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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望着清韵,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清韵觉得,楚北想换个身份活着,或许和他那一身的毒有关。
报仇之后,肯定要惹来敌人追杀,换一张脸,就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人家也发现不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易容改貌,我发誓。”
清韵举了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她刚说完,外面卫风敲窗户了,“爷?”
楚北握紧手里的纸张,看了清韵一眼,朝窗户走去。
他纵身一跃,就消失不见了。
楚北走后,清韵回头望着青莺,道,“速度拿吃的来,我要饿晕了。”
再说楚北,从侯府出去,骑马奔驰。
他没有回镇南侯府,而是去了皇宫。
在皇宫大门前,镇南侯骑在马上等着他,见他过来,扭眉道,“你要再晚点来,祖父要亲自去安定侯府找三姑娘了。”
楚北耳根轻红,从怀中掏出纸来,递给镇南侯。
镇南侯接了纸,随手打开瞥了两眼。
他和楚北一样,这样简单的扎四个穴位,就能把装晕,甚至服了药装晕的安郡王弄醒,他们有些不信。
可是镇南侯不信,楚北也没辄啊,清韵只给了这个,她很自信。
镇南侯把纸张收好道,“你气息不稳,回锦墨居好好歇着。”
楚北点头应下。
他没有要跟着镇南侯进宫的意思,镇南侯办事,他不放心也得放心。
镇南侯说完,骑着马便进了宫。
进了宫,镇南侯直奔御书房。
他身形魁梧,脸色肃然,带着凶凶怒气走近。
守门公公有些吓住,见镇南侯要进去,忙要拦下他。
只是公公才伸手,镇南侯眼睛一斜,那守门公公身子就凉了半截,把头低下,再不敢说话。
他能做守门公公,还多亏了镇南侯呢,要不是上一个公公阻拦他进御书房,被他一脚给踹断了腿,这样的好事哪轮的到他?
那公公是命大,才只是断了一条腿,要是命弱的,指不定就被踹死了。
镇南侯进了御书房。
书房内,左右相,还是有兴国公和定国公在商议事情。
见镇南侯进来,正在禀告事情的右相,下意识的就停歇了。
皇上有些不悦,望着镇南侯道,“御书房重地,镇南侯是不是该通报一声再进来?”
镇南侯望着皇上,也不行礼,直接道,“皇上今儿非见我不可,没有通传的必要。”
通传,无非是两种结果。
一种是见他,一种是不见他。
皇上必须要见他,通传那是耽误时间。
皇上眉间不悦,笑道,“这么说来,镇南侯进宫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成全
皇上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镇南侯这么火急火燎的闯进御书房,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那他是要治镇南侯不敬之罪。
这个治罪,说的严重,其实也就是罚镇南侯一两个月俸禄。
镇南侯会把那一两千两银子放在心上?
御书房内,其他几人,都望着镇南侯。
他们都注意到镇南侯手上拿了东西。
而且,那东西甚是眼熟的很,那不是太后的懿旨吗?
皇上自然也瞧见了,他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
没人注意到,皇上嘴角有一抹笑,一闪而逝。
镇南侯把懿旨递上。
孙公公赶紧过来,双手接了懿旨。
他是捧着卷轴的,懿旨打开,掉下一团白绸来。
孙公公倒吸了一口气。
御书房几位大臣,也都眼睛瞪圆了。
不是吧,太后给镇南侯赐白绫了?
不可能啊,宫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约定俗成,赐后妃死罪,多用白绫和毒药,赐男子死罪,用的是毒酒。
孙公公赶紧把白绫捡起来,把懿旨拿给皇上看。
皇上接了懿旨,他眼睛横扫,眸光冰冷。
镇南侯就道,“在北儿和沐三姑娘定亲之后,我就给他们两个合过八字,乃是天作之和,怎么钦天监夜观天象,就观出她是灾星来了,沐三姑娘虽然未迎娶进我楚家大门,但婚约已定,太后贸然处死沐三姑娘,未免也太不将我楚家放在眼里了!”
他说着,兴国公就站出来道。“什么叫贸然处死,太后处死安定侯府三姑娘,那是因为钦天监算是她是祸星,将来会祸乱我大锦朝,太后是为了大锦朝能免受战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镇南侯瞥了兴国公一眼,冷笑一声。“钦天监说的话。我怎么从未听闻过?!”
兴国公拳头捏紧,他不看镇南侯,转而望着皇上道。“皇上,这事臣也知道,钦天监禀告事情时,臣就在太后宫里。镇南侯若是不信,可以找钦天监来询问。”
他语气笃定。丝毫不惧皇上和镇南侯的查问。
不等镇南侯开口,皇上就吩咐孙公公道,“传钦天监来见朕。”
钦天监,有好几位大人。不可能全部传来,孙公公只传了说清韵将来祸乱朝纲的两位大臣来。
很快,他们就来了。
进御书房时。两人神情镇定,从容不迫。不见丝毫胆怯。
两人请了安,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皇上望着龙案上的圣旨,望着两位钦天监,道,“是你们两个夜观天象,发现安定侯府三姑娘将来会祸乱朝纲的?”
两人大人连连点头。
其中一位李大人道,“是微臣发现的,安郡王倾慕沐三姑娘,相思成疾,太后命臣算两人八字可否相配,臣和钦天监另外几位大臣共同测算,八字确实相配,为了稳妥,还夜观天象,无意中发现沐三姑娘乃祸国之命……”
李大人说着,赵大人连连附和。
右相眉头皱陇,“这么大的事,两位大人也不禀告皇上一声?”
要是沐三姑娘真是祸国之命,她的生死,当由皇上和文武百官共同商议抉择。
虽然,最后还是会赐死她。
可太后都下了懿旨了,要不是镇南侯知道,只怕沐三姑娘被处死了,他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李大人忙道,“太后对安郡王的安危甚为关心,一早就传了臣等去禀告测算结果,臣不敢隐瞒,臣也没想到太后这么早就下旨处死沐三姑娘,打算下午再来禀告皇上……”
可不是他们不禀告,是太后做事太急了,不能怪他们啊。
皇上听着,瞥头望着镇南侯道,“钦天监查出沐三姑娘乃祸国之命,太后处死她,也不无道理。”
镇南侯冷冷一哼,他望着钦天监,道,“你们所言句句属实?”
两位大臣,异口同声道,“句句属实。”
镇南侯笑了,大喝一声,“好!”
一个字,让两位大臣心底一震。
镇南侯望着皇上道,“钦天监的测算本事,臣并不相信,臣会请栖霞寺慧净大师夜观星象,若是和钦天监给的答复一样,太后要处死沐三姑娘,臣无话可说,要是钦天监所言有虚,他们信口胡诌,就害死我楚家人,这事,臣不会善了。”
他语气霸道,字字透着杀气。
皇上敛眉问道,“镇南侯要杀他们?”
镇南侯笑了,“杀他们?他们两条命,在我眼里,还比不上沐三姑娘两根头毛,臣会请皇上诛其九族,给臣的孙媳妇陪葬!”
两位钦天监大臣,面白如纸。
尤其是,镇南侯说完,就要告退,他要去栖霞寺求慧净大师。
镇南侯求慧净大师,慧净大师不一定会拒绝啊!
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他们死也就罢了,只是他们的家人何其无辜,被他们所牵累?
人都是有弱点的,一般人,亲情那就是一把刀。
只要捏着这把利器,那是无往而不利。
镇南侯用兵如神,对付两个小小钦天监大臣,那还不是大材小用。
镇南侯瞥了两人道,“如实招来,我留你们一命!”
两位大臣快哭了。
皇上拍了龙案,问道,“到底是真是假?!”
李大人白了脸,哆嗦着身子回道,“皇上,臣依照沐三姑娘的生辰八字,找到了她的命星,发现和她牵引的,有两颗星,靠的很近,一明一暗,牵引尽头,直指皇上……”
李大人说到这里就停了。
这两句,他们说的是实情。
他们以为,那一明一暗,是安郡王和逸郡王。
两人争夺清韵,清韵只有一人,她许给谁,谁活。
另外一人,必死无疑。
他们不确定,那黯淡的星辰是谁。
总觉得是安郡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安郡王是真病了,逸郡王还在栖霞寺,他只是出家了而已,还活着呢。
且不管是谁了,安郡王是太后的眼珠子。
逸郡王是献王爷的命,他们谁死都不行啊。
那只能清韵死了。
皇上听着,脸色极差,他望着李大人,问道,“也就是说,沐三姑娘不论嫁给安郡王,还是逸郡王,将来都会谋反了?!”
李大人吓的腿软,忙道,“没有,臣没有这意思……”
他越说越遭了,他这不是找死吗?
说安郡王和逸郡王会谋反,献王爷和太后能饶了他?
皇上再次大怒,他拍着龙案,龙案上的茶盏拍的砰砰响,“到底有还是没有?!”
李大人差点吓尿,忙道,“皇上饶命,臣也不知道,是宁太妃让我们这么说的。”
他们饶不回去了,只能想法子保命了。
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宁太妃让他们这么说,他们不得不照做。
镇南侯脸色冷如冰霜,他沉了声音问,“宁太妃何时让你们这么做的?!”
李大人扯了嘴角道,“昨儿下午在太后寝宫。”
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道宁太妃是太后的人,唯太后马首是瞻,太后说一,她绝不会说二的人。
她做什么都是为了太后好。
又是当着太后的面吩咐的,说白了,不就是太后的意思。
钦天监也知道宁太妃也不是软柿子,可是比起太后,宁太后这个柿子好歹软绵些。
再者,他们确信,宁太妃会帮太后背这个黑锅。
镇南侯笑了,笑意森冷,几乎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太后!为了救安郡王的命,不惜要他人的命!”
右相听得抚额。
这事,太后做的确实不够厚道。
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后宠安郡王,宠的没边了,可安郡王倾慕沐三姑娘,不怪沐三姑娘吧,她又不曾抛过媚眼,勾引过安郡王,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恪守本分,入了安郡王的眼,他相思成疾,太后怎么怨起了沐三姑娘来。
为了救安郡王,不惜让钦天监捏造流言,要沐三姑娘的命……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兴国公望着镇南侯道,“太后不止是为了安郡王,也是为了逸郡王,不忍他落发出家!”
镇南侯哼笑一声,“兴国公,你自己傻就算了,别把人都当成是傻子,若是太后真为了逸郡王好,她怎么不劝安郡王放弃,成全了逸郡王?”
“你!”兴国公气的面红耳赤。
可没法,谁叫他空口白牙,说话不经过大脑呢。
太后那么做到底为了谁好,不是他说就是,大家都长了脑子。
镇南侯望着皇上,他道,“太后随意欺凌我楚家人,这事要不给臣一个满意的答复,臣不会善罢甘休!”
镇南侯这是公然威胁皇上了。
他手握十万重兵,他要是真想做什么,谁也抵抗不住。
皇上脸青一片。
兴国公站出来道,“皇上,臣恳请您处死沐三姑娘,先太子生前,最疼爱的就是皇上您这个弟弟了,他只留下安郡王这么一根独苗,太后呵护有加,唯恐他有事,逸郡王又是献王爷的眼珠子,他要是有事,献王爷会疯的……”
兴国公说着说着,声音就没了。
因为皇上将手中的墨玉镇纸给捏碎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愤怒,没人能想象的出来。
皇上把