文浩一眼,眼角余光撇向锦绣堆成的帷帐,最终硬着头皮闯了掀开走了进去。

    “慎妃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恳请宽恕,请娘娘配合微臣,露出金面让微臣略看一看!”

    话音刚落,销金的帐幔被撩开一条缝,里面的女人青丝暗淡无光的垂在胸前,娇弱的身子薄如纸片,好似风中凋零的花瓣,绝美却凄凉。

    江枫惊讶的看着她,接着幽深一叹,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光看面色来说,她害的倒像是相思病!

    所谓相思;便是一个鲜活的人儿;终日茶饭不思;睡不安寝;生生熬干精气血肉;只剩下一幅干皮枯骨,油尽灯枯。

    “她的病严重么?”文浩忍不住冲里头问道,但声音里头,依旧有如他的骄傲一般冷冽。

    “应该,并无大碍,王爷暂可放心。”江枫答罢,对着茗慎温和恭敬道:“恳请娘娘把手伸出来,让臣为您把一把脉!”

    茗慎撑着床,缓缓地抬起一只手臂,江枫将一方丝帕铺在她手上,两指探在了手腕内侧,顿时面色凝重起来:“娘娘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左右不过是些补身子的汤汤水水,江御医是不是觉出本宫体内有不对劲的地方?”茗慎扬起尖尖苍白的下巴问道,随着话语,她口里发出浓重的药气。

    “娘娘自从生了承欢公主之后,可有什么不适?”

    “生完承欢公主后,本宫便开始茶饭不思,浑身发冷,虚脱无力……”

    “这就对了,茶饭不思是娘娘的心病,浑身发冷是体内积寒所致!”

    “体内积寒?”文浩闻言,眸中顿时烧起怒火,洪水猛兽般地冲进帷帐之中,寒声问道:“帝妃生产以后,不是应该得到最好的调养么?怎会落得一个体内积寒的病根?”

    茗慎见他闯进,急忙抓着销金帐子欲遮住自己失色的容颜,因为她不想浩看见她憔悴失色的容颜。但他看起来却依旧意气风发,边关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沧桑的痕迹,冷峻的容颜越发成熟内敛。

    而她呢,却早已朱颜暗损,枯槁如失去了水分的荔枝干,仿佛他永远都是天下间最华贵的珠玉,在他面前,总会显得自己无端狼狈,自觉形秽。

    文浩目光碰触到帷帐里可怜人影,霎时心痛欲绝,曾经那青春莹润的茂盛红颜,如今脆弱的像一碰即碎的雪花,无助的缩在帐子里,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细心的呵护怜惜。

    “江枫,她为何会体内积寒?”文浩沉声问道,原本森寒的面色又冰冷了几分。

    江枫立即跪伏在地;低头为难道:“主子恕罪……微臣不敢说,还请主子和慎妃娘娘恕罪!”

    茗慎半遮着面,低哑道:“本宫吃过什么东西心里有数;江御医大可实话实说,无须在避讳本宫,遮遮掩掩。”

    自从吃下文轩喂给她的那枚药丸后;身子就越发生寒发虚;只是宫里的太医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也就没在追问下去,如今想来,定是那枚药丸的问题。

    江枫缓缓仰起头;对视着她的眼眸,敛声皱眉道:“娘娘体内生寒发虚,是服用了绝孕丹的缘故,因为宫廷内制的绝孕药物,都掺杂了许多阴寒性冷的药物,所以会对身体留下后遗症!”

    “绝孕!”茗慎喃喃念道,心尖上打了个冷颤;长如蝶翼的睫毛颤动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皇上的恩泽天高地厚,厚重如山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原来不过是为了摧毁她。

    呵呵,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以为自己可以洞悉一切;以为自己可以运筹帷幄;宁不知,这保护自身的代价,竟是她承担不起的难过。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狠?生生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生养的权利。

    “病的如此蹊跷,本王就知道定是有人没安好心,慎儿你别怕,本王一定会给你做主,让伤害过你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惨痛代价。”文浩坐到了茗慎身边,拂了下她凌乱的青丝,墨玉般的眸仁里迸发出诡异莫辨的肃杀之意。

    “王爷,贱妾一个败柳之身,无盐姿色,又罪孽深重之人,命比纸薄,不是您该沾染上身的,亦不值当您再为我做些什么。”茗慎惭愧地将头埋进乱发里,指尖早已深陷入掌心皮肉,却丝毫察觉不出疼痛。

    “卿本珠玉;何必妄自菲薄?本王对你是何心意,你当真还是一点不懂么?”他手臂用力,反手将她再次扣入胸膛,放纵的吸着她身上的药香和身体的幽莲清香,低沉着嗓子问道:“你告诉本王,是不是他逼你吃的绝孕丹,还有本王的父皇和母妃,都是他杀的,对吗?”

    “对不起,先帝爷临死前那碗牵机药,是我亲手端给他,但是贵太妃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而亡。。。。。。。”茗慎喉咙里喷出嘶哑的哭声,颓然攥紧拳头,深陷在罪孽的污泥里,一点一点,沉沦,堕落成泥足深陷的鬼。

    “怎么可能?”文浩拧眉,目露狠色道:“就算如你所说,给父皇喝下的毒药是你端过去的,那你也一定是被人胁迫所致,那么,本王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的尸骨如今在何处?”

    “贵太妃不是纳兰家的女儿,她是我父亲送进宫的棋子,后来家父遇害后,她大概是悲痛难当,便以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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