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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虽然有五年时间都是隔着铁栅栏见面的,但是,我们的友情依旧如初,是的,我们没有什么场面话去说,也不需要。
胖子大声道:“艹,还用jb杯子啊,直接对瓶吹得了。”
刀子小声嘀咕了两个字“傻b”
兄弟几个说这话,喝着酒,渐渐的有些喝高了,胖子晃着大脑袋问道:“狼哥,咱们兄弟几个按理说都是平辈的,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非得叫你哥么?就是因为,有你在,哥几个心里踏实!这五年没你在的日子,我们他吗的不知道多不自在!”
说着说着,胖子竟然掉出了眼泪,老蔫和刀子也有些喝高了,眼睛通红的,此刻的我看着他们三个,也不由得心里酸酸的,以前混的时候,有人叫我小狼,老狼,狼哥,还有叫狼爷的,这些我都没在乎过,但是这几个兄弟确一直拿我当大哥,总是说着,有我在,心里就踏实。
我仰头干了一杯,说道:“好了,今天是哥出来的好日子,从今个起,咱哥几个就再也不会分开了!来,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都给我干了!”
胖子一抹眼睛,说道:“哥说的对,吗的,干了!”
几个兄弟聚在一起,时间过的异常的快,酒也喝的很快,不知不觉间,每个人身边都有着三四个空的白酒瓶子,虽然都有些迷糊,但还是有说有笑,叙说着曾经。
胖子站起身,正举着酒杯,准备说些什么,忽然门开了,进来六七个穿着打扮都很洋气的小青年,为首一个光头,身子很壮,长得也很精神,就是眼角处一道竖着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这些人显然都喝高了,晃晃悠悠的推门而进。
“呦,我说这声音怎么那么熟呢,这不是狼哥吗?啥时候出狱的,也不知会兄弟一声,给你摆个接风宴啊。”
接着又转头对这身后的几个人说道“哥几个,这可是曾经大名鼎鼎的狼哥,这要是换到以前,你们想见都见不到呢,快喊狼哥!”
“狼哥”,后面那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叫了一声。
为首的光头,双手插着兜,一脸的眉开眼笑,只是话语中带着很浓的讽刺,大家都听的出来。
胖子被人打断话很不高兴,转头看着光头。“我说四梁子,你进门不知道敲门吗?这你家后院啊?狼哥出来用你接风啊?要不坐下来喝杯酒,要不赶紧玩去。”
刚开始,我还没想起来这是谁,但是话里带刺我是听出来了,听到胖子喊四梁子,我才想了起来,在仔细一瞅还真是,只是真名我记不起来了,不过他变化大了很多,以前他是个长头发,现在成了光头,那眼睛上那道刀疤,说起来,还是我砍的呢,不过后来大家混到一起,我地位比他高,这事也就过去了。
“梁子,来,坐下来喝一杯。好久不见了”,看到胖子有些不高兴,我赶紧说了一声,不过怎么说他也是冲着我来的。
四梁子嘿嘿一乐,眼睛一眯,笑着说道:“狼哥,来先喝一个”,说着随便拿起一个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我也倒满了一杯,站起身和他碰杯,
我们两个人的杯子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四梁子的杯子“砰”的一声掉在了盘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楞了一下,胖子“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拎着个啤酒瓶子,刀子和老蔫也都冷冷的看着他。
我站在那里正想要说些什么,四梁子嘿嘿一乐,笑着说“哎呦,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随即脖子一歪,笑眯眯的看着我。
“没事,就当你干了,我也干了昂”说完,我利索的一口干了进去。
说实话,我也发现我的脾气格外的好了,换作以前,恐怕这家伙就别想正着走出酒店了,不过,现在的我内心更加的沉稳了,内心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四梁子,今天是狼哥放监的日子,你今天是不是不想好了。”
胖子斜楞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老蔫一言不发,玩着筷子,只是眼睛偶尔瞄着四梁子,而刀子直接拿出了手机拨着号码。
“哈哈哈,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看狼哥出来了,高兴吗,改天,老弟亲自放个席,在给狼哥您亲自烧个火盆,咱庆祝一下”
胖子正要发作,举起手里的瓶子指着他,他身后的小弟全都涌了进来,四梁子一点不惧他,看着他道“张凯歌,我说你拿个瓶子干啥,吓唬谁呢”
“有事没事,没事,滚!”
一直没说话的老蔫冷冷的对他说道,眼神阴阴的。
四梁子明显有点惧他,转头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哥几个,走着,这不欢迎咱啊”随即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我,说了一句“狼哥,我这眼睛”说着指了指眼睛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又道“可真磕碜啊,改天,你给我美美容被,嘿嘿嘿”说着一堆人推门走了出去。
房间内,沉默了能有几秒钟,胖子首先说“狼哥,这就一傻比,你别搭理他,来,咱继续喝”
老蔫吃了口菜,笑着说道“不用搭理他,想弄他,很轻松”,说着拿起酒给我倒满了一杯,又道“哥,我说你这脾气真见好了,换作以前。。嘿嘿”
我心里一片淡然,几年的牢狱,早就把那一颗带有血气的心磨没了,哪有什么脾气了,嘴角间笑了一下说“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凡事忍一忍,不见得是坏事”。
“哥说的对!”
刀子说了一句,几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间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再次高涨,几个兄弟又一人喝了一瓶金州老窖,这是金州市的本地酒,度数不算高,喝着喝着,老蔫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对我说“狼哥,你刚出来,用得着,里面不多,就五个”
我看了看卡,晃了晃脑袋,心里明镜,老蔫他们知道,钱多了我肯定不会要,五万不多不少,我能接受。
手指头点了几下卡,对着哥几个互相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将卡揣进兜里,一句多余的话没说,胖子他们也高兴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已经半夜了,不过这酒店是刀子开的,我们也没在意时间,他们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看看在说,几年没出来,不知道什么情况,找工作的话就算了,估计没人要我这个刚出来的人,看看自己做点什么买卖吧。
老蔫说这个包他身上,他这些年干的买卖多了,门路广。
我忽然转头问胖子“然然家你知道在哪么?我想明天去看看她”
其实我心里面是想去给父母扫扫墓,但是,我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总感觉没脸见他们,想着想着,先去看看妹妹吧,如果他能原谅自己,心里也就好受点,到时候在去看看墓前看看父母。
“哥,我觉得。。”想了想,又道“成,明天我领你去,她家我去过一次,不过,哥,然然可能。。”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妹妹,我相信,她会原谅我的,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他们看我不说话,也就没在说什么,就这样一直喝着喝着,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扶到一个房间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三章 兄妹相见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坐起身点燃了一支烟,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又看了看四周,这应该是酒店的房间,昨晚实在是喝多了,也难怪,这么多年不喝酒,都快忘记酒的味道了,酒量也差了很多。
站起身,舒缓了下酸痛的身体,拉开了窗帘,阳光瞬间刺痛了下我的眼睛,看了看外面的车水马龙,总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我真的出来了,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嘴角间勾起了一丝微微的弧度,我真的自由了。
掐灭手里的烟,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洗身上的烟酒味道,今天,我要去见妹妹,想到这,心里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随即我使劲的揉了揉脸,现在的我要勇敢面对一切,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了,不管她原谅不原谅我,我都要去见她,尽我这个哥哥以前没有尽到的责任,
仔仔细细洗漱了一下,看了看房间桌子上,几个崭新的盒子,一个一个的打了开来,是一件崭新的黑色休闲西服,还有衬衫和鞋子,边上的小袋子里,还有一部手机和一块一看就很贵的手表。
这几个家伙,还挺细心的。
衣服穿在身上非常合适,也很修身,我的体型本来就很标准,穿上这一身的西服,更加的笔直,将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看了看镜子中的我,还是很帅气的,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只是发型有点不搭,这标准的监狱发型和眼神中,透露着成熟和沧桑,还有一丝丝曾经的彪悍气息。
对着镜子,自恋的笑了笑,转身,开门。
胖子早就等在门口了,见我出来,忙着上前“嘿嘿”一乐,笑着说“咱狼哥,还是这么帅”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他们呢”
“他们都忙去了,就我一天比较闲,店里的生意有人帮我看着,老蔫一天就是个忙人,平常找他都费劲,刀子最近有个新店装修一大早就过去了,他们本来是要陪你一起去的,我一寻思就是溜达,去那么多人干嘛,就让他们该忙忙去”胖子边走边跟我说着,我四周看了看,刀子这酒店装修真的不错,看来他混的还真是不错,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很干净优雅。
昨晚的谈话里,我知道现在哥几个就老蔫还在混,不过我不担心他,这小子的精明程度用胖子的话来说,都不是人了,快成精了,从来没有自己的独立生意,要么合伙,要么投钱,人脉广,用不着我操心。
出了酒店的门,大清早的很冷清,我一言望去,就一辆破破烂烂的松花江面包车,我回头望去,问他“你车呢?”
胖子甩了甩手中的钥匙“嘟嘟”一声,那辆破面包车亮了两下,忽然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弄得我很是纳闷,一个这么破的面包车,你自豪个什么玩意儿,还装个防盗遥控,就这车,还有偷的价值么?
我没有说什么,跟着胖子上了车,上车以后我就特别尴尬,倒不是这车破,而是太破,里面除了驾驶和副驾驶就没座位了,后面就一个破长椅子,和几个小马扎,没错,就是小马扎。
“狼哥,这车不错吧,我开了好几年了,我跟你说昂,别看破,性能嘎嘎的”
没管他的吐沫横飞,看着他启动车时那堪比飞机起飞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拉了拉安全带,发现就尼玛一根绳子,只是长得有些像是安全带而已,于是,我使劲的往后坐了坐。
“轰”的一声,飞机起飞了。
“我说胖子,你能不能开慢点,油门都踩到底了,你别一使劲,脚丫子揣进油箱里。”
也不知道是胖子一直就这样开车,还是想展现下自己的车技,这车就一直保持着快要散架的状态,我甚至看到了方向盘被他拔起来又瞬间按了下去,总之,我有点晕车了。
车子飞快的开着,我没事的时候看了看窗外,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忽然又想起了然然,不知道这些年她过的好么,虽然胖子一直说她过的很好,婚姻很幸福,但我还是不放心。
我们家在金州没有亲戚,甚至我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戚,我只知道,在很小的时候,家就搬到了金州,后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